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輪的談判,雙方聯盟並繼續奉不列顛爲主的大方向,基本上被敲定了下來,但是其餘瑣碎的小事依舊不少,畢竟,和不列顛作爲一個國家的情況有所不同,南方聯盟本就是一個鬆散的組織,這些大大小小的國王和領主們,相互之間也有着不少的衝突和糾紛,當初做所以能夠聚合在一起反叛不列顛,也是路特王撒了大把的金錢,許諾了無數的利益,以及康沃爾公爵暗中的威脅和操縱下才實現的,現在既然路特王已經死了,康沃爾公爵也不知所蹤,就連原本被他們視爲肥肉的奧特蘭羣島也被亞瑟王保護了下來,那些原本路特王許諾的金錢和利益自然沒了着落,曾經的糾紛和衝突自然再度爆發了出來,這都需要由不列顛這個盟主來進行處理和調停。
當然了,和這些鎖事相比,更加重要的還是軍隊收編和整合問題,本來這些問題都應該由身爲不列顛之王阿爾託利亞親自處理的,可是,隨着王城倫敦發來了一封急件,北威爾士的瑞安士王同卡美拉的寥德寬王開戰了,阿爾託利亞不得不將這裡問題全都丟給了凱,蘭斯洛特和高文兄弟,自己則帶着一對騎兵,率先趕往卡美拉,去處理這件事情。
至於阿爾託利亞爲什麼那麼着急趕去處理這件事情,則是因爲交戰雙方之中的寥德寬王自尤瑟王時代起,就一直是不列顛的死忠分子,也是阿爾託利亞成爲國王后,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並派遣使者前來覲見的國王,而這次與之開戰的瑞安士王,則一直都在反對着阿爾託利亞成爲不列顛的國王,並且一直出言不遜,如果不是因爲他的領地相距卡爾良城實在是太過遙遠,阿爾託利亞毫不懷疑,路特王的聯軍之中也會有他一份。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經過了三個星期晝夜不停地奔行,再看看周圍正變得越來越荒蕪的土地,孤身一人拿着地圖的阿爾託利亞一臉的茫然,因爲急着趕路的原因,之前隨行的那些騎士們,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因爲速度太慢被阿爾託利亞甩開了,原以爲不會有什麼問題纔對,可是到了現在,阿爾託利亞不得不承認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自己迷路了。
看了看周圍遠處正在不斷變暗的天色,知道再走下去,很可能會和正確的方向偏離的更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阿爾託利亞,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準備先找一個地方休息,想着等到第二天天亮,再繼續尋找正確的道路。
在荒野中紮營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好在阿爾託利亞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她找到了一塊兒靠近小溪的巨大岩石,在被風的那麪點燃了一小堆篝火,又從溪流裡打了一壺水,放到篝火上燒開後喝了幾口,就裹着毯子靠在岩石邊和衣而睡,至於乾糧,早在兩天前就已經消耗乾淨了,在這空曠無人的荒野中,倒也不必擔心會遇到什麼心懷不軌之人,至於野獸什麼的,有着心意相通的戰馬在身邊擔任着警戒,阿爾託利亞同樣不怎麼擔心。
也不知道是因爲這斷時間太過疲憊,還是過於憂心的原因,平日裡很少做夢的阿爾託利亞,這一夜竟然做了一個怪夢,她夢到有一羣鷹頭獅和蛇狀怪物,忽然出現在了不列顛,並開始肆意攻擊和殘殺不列顛的人民,阿爾託利亞就如同一個旁觀着一樣,看着夢境中的自己率兵同它們戰鬥的時候,還遭到了不小的損失,不僅僅身邊的騎士們死傷了不少,就連自己都是幾次身受重傷,甚至於生命垂危,到了最後,幾乎耗盡了國家的兵力,才把那些怪物殺死。
這個奇怪的噩夢,如同一個不祥的徵兆一般,讓阿爾託利亞心情煩躁無比,恰在這時,戰馬忽然不安的走動起來,沉重而紊亂的腳步,將阿爾託利亞從半睡半醒中驚醒了過來,藉助着朦朧的月光,阿爾託利亞看到一隻從沒有見過的怪獸,正在不遠處的溪流邊飲着水。
那怪獸的個頭很大,長着一個跟它的體型相比,極爲誇張的大腦袋,喝水的時候,圓滾滾的肚子裡,還會發出呱呱的巨響,那聲音就像有幾十條野狗在它的肚子裡狂吠,阿爾託利亞一邊安撫着戰馬,一邊戒備的握住了劍柄,隨時防備着怪獸的進攻,在不確認怪獸情況的前提下,貿然發動攻擊,並不是一個理智的決定。
幸運的是,也不知道那怪獸是來這裡的時候又進吃飽了,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反正對不遠處的阿爾託利亞和她的戰馬都不感興趣,甚至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在飽飲了一通溪水之後,就邁着沉重的腳步直接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呼!”阿爾託利亞長舒了一口氣,出於對自己武藝的自信,她並不擔心自己無法戰勝怪獸,只是擔心在和怪獸的戰鬥中,損失了自己的戰馬,畢竟她不清楚那是什麼怪獸,也不知道那怪獸的攻擊手手段,自然無法確保張馬的安全,那樣的話,接下來的路,就只能靠兩條腿前進了,好在,並沒有發生衝突。
“什麼人在那裡?”看着怪獸遠去的方向剛剛鬆了一口氣的阿爾託利亞,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立馬回身,拔出長劍猛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發出了一聲喝問,在那裡,正有一個人影,快速的向着這邊移動着,比起怪獸,在這荒野之中,出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才更加的令人擔心。
“不要緊張!年輕的騎士,我不是敵人,也沒有惡意!”來人的速度很快,說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阿爾託利亞面前,是一個身穿鎧甲的武士,由於帶着面甲,看不出具體的樣貌,不過聽聲音大約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他在說話的時候,還同時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以示意自己沒拿武器,阿爾託利亞見狀,也緩緩將劍重新插回了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