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啊師妹,你都把我當做是領路明燈一樣的人物了,我怎麼能不引導你走上神壇呢?我笑道:“好吧,那我們下了班過去。”師妹頓時驚喜不已,說了句謝謝師兄就跑開了。
這個週末一定要找個大師給我開一開光,最近是不是桃花運當頭。
下午的時候白曉琪打來電話,我說了晚上的事情,讓她不用來接我。白曉琪答應了,我笑着說:“你怎麼就不問一下是和誰一起去?男的女的?”
白曉琪在電話裡說:“小白,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對你有信心,除非你真的想做太監。”然後就掛了電話,留下一個站在走廊裡雙腿呼呼生風的我。
晚上下了班,我和師妹一起出了公司,然後打車去酒店。在路上的時候師妹告訴我,她邀請的是一品上鮮的主廚,叫趙飛成的一個師傅,專門做本幫私房菜的。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還是吃驚了。
雖然對師妹很自信,但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會請到一品上鮮的主廚,一品上鮮雖然不是上海最有名的飯店,但也算是中高檔之一,一般去吃一頓飯還是要提前預約一下的。
比如說我們現在吃飯的地方,不是一品上鮮,因爲我們沒有預約到地方。在飯店的包間,我見到了趙飛成,是一個看上去很和藹但也很死板的大胖子。讓人奇怪又不奇怪的地方是,趙飛成對我和師妹的態度非常好,或者說主要是對師妹。
的確是這樣,我不得不承認,師妹顯然比不上洛水或白曉琪,但也是個小的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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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趙飛成吃飯的過程還算順利,在離開的時候,趙飛成一再表示會將實用的本幫私家菜寫個基本的菜譜傳給我們。我笑着回答:“我們雖然是出版書,但也不是要搶別人的飯碗,您儘可以搞一些比較玄乎的詞彙或手法,這樣買書的人也會覺得物有所值。”
趙飛成顯得有些誠惶誠恐,連連點頭,送走了他之後,師妹跟在我身後,我準備送她回去。在路上師妹問道:“師兄,你之前和趙飛成說的事情,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我笑道:“其實這個很簡單,人們買東西都希望買到獨一無二的,而且還希望這個獨一無二足夠玄乎,讓人覺得自己很厲害,你明白嗎,這個道理放在我們編輯圖書中也是一樣的,如果圖書太過直白,總歸會讓人覺得買的沒那麼有價值。”
師妹愣了一會兒,滿臉驚喜道:“哇,師兄,你好厲害哦,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
我伸手要去招呼車子,師妹拽了一下我的衣服,說:“師兄,這裡離我家不遠,我們就不用打車了吧,走回去好不好?”
我想了想,說:“八戒,那就上路吧,師傅還在前面。”
師妹微微一頓,然後聽明白了,一臉羞怒叫道:“你纔是豬呢!”伸手來打我,我側目看去,她臉上紅彤彤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我微微皺眉,林白啊林白,別在圖一時嘴快了。我淡淡道:“走吧,先送你回家。”我們走在路上,我儘量避免再去捉弄師妹,就這麼走回了師妹的住的公寓。經過學校的時候,我們還是忍不住說了一些關於母校的事情,然後在公寓下面,我看到了一個正看着我,目光不善的男人。
我還沒有說話,那男人已經站在樓下揮手叫道:“宛情!”讓我猜猜,這個看上去比我小,青春洋溢,帥氣非常的男人,應該是師妹的大學男友,像這樣的着裝和氣質,如果不算他那不友善的目光,嗯,肯定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
師妹愣了一下,那男人已經跑了過來,看了我一眼,笑着說:“宛情,你回來啦?我也是剛從學校回來,今天在辦公室幫老師做了好多事情。”果然,是老師心中的乖小孩兒。師妹聲音有些不善,她說:“那你怎麼不上樓?”
