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爲什麼乾涸,我們還是快點兒出發吧。”迫不及待的想要到達摩瑞亞的金霹興奮地催促着。
“我們的確要快點兒出發,這條小路可不短,還有一大段路要走,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甘道夫擡起頭看了看天色,略微估算了一下時間後說道。
雖然一整天的趕路讓一行人都開始覺得渾身痠痛,但大家還是打起精神,進入了河谷,沿着河牀邊破碎的小路繼續走了很多里路,直到太陽都已經開始漸漸往西落下,一行人才停了下來,稍微休息了片刻,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后又繼續出發,不久之後,他們又遇到了一個急轉彎,在這裡,原先一直沿着陡坡和河谷往南邊前進的小徑,突然間變成由西向東的方向,繞過這個轉彎之後,一個低矮的峭壁就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峭壁大概有幾十尺高,頂端顯得破碎而不整齊,上面偶爾還會滴淌下一些水流。
“啊,就是這裡的,雖然變化有點兒大!但我應該沒有認錯地方,這裡就是天梯瀑布的遺蹟,如果我沒記錯,瀑布旁邊應該有道階梯,但主要的道路則會沿着斜坡曲折的往上爬,在古代的時候,摩瑞亞入口旁邊曾經有座山谷,而西瓦南河就沿着小徑一路往下流,現在,讓我們趕快上去,看看是什麼狀況吧!”甘道夫在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說道。
階梯的位置相當的明顯,並沒有費太大的功夫,就被一行人找到了,石質的階梯並不是很寬,金靂興奮地走在最前面,甘道夫和阿拉岡緊跟其後,再往後是梅里和皮聘,然後就是澤拉斯和比爾博,最後面的則是波羅莫和萊戈拉斯。
當一行人沿着階梯到達山頂後,卻發現沒有辦法再繼續前進了,一座幽深靜止的小湖擋在了衆人的面前,幽暗的湖面無法反射任何的景色。
“難怪下面的河流快要乾涸了,原來問題出在這裡。”甘道夫指着前面的湖面說道“這裡以前是個山谷,不知道那邊的缺口什麼時候被堵住了。”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走?這裡看上去可不像是有什麼通道和入口,甚至連條裂縫都沒有。”比爾博說道。
“那邊就是摩瑞亞的外牆,在那邊曾經有座入口,沿着小路從和林過來的精靈都是從那邊經過,曾經這一路上都被種滿了冬青樹,不過,這條路現在是沒有辦法使用了,除非有誰願意這個時候下水游泳。”甘道夫指着湖面對岸的峭壁說道,在他所說的入口附近,衆人還隱約可以看到兩片灌木叢。
“在這個時候下水游泳?別開玩笑了,這麼冷的天,一定會被活活凍死的,不過,我想即使是夏天我也不會願意進去游泳,這湖水看起來相當的讓人不安。”比爾博說道。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們現在要找到一條路繞過去才行,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爬到上面,確認一下到底應該往哪邊繞。”甘道夫說道。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冰冷的星光也開始在太陽的餘暉中亮起,一行人加快了腳步,想要儘可能快點兒走上大路,到達湖的另外一邊,雖然之前在上面看的時候,這座湖最寬的地方也不過只有三、四十尺左右,但是當天色逐漸暗淡下來之後,一行人他們也開始分辨不清,湖面往南邊延伸多遠,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北方的盡頭距離這邊不過半里左右。
當一行人好不容易來到湖最北邊的角落時,卻發現一條狹窄的小溪擋住了去路,這條小溪泛着綠光,靜滯不動,彷佛像是山丘往外伸出的黏稠手臂,還散發着一股惡臭的味道,就在衆人猶豫不決的時候,金靂已經毫不遲疑的踏步向前,一腳邁了進去,結果第二步的時候,就差點兒被裡面的長滿了青苔的岩石給滑到,還好跟在他後面的阿拉岡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把他重新拽了回來。
“還是我在前面探路吧,你們小心的跟好。”身手最爲敏捷的萊戈拉斯皺着眉頭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澤拉斯可不想踏入這污濁不堪的溪水,說着,法杖往地上輕輕一點,一股白霧凝聚在澤拉斯的腳下,白霧在澤拉斯的控制下,順着小溪的頂端飄去,隨着白霧在小溪上面飄過,很快的,就在衆人面前凍結出了一片平整而堅實的冰面。
“這就可以了。”澤拉斯說着,一馬當先的走了上去,當隊伍的最後一人踩着冰面走到小溪的另一邊時,湖水那邊忽然傳出了一陣劇烈的霹啪聲,彷佛有條大魚跳出湖面,驚擾了靜滯的湖水,衆人猛一轉頭,看見湖的遠方有陣陣漣漪不停地往外擴散,接着有一大片泡泡冒到水面,然後一切歸於平靜,只有澤拉斯隱約看到了一條巨大的觸鬚一閃而過,很快的沉入了幽暗的湖底。
“剛纔那是什麼?”皮聘緊張不安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一定是個大家夥兒。”阿拉岡神情凝重的說道。
“好吧,不管它是什麼?我想我們最好快點兒找到那密門,離開這片湖水。”比爾博說道。
一行人再次加快了腳步,在甘道夫的帶領下,來到了湖水和峭壁之間的乾燥平地,這塊區域十分狹窄,長寬大概也不過各幾碼而已,地面上都是許多落下的岩石,緊貼着峭壁的地方,還可以隱約看的出事一條及其狹窄的小路。
順着小路走了差不多幾百米,他們就到達了一個轉角,轉交後還能看到幾棵冬青樹,不過只是樹頂,因爲大部的樹幹都被泡在了湖水裡裡面,看上去都有些腐爛發臭了。
又繼續往前走了百十米左右,兩棵極爲高大的冬青樹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它們巨大的樹根從懸崖伸向湖邊,之前從遠方的天梯看過來,相較於高聳的峭壁,它們看起來只不過像是低矮的灌木叢,但是當靠近後再看,纔會真正感受到這兩棵冬青樹的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