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跑二十圈。”
由於受到劉明的牽連,這樣的基礎體能訓練已經成了每日必備的課程,一時間怨聲載道。
保鏢學員素質層次不齊,有些可能是退役軍人,身體素質過關,自然不會怵於這點訓練強度,可有的卻是普通人,雖然之前也經過一段時間訓練,但時間不長,面對那馬拉松似得長度,自然很吃力,何況那利刃般的陽光就沒人想體驗第二次,所以這完全可稱作魔鬼訓練。
說到底,磐石的新人培訓雖然嚴格,但明眼人都知道那體能訓練主要是走走過場,短短的一個月,對學員的體能能夠有多大提升?所以真正有用的還是技能培訓。
“叫什麼?人家劉明是新人,體能不過關,你們這些前輩難道不能照應一下。”
許典很善意的進行解釋,其實是把劉明又一次推向了風口浪尖,這樣的把戲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玩了。
“這個賤~人。”
劉明暗中比了下中指,只能期望早點有新人進來,到時候許典那傢伙就不能拿自己這最後進來的學員說事了。
劉明極不情願的跑動起來,當然該演戲的時候卻絲毫不怠慢,總是拖拖拉拉不死不活的落在最後面,對他知根知底的周文方暗自比了箇中指。
另一邊,女保鏢的訓練倒也有了變化,慕芸和兩個女學員間的博弈以各退一步告終,她聽從吩咐,沒有再讓楊婷婷和尤嬌享受“日光浴”,當然每天的訓練程度卻沒減輕。
磐石的保鏢學員培訓可不是分期的,就像駕校一樣,新人隨時可以加入,只是到了規定的期限必須進行考覈,有的因爲合格而興高采烈的成了正式保鏢,有的因爲被淘汰而垂頭喪氣的離開,所以這麼多天陸續進行了換血。
劉明期盼的新人終於來了,可惜他和周圍的人已經結下樑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解開。
在這僧多粥少的保鏢行業,男學員的去留沒人關注,不過一旦有女學員一離開,立刻會引起了轟動,比如今天,訓練場上就再看不到蔡杏雨的身影了。
對此一衆男學員議論紛紛,有菜鳥猜測蔡杏雨能不能順利通過考覈。
“你們懂個屁,女保鏢根本不需要考覈,那漂亮的臉蛋就是最好的通行證。”
有了解內幕的資深人士開始炫耀起自己的博學,講的內容和劉明從慕芸那裡聽來的差不多。
“尼瑪那這磐石不就像窯子一般嗎?那些女保鏢就像古代的妓~女,千方百計的傍大款,當小三。”
有人迅速做出了定論,所謂話粗理不糙,衆人也練練點頭。
“好了,今天我們進行個小小的比試,看看你們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
這天下午,許典忽然進行安排,然後第一個被點名的就是劉明,並且解釋道:“劉明是最後進來的學員,有誰願意幫我‘指導’一下他。”
“這狗東西真夠卑鄙的。”
劉明差點沒氣得吐血,這不是將自己活活的立成靶子嗎?可這樣的情況下他也無法推脫,只能極不情願的走到中間。
衆學員一看到劉明,頓時雙眼放光,完全一羣餓狼見到綿羊,一個個躍躍欲試,當然周文方那小子除外,前兩天被打出的內傷現在還沒好,再來兩下肯定撲街,於是表情驚懼,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生怕被點到名。
“我來‘指導’他吧。”
一個魁梧的漢子爭先恐後的撲上來,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意,十指捏的清脆作響。
“好吧,就你了,雙方都注意了,點到即爲止,打殘不包治。”
許典詭異的笑着,隨着一身令下,切磋開始。
對手名叫錢大強,劉明留意過,體格雖然恐怖,但在這羣肌肉男中實力也就是中游的樣子。
錢大強急不可待的動手,如一頭公牛,帶着碾壓般的氣勢衝向劉明,砂鍋大的拳頭只管招呼,根本沒有想過要防禦,在他眼裡,這一米七出頭的小子身體單薄,就如一隻蒼蠅,根本毫無殺傷力。
劉明且打且走,防多攻少,就如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眼見搖搖欲墜,卻總能奇蹟般的度過一個個浪頭。
“大強,加油,拿點顏色給他看看。”
“跑你妹啊,你個懦夫。”
“有種就不要跑,你算什麼男人?”
