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傢伙的話後,幾個記者趕緊拿着相機咔擦咔擦的對着張郎拍得不停。
張郎有些無語,看着幾個記者笑了笑,道:“我奉勸你們一句,別見到什麼東西都拍,凡事都要搞清楚因果關係,好奇心害死貓,到時候你們會吃虧的。”
媽的,這年頭,爲了錢,有些狗仔隊,可是費盡苦心想盡一切辦法杜撰一些花邊新聞,能把黑的寫成白的,能把好事說成壞事,只要有錢,他們啥事都幹。
“拍,給我拍,就他一個小農民,怕啥呢?”那傢伙捂着血流不止的腦袋,嘩啦站起來,指着張郎的鼻樑骨就罵道:“想砸死我,我今天就非要弄死你小子不可。”
幾個記者咔擦咔擦的拍了不少照片,心裡也是有些鬼火,麻痹的,你小子果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是不是?砸傷人了,就是你沒錯,老子們也會千方百計的讓你錯個徹徹底底。
老子們現在可是有超能力,能顛倒黑白,到時讓你哭着找鬼去。
“這怎麼回事兒?”見一羣人圍在這裡鬧個不停,幾個警察拿着警棍往這邊走了過來,那傢伙一見警察來,立馬捂着腦袋跑上去,一把摟住一男警察的胳膊道:“警官,你可是要爲我做主啊,那小農民拿石塊砸傷了我的腦袋。”
小農民?一聽這話,那警官心裡就不是什麼滋味兒,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我爸媽也是小農民,丫的,你看不起農民了是不是?
那男警察瞪了那傢伙一眼,道:“他是怎麼拿石塊砸你腦袋的?”
“呃呃,警官,不就是那小農民跑上前來插隊,我說了他幾句,他就動手打我了。”那傢伙可不怕事大,在他眼裡,白家就是救世主,其他的人,什麼都不是。
“真的?”那男警官瞪了那傢伙一眼,向張郎這邊走過來,笑問道:“事情是這樣的嗎?”
“警官,他胡編亂造,你看看我,就一小農民,會有那麼大膽子嗎?”張郎摸着下巴撇了撇嘴笑道,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衆人,有幾個想說點什麼,卻欲言又止。
“警官,他胡說。”聽張郎這麼說,那傢伙跑過去指着張郎大聲罵道。
“胡說?本來就是你先動手打人的,他這叫做正當防衛。”終於有人願意站出來說話了。
“對,就是你先動手打人的,要不是你先動手,人家會打你?”
見有一人站出來爲張郎說話,立馬就有第二個第三個,這下,可把那傢伙說得有些啞口無言,麻痹的,剛纔你們幹嘛不說話呢?等警察來了,你們才說話,想整死老子是不是?
聽衆人都這麼指責自己,那傢伙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指着那男警官,大聲怒道:“警官,我可是白熊建築公司的人,行,行啊,你愛咋辦就咋辦。”
麻痹的,再不搬出白家,到頭來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
幾個記者一聽,白家?這可惹不得,但從省裡來的一女記者,立馬拿着攝像機對着那傢伙咔擦咔擦拍了幾張照片,看得幾個同行都是一臉懵逼。
白家,那可是港城市四大家族之首,誰要是敢招惹了他們,還不得等於去死。
“白熊建築公司,很了不起嗎?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從遠海市過來的浦東建築公司,一聽說那傢伙是白熊建築公司的,一時就樂呵了,這次,他們最主要的競爭對手就是白熊建築公司,這家公司,雖然實力沒多強悍,但聽過,這次可是他們競爭的大頭。
“哎呦,瞧你這口氣,白熊建築公司,你難道沒聽說過?港城市最大的建築公司,白家旗下的。”見那傢伙捂着腦袋無話可說,一起前來的幾個同伴趕緊跑上來幫腔了。
“哈哈,還真沒聽過說,只不過,聽說這次競標,你們白熊建築公司可是給上頭送了不少錢啊,哈哈,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競爭,算什麼吊啊?”站出來指證的那傢伙,可不怕事大,他們浦東建築公司,在遠海市可是最大的建築公司,在滇南省都能排上名號的。
一聽說白熊建築公司給上頭送了不少錢,這可把他們給氣得差點吐血,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競爭,算什麼呢?官商勾結,到時候建設出來的東西,豈不都是豆腐渣?
“草,你小子說什麼呢?送錢咋啦?我們白熊建築公司就是有錢,你能把我們給吃掉?”幾個傢伙指着那傢伙大聲叫罵道,在港城市,他們怕個吊啊怕,白家,那可是不一般的存在。
但卻沒想到,就在大夥們都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幾個市委領導恰好路過這裡,聽有人叫囂說,給上頭送錢咋啦,我們是白熊建築公司的,就不怕你們這些話。
可把秦婉柔一夥人給吸引住了,只見一長得十分漂亮,氣質非凡,雍容華貴的高挑女子,帶着三個中年男人向這邊走了過來,走到男警官跟前,笑問道:“馮警官,這到底怎麼回事?”
“秦市長,就是幾個鬧了點矛盾。”馮纔可不敢說實話,要是說,那傢伙拿着大石塊砸了張郎的腦袋,然後又把剛纔幾個所說的話表述出來的話,這事兒還不麻煩?
雖然自己爲人正直,秉公辦事,但有些道上的事兒,能躲過的還是別去招惹。
“馮警官,那他是怎麼回事?”秦婉柔指着那血流不止的傢伙問道,她可不會相信,這事兒那麼簡單,再說,她剛纔可是聽到幾個傢伙大聲叫囂道,說就是給上頭送了錢怎麼啦,白家就是牛逼怎麼啦,有種你把我給吃掉試試看這些不堪入耳的話。
“呵呵,林市長,他們兩個因爲排隊的時候,發生了點口角,就動起手來了。”馮纔看了秦婉柔一眼解釋道,這女人,手腕可不是一般的強悍,不管大事小事,凡事都要盤根追底問個清楚,最重要的是,這個美女市長可不會輕易放過每個小細節,察言觀色很厲害。
“是哪兩個?”秦婉柔看着那捂着腦袋還在血流不止的傢伙問道。
“我和他。”張郎倒也不想隱瞞什麼,趕緊站出來指着自己和那傢伙道。
他經常聽楚夢柔大吹特吹,說現在的港城市市長,可是了不得,太牛逼了,各種牛逼云云的傳說,說這女人不僅人長得漂亮,政治手腕還強悍無比,港城市有了她,就真的有救了。
今天,他算是目睹了這個女人的芳容,漂亮,真是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