“你想要我帶學生?”
陳述被朱和平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這可是帶學生啊!
而且,這些學生還全部都是和他同齡,並且同時參加冬令營的學生。
“老朱,朱教授,朱院長,你今天沒發燒吧?”
陳述重複了幾次朱和平的稱呼,眼中滿是無語之色。
這老頭子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雖說以他現在這個實力,教一羣高中小朋友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這也得搞清楚狀況呀!!!
他本來就是冬令營的學生,現在又入選到了國家集訓隊裡面。
自己這要是搖身一變,突然變成了那些傢伙的老師。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服衆。
這不是搞人心態嗎?
“你剛剛和我討論研究的時候,說起來不是頭頭是道的嗎?”
朱和平連忙道:“怎麼,教學生還比研究黎曼猜想有難度?你這就害怕了?”
其實他想讓陳述教導國家集訓隊也不是無的放矢的。
可以說,陳述目前的數學水平,在華清大學的數院裡面也是能夠排進前十的。
別說是教一羣高中生了。
就算是帶一羣本科生,他都覺得有些屈才了。
不過,就事論事。
國家集訓隊的目的就是爲了選拔參加IMO的國家隊六人選,而這次IMO的比賽主辦國又是華國。
他自然是想讓華國國家隊的選手表現的更加耀眼一點。
這一點,他還是相信陳述有這個能力的。
並且,華國數學界發展其實已經呈現出青黃不接的事態了。
目前華國數學界的年青一代,在國際上一個能打的沒有。
他自己自然要把陳述這個“排面”推出來!
讓國外數學界的人知道,華國數學界青年一代,並不是沒有能人的!
他也知道陳述的輔導水平。
之前在圖書館輔導林溪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語中的。
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極其適合當老師的料子!
他覺得,讓陳述來擔任這次國家集訓隊的輔導老師一職,並沒有什麼不妥!
“老爺子,激將法對我沒用。”
聽着朱和平的話,陳述頓時就笑了起來,道:“當然,要我去集訓隊當老師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記得華清大學裡面有幾個硬件安全和密碼芯片實驗室。”
陳述悠悠道:“我想借其中一個實驗室來搞點小研究,時間也不長,就租三個月。當然,器材耗損費和實驗室租賃費我照付,你看怎麼樣?”
“只要您答應我這個條件,別說是讓我當集訓隊的老師,就算是您讓我去給您的本科生研究生上課,我都能答應你。”
.......
朱和平聽着陳述這話沉默了幾秒,有些不解道:“你要實驗室幹嘛?”
“我在外面搞了點小產業,不過基礎設施還沒到位,所以想借華清大學的實驗室搞點小研究。”
陳述笑了起來,道:“您放心,咱可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絕對不會搞那種違法犯罪的事情。”
陳述這話說的可是句句真實。
在創世集團創立之初,他就打算搭建自己的實驗室了。
在現在正在建立的創世集團總部中,也是預留了實驗室的位置的。
只不過現在集團總部沒有建好,一些貴重的實驗器材根本就沒地方放。
不然的話,他還真不一定需要華清大學的實驗室。
“你知道華清大學的實驗室,租一個月要多少錢嗎?”
朱和平的聲音有些嚴肅了起來。
他雖然不知道陳述到底要租實驗室幹嘛。
不過,看着臭小子的神情和語氣,這是早有預謀的呀。
就算今天自己不提出讓他任教的事情,他估計也會想辦法去聯繫校內領導的。
陳述隨意的撇了撇嘴:“不多,也就兩百萬,這點錢我還是付的起的。”
“......”
朱和平眉頭忍不住的跳動了一下。
兩百萬?
還也就!?
這特麼兩百萬就不是錢了嗎!?
他老教授的年薪也就一百來萬而已。
當然,他們這些教授還真未必就靠着這些年薪過活。
畢竟能夠在華清當上教授的,哪個教授手裡沒點研究專利?
他們主要收入還是靠專利這邊的分成資金。
不過,從一個十六歲的青年口中聽到“也就兩百萬”這種字眼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夢幻。
現在的小年輕都不把錢當錢了?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思考了十幾秒之後。
朱和平看着陳述,沉聲道:“你真的想要租實驗室?”
陳述點頭,“當然。”
“行。”
看着陳述堅定的眼神,朱和平點了點頭,道:“你要租實驗室的事情,我一個副院長說了不算,不過,我可以去和學校爭取一下,今晚上給你結果吧。但是,明天的課,你必須要去!”
“沒問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述自然是不會再拒絕朱和平的要求了。
不就是給一羣小屁孩上課嘛。
哥們還是hold的住的。
至於實驗室。
朱和平能爭取到自然是最好。
要是爭取不到,那他也只能在其他方面想辦法了。
他能做的,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
......
當天晚上九點。
陳述接到了朱和平的電話。
電話裡面。
朱和平蒼老的聲音緩緩道:
“臭小子,你的實驗室上面已經批准下來了,不過,你能使用的時間只能是在晚上七點,實驗室關門之後。三個月租金一共五百萬,器材耗損費另算,你沒意見吧?”
“當然沒問題。”
坐在宿舍的陳述頓時就笑了起來,“老爺子,我真是愛死你了!”
“去去去,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
朱和平嫌棄的回了一句,道:“爲了你這個實驗室,老頭子我可以廢了好大個勁,明天你一定要給我去上課,並且,你要是教不出五個能在國賽上拿金牌的學生,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今天陳述離開後,他就動用自己在華清的關係,跟華清大學負責實驗室的一些領導層打了個招呼,好說歹說才把實驗室的使用權給弄到手。
爲了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