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看在夏瞳的面子上,我給你打個折扣。”
茶餐廳內,就在夏天龍的話音落下之後,楊逸豎起一個拇指,當即是衝着夏天龍再度開口道。
“什麼,一千萬?”
夏天龍和崔九二人未曾說話,場間一衆九龍幫的成員便是住不住驚呼出口道。
一千萬,這相當於是九龍幫走私生意一年的利潤,這傢伙可真敢開口啊。
僅僅只是一場武鬥會,怎麼可能要得了這麼多錢。
“只要你能替我贏下這場武鬥會,一千萬,我答應你。”
就在衆人覺得楊逸是在漫天要價的時候,站在原地的夏天龍,此刻卻是不露痕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崔九,二人對視一眼之後,當即便只見夏天龍點了點頭,徑直開口道。
“還算你有點眼力。”
自然是知道崔九的眼神告訴了夏天龍什麼,楊逸輕聲一笑道,當即不曾理會身前的二人,徑直是走到了一臉驚詫的夏瞳身旁,附耳低語道:
“小妞,我這因爲你纔打的折扣價,記住,別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
輕聲在夏瞳耳邊戲笑道,當即楊逸頓時是邁步走進了一旁的包廂當中。
“正好我肚子有點餓了,讓老闆出來上菜吧!”
揮了揮手,楊逸一屁股坐進了包廂當中,而此時就在大廳裡,楞在原地的夏瞳,卻是止不住的嬌軀一顫,彷彿那股溫熱的男子氣息,還在她的耳邊迴盪。
“不要臉的傢伙!”
瞪了一眼楊逸的背影,隨即站在原地的夏瞳不禁是俏臉一紅,低聲嗔怒道。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楊逸不僅坐地起價,要了自己父親一千萬,而且居然還惦記着自己昨天答應他的條件。
一想到那個條件,夏瞳頓時只感覺自己耳根發燙。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
有些古怪的看了夏瞳一眼,夏天龍當即是揮手示意一衆手下退去,而後帶着身邊的崔九,便是朝着楊逸的包廂所在走去。
楊逸雖然答應參加了武鬥會,但是關於其中的具體細節,他卻是必須要事先說清楚。
……
茶餐廳的包廂內,此時已經是擺滿了一桌子的美食。
楊逸一邊喝着下午茶,一邊品嚐着桌上的美食,直到身邊的崔九將關於武鬥會的規矩徹徹底底的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我要加入你們九龍幫,纔有資格參加武鬥會?”
不顧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楊逸嘴角叼着一根牙籤,目光看向一旁的崔九和夏天龍道。
“沒錯,參加武鬥會的,必須是各自幫派的成員,不過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你只是暫時加入我們九龍幫,武鬥會之後,是去是留由你自己決定。”
一旁,夏天龍頓時是開口解釋道,雖然他也很希望楊逸能夠加入九龍幫,但是他知道,像是這種武林高手,是不可能會屈尊加入他們這樣的黑道勢力的。
一想到這裡,夏天龍不由得是將目光看向了同桌而坐的夏瞳而去。
看起來,楊逸和夏瞳的關係,並非像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以夏天龍對自己女兒的瞭解,只怕這個楊逸在她心中的地位同樣不低。
若是利用夏瞳的關係,說不定還真能夠將楊逸留在九龍幫中。
此時,坐在楊逸的身旁,一言不發的夏瞳將腦袋埋在雙峰之間,腦海裡,不斷的閃過之前楊逸說的話,和昨晚自己答應楊逸的條件。
我怎麼這麼傻,怎麼可以答應他那種條件。
夏瞳心中很是後悔,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在之前,楊逸轉身欲要離開的時候,她的心中,卻是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刺痛。
兩人明明只認識了一天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感覺。
難道我喜歡上他了?
女人一向比男人更加敏感,此刻就在夏瞳的腦海中,突然是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夏瞳便是將這個想法打消了下去,在她看來,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爲武鬥會罷了。
她很在意太平街的存在,不允許任何勢力從她手裡搶走太平街,所以纔會有如此在意楊逸的表現。
同在一張桌子上,每個人都各有心思。
此時,吐掉了嘴角的牙籤,楊逸徑直又是站起身來,開口道:
“就按你說的辦吧,事成之後,我會退出九龍幫。”
話音出口,楊逸當即便是轉身朝着包廂之外離去。
而同一時間,就在包廂內,看着楊逸離去,包廂中的幾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崔九,你認爲,他的實力如何?”
望着楊逸的背影消失之後,坐在座椅上的夏天龍,臉上頓時是恢復了之前的肅穆之色,此刻開口,語氣中透出一股威懾。
“深不可測,不過至少是在後天中期境以上,我在他面前,走不過一招。”
夏天龍身旁,穿着黑色武服的崔九當即卻是站起身來,微微頷首之後,便是沉聲道。
而聽到自己手下這話,包廂內,夏天龍面色驟然是一變。
別人也就罷了,但是對於崔九他自然瞭解,能讓崔九說出如此自認不如的話,只怕楊逸的真正實力,還遠在他的揣測之上。
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可怕!
一念至此,夏天龍臉上亦是露出了幾分遺憾之色,他自然是希望能夠將楊逸這樣的大高手留在九龍幫中,但是此刻在聽到崔九這番話後,他同樣是明白,像楊逸這種等級的高手,是不可能會留在九龍幫這種地方的。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包廂內,就在楊逸走後不久,夏瞳似乎也坐不住了,當即站起身來,欲要朝外離去。
“瞳兒!”
眉頭一皺,夏天龍頓時擡首看向夏瞳而去,開口沉聲道。
後者腳步微頓,當即是站在了包廂門口,俏臉之上,帶着幾分複雜之色。
“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打算原諒我嗎?”
包廂裡,夏天龍沒有了之前的嚴肅,此刻開口,儼然變成了一個父親的形象。
而聽到夏天龍這番話,站在包廂門外的夏瞳,卻是止不住雙肩一顫。
“明天是母親的忌日,別忘了去太平山看她!”
留下這樣一句話,夏瞳強忍着眼中的淚水,當即便是跑出了包廂而去。
望着夏瞳遠去的背影,包廂內,只有一道沉重的嘆息聲。
二十年來,爲了守護那個女人心中的太平街,他同樣付出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