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南城分局的警察局內。
此時,就在其中一間審訊室中,兩道人影對桌而坐。
“姓名?”
女警察仍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手裡拿着筆,正低頭向身前的楊逸問道。
“楊逸!”
審訊桌的另一端,楊逸的聲音有些不耐煩的傳來。
“性別?”
順着審訊表往下問道,女警察說出口時,不由得也是一頓。
“喂,鄭警官,這麼明顯的問題,還用得着我回答嗎?”
楊逸翹着二郎腿坐在一邊,當即不由得是聳肩道。
“你老實點,我問什麼你答什麼,這是審訊室,不是你家。”
鳳眉微微一皺,那鄭姓女警官頓時是擡眼瞪了楊逸一眼,看着楊逸翹着二郎腿的樣子,眼中頓時是露出了一絲嫌惡之色。
與此同時,就在審訊室外。
一個穿着警服男子快步走來,當即是打開審訊室的大門,手裡端着一臺筆記本電腦,便走了進來。
“鄭隊長,監控調出來了。”
警服男子急忙是走進監控室內,旋即將手裡的筆記本放到了女警察的身前。
而此時,就在筆記本的屏幕上,赫然有着今天中午那場搶劫案發生的前後過程。
通過監控錄像可以看得出來,當時正在等紅綠燈的楊逸,並不是跟那兩個劫匪是一夥的,相反,若不是他出手,只怕這兩個劫匪早就逃之夭夭了。
“隊長,咱們誤會這位楊先生了。”
哪怕是這位年輕男警員,此時亦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了楊逸一眼,眼中帶着幾分賠罪之色。
他們不分青紅皁白的把人給抓來,而且還關在這審訊室裡,的確是有些不太禮貌。
“怎麼樣?鄭警官,你現在想要對我這個見義勇爲的良好市民說點什麼嗎?”
看着筆記本上的監控錄像,楊逸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頓時是咧嘴笑道。
現代科技就是好,要不是這監控錄像,只怕他今天跟這女人是說不清楚了。
“我這是對警務工作的負責,在沒有證據之前,我有權讓你回警局協助做筆錄。”
似乎是看不慣楊逸得意的樣子,又或許是有些拉不下臉來,鄭姓女警官站起身來,拿着手裡的審訊表,剛準備走出審訊室時,腳步卻是不由得在楊逸身旁停了下來。
“我承認我的態度不好,我爲剛纔的事情,向你道歉,小王,帶他出去吧。”
美眸當中猶豫了許久,最終是露出了一絲決斷之色,女警察站在楊逸身邊,便是低聲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當即便是毫不猶豫的擡腳走了出去。
“這個女人,明明是在給我道歉,搞得就好像是我欠她的一樣。”
坐在審訊室裡,看着女警察走出審訊室的大門外,楊逸不由得是開口抱怨道。
“楊先生,可不管亂說!這位鄭警官可是今天才從京城調來的領導,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多包涵包涵。”
楊逸身旁,聽到楊逸口中的這番話,那警服男子卻是面色一變,目光急忙是朝着審訊室外看去,見到那身材火辣的女警官走後,這纔開口解釋道。
“京城來的?”
聽到身邊之人的話,楊逸臉上亦是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
京城可是華夏的首都,能夠在京城當差的自然都不是一般人,這女人突然被調到東海市這種二線城市,只怕心中肯定有所不滿。
“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還有事,不用送我,我自己走。”
站起身來,楊逸當即便是邁步朝着審訊室外離去,這一次,自然是沒有人敢在阻攔他。
不多時,當楊逸大腳踏出警察局的大門之時,看着那空蕩蕩的大街,臉上頓時是露出了一絲苦笑。
抓賊的時候,他的車還停在巷子外,此時被抓到這南城分局的警察局,寶馬車也不知道被警察安置到哪去了。
“這警察局怎麼這麼偏,連個公交車都沒有嗎?都怪那個笨女人,耽誤了我的大事。”
看着外面人煙稀少的大街,楊逸心中不禁又是想要抱怨兩句。
嗡……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汽車轟鳴聲響起,一輛黑色的悍馬吉普車卻是頓時停在了警察局的大門外。
“是她!”
吉普車剛一停下,楊逸便看到了坐在駕駛室裡的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不分青紅皁白,將他抓到警局的鄭姓女警察。
“上車!”
汽車甕聲不斷,不曾熄火的停在楊逸身前,此時坐在駕駛室裡的女人,頓時是拉着一張冷冰冰的臉,扭頭衝着楊逸道。
“你讓我上車我就上車?那不是太沒面子了?”
心裡的怒火未消,楊逸雙手抱在胸前,頓時是冷哼一聲道。
“前面在修路,別說公交車,就連黑車都沒有……”
駕駛室裡,看着楊逸這幅模樣,女人臉上的表情一成不變,當即是帶着幾分玩味的笑道。
砰!
女人的話還未說完,當即便只聽得車門聲響起,楊逸頓時是鑽進了副駕駛內。
“去紅頂山,我有急事。”
厚臉皮的無賴作風發揚到了極致,楊逸此刻坐上車來,絲毫不記得自己剛纔說過了射什麼一般。
開玩笑,這可是南城區,想要去紅靈山,至少還有半天的路程。
“你要去紅林山?”
冰冷的俏臉之上,似乎第一次露出瞭如此詫異的表情,鄭姓女警官雙手握着方向盤,此刻卻是扭頭朝着身旁的楊逸看去。
“這麼看着我幹嘛,我告訴你,你可不是我喜歡的那款!”
一時間,被身旁這女人直勾勾的眼神嚇到了,楊逸急忙是擺手說道。
“我知道了!”
未曾理會楊逸的話,女人穿着一身警服,紅潤的嘴角卻是勾起了一絲莫名的弧度,當即只見其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悍馬車頓時是朝前衝了出去。
“還好,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悍馬車上,楊逸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當即亦是鬆了一口氣道。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爲什麼要突然好心的送自己,但是眼下沒有辦法,楊逸只能是當接受對方的賠罪了。
他知道,這女人看似整天冷冰冰的樣子,卻並非那種蠻不講理,不分黑白的人。
說起來,他對這種性格的女人,似乎還有些小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