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婉婉說得對，在我成功的時候，無數人都在羨慕嫉妒，當我失敗的時候。會有更多人在等着落井下石，看好戲。我知道，正好，我女朋友出去玩兒了一段時間，我就故意放出風，讓所有人都以爲我被情所傷，心痛無比，從此意志消沉，一蹶不振。於是那些人都在等着看我壞事兒。呵呵，我故意放出風聲，就是想讓於叔叔您，安心一些，大意一些，而我在家。都是在收拾證據和材料，就準備現在指證亞飛投行一波。”
我回頭笑道：“小詩，把我讓你帶的那個包包，拿過來。”
阮小詩將包包遞過來，皺眉道：“你都是裝出來的？包括在家裡，對我大喊大叫麼？”
我笑道：“好了好了，那些事兒咱們回去再說。”
我將包包放在桌子上。笑着說：“這裡是我整理收集的，所有關於亞飛投行非法商業競爭，並非法操縱微凡集團的證據。各位記者朋友，快來拍一拍。”
那一羣記者全都衝了過來，對着包包裡的材料一陣亂拍。于山海冷笑一下。說：“就靠這些東西，就靠這些記者？吳少凡，你不會以爲就靠這些東西，就可以把我給告倒？太天真了。”
他說着往外走去，剛走兩步，外面又是一陣腳步聲，幾個大蓋帽推開記者走了進來，攔住于山海。其中一人拿出證件一晃，揚聲道：“你好，我們是商業犯罪調查的，現在發現你涉及商業欺壓和惡性操縱股市。還有很多商業惡性競爭，情節相當嚴重，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于山海哼了一聲，說：“又是這一套？警察又如何。你知道我是誰麼？”
警察點點頭，說：“于山海，亞飛投行董事長。”
于山海沉聲說：“那你也敢抓我回去調查？”
“這一次商業犯罪性質嚴重，是商會聯合我們一起調查查處，”那警察義正言辭地說：“調查力度空前。不論是誰，都必須嚴厲查處。”
“商會？”于山海濃眉一揚，看着林濤，說：“你做的麼？做得好，做得好。”
林濤點點頭，笑道：“是的，雕蟲小技，不足掛?。還是於先生，手段更高。”
于山海笑道：“我說你做得好，你就是做得好。不過抓人也要有證據，就憑你們兩句話？”
我提起包包，遞給警察，笑道：“這裡都是證據，警察叔叔，你收着吧。裡面有個錄音筆，是這位於叔叔跟別人說的，要怎麼封殺我微凡集團的，還有一盤錄像，您回去可以好好看看。哦，對了，裡面還有一份材料，是亞飛投行操縱股市的證據。”
那警察有些發愣，呆呆接過去。于山海皺眉道：“你說，這袋子裡，是證據？吳少凡，你在誆我麼？”
我聳聳肩膀，說：“我可沒有，這個可是真材實料，哦，給於叔叔介紹個朋友，海婧！”
我忽的一叫，外面又走出兩人來，一男一女，正是海婧與許浩。兩個人笑着走進來，于山海神色一變，冷笑道：“原來如此，你還佈置了這麼一手？佯裝將他們趕走，他們正好投奔了我，收了他們，結果他們卻是在我亞飛投行裡調查證據，對吧？”
海婧笑着說：“他故意罵了我們一頓，將我們趕走，我們離開微凡集團，其實都在於先生您的關注下。我們就假裝憤怒失望，轉投亞飛投行。您收了我們，不斷詢問微凡集團內部消息，我們都說了，也就換得了您的信任。這一週以來，我們在亞飛投行調查了不少東西。就是袋子裡這些了。”
于山海忽的拍手大笑起來：“好啊，好啊，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你就是在演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吳少凡，這一切都是你在佈局麼？”
我聳聳肩膀，笑道：“整體方案是我提出來的，其他小細節都是林濤幫忙設計的。所以說，是我們兄弟倆人一起想出來的。”
林濤笑道：“我沒你聰明，這份功勞就不搶了，就是你的聰明才智。”
我哈哈大笑，于山海臉上滿是讚許：“不錯不錯，就連我都騙了過去，先是佯裝憤怒趕走自己人，再是裝作意志消沉，不問世事，最後又是這一場商會對峙，你和林濤，配合的天衣無縫，讓我毫無意識下放鬆了警惕，說出了很多東西。非常棒，看來，我還是沒看錯你。”
“別這樣，別這樣，您總是這樣看人，那樣看人，”我笑着說：“看人準不準，又不是個眼裡活兒，有這功夫，您好好看看外面的美好世界，身邊的美女帥哥，這不是很好麼？”他呆貞圾。
于山海一怔，哈哈大笑。
