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伸手戳了幾下，打出一段話：“我在他們面前自慚形穢，你在我面前，就更像個小丑。年輕人。靠自己努力吧，多向前輩學習。”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那年輕人咬了咬牙，立馬在上一陣按，打出一段話：“好小子，有本事你別說話吭聲！”
我輕聲開口：“小子，有本事，你來。”
那年輕人眼睛一寒，緩緩伸出手來，按住了我的肩膀，然後一點一點用力，他手勁奇大，捏得我渾身發疼。我咬了咬牙。冷笑不語。
這廝繼續用力，疼得我痛入骨髓。我吸了一口涼氣，顫抖着伸手，在他上打字：“好，我給你打錢，賬戶告訴我。”
車子一陣飛馳，到了警局門口。我走了下來，中年男子喝道：“去吧，會有人審你的，你做的事情，必須自己承擔。”
我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那年輕男子，拿出來，撥通電話，笑着說：“海婧，我給你發了一串賬號，你看一下，交給電商部門的劉主任，讓他把這個賬號給黑掉。”
我說完收了，那年輕男人一怔，結巴道：“你，你。你怎麼能把我的銀行賬號凍結，你，你有什麼權利！”他麗島才。
我笑道：“你瞧你在車子上的醜態，還算什麼人民公僕？我沒錄音拍照舉報你。已經算是做了一件大善事了。現在只是把你們的銀行戶頭凍結，小做懲戒，算是便宜你了，呵呵。多跟你的師兄們學一學，什麼叫公正，什麼叫剛正不阿。”
幾個男人都是愣住，年輕男子最適心慌，訕笑道：“不，不會，你又不是銀行，你，你怎麼做的到？”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不要說我有個兄弟，就是本地最大商業銀行的總行長，”我笑道：“收拾你的小小的賬戶，不在話下。再過幾個小時，你就知道了。好了好了，我先進去了。”
我說着往前走了兩步，那年輕男人忍耐不住，怒道：“我草泥馬，原來你一直都在耍我！靠，找死！”說着伸手抓住我肩膀，剛要動手，站在門口的一箇中年男人喝道：“胡搞！你在幹什麼！公安局門口，還敢對公民動手，你還有些執法人意識麼，給我站在這裡！”
那年輕男人吃了一驚，還要動手，但看着中年男人的嚴厲神色，不敢再動，只能站在原地，眼神幽怨地瞪了我一眼，咬着牙說：“臭小子，算你狠，媽的，等你進去了，有你好受的。你路上省去的，一會兒都會在裡面給你加倍補上，嘿嘿。”
我冷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那中年男人帶着幾個男人，同時低頭，異口同聲：“吳先生，路上辛苦了，您受累，我已經打點好裡面，您只要象徵性走一走過場就好了。”
我微微皺眉，面露不解。那中年男人訕訕一笑，解釋道：“雷霆先生已經打過招呼，您是凡盟老大，我們都知道。”
我和雷霆當初把金鼎元送進牢房的時候，就順便接盤了金鼎元手裡關於男人局的所有人脈關係，打通了局子裡的天地線，自然不用害怕。
我回頭一笑：“哎呀呀，看來是沒辦法了，我進去，也沒人能招呼我了，怎麼辦？”
那一衆男人愣在後面，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我轉身往裡走去，心裡感覺暢快無比，嘿，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能把男人氣的說不出話來，雖然這些年也沒被男人欺負過，也有不少人民的好公僕，但仗勢欺人的事兒，還是常有發生。這個社會不公平的事情太多，有錢能使磨推着鬼。想要公平，還要重建法度。
嘿，想這麼多幹什麼？我搖了搖頭，傻笑一陣，有什麼好想的，我就是個普通人，過好自己的生活再說其他。
我跟着幾個中年男人走了進去，走過辦公室，最後到了一個幽閉小房間，剛坐下，其他男人出去，只留下了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說：“吳先生，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您被人冤枉，我知道，您也下手太狠了，把周濤的老師，給打的不能起牀行動，這個，也太過頭了。”
我微微皺眉：“誰是周濤？”
那中年男人說：“就是工商局的一把手啊，您不記得了？”
周濤？原來那傢伙叫周濤，他的老師，不就是豬頭姐夫麼。我皺眉說：“怎麼會，那天晚上離開後，他們還能好好走路，傷到表面，但也沒動到筋骨，怎麼會下不了牀？你確定？”
