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說話不怕閃到舌頭,你倒是不怕,可我們,現在要是回去,還不被雞哥暴揍一頓,說不準,恐怕連命都保不住,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義氣。
現在你拽着我們跟你回去見雞哥,雞哥還不把我們給碎屍萬段?
就更不用說,讓我們做南區老大了。
“大、大哥,我、我們——”四人看着張郎支支吾吾道,臉色都被嚇得鐵青了。
“你們什麼?”張郎臉色一變,很怒火的看着四人。
“大、大哥,現在我們要是跟你回去,恐怕連命都保不住,還、還請大哥你多多見諒,放過我們一條生路。”四人都快撲通跪倒在地磕頭求饒了。
就怕這尊大神,又說他還年輕,這又跪又磕頭的啥意思?
“那行。”張郎吐了吐舌看向四人。
四人一聽,樂壞了,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好說話。
只不過,就在四人心裡樂開了花時,只見張郎一把捏住跟他們前來的一紅毛小子肩膀。
“咔吧!”一聲。
紅毛小子啊的一聲慘叫,肩膀被張郎給卸了下來。
“是不是還想讓我把另一隻肩膀也給卸了?”張郎看着紅毛小子陰笑道。
紅毛小子疼得齜牙咧嘴,想死的心都有了。
“別、別,大、大哥,我們跟你回去就是,我們跟你回去就是。”另外兩個小混混,算是怕了這尊大神,要是再跟這尊大神羅嗦幾句,沒準過會兒,自己的肩膀也會被他給卸了。
誰會閒着蛋疼沒事情做,招惹這種牛X閃閃的猛人呢?
“呵呵,這樣不就得了,何必給自己找些麻煩事做?”
“大、大哥,我、我們現在就上車。”說着,兩人趕緊搶先一步上車。
一把拉開車門,恭恭敬敬的邀請張郎上車。
禮貌至極,比對待他老爹還客氣。
張郎看着兩人點了點頭,一把捏住紅毛小子的肩膀,咔擦一聲又把紅毛小子的肩膀給接上,疼得紅毛小子哭爹喊娘,車上的兩個小混混,被嚇了一跳。
這大神,不但能把你的肩膀給卸了,還能給你接上,只不過,那過程,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從剛纔綠毛小子和紅毛小子的反應來看,那可是撕心裂肺的痛啊!
“行了,行了,趕緊開車。”把綠毛小子和紅毛小子拽上車後,張郎擺了擺手叫另外兩個小混混趕緊開車,兩個倒是聽話得很,一點都不敢遲疑半會。
啓動車子,將油門踩到底,就往南區奔去。
——
南區凱樂迪酒吧的雅閣內,一光着膀子胸口紋有一隻大公雞,嘴裡叼着雪茄煙的中年男人,懷裡正抱着一漂亮美女,一邊享受着香菸給帶來的神經刺激,一邊欣賞着懷裡的美女。
隨着他的欣賞和護愛,漂亮美女時不時的會發出令人動聽的聲音。
這人正式剛纔四個小混混嘴裡所說的雞哥,名叫陳正陽,因爲胸口紋了一隻大公雞,手下的弟兄們,都稱他一聲雞哥,現在掌舵着港城市的整個南區。
南區的所有地下勢力,都是他說了算。
只不過,一統整個港城市地下勢力的還是白家,他只是四區之一的一掌舵者,俗稱堂主。
就在雞哥正要翻身做男人行周公之禮時,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忽然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一看,陳正陽立馬拿過電話,一點都不含糊,就立馬按下接聽鍵。
“大混哥,你交代的事兒,我已經派我手下過去照辦了,過不了半個小時,你就會見到那個螞蚱還是蟑螂的屍體了,哦,不,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處理好了。”陳正陽很慵懶的翻了翻身子,電話那頭的王大混,卻是顯得有些緊張。
派你手下去辦?老子不是親自交代說,要你親自出馬嗎?
王大混聽了陳正陽的彙報後,腦門霎時直冒黑線,七年前的張郎,他絕對不會放在眼裡,要不然,自己怎麼就一板磚解決了他呢?
可是七年後,這混蛋貌似有些不簡單!
前幾天,自己派過去的幾個傢伙,都被他收拾得七零八落,錢被劫了,車被搶了,連電話卡都被沒收了,幾個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修養着呢!
要不是有他二叔的暗中監視和幫助,幾個傢伙會不會死在半路都說不清楚。
就連一向無惡不作的王建明,自己的二叔,都被那混蛋弄得團團轉。
現在的張郎,貌似不是那麼好招惹了,不然,自己的二叔也不會落下這種下場。
“陳正陽,你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我怎麼交代你的?”王大混對着電話怒吼道。
陳正陽被嚇了一跳,他是親自出馬了,只是當他看到張郎的真面目之後,他就沒了興趣,就這種小吊絲,也需要他親自出馬擺平,這豈不是太不給他陳正陽面子了?
“大混哥,你放心,就那個什麼?哦,那個蟑螂,看他瘦骨嶙峋土不拉幾,跟工地上的民工一個樣,大風都能把他給吹走,我幾個手下,一定能處理好的。”
他陳正陽剛纔在暗中監視的時候,也是見過張郎本人的,就張郎那身板,不說是讓他陳正陽去擺平了,就他四個手下其中一個都能輕易擺平。
讓他去動手,簡直體現不了他的價值。
“陳正陽,我王大混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擺平,這個堂主你也就別想做了。”王大混語氣很冷漠,又道:“事前,我已經千叮嚀萬囑咐,要你一定謹慎小心。”
“大混哥,這事兒你放心,我現在就給我幾個手下打電話,過會兒立馬給你報喜。”
陳正陽一臉興奮的保證道,就他那四個手下,在所有的兄弟當中,已經算得上板上釘釘,能力和忠誠度絕對沒有什麼好懷疑,難道四個加起來,還不如他一個張郎厲害?
斷掉電話,陳正陽立馬就給綠毛小子打電話。
而此時,還在路上狂奔的四人,已經怕得額頭直冒冷汗。
回去,他們雞哥會讓他們好日子過?
回頭,又不敢得罪車上這尊大神。
今天,或許等待他們的即將是一場悲歡離合的悲劇人生——死路一條。
“我草尼麻痹。”
陳正陽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打過去,對方不但不接聽,還把他電話給掛了。
氣得他啪啦從牀上爬起來,抓起牀頭櫃上的菸灰缸就往地上砸去。
哐啷一聲,菸灰缸四分五裂。
嚇得懷裡的美女趕緊把腦子往被子裡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