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是當初贏了第一場那種簡單地慶祝,而是在功德圓滿之後徹頭徹尾地狂歡。季澤龍因爲腿腳不便也不是他們國貿拿了冠軍,毅然決然地回到醫院,只留給我們一個拄着兩個柺杖的背影,孤獨而蕭瑟。
因爲來慶祝的都是一羣大老爺們兒,除了童珊之外再也見不到任何一個不帶把兒的,於是許瑤也不顧童珊的極力挽留,藉口作業太多而沒有過來。盧彬勇對這種事情本來都沒有興趣,這廝除了女人和手機,似乎對任何事情都興奮不起來。
學校外面的大排檔每到晚上都會顯得混亂不堪。這倒不是尋釁滋事的意思,大學生閒人不少,愛喝酒的就更多了,基本上來這裡的人都有一種不醉不歸的大覺悟。
剛剛拿到冠軍的球隊很放肆也很猖狂,每個人都想盡辦法讓另一個人吹掉自己手中滿滿當當的瓶子,一點都不留情面。隊長在這個時候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淡然淡定的微笑,而是徹底癲狂了起來。
隊長在被連續灌了6瓶啤酒之後,臉色微紅,整個人也興奮了起來,重重地把剛剛喝乾的啤酒瓶敲在桌子上,在這個不算是太大的大排檔裡吟起了詩。看來隊長是一個只有在醉酒之後才能施展出才華的李白式人物。
“哈哈哈,瞧隊長的樣子,老子就算是再活八百年都不一定能看到第二次,今兒我算是開了眼了,隊長,來,我再敬你一瓶。”郝世龍拿起剛剛開了瓶口的啤酒,就和隊長碰了一下。
隊長豪邁地哈哈大笑:“今天痛快,現在的我,不是隊長,而是頂天立地的大將軍鍾清武!”
隊長不放過,那經理童珊這個唯一的白菜自然也成了衆人調戲的對象,被灌的還真不比隊長少,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童珊海量,放到古代那就是千杯不倒的女中豪傑,不多一會兒,光是啤酒就已經幹翻了3個沒安好心的牲口。
而今天下午最大功臣的我,藉口上廁所的時候,蹲在了馬路邊蹲了下來。拿出隊長給的散花煙,放在嘴邊抽着。
以前阿力特喜歡這口,他家裡沒什麼錢,就喜歡拿着一盒3塊錢,被稱作是平民的帝豪的散花,蹲在馬路邊忘情地吸着。
散花雖然價格便宜但是味道確實飽滿,很舒服的感覺。
看着眼前過往的車輛,總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這種不真實帶來的就是內心的極度不安穩,說不清楚到底是悸動還是躁動。
煙在這種時候意義重大,至少它不會讓我現在站起來對着正在跑動的車輛幹飛起一腳的傻事情。
這天,我被灌醉了的隊長又拉了回來,然後一羣人拿着啤酒就往我嘴裡面灌。
籃球賽告一段落了,學校裡的學生們也少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而隨之而來的期中考試卻是不少學生永世不醒的夢魘。大學的其中考試並沒有特別的重要,比高中時候要輕鬆許多。
但是高中的時候可以掛科可以不及格,但是大學不行。期中考試是和期末成績掛鉤的,如果不想掛科,最好先把期中考試給搞好。
這段時間裡,沒有訓練,沒有來自外界的麻煩,只要自己能控制住心情,好好學習不是難事。
我總是喜歡有事沒事去旁聽在經管樓上的大學生職業生涯規劃這門課,老師講地很好,但是地下的學生們睡的也挺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開了竅的我突然之間找到了學習的動力,或者是學習的激情。
那包產自家鄉的散花煙一直在我口袋裡裝着,我會時不時地拿出一根來聞聞味道,但是我不會去抽。這種煙,在這裡是屬於抽一根就少一根的稀罕貨色,不到實在是憋不下去或者心情極度鬱悶的情況,我是不會破這個戒的。
老教授給我的感覺總是像是一個在偏僻地區教書育人的老先生一般,我總覺得他是像陶淵明那樣的隱者。
老教授在講臺上講地慷慨激昂,但是也只有少數幾個學生是在認真地聽講。我努力地做着讀書筆記,貪婪地分享着來自那個老教授的人生閱歷。
下課的時候坐在天台上,看着遠處X市市區高聳入雲的“九五觀光塔”,心裡想着,有多少人,是在這裡是廝混一輩子都沒機會在上面一覽芸芸衆生的機會的?
