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景,倘若入畫,應該取個什麼名字呢?
不妨就叫……
老鷹抓小**。
幸好。
我並不是小**。
於是順理成章的,鷹爪王(骸骨版)這驚天動地、鬼哭神嚎的一抓,並沒能將我抓住……
啪!
我兩腿之間的地面,猛地塌陷下去一大塊。
“這都抓不住,你得多小?”鷹爪王(骸骨版)發出了令人膽寒的怪笑聲。
“這可不是小!”我悠然道,“這一招,乃是有名堂的。”
“哦?什麼名堂?”鷹爪王(骸骨版)嘎嘎陰笑。
“聽好了,這一招,便是鼎鼎大名,如雷貫耳,威震天下的……”我長聲道,“伸縮自如的愛!”
“噫?”鷹爪王(骸骨版)微微一愣,“好像還真在什麼地方聽過這一招。”
趁鷹爪王(骸骨版)這一愣,我趕緊抽身後翻,迅速拉開了一人一骨之間的距離。
“聽沒聽過不重要。”我道,“重點是……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東西可以伸縮了!”
此言一出,鷹爪王(骸骨版)大怒!
只見他嗖嗖兩下,凌空揮出骨爪。
嘎……嘎……
我側身一躲,再看時,身後的洞壁之上,已經多出了十道臉盆粗細,縱橫交錯的裂縫。
威勢很猛!
但我反倒暗鬆一口氣。
沒錯,雖然鷹爪王(骸骨版)這個通體猩紅、內臟外露的骷髏造型十分拉(diao)風(bao),但因爲失去肌肉的緣故,對招式和氣勁的控制能力,卻是大大被削弱。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經開九十九脈,和我的經開八十脈,差距就不是那麼明顯了。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放開手腳,和鷹爪王(骸骨版)決一死戰?
對於在冥冥之中說‘是’的諸君,我只想用一個字表達此刻的心情:1。
至於應該用身體哪個部位來演繹這個字,那就見仁見智了。
咳咳,回到主題——別說和一副骷髏對戰時的各種心理壓力,別說鷹爪王本身過硬的武功修爲與實力,別說他在戰鬥中逐漸掌握以骸骨之身施展高明招式的可能性……
如果以上那些都不說。
那還有什麼好說?
我二話不說,抓起一把臭糞素(又稱異魂煙)撒過去,趁機貼地衝向石砌高臺另外一側。
如果說在這座墳墓一般的地底洞穴裡,還隱藏着一條神秘逃生路徑的話,那麼,就只可能在‘那個地方’了!
我一邊貼地飛掠,一邊瘋狂往身後亂扔飛刀、石灰、泥塊、灰塵、雞骨、剩飯、花菇、荷葉、蛋殼、花生殼……
一輪扔完,再扔一輪。
甚至就連萬雨紳那些山寨版戲蟾金錢,也被我當暗器丟出了大半。
心痛啊!
心痛之餘,我總算在鷹爪王如影隨形的罡氣爪擊之下,活着捱到了預計中的目的地。
那是一塊看似平平無奇的空地。
我爲什麼要來這裡?
因爲這個地方,必然有一處掩飾得很好的密室!
如果不是因爲那個‘意外’,我是萬萬想不到這裡竟然藏着機關密室的。
你問是什麼意外?
直接回答就沒意思了,來一個啞謎吧。
謎面是……
很可惜,因爲是啞謎,所以並沒有任何語言性質的謎面。
但我相信,諸位大能還是可以猜到的,對不對?
最後,還是給一點提示吧:剛纔我從儲物箱掏出各種物什當暗器騷擾鷹爪王(骸骨版)的時候,那些剩飯剩菜(慣例要收藏一點的)倒是隱約讓我覺得有些餓了。
而在某個地方,同樣有一個飢腸轆轆的傢伙……
哎呀呀,這樣一來,可就不算是啞謎了啊。
在抽空打啞謎之餘,我迅速搜索了一下空地四周。
有發現!
在洞壁上猛烈一擊之後,只聽砰隆一聲,地面緩緩裂開一道深縫。
我想都沒想,腰桿一挺就跳了下去。
裂縫內部,瀰漫着一股動物特有的腥騷之氣。
我藉着地上透過來的一絲光亮,看清了這邊密門開關的位置。
趕緊關門!
嘎……嘎……
密門關閉的速度慢得令人心焦。
根據外面的光影晃動,我知道,鷹爪王(骸骨版)正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趕來。
我估計,他之所以不再貼身肉搏,而改以罡氣爪遠程攻擊,恐怕是因爲他那一身空蕩蕩的骨架,沒辦法很好的兜住諸多內臟。
如果在劇烈運動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一兩個腎來,那畫面就不太美好了。
嘎……嘎……
密門持續閉合。
很可惜,鷹爪王(骸骨版)的速度雖然不快,但也算不上慢,照這情形,在密門關閉之前,他還是能趕過來的。
沒辦法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急急從儲物箱扒拉出一些東西,往地上胡砸一氣。
多少值錢的玩意,就這樣被我滴着血扔了出去。
嘎……嘭!
密門終於合攏。
嘎喇喇……嘎喇喇……
纔剛剛閉合的密門,突然又動搖起來。
鷹爪王(骸骨版)在撬門!
不過這道密門乃是以一尺厚的黃石板製成,估計至少有萬斤重,又哪是人力可以撬動的?
可鷹爪王(骸骨版)這種生物,能算一般人麼?
我懸着一顆心,眼睜睜看着密門不住顫動,沙塵簌簌落下……
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總算放棄了?
等等!
怎麼總覺得遺漏了什麼?
對……
我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驚醒,趕緊扭身撲向隱藏在黑暗中的密門機關樞紐。
啪!
我憑着記憶,重重砸下了鎖死密門的機括。
嘎喇……喇……嘎……
密門又是一陣動搖,隨即靜止。
好險,差點忘記在上面也有開門機關了……
危機暫時消除,我無力癱軟在地。
忽然,一條柔軟且溼潤的舌頭從黑暗中探出,不斷掃蕩我的雙手。
“聞到剩飯和雞骨的味道了吧?”我笑道,掏出火摺子插在頭髮上。
隨着火光亮起,舌頭的主人也展露了身形。
原來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土狗,一身灰黃色的皮毛,衝我‘哈哈哈’的吐着舌頭。
再看四周環境,卻是一座數丈方圓的石室,倒是有牀有桌有椅,但顯然長時間沒人清理,穢物撒得到處都是。
而要命的是……
這個地方,似乎沒有別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