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酒量居然這麼好了,看來這些年你提升最多的是酒量嗎。”我已經有了很沉重的醉意,但我面前的顏佳馨卻還是表現的很是正常,我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逞強的表現着,還是她已經有了很好的酒量。
“這要多虧於一個人。”顏佳馨繼續拿着酒在我面前喝着。
我傻笑着指着自己,“是我,哈哈,是我。”一邊傻笑,一邊在顏佳馨周邊轉悠起來,說道:“你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逞強。”
“你什麼都不好,就是太過對他人好。”
“那你當初愛上我的就是這一點嗎。”
顏佳馨不語,然後拿起酒杯一直轉着,我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說道:“你後悔過嗎。”
“後悔?”顏佳馨冷哼了起來,“這些年,如果要說到後悔,我早就把腸子都悔青了,爲什麼會遇見你這樣一個男人。”
“我也後悔,後悔爲什麼會遇到你這樣一個和我完全不搭的女人,當初的你是這樣的優秀,而我卻是這樣的混賬......”
“你終於罵自己混賬了,多罵兩句,我想聽着。”
我把臉貼近地看着她,笑道:“你......不會還愛着我吧。”
“你已經醉了。”
我頭已經有了眩暈感,如果誰在這個時候再用力推我一下,我想:我肯定會直接摔倒在地上睡着。
“肯定是還愛着我,不然就不會來到這裡來找我......你不可能只爲這林盛文的事情過來。”
“對,我就是來找你,來看看你這混賬最讓人厭惡的醉態。”她一字一句的在我面前咬着牙說道。
我突然哈笑起來,然後不知道是腦袋發熱還是什麼,直接把她給拉出了酒吧,她也任由我拉着,我把她帶到前面這江水旁邊,感受着江水旁邊出來的冷風,今天的夜晚的月亮很圓,圓到可以讓我看清楚這湖面的一到虛影,就好像有着人在上面行走的樣子。
我指着這江水的湖面,說道:“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她依然沉默地看着我,我使自己保持着清醒地看着她,然後答道:“就是在湘江旁邊沒有顧慮的游上一次。”
說完,我就轉過身子往湘江裡面跳了下去,這濺起的水花似乎被我突然的舉動而打的岸邊全然鋪溼。
我聽到了顏佳馨在岸上對着我大喊的聲音,“你瘋了......快上來。”
我沒有搭理她,而是在這裡面繼續任性的遊着,而這冰冷的湖水正好就像是醒酒的最佳良藥一樣,讓我更加的清醒着。
而正當我轉過身子的看向她的這一刻,她就如同我剛纔所擺出的姿勢那樣,直接跳了下來。
我看着她離着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就在此時,我的身體似乎脫了力,似乎正要往下去掉落。
我的意思也慢慢的模糊了些許,這並不是真正的良藥,而是一種讓身體更爲之虛弱的毒藥。
我想用力往前面游去,但是雙腳始終使不出原本的力氣,正當我以爲就這樣要被江水吞噬的時候,一隻手拉住了我,她強有力地拉着我往岸上走去。
沒有任何的鬆開,哪怕速度是這樣的慢,我依然從她手上感受到了該有的餘溫,而不是江水的冰冷。
我被顏佳馨拉到了岸上,她把我放在了電線杆上靠着,然後伸出手對我直接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憤恨地罵道:“你找死是嗎,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差點死了,差點就死了。”
“我知道你會救我,所以我纔敢這樣的跳了下去。”
顏佳馨伸出手,雙眼怒視着我,差一點再次打了下來,我對着她輕笑了起來,“只有愛一個人,纔會爲着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我是愛你,愛着你這樣的一個混賬,愛着你這樣拿着自己生命而開玩笑的混蛋。”顏佳馨突然淚奔起來。
而我就在這一瞬間抱緊了她,我們兩人之間的沉默就在這一時間發散在了整個空氣中,沒人再去想象的到周邊到底是什麼樣個情況。
只想感受着此刻還能擁有的些許溫暖。
她想掙脫開我,我把她抱的更緊了一點,在她耳邊說道:“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再也沒有了掙脫開的想法,任由着我以一種最安靜的姿勢擁抱着她,因爲從這一刻起,我就再也不能再擁抱這麼一個我深愛的女人。
一個人一輩子愛的人不多,能陪在一起的也只有最合適的那一個,而每一段感情都是那個人最爲之深刻的記憶,她出現在我的生命裡面,以一種最美麗的姿態出現在當初的那個一切都是這樣不懂的生命裡......而我也如同一個最親的人一樣,照顧着那樣一個她。
我終於哽咽了起來,這5年來,我終於再擁抱着她的這一刻哽咽了起來。
我沒有說任何的話,因爲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萬一說了開頭,說上了癮,而浪費的能擁抱着她的最後時光。
我感受到,感受到這月光照在我們身上,爲我擺出一副最閃亮的舞臺,而周邊形形**走過的人影,都只是爲我們現在所做的襯托。
我放開了她,她的面孔早以全是淚水,我用手幫她擦掉這流落下來的淚滴,她對着我哽咽道:“謝謝。”
“是我要對你說謝謝,謝謝你讓當初的那個幼稚的混賬成長,謝謝你以最美麗的樣子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我無以爲報。”
她放開抱着我的手,轉過身子,背對着我,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她此刻的情緒,那種和我擁有着相同的無可奈何。
“我會來參加婚禮,看着你最後的一切。”
顏佳馨走了,她一聲澆溼的坐上了自己所開來的奔馳,我看着這臺車從我面前遠離的這一刻,我好似看到了那一種痛苦之中的快樂。
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結局吧,漸行漸遠。
我坐在自己的車上,打開裡面的熱空調,想去點燃一根菸抒發現在的情緒,但是,所有的煙全部已經溼潤,再也點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