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了一下,然後淡淡說道:“好吧,反正你在給我洗澡的時候都已經把我看個精光了,也不在乎讓你再看一遍,不過,我現在可是醒着的,一會如果有什麼生理反應你不要罵我就是了。”
樊玲一聽,臉蛋紅的跟晚霞一樣,明眸似水,抿着紅脣用力的點點頭。
唉,也不曉得是哪個王八蛋在我大腿上砍了兩刀,不偏不倚,就砍在屁股下面10公分左右的位置,否則,腿上的傷我都可以自己擦藥水,哪裡用的到‘獻身’啊!
樊玲走到木桌前,一會的工夫就打開了好幾瓶藥水,我細數了一下,大大小小的瓶子加起來差不多要有10幾種。
我撇撇嘴,驚訝道:“喂,就算是洗傷口也用不着這麼多藥水吧?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做生化實驗一樣。”
樊玲撇着嘴角笑着,柔聲說道:“這是我的獨家配方,對癒合傷口非常有效,而且不會讓傷口留下疤痕,要不是給你用,我還捨不得拿出來呢。”
雖然我依然聽不明白樊玲在說什麼,但是隱約的還是有一點點的明白了這些藥水的作用,聽上去這些藥水好像真的很珍貴的樣子。
擦完藥水,已經是10分鐘之後了,這10分鐘對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面對絕世美女,而且你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呼吸的氣息,甚至連她身上的溫度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再加上樊玲‘銷魂’般的聲音,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定力再強的男人都頂不住啊!
但我可不是那種隨便拈花惹草的男人,所以,咬咬牙,狠狠心也就過去了。
樊玲好像對我的表現非常的吃驚,但是想想倒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至於我嗎,如果我的反應跟其他男人的一樣,那怎麼能體現出我的不同尋常之處呢?
樊玲的房子很大,至少有200平,房子的裝飾也頗爲華麗,只是房子裡空蕩蕩的,讓我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自從我知道這裡是樊玲的房間之後,我就一直有一個疑問,面對小狼這麼兇猛的對手,樊玲是如何抱着我安全的離開的。
在我接二連三的追三追問下,樊玲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場巔峰對決的全過程。
其實很簡單,強敵當前,樊玲把我放在地上,‘刷刷’兩聲,從她的黑靴中拔出了兩把鋒利的軍刀,左右手各握一把,然後左手用力一揮,雪亮的軍刀毫不留情的插入到我的左胸膛,刀刃全部沒入。
再然後,樊玲左手勒住我的脖子,右手的軍刀橫在我的喉嚨處,冰冷的對小狼等人說,都閃開,不然我就割破他的喉嚨。因爲樊玲的第一刀真真實實的刺了下去,所以沒有人覺得樊玲是在開玩笑,就這樣,樊玲竟然輕而易舉的把我帶出了酒店了,而且還霸佔了老王的那輛QQ,繞了好遠的路才把我帶回她的家裡。
我聽的目瞪口呆,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麼狗血的劇情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發生在我身上,當着陸嘉的面被美女直接拖走,而且竟然還無緣無故的捱了一刀,那麼長的軍刀,樊玲竟然敢直接插進我的左胸膛,那裡可是心臟的位置,萬一位置偏了幾寸,我還有命在嗎。
我說怎麼醒來的時候心臟附近一直隱隱作痛呢,原來是這個原因。
樊玲嬉笑着坐在客廳的玫瑰花布料沙發上,雙手托腮,柔情似水的看着我,很開心的樣子。
看來我今年是命犯桃花,年初的時候遇到了陸嘉,年末的時候又遇上了樊玲,陸嘉潑辣、蠻橫、霸道,樊玲溫柔、賢惠、知書達理,我想,如果我同時遇上陸嘉跟樊玲,最後選擇樊玲的可能會更大一些吧。
不過,樊玲才第一次見到我就要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而且還把我帶到她的家裡,這種做法卻是讓我心裡很難接受,但是想想這也沒什麼,誰說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非得發生點什麼,可是,好像還真的會發生點什麼,至少,我都已經被樊玲看光了,這要是讓陸嘉知道了,舉着刀滿屋子追殺我都算是輕的。
※※※
樊玲是一個做事很細心的女子,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那只是外表,是給外人看的,不作數。
發現我受傷的時候,樊玲本來是想把我送到醫院裡,但是再三斟酌之後,樊玲還是決定把我帶回了家裡,因爲她覺得,我身上的傷很明顯就是因爲打架鬥毆造成的,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爲了避免醫院裡因爲我身上的傷而對我產生懷疑,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樊玲就沒有把送到醫院。
樊玲是臨牀醫學出身,畢業於中國醫科大學,大四那年應徵入伍,2年後加入特種兵的訓練,所以樊玲現在纔有這麼敏捷的身手,這可都是冒着嚴寒酷暑訓練出來的,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是一件多麼艱苦的事情啊!
因爲樊玲是醫科出身,所以我身上的這點傷對她來說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傷罷了,她反正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藥水,雖然跟醫院裡的醫生比起來樊玲還差了很多,但是治療我這點小傷還是綽綽有餘了。
唉,醫科出身的女孩真的太危險了,從樊玲的描述中我清楚的領悟到一個鐵定的事實,那就是,她可以在我的身上插滿刀子,而且刀刀都可以避開要害,這種刀法,太殘忍了。
夜色漸濃,轉眼已是深夜,樊玲的公寓在很偏遠的郊區,基本上算是農家別墅了,所以格外的安靜,完全沒有城市的嘈雜聲。
現在正值深冬,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倒是讓這個寂靜的夜顯得更加的靜謐了。
我徹底的淪爲了一個傾聽者,一個整個晚上,我都默不作聲的在聽樊玲給我講故事,講她自己的故事,心酸的,開心的,苦澀的,…,人生百味全部都有。
天快亮的時候,我們終於都熬不住了,不知不覺的就靠在了一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