…………
劉明本就是全民公敵,他這種極爲賴皮的打發,幾乎引起了衆怒,一個個瞋目切齒,恨不得衝上去羣毆。
劉明卻兀自我行我素,他不是傻子,要是解決了這傻大個,下一個上場的肯定又要強出一截,這樣一個個的上來,他還隱藏個屁的實力。
許典暗暗咬着牙齒,看着如猴子般上躥下跳的劉明雙目噴火,卻絲毫沒辦法,他本想借刀殺人,可沒想到這小子實在太過滑頭,他又不能親自動手,只能幹嘆氣。
兩人周旋了大半天硬是沒分出勝負,許典失去了耐性,知道這個辦法破產了,只能宣告比試結束,然後裝模作樣的下了結論:“不錯,劉明學員才進來不到兩週就有這樣的成果,值得大家學習。”
劉明擦了擦臉上那本不存在的汗珠,氣喘如牛,一臉心有餘悸的回到人羣裡,深藏功與名。
接着,許典又象徵性的挑學員上去比試,幾輪下來,那散打高手儼然成了擂主,上去一個撂翻一個。
“這袁世庸實力真特麼強,考覈完全沒問題吧。”
“何止沒問題,我看他已經有二級保鏢的實力了。”
“我們當中,估計也就那退役特種兵高子峰能夠和他過招了。”
…………
一衆學員看着散打高手袁世庸議論紛紛,臉上大多露出崇拜之色。
許典應了大家的想法,然後挑了那退役特種兵高子峰上去挑戰,兩人開始見招拆招,打得倒是不亦說乎。
劉明卻是興趣缺缺,這袁世庸的確有些手段,但身體素質顯然沒到家,導致攻擊力不足,和頂尖高手間還有些差距,而那退役特種兵卻恰恰相反,體力稍強,只是招數簡潔,這就好比一個武林高手遇到戰場將軍,各有所長,兩人比起來半斤八兩。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因爲不斷的需要與那許典周旋,劉明每天的日子過得倒也充實,身邊的人開始不斷換血,袁世庸走了,高子峰走了,當然這沒人,直到兩個女學員也走了,剩下的一干色狼像是死了爹孃般乾嚎。
想做女保鏢的姑娘畢竟還是少數,像這種同時有兩三個女學員的情況是少數,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又看到妹子了。
眼見考覈期限臨近,劉明卻意外的接到了個電話,那是對他恨之入骨的冒菜館老闆娘打來的,約他晚上在一家冷飲店見面。
劉明近斷時間瑣事纏身,再加上餐館有普那個信得過的女孩代爲管理,所以很久沒有親自去看看了,和陳柔自然沒有機會見面。
這天晚上,劉明洗洗漱漱一番,打扮的人模狗樣,這纔出門,現在沒有慕芸這小尾巴跟着,倒也省心了許多,不然像這種“約會”,真的很容易製造電燈泡,讓他於心不忍。
…………
劉明很紳士的提前到來坐下,愜意的點了杯珍珠奶茶,敲着二郎腿享受這片刻安逸的氣氛,他知道這絕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啪嗒!啪嗒!”
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劉明擡頭觀望,陳柔步步生香,淡黃色的秀髮盤成個簡約的雲鬢,幾絲垂下吹彈可破的俏臉,彰顯着這個年齡段獨有的女人味,貼身的黑色鉛筆裙將那豐~腴的身材勾勒的婀娜多姿,下襬堪堪包住那弧度驚人的臀~部,超薄的黑絲薄如蟬翼,裹住那雙修長圓潤的美腿,形成神秘魅惑的領域,無時無刻吸引人探索。
像這樣的冷飲店,經常吸引那些青春懵懂的小青年光臨,面對如此成熟嫵媚的女人,他們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熱得同桌的女伴大發嬌嗔。
陳柔稍微打量,然後走到劉明跟前坐下,紫色眼影下的美眸就那樣冷冷的盯着他,如泣如訴,彷彿在控訴着什麼。
“要來點什麼?”
劉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故意轉移視線。
“你是不是跟我爸說過,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陳柔顯然不吃這套,紅脣輕啓,直接開門見山的質問。
“呃……這是污衊,這是赤~裸裸的污衊。”
劉明矢口否認,滿臉盡是無辜。
“這是我爸親口講的,你還想否認不成。”
陳柔咬着紅脣,一雙小手指節捏得發白,她被眼前的無賴給氣得差點暴走。
“他估計是誤會了吧?我就說我們是朋友。”
劉明不慌不忙的拿起珍珠奶茶喝了一口,然後讓服務員又上一杯。
“我不管,你必須去澄清!”
陳柔知道跟眼前這傢伙沒有道理可講,於是直接提出要求。
“成親?跟誰去成親?”
劉明稍微楞了一下,驚訝的大聲道,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圍的目光。
“跟我去澄清啊?”
陳柔也是不明所以。
“這也太快了吧?”
劉明愕然道。
“什麼?”
陳柔茫然道。
“聘禮啊?我都沒準備好,怎麼成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無所謂啦。”
劉明一臉忠犬的模樣道。
“你……你……”
陳柔目瞪口呆,飽滿的酥~胸劇烈的起伏,指着劉明鼻子,大半天沒吐出半個字來,然後直接抓着桌上的奶茶,朝着劉明潑去。
劉明早有防備,很靈巧的避開,口中疾呼:“我去,沒有聘禮你就發狂了,你這個物質的女人!”
“啊!我跟你拼了!”
陳柔徹底崩潰了,也不顧形象,衝過去就拉扯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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