我覺得我應該開口了。我笑着伸出手,說:“你好,我是小樑公司的同事,今天一起去招待了一下客戶,正好順路送她回來。”那男孩兒點點頭,但沒有和我握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好,我是宛情的男朋友,吳剛。”
師妹皺了皺眉頭,說:“他也是我們學校的,比我們高一屆,是我們的師兄。”吳剛點點頭,看着師妹笑着說:“我們今天晚上做點兒什麼吃?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
師妹不耐煩的說:“師兄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麼,我們招待客戶,已經和客戶吃過了。”吳剛愣了一下,說了聲哦,我趕忙擺了擺手,說:“那就這樣吧,吳剛,你快帶你的女朋友回去,我覺得她還沒有吃好,我就先走了。”
我轉身離開,這種場合我實在不應該再待下去。
晚上在家睡覺,到了十一點半的時候突然驚醒,好像是白天病懨懨的精力在這一刻爆發了,實在睡不着就起來去玩兒遊戲,登陸英雄聯盟之後,卻看到有消息彈出來。
一般在深夜還上線的人,不是人妖就是深度玩家。我的好友裡面加的都是我不認識的,這個時候誰會彈來消息?我打開一看,師妹。師妹問我怎麼還不睡。
我隨口回覆一句失眠了,師妹立馬開始追問,然後開始在遊戲裡講她和她男朋友是都麼不和,說吳剛就是一個小P孩兒,太幼稚之類的,我當機立斷直接拔掉網線,做出我掉線的假狀。
我的感情世界已經很混亂不堪,無關人等不要再來打擾。
週末的時候老姐打來電話,邀請我和白曉琪一起去逛街,等我和白曉琪到了樂器行的時候,才知道老姐已經和曉琪約好去逛婚紗和攝影店,然後還帶給了我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她和周毅然已經扯了證了。
此刻我的手裡就拿着老姐的結婚證。啊結婚證,你真是國家的出臺的一項美麗而神聖的證明,你讓兩張牀變成了一張牀,你將兩個人的喜怒哀樂合成了一家的感情,你將愛情昇華或者葬送,嗯,看你怎麼理解了。反正,我歌頌你。
我打開結婚證,裡面的兩個人笑的很和諧,就像是同時在嘲笑我這個沒有結婚的人一樣。我笑着將結婚證還給老姐,同時說:“恭喜你樑同學,你又多了一項證書,以後在社會上會更加有競爭力。”
老姐瞪我一眼,笑着將結婚證收起來,然後拉着白曉琪在前面走着,我和周毅然在後面跟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周毅然稱得上是年少有爲,現在已經是科長級別,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我的兒子將會有一個在國務院上班的叔叔。
老姐定了在八月一號結婚,那天正好是建軍節,我覺得這個日子很好,充分的闡述了黨指揮槍這個革命理論,也就是說,在這場愛情的戰爭中,老姐是處於領先優勝地位。
這段時間過得很平淡,我每天的生活就是上班,下班,與白曉琪談戀愛,然後就是在空餘時間去老姐那裡,幫忙收拾東西,打點結婚的一切事宜。在這期間,白曉琪的媽媽生了一場病,要去北京看病,葉天陪着去,白曉琪也陪着去。我本來也是要去的,可是老姐的婚禮近在眼前,我也不能離開,只能放棄了這次在未來丈母孃面前表現的機會。
可是這樣問題就來了,原本定着讓我和白曉琪當伴郎伴娘的,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所幸老姐想了辦法,會再找一個女孩兒來當伴娘,只希望是一個美麗漂亮的女孩兒,這樣纔會襯得上我帥氣的外表。
八月一號,建軍節,老姐大婚。
在前一天的晚上,我和張浩就已經聚在老姐的樂器行,老姐在上海沒有租過房子,樂器行就是她的一切,所以明天的婚車也會從這裡發出。我和張浩,夏吹雪,老姐還有未來姐夫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哀悼他們兩個告別單身,從此陷入愛情的墳墓,婚姻。吃飯期間,老姐表達了自己對未來的展望,以及對張浩與夏吹雪之間感情的高度關注,最後高度總結了一下我的個人問題,高屋建瓴的要求我儘快將兩張牀合併成一張牀。未來姐夫周毅然也發表了自己的愛妻宣言。
所以在結婚這一天,我們都是準備好的,不知道的一定以爲我們是專業的婚慶公司。老姐是在琴行等着,我們幾個人都在周毅然家裡。周毅然家裡到老姐的琴行還有一段距離,但好在我們的車隊夠長夠炫。
此刻在周毅然家裡,要開花車的兄弟們已經提前去樓下停車場準備,我們這幾個不用開車或者說沒有什麼好車的,圍在一起聊天。張浩翻着旁邊一個人的衣服領子,笑着說:“兄弟你知道傑克是怎麼死的麼?”
我和夏吹雪都已經習慣了,其他人卻面面相覷,等了半分鐘,張浩環視一圈,笑道:“是窮死的,因爲,傑克瓊斯啊,哈哈哈。”我也趕忙捧場的笑笑,好讓這個笑話的笑點能夠提高那麼幾公分。這個時候周毅然突然接起電話,喂了一聲,然後將電話交給了我。
是老姐打來的,老姐說:“小白,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我找的那個朋友剛纔有點事情,結果將伴娘服給弄壞了,我只能重新找衣服,可是伴娘服太難訂到,所以我直接找了這邊的一個女生,當伴娘,她的一身,都很適合伴娘,不過,你可能比較尷尬。”
我微微一愣,開口道:“是洛水?”老姐給了我肯定的答覆。沒錯,老姐的大婚,我也邀請了洛水,這是我們成爲朋友以來第一次一起出來玩兒,我說過,我們是朋友,她在上海也沒有什麼朋友,邀請她自然是合乎禮儀的。
洛水作爲單身女郎,自然是要陪在老姐那邊,而在老姐那邊的女人中,直逼或蓋過新娘風頭的,只有她了。
我笑道:“沒關係,我們都是朋友,OK啦,新娘子,你準備好,我們馬上就要過去搶親了!”我掛了電話,朗聲笑道:“兄弟們,準備好了嗎!開始搶親了!”
周毅然拿出一摞紅包,塞在我的口袋裡,笑道:“小白,一會兒可就靠你了,新娘一定要搶上啊。”我揚起眉毛,拍了拍他,笑道:“放心吧地主老財,我們工人農民幹這一行最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