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兩米多高的牆上慢慢的露出了一張臉,一切特徵都告訴我這傢伙是個當地的緬甸人,我衝着躲在椅子後的瓦蓮京娜眨了眨眼,用脣語說道:“怎麼回事?”
這小妞兩眼一翻,嘴角一憋示意她也不清楚。
院牆上的臉龐偵查過後慢慢的退了回去,我和瓦蓮京娜默契的跑到牆下,立即將耳朵貼附在了牆上,聲音順着導體立即最近了耳中。
“記住,一會兒進去不論男女抓了就走,速度要快,明白嗎?”
“放心,老大,這藥好使得很,只要往嘴上一堵,那些小傢伙立即就昏過去了!”
“那也要小心,一旦驚動了護衛,格殺勿論!”
“是!”
“上!”
聽話語,估計這羣傢伙是人販子,我知道緬甸的童妓很多,但是我不知道這羣傢伙竟然敢這樣來偷小孩。我看了看瓦蓮京娜,徵詢她的意見。
這小妞已經一臉的憤怒,瞪着眼睛,慢慢的拔出了刀子,然後在自己的頸部慢慢的一劃。
我點了點頭,然後將身體緊緊的貼着牆壁的同時慢慢的拔出了匕首。這羣傢伙業餘的幾乎激發不出我的戰鬥情緒,哪有人到了地點才商量行動計劃的,想着他們剛纔的對話,我幾乎想笑。
“咚!”第一個人從院牆上跳了下來,正好落在我的身前。這傢伙拿着手槍,半蹲在地上盯着通向前院的通道口,做出一副給同伴掩護的樣子。緊接着,一個又一個身材矮小的緬甸人都跳了進來。一共六個人,一個留在外面做接應,我們面前的有五個人,一個在前,後面四人兩兩在後。
除了第一個拿着手槍外,其餘的傢伙都是赤手空拳,腰裡彆着一把短刀。我和瓦蓮京娜相視一笑,然後慢慢的摸了上去。雖然對手的警惕性低得讓我難以想象,但是一切技術動作我們完成得依然仔細認真。
我屏住呼吸,跟隨着最後一個人的步伐接湊慢慢的靠近,同樣的步伐節奏更不容易被敵人發現,就在我幾乎能夠聽到對方喘息聲的時候,我慢慢的伸出左手,同時右手的匕首已經瞄準了他的腰眼,削鐵如泥的匕首扎入體內的同時,左手捂住了他的口鼻,這傢伙像是棉花一般突然的軟在了我的懷中,驚恐的眼神沒有停留一秒,便被我插入他心臟的匕首變得暗淡無光。我沒有選擇割開氣管,因爲他們離得太近,我擔心血噴出的嘶嘶聲會讓前面的人有所反應。
瓦蓮京娜和我保持着同步,我們又用同樣的辦法殺了另外兩個人後,默不作聲的跟着那個領頭的傢伙。
“準備,那羣小傢伙們就在左邊!”這傢伙自以爲是的輕聲說道,然後竟然還衝着我和瓦蓮京娜招了招手。
瓦蓮京娜伸出雙手瞬間便鎖住了他的頭部,雙手反向一拉,一聲骨頭扭斷的咔嚓聲之後,這傢伙的腦袋便向失去了支撐一般的耷拉在了胸前。
“清理一下,別讓孩子們看到!”瓦蓮京娜看了看一地的屍體,然後接着說道:“我去抓外面那個!”
“等等!”我一把拉住了她。
“什麼?”
“我們中國人的習慣,男主外,女主內!”我說完便笑着竄了出去。
我走出正門,慢慢的繞道後院牆側,這個小傢伙估計也就十五六的樣子,一臉慌張的四處的張望着。這個可憐的小傢伙,手裡竟然連把刀子都沒有,拿着根不棒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裡。
“嘿,小兄弟,有煙嗎?”我裝作路過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向他走了過去。
我突然的出現,嚇了他一跳,他眼睛向着院牆上本能的瞟了一眼,然後立即收回眼神,故作鎮定的掏出了一包香菸扔了過來。
接住他扔過來的香菸,我慢慢的掏出一支,口中說着一些感謝的話,我把香菸慢慢的遞換給他,就在他伸手想接的時候,我一把將他拉入懷中,同時右手在他的頸部動脈處一按,這傢伙便立即昏了過去。
在camel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對於將人打昏的手法學的是越來越豐富,而且理論知識也通過和其他傭兵交流而越發的清楚,如果擊打腦後致昏,就需要對其腦幹造成一定程度的衝擊,從而形成暫時性的休克;如果擊打正面導致昏迷,則一定是擊打到了氣管及其周圍的軟組織,造成軟組織挫傷而至昏迷;如果是擊打側面,則多半是擊中了動脈而造成暈厥,隨着對人體位置的越來越熟悉,現在我越來越喜歡這種看上去溫柔的手法了,這中辦法不但動靜更小,而且效果顯著,最重要的是俘虜很容易弄醒而且損傷極小。
我將這個小傢伙綁好,扔在一邊,然後我向後退了兩步,縱深一躍便扣住了後院的牆頭,雙手一用力,便攀了上去。
“接着,我還沒坐穩,一個裝着死屍的麻袋便扔了上來,雖然緬甸人個頭不高,但這一百多斤的袋子這小妞扔的格外的輕鬆,真不知道我是在牀上怎麼制服她的。
“嘿,別裝死了,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整理完屍體,便開始了審訊。對於裝死我現在已經可以很容易的分清了,人昏厥的時候和醒來之後呼吸的節奏天壤之別。
這小傢伙年紀不大,卻有着幾分與年齡不符的成熟。“都是他們逼我乾的,我這麼小,只能聽他們的,求你們了,饒了我吧!”這傢伙一翻身便爬了起來,連哭帶嚎的給我演戲。
“你們抓這些小孩做什麼?”瓦蓮京娜拔出刀子,看樣子搬屍體讓她心情格外不好。
“恩……男孩就賣給有錢人,女孩就送,就送……”
“妓院?”瓦蓮京娜怒火中燒般的說道。我有些不理解她爲什麼這麼生氣,童妓這個存在了千年,我們見怪不怪的事情讓我的心中很難泛起一絲波瀾。即使在美國,英國這樣發達的國家仍然有些達官顯貴喜歡童妓,有需求就有供給,市場便形成了,只不過不像這裡這麼明目張膽罷了。
“告訴我你們這夥人的位置,我就拯救你,你知道,他可是個殺人魔!”瓦蓮京娜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他身邊的那些滲出鮮血的袋子。
或許是我臉上的刀疤起到了效果,這小傢伙竟然哆哆嗦嗦的一口氣全說了出來。“放了我,求你們了?”
“好的,我這就拯救你!咔嚓!”瓦蓮京娜溫柔着說着話的同時,扭斷了他的脖子。
“我草,你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我看着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幼小身體有些發怒的罵道。
瓦蓮京娜慢慢的擡起了頭,臉上竟然掛着淚珠,“他已經沒有希望了,他的眼中充滿了陰險、狡詐、殘忍、殺戮,所以……”
“好了,我明白,還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們幹了!”我拍了拍這小妞的肩膀,她的堅強不需要我過多的安慰。
瓦蓮京娜一抹眼淚,立即換了一副表情,“殺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