那警察揚聲道：“證據確鑿，請於先生跟我們回去調查吧，請！”
于山海往前一步，回頭望着林濤，說：“吳少凡之後，我本是要好好培養你的，林濤，你是雛鷹計劃的下一個關鍵人物。可惜了，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林濤笑了笑，說：“所以，我的銀行，會是下一個微凡集團麼，被你當做獵犬，拿出去做實驗，不管死活的存在，對吧？”
于山海笑道：“每個人的培養方案不一樣，你看，我給了你很多資源，也沒要求你做什麼。”
“那是因爲我演戲演得好。不過也感謝您的資源，讓我現在實力更強。”林濤笑了一下，說：“如果您真的放心我的話，爲什麼還在我身邊安插眼線？”
于山海微微一怔，笑了一下。林濤回頭看着背後的孫剛，笑道：“我說的對吧，孫剛？”
孫剛吃了一驚，張嘴要說，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神色驚詫，望着于山海。于山海拍拍手，說：“不錯，林濤，你與吳少凡也不遑多讓。這一次，算我失策了。”
他說着往外走去，那些警察記者也都蜂擁而去，於心婉急道：“爸爸！”
于山海回頭看看，笑道：“放心好了，這麼點小事情，爸爸我還應付得了。你有空，帶着雨晴，也回家住兩天。”
於心婉眼眶微熱，于山海已經走了出去，一大批人也都跟了出去。
會議室頓時陷入安靜。林濤坐了下來，一拍手，說：“孫剛，趙曉龍，韓玉玉，從今天起，你們三人的商會職務全部取消，各自公司的商會會員也都取消，永不錄入。”
那三個人全都愣住，畏畏縮縮，抖了好一陣，最後一個個走了出去。
我看了林濤一眼，他一臉淡漠，波瀾不驚。這三個人是于山海安插在商會，專門監控林濤的，林濤一直蟄伏到現在才把他們三個摘出去，也算是臥薪嚐膽。
我笑了一下，回頭看看，說：“婉婉，你不開心麼？放心好了，這一次亞飛投行雖然會受到調查以及輿論攻擊，但畢竟家大業大，過段時間也就好了。你老爸，更是一號人物，就算帶去調查，十天半個月，也就沒事了，你放心。”
於心婉冷笑一聲，說：“十天半個月？我爸爸今天晚上就會回家吃飯，你信不信？”
我笑道：“當然當然，於叔叔什麼人物，我這些雕蟲小技，當然不在話下。不過這也算是給我微凡集團一些緩和時間。海婧，明天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微凡集團被操縱敵對的事實，爭取輿論同情，然後再開展業務。哦，對了，於叔叔剛纔對我們集團發展建設的幾點建議，你都記下來了麼？”
海婧笑道：“記下來了，不愧是一代商業巨人，果然獨到。接下來的發展，我們就要圍繞這些點來做了。”
我點點頭，伸個懶腰站了起來，笑道：“哎呀，空氣新鮮，視野廣闊，新的人生即將開始。老林，今天要去喝酒麼？”
林濤笑道：“我事情還多得很呢，後續事情都要我來做。哦，對了，你走的時候，把商會頒給你們的良心企業，百強企業，年度放心企業的三塊招牌，都給一起帶走。”
我哈哈一笑，走向門外，於心婉，阮小詩，海婧以及許浩也跟了過來。我們開車直奔微凡大廈，開始調動所有中層幹部開會，一直開到晚上九點才結束，各自分佈任務，下去準備了。
海婧點了外賣來吃，我吃喝一陣，然後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滿城喧囂夜色，心中生出些寂寞。
我不是個文藝青年，但我總喜歡站在窗口，把自己搞的很文藝。要知道，文人騷客的世界裡，窗戶是個很重要的存在，有句詩怎麼說來着，哦，對了，你站在窗前看月亮，我在窗下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我的春夢。
嗯，就是這麼背的。
“裝什麼文藝？”於心婉打破我的裝逼，雙手疊在胸口，看着我，冷笑道：“你一舉成功，把亞飛投行都給耍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我笑道：“你老爹這次出來，肯定恨死我了。你還在我這兒，他一定更不高興。”
“別說這個，我問你，你在商會說，你故意放出消息，你女朋友離開幾天，”於心婉看着我說：“明微，到底離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