“我是聽說的，去採樣的同事留在醫院，還沒回來。”中年男人說：“不過別擔心，那傢伙雖然是一把手，還讓人一定要狠狠對付您，但我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放心，走一趟過場，我們就會放您出去。”
我笑道：“那就多謝老哥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轉身出去了。我坐在小辦公室裡，百無聊賴，拿出來想給小詩打個電話，卻發現被屏蔽了。再過一陣，房門忽地打開，哐當一下，很是猛烈，回頭看去，中年男人跑了進來，神色慌張，急道：“吳先生，不好了，不好了，我還以爲這次審查你的是我，沒想到是她呀！”
我一愣，笑道：“你這話說的玄玄乎乎的，我怎麼有些聽不懂？誰來審查？”
中年男子急道：“還能有誰，我們一把手的妹妹，我的天，那可是個辦事剛正不阿的人，眼裡揉不進半點沙子。你可小心點了，我，我這個幫不上你了。”
我笑道：“誰啊，至於麼，我……”話還沒說完呢，中年男子已經轉身往後退去，緊跟着一道清冷叫喊傳來：“人呢，人呢，都在哪裡？吳少凡，把吳少凡給我調出來！”
這聲音急中帶燥，燥中帶怒，怒中有帶這些小調皮，好吧，是個女孩子的聲音。一聽是個女聲，我頓時有了勁頭，來了興趣，笑道：“這是誰啊，你們一把手的妹妹？也是男人麼，老哥，叫什麼名字？”
那中年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辦公室的門已經豁然而開，衝進來一個穿着男人制服的女人，臉頰白皙，眼睛很大，水靈靈的，一頭幹練短髮，制服有些寬大，看不出身材如何，但長得不錯，身材應該也不錯。
那女人衝了進來，看了一眼，指着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笑呵呵地說：“我是吳少凡。這位姐姐，剛纔是你在外面叫我麼？”
“誰是你姐姐？”那女人勃然大怒，走了過來，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說：“油腔滑調，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吳少凡，哼，我來審你！”
我笑呵呵地說：“這位姐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只是見到了你，覺得你長得還不錯，所以跟你打個招呼，而且你確實比我大，叫你姐姐，不犯法吧，還是說你很年輕，只是長得有些急了？”
我話一出口，就看到那中年男人一臉害怕，站在辦公室門口不斷搖頭揮手，示意我別再說了。但話已經說出去了，我也懶得收回。那女男人眼睛不斷睜大，牢牢盯着我，神色越發兇狠。
我往後一靠，笑道：“別再睜眼啦，已經很大了，再睜下去，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還有，警官，我時間很寶貴的，趕緊審，審完了，我要趕着回家的。”
女男人肩膀微微顫抖，銀牙緊咬，顯然被我氣的不輕。那中年男人一拍腦袋，神色哀嘆，估計覺得我太兇猛了。必須的，男人麼，就是要在女人面前，猛如虎啊！
女男人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說：“我來審他，你，出去。”頓了一下，又說：“不論聽到任何聲音，都不準進來，聽到沒有！”
那中年男人趕緊關上門出去了，我笑道：“女警官，您就審問一下而已，能發出什麼聲音？我有點兒聽不懂您的話。”
“聽不懂麼？一會兒我就讓你能聽懂了。”女警官坐了下來，從桌子裡掏出一個紙板，拿着一支筆，冷冷說：“叫什麼，住哪裡，籍貫，什麼工作。”
我笑道：“女警官，你都知道我叫什麼了，還問這些幹嘛。還是直接些，大家時間寶貴，別走流程了。”
“你找死麼？”女警官忽地握緊筆，怒不可遏地望着我。我嘆了口氣，聳聳肩膀，說：“好吧好吧，我叫吳少凡，微凡集團董事長。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女警官說：“我叫趙鈺，是做男人的，我……”她忽地臉色一變，猛地一拍桌子，水筆都飛了出去：“混蛋！你以爲是相親麼！我在審問你，不是你在審問我！”
我心頭一動，笑道：“你叫趙鈺啊，名字挺好聽的。趙警官，你信不信我有一個本領，可以看穿人的心。比如現在，我就能看出來，你很生氣，而且是那種看着我就想把我狠狠修理一頓的生氣，對吧？”
趙鈺冷笑一下，握着拳頭說：“你倒是不傻，呵呵，那你猜猜看，我會不會動手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