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甘道夫還沒有爲衆人把他的計劃解釋完,一聲驚恐不安叫聲從不遠處傳了出來。
“是皮聘?”衆人連忙看向了皮聘那邊,只見皮聘此刻緊閉着雙眼,像是夢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面目猙獰,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胳膊,而陪伴着他的梅里,正不停地想要喊醒他。“皮聘,醒醒,快醒醒!”
“甘道夫,快過來看看皮聘,他有些不對勁!”看到衆人看了過來,梅里着急的對着甘道夫大喊道。
“出什麼事了?”甘道夫走了過去。
“我不知道,他正睡着,忽然就捂着胳膊大喊了起來,然後我怎麼喊都喊不醒他!”梅里着急的說道。
甘道夫一把抓過皮聘的胳膊,掰開了他捂着胳膊的手,並將袖子捲了上去,只見在皮聘小臂的地方,已經被他自己抓出了一個手掌印,而仔細看的話,在手印掌心處,還有着一個類似於眼睛的印記。
“這個難道是?”覺得那個眼睛似曾相識的比爾博,一臉驚疑的問道。
“魔多的印記。”甘道夫神色凝重的說道“看來,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計劃?什麼計劃?”感覺到不妙的梅里不安地問道。
“現在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我們得趕緊離開,不過,在此之前最好是先把他弄醒再確認一下。”甘道夫說道。
“我來吧,”澤拉斯說着,將手放在了皮聘的額頭上,底喝一聲“醒來!”
皮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但情緒仍舊很不穩定,仍舊驚恐不安的蜷縮在角落裡唸叨着“不,不要,不要抓我!”
“皮聘,沒事了,我們都在這裡,沒人要抓你。”梅里擔心的將皮聘攔在懷裡安撫着。
“冷靜點兒,皮瑞格林,看着我的眼睛!”甘道夫平靜而又充滿了威嚴的聲音,讓蜷縮在梅里懷裡的皮聘冷靜了許多,他緩緩地擡起頭,看向了甘道夫。
“甘道夫,幫幫我,有人要抓我!”皮聘臉色慘白的哀求道。
“冷靜點兒,皮聘,在這裡沒人能把你抓走,告訴我,你剛剛夢到了什麼?”甘道夫問道。
“夢?原來是夢麼。”皮聘看了看四周,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可還沒等他完全放下心來,就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那個印記。
“它怎麼會真的出現?不,這不是夢,甘道夫,看,這,這個!”皮聘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念叨起來。
“我看到了,皮聘,也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的,但是現在,還是快告訴我,你剛剛夢到了什麼?因爲我需要來確定一些事情。”甘道夫繼續追問道。
“我,我夢到了一個巨大的眼睛,他盯着我,說很快就會來帶走我,但是爲了防止有人把我藏起來,所以要給我留下一個印記,然後,然後,我的胳膊就像是被燒了起來一樣......”皮聘緊張不安的把自己夢到的場景都說了出來,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是甘道夫還是大致聽明白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陰影籠罩了過來,原先明亮的月光突然間被遮蔽了,梅里和皮聘驚呼一聲,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彷佛想要躲避天空降下的襲擊,他們覺得無比的恐懼和冰冷,有個巨大的有翼生物飛過月亮,像是塊巨大的烏雲,它在衆人的頭頂盤旋了片刻,繼續往北飛去,速度比世界上任何的狂風都要快。
“不好,是戒靈,它會把艾辛格的消息帶給索倫,我們的計劃看來行不通了。”甘道夫面色難看的說道。
“我倒不這麼覺得,或者說,這個戒靈的出現,可能會對我們的計劃更加有利。”澤拉斯開口說道。
“哦?怎麼說?”甘道夫疑惑地問道。
“你不覺得這個戒靈出現的太早了麼?我們使用真知之球到現在也不過才兩三個小時,我想,雖然戒靈的速度很快,但是應該也不可能兩三個小時就從索倫那邊到達這裡吧?”澤拉斯反問道。
甘道夫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眼前一亮,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的。”
“這樣的話,就說明這個戒靈應該是在我們使用真知之球之前被派過來的,我猜測,很可能是在薩魯曼在派出強獸人之後的那段時間裡,使用過真知之球,而他內心的想法,也是那個時候在不知不覺中被索倫所察覺,那個戒靈應該就是被索倫派來搞清楚薩魯曼到底在做些什麼的。”澤拉斯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甘道夫同意到。
“可是,戒靈先來後來應該沒有什麼區別吧?艾辛格的情況都會被索倫知曉。”比爾博疑惑地問道,其他人顯然也和他有着一樣的疑惑。
“不,比爾博,區別很大。”澤拉斯說道“戒靈雖然同樣有着思維,可是卻很僵硬,他會不折不扣的執行索倫的命令,但是卻很少去思考更多的事情,如果這個戒靈是之前來的,那麼它就只會去索倫之前的命令,查看薩魯曼的情況,我想,這點從他剛剛發現了我們,卻沒有任何的行動就能證明,而如果我意料不差,之後還會有另一名戒靈飛快的趕過來,那一個纔是爲了皮聘而來。”
“那到時候我們計劃不還是會暴露了?”比爾博問道。
“不會的,這個戒靈的出現,已經證實了薩魯曼被索倫懷疑了,而當第二個戒靈到達的時候,薩魯曼手中既沒有俘虜,也沒有真知晶球可以使用,那麼就無法直接和索倫交流,那麼,等戒靈回去彙報之後,索倫也只會認爲薩魯曼把俘虜藏了起來,並且拒絕使用真知晶球,即使薩魯曼對信差實話實說,也不會有什麼幫助,要知道,雖然艾辛格被毀了,但薩魯曼卻依舊安全的躲在歐散克塔中,不管他怎麼做,看起來都會像是一名背叛者,而我們只要將皮聘的印記遮掩起來,讓索倫察覺不到他的具體位置,那麼,就完全可以讓薩魯曼去頂雷。”澤拉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