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我都會很善意的提醒他:“別開玩笑了,人家比爾蓋茨是讀了大學然後輟學的,你,是大學根本就不要你的。”
表姐夫說:“我這次來出差啊,身邊還有一個先來的同事,很年輕漂亮,和你也很配啊,晚上介紹給你。”還沒等我說話,他就掛了電話。嘿,再年輕漂亮,能比得上我的上司女友麼。
下班的時候,我開車出來接上洛水,然後說了這件事,沒想到她反應相當激烈。洛水急道:“死小白,你怎麼現在才說?我都還沒有準備好見你的家人呢。”
我笑道:“就是表姐夫而已,不至於這個樣子。要不你就別去,我自己去接他就行了。”
洛水搖搖頭,說:“不行不行,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表姐夫要來,我當然要迎接一下。嗯,司機小白,加速回家,我要換一身衣服。”
在路上的時候,洛水又打了電話,定了吃飯的地方,回到家之後,迅速的換了衣服,又催我趕往機場。
在機場的時候,順利接到了表姐夫,表姐夫今年三十五了,還是很瘦的一個樣子,和他隨行的還有一個女生,二十幾歲,長得還不錯。這難道就是表姐夫說的要給我介紹的?
表姐夫笑着朝我走來,忽的看到我身後的洛水,頓時眼睛都睜大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這,這位是?”
我笑道:“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洛水。”洛水上前一步,笑道:“表姐夫,您好,很高興見到您。”她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
表姐夫徹底震驚了,當然是因爲看到了如此貌美如花的洛水,不過這還不是讓她震驚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這朵貌美如花竟然是插在我這坨,啊呸,竟然是在我這個帥鍋鍋身上的。
當然應該是我的,我這麼帥氣,洛水配得上我。洛水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表姐夫反而畏手畏腳,就像是一個採花大盜一樣,伸手和洛水握了一下,然後就傻呵呵的笑,也不鬆手。我上前一步直接搶過表姐夫的手,笑着說:“姐夫,就你一個人出差啊,我表姐沒有跟着來?好久沒見我表姐了,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
我這招叫做敲山震虎,孫子兵法裡叫做懸羊擊鼓,就是爲了震懾表姐夫。表姐夫雖然是個做生意的人才,可也是個“氣管炎”。表姐夫聽到這話,一愣,趕忙將手一縮,笑呵呵的說:“這是你女朋友?好,好,我之前都沒有聽你說過嘛。”
表姐夫要拆我的臺,我微微一笑,道:“怎麼沒聽過?我當時就在電話裡說過了,說我有女朋友,還是個大美女,你忘了?你估計只記得大美女了吧。”
表姐夫這輩子有幾個愛好,喝酒看書,還有一個就是和我這個文藝青年相互排擠。他認爲我是一個當編輯的,那就是文化人,如果在嘴皮子上說過我了,他就是一個大文化人。
表姐夫笑了笑,看着洛水,說:“不錯嘛,小白的眼光不錯,現在這位可比前面十幾個要好看多了。有本事,真有本事。”
洛水扭過頭來看着我,笑呵呵的說:“是嗎?林白,做的不錯嘛,在我前面還有十幾個呢?我排第幾?”
嘿,這一句話就要將我置於死地,原本想給他接風洗塵,沒想到己方城池先被攻陷一座。我微微一笑,道:“哪有,我最愛的就你一個。我可沒本事,說到有本事,表姐夫纔是真的有本事呢,他在單位,半年內升了三級,超厲害啊,別人都親切的稱讚他爲‘升職器’。”
剛開始的時候,表姐夫還喜笑顏開的,聽到後面,頓時愣住了,有些惱怒卻不不知道說什麼好。洛水看了看,笑着說:“好啦好啦,有什麼話我們稍後再說,先去吃飯吧,來,表姐夫,我們這邊走。”
表姐夫立馬笑呵呵的跟着洛水走過去,他身後的女生也低着頭走了過去,我百無聊賴,笑着說:“小姐,貴姓?”
那姑娘看了我一眼,說:“你是林白吧,我叫方欣。是你表姐夫的助理,剛乾不久。”
助理,剛乾不久。這兩個詞,多麼有誘惑力。
我突然很想捉弄一下這個愛臉紅的小姑娘,我笑着說:“你給我表姐夫剛乾不久?”這句話不大不小,正好傳到了表姐夫那裡,表姐夫扭回頭來怒目相視。
方欣一邊走着一邊笑道:“對啊,剛乾不久。”
我笑道:“很不錯了啊,槓桿不久就已經到了助理了。好好努力。”方欣皺了皺眉頭,像是有些苦惱一樣,她說:“單位裡給你表姐夫撅着屁股好好幹的人多了,我還做得不夠好。”
噗!