最窮無非討飯,不死終會出頭。
這是昭陽以前經常說的一句話。
他讀過很多書,見過很多,也經歷過很多。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傢伙遠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紈絝,只是活了二十多年還真沒多少人是看得十分順眼的,被逼無奈也只能放Lang形骸了。
不過很巧合的是,在某些方面昭陽的觀點和這個年邁的老教授不謀而合。
我喜歡看近代史,那種各類風雲人物齊聚登堂,然後大殺四方上演一段恩怨情仇最後打下江山的豪邁,並不是每一個時代都能經歷的。只不過顯然我並不能把自己的主要精力用在這上面。我需要慢慢地啃着那本略顯晦澀的《傳播學研究理論和方法》,即使再難看,也要咬牙把它看完。
老師說了,期中考試將有裡面的原句。
許瑤不是那種聰明的女孩子,也不怎麼愛學,所以我要經常性地陪着她去上《財務會計》或者《管理會計》的課程。課很無聊,只是當我幫着她做筆記或者認真聽講的時候,下來之後覺得還是學到了點什麼。
一週的瘋狂補習帶來的結果是深吸俱疲……唯一輕鬆的是在考場上下筆如有神的答題技巧。當期中考試考完之後,我就徹底地放鬆了一日……那一日,我在電腦前坐了整整24個小時。
遠哥的那個檯球廳我很久都沒有去過了,倒不是我不喜歡打檯球了,只是因爲每次我去打的時候總是覺得遠哥有種殺熟的感覺,有意無意之中,我感覺到了這傢伙每次都在宰我,所以,之後我也再也沒有去過。
這天許瑤打板地特別光鮮亮麗,我歪着腦袋看着他簪起的頭髮和眉眼下那精緻的五官,延伸下去,便是她胸口那一抹令人沉淪其中的溝壑。以前總是覺得年輕衝動很好,就是死了也不會有遺憾,但是此刻摟着許瑤小蠻腰的我覺得,還是多樓幾個纖纖蠻腰纔算夠本。
等公交卻是是一件令人惱火的事情,而公交車上的擁擠更是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許瑤皺了皺眉,提議打的,從小坐慣了私家車的許瑤顯然是不能忍受這種痛苦,看着一羣流着口水看望着許瑤那稍稍露出一點溝的胸口的牲口,堅決的拉着許瑤下車:“走,打的去,你掏錢!”
許瑤如臨大赦,對我那叫一個感恩戴德,就差把自己那守了將近20年的貞操給我了。
湯韻在前幾個星期經過幾個朋友介紹,到X市比較繁華的那一帶的MJ酒吧做兼職。我擡頭望着在黑夜裡顯得極其光鮮亮麗地招牌,想着強哥在家裡的那個酒吧,“天上地下”這個詞就在這一瞬間衝入了我的腦海。
果然大城市的就是他孃的有錢,就是他孃的正規。
我裝作大佬一樣地走了進去,進門時旁邊的兩個小姐的“歡迎光臨”叫地我心底麻麻癢癢,只不過我卻目不斜視地拉着許瑤的手走進這個魚龍混雜的是非之地。
X市多地是官二代富二代們。
就在我和許瑤進門之前還見到了一輛寶馬Z4敞篷車裡一堆激吻的年輕男女。
許瑤的臉有些微紅,在酒吧裡她就像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沒有濃妝,沒有稀奇古怪的奇裝異服,卻有中大道至簡的驚豔,那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此時已經有不少自認爲長得很帥或者家境很好的雄性少爺用一種如狼似虎地眼神看着她。
打了一個電話湯韻沒有接,這也難怪,酒吧裡實在很吵,正在工作的湯韻還不一定能夠聽到。無聊之餘,我和許瑤兩人去舞池跳舞。美女在舞池蹦迪就要有被揩油和搭訕的覺悟,只是我卻沒有讓自己身邊的女人離我而去的想法。這種時候我就像是山中的老虎一般有着畸形的佔有慾和保護欲,奮力地保護屬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在緊貼着許瑤感受她的凹凸感時緊防別的傢伙過來揩油。
不一會兒,湯韻就打了電話過來,我連忙拉着許瑤從雜亂的舞池裡出來,走到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地方。
“你們在哪?”
“廁所向北5米處。”
湯韻過來的時候着實是把我給驚豔了一下,臉上沒有濃妝,但是衣着光鮮亮麗,感覺上很嫵媚和妖嬈,憑着行頭,一晚上能被不少的**的公子哥搭訕,自然小費也不會少了。
“小姐?”我指着湯韻問道。許瑤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滾,賣藝不賣身。”
“乾的還行?”我關心道。
“當然行,這酒吧老闆我認識,主管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也算是自在,就是晚上工作白天回學校學習,累了點。”
“還好,你要賣身就更累了。”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