撅着屁股好好幹。這話也太什麼了吧。我扭頭看了看這個小姑娘,她還是歪着頭認真想着事情,不像是故意講出這麼有內涵的話來的。要是阿巧來說的話,我倒覺得很正常。
不過這年頭人不可貌相,看似清純的姑娘很有可能是個貼吧高級潛水黨。是要我這種小菜鳥膜拜的。
我們四個人打車去了附近的酒店先安頓好,然後一起出門吃飯。洛水原本是想在和平飯店請一桌的,被我極力制止了。她要是在和平飯店擺一桌,只是讓表姐夫抓住把柄然後大肆宣揚:“小白用上位,被人包養,成爲真正的小白臉啦。”
在飯店的時候,我們度過了一個還算和平的飯局。雖然期間表姐夫一再不相信洛水是我女朋友,在洛水去洗手間的時候,他摳着鼻子問我:“小白,說實話,這不是你租來的女朋友吧?從什麼模特公司啊之類的。我告訴你啊,這樣可不好。”
我笑道:“有這個必要麼,洛水真的是我的女朋友。”
表姐夫說:“她喜歡你哪一點啊。”我隨口道:“不是喜歡我哪一點,而是喜歡我那一條。”表姐夫頓時瞪大眼睛,說:“你們,你們已經什麼了?”介於身邊有以爲女同志,他說的比較隱晦。
我微笑着點點頭,是的,在我的大腦裡,洛水已經被我就地正法了無數次了。
表姐夫笑道:“我還是不信,那你說說,你女朋友生日是幾號?”
我笑道:“她生日是……”不對,我突然意識到,我居然不知道洛水的生日!我們兩個已經相好差不多半個多月了,卻還不知道她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這不是太戲劇了麼。
我結結巴巴愣在那裡,表姐夫笑道:“果然,我就知道是假的。”我怒道:“怎麼是假的?洛水,洛水的生日是,是,是……”我正在絞盡腦汁的想一個完美的數字,可是怎麼也想不出來,這個時候洛水走了過來,笑着說:“笨小白,你又忘了麼?我的生日是六月五號啊。”
我哈哈大笑,道:“對對對,你看我,都忘記了。是六月五號。”表姐夫看了我一眼,又笑眯眯的看着洛水,說:“洛水啊,那你知道小白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麼?”
我從來沒有和洛水說過,這個表姐夫,好不容易抓住這一點,就偏要大做文章。我伸手拉住洛水,笑道:“這都是什麼問題嘛,我們當然知道了,不過就是不告訴你,是吧,呵呵。”
我想將洛水拉到身邊,洛水卻輕輕推了一下我的手臂,然後自己坐下,她對着表姐夫笑道:“小白的生日是十月初三哦,陽曆是十一月八號的。”洛水說完,又笑道:“還有他其他的數據,我都知道哦。表姐夫,你還想聽什麼的?”
我的生日的確是十一月八號,但農曆的時間我卻不是很清楚。洛水怎麼會了如指掌?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洛水對我瞭如指掌,而我卻不知道她的,難道她是外國派來暗殺我這個社會主義積極青年的女特工?
帥氣青年和英勇女特工,擦出愛的火花。一聽就是一部很好的小說。
表姐夫欲言又止,我連忙給他夾菜,堵住他的口,我真的怕逼急了他就會問洛水,知不知道我的尺寸。
要是洛水知道我的長寬半徑尺寸的話,那我就無地自容了。
吃完飯後,我們將表姐夫送到酒店,這纔開着自己的車回家。在路上,我婉轉的表達了自己的困惑。我說:“親愛的,首先,要承認,我不知道你的生日,關於這一點我覺得很抱歉,但是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回去就會標註在日曆上,然後每天早上起來看一下。其次,我想問一下,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的?”
洛水笑眯眯的說:“因爲我很喜歡你啊,所以我會去打聽你的生日。再說了,公司的員工通訊錄上,你就有寫的好不好。”
我皺了皺眉頭,說:“那我應該寫的是陽曆啊,你怎麼還知道我農曆的?”洛水伸手戳了我一下,說:“你白癡哦,我不會用日曆查一下哦。”
我笑道:“你就這麼無聊啊,每天在幹這些?”洛水笑着就要來打我,邊打邊說:“你居然不知道我的生日,死小白,死小白。”
我將洛水送回家之後,自己也回了家,回到家在牆上的日曆去找六月五號,我翻了一下日曆,六月五號竟在眼前。
Ohmygod!
下個月竟然就是六月五號了,那就意味着洛水的生日要到了!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最近工作有些忙,張浩的事情又比較煩心,我每天過的有些神魂顛倒的,早就忘了時間。幸虧今天知道了洛水的生日。還有一個月。
這是我們相愛以來的第一個生日,我要給她一個surprise,以後的每一個生日,我都要陪着她過。
洗漱完以後,我剛準備上牀睡覺,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這段時間手機一直都是處於震動狀態,所以聽不到鈴聲,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我拿起來一看,是白曉琪,我接通後,白曉琪在電話裡聲音很大,叫道:“林白!張浩呢?讓張浩那傢伙給我接電話!”
我皺了皺眉頭,說:“張浩不在我這裡,怎麼了?”白曉琪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你是,張浩也是,你們兩個還真的不愧是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