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王境九轉巔峰的絕世強者,能夠以王境九轉巔峰的境界和半步聖境強者相抗衡,整個西南中生代的第一人,站在西南古武界最頂尖的幾個人,被認爲是最有希望突破半步聖境,成爲最頂尖強者的黃霸天,竟然給人下地求饒,而且語氣就跟一隻可憐的小狗差不了多少。
黃霸天怕死是沒錯,但他絕對是最善於認得清局勢的人,如果不是這樣小心謹慎,並且能伸能屈,知道古武界永恆不變的整理就是尊重強者,以武爲尊,那麼他早就可能跟別的天才一樣,提前夭折了,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紅玫瑰看不起他這一點,他又是何嘗不是對紅玫瑰的這一套並不感冒,他總是覺得紅玫瑰的這一套太過霸道,太過張狂,實力沒有到達那個地步,野心卻是膨脹的飛快,典型的野心遠遠超過了實力,這樣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的不明不白,說不定哪一天,就遇上了一個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從而把自身的生命都賠了進去。
“夠了,霸天,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一上來你就一直怪怪的。”紅玫瑰勃然大怒,怒火上涌,簡直要暴走發狂,她盯着黃霸天,想要搞個明白,“幹嘛要給那個傢伙下跪,不就是一個隱世勢力出來的所謂公子少爺嗎?這種人只會佔着背後的勢力爲非作歹,無法無天,真正的實力卻是不怎麼樣,之前或許還會忌憚,但是今天你別忘了我們也有着依仗,讓我說,既然敢得罪到你我的身上,那麼就一殺了事。”
她忍不住失望地搖了搖頭,莫說現在得到了強力的盟友,就是以前,憑藉着他們兩個的地位和實力,也是絲毫不可能給對方下跪,雙方都是平起平坐的地位,現在,她更是毫無顧忌地想要殺死對面。
“閉嘴,我跟易公子說話,你別插嘴。”黃霸天狠狠地瞪了紅玫瑰一眼,大聲地喝道。
語氣嚴厲至極。
紅玫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不明白,但現在有些明白了,黃霸天這個姿態根本就沒想反抗,好比以前的奴隸,一直被壓迫慣了,即使面對以前的奴隸主,也是戰戰兢兢的,不敢正面對着說話。
黃霸天心裡也是苦惱,暗罵紅玫瑰的腦子進水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語氣和眼神暗示,對方竟然還不明白,還在那裡冷嘲熱諷,甚至火上澆油。
幾句話,下來,如果換做是別的強者,那麼就是徹底得罪了。
對於易小川,他在漂泊者坐化之地前的山谷那裡還不太瞭解,但是之後就印象非常深刻,並且去偷偷調查了一番,這才發現這個之前沒聽說過的年輕人,竟然幹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那就是當着衆人的面,親手殺死了號稱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牧少軒,而且面對着那位傳說中的殺手之王也是絲毫不弱下風。
殺手之王甚至沒有對他動手,而是親自邀請他進了後山別墅,長談,並且之後跟七武盟的關係就曖昧了起來,再也不是之前的退讓了。
而在山谷的那一戰更是讓黃霸天久久不能忘卻,印象太過深刻,他可以十分地肯定,對方不是沒有達到半步聖境的境界,甚至連王境九轉都沒有達到,但是卻是能夠一招殺死了李家老祖。
雖然說那個時候李家老祖有些輕敵,但是易小川也不是偷襲,而是在正面對戰中一招重傷,如果不是牧南天及時出手,那麼李家老祖就會當場死去。
李家老祖的實力可是跟他一樣都是王境九轉的巔峰,雖說他被公認爲是西南地帶半步聖境一下第一人,可與半步聖境一戰,但是他十分地清楚,李家老祖的實力絲毫不弱於他,也有着這個能力,只不過對方一直在閉關,早就不在乎這種虛名。
他自問,絕對不可能和易小川一樣,做到這一點。
而最最讓他驚訝的是,對方被牧南天和洛天兩人聯手逼進了那個巨大的幻陣之後,居然還能夠完好無損地生還出來。
黃霸天知道那個幻陣的可怕之處,古往今來,還沒有哪一個人進去後還能再出來過,哪怕是半步聖境的強者也是如此。
而易小川卻是做到了這一點。
他剛剛上來的時候,看到易小川的第一眼,就是呆了很久,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但是古武者身上的氣息都是獨一無二的,絕對不可能被他人冒充,儘管不願意相信,但是眼前的現實就是比如此,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的就是易小川,他完好無損地從那個幻陣出來了。
並且,如今身上的氣息顯得更加的縹緲了,讓人難以看清。
毫無疑問,黃霸天可以肯定,對方的境界又上漲了。
沒有上漲之前,就有着可以和牧南天正面對抗,一招重傷李家老祖的實力,那麼現在上漲了之後,黃霸天毫無懷疑,對方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一招殺死自己,不用怎麼費力。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逞匹夫之勇,做着什麼反抗的打算,而是直接下跪求饒。
調查之中,他也發現了易小川有一點比較特殊,那就是不會亂殺人。
“我如此低聲下氣,他應該不會對我動殺意吧。”黃霸天心裡暗想,但還是忐忑不安,畢竟這一次的事情衆人皆知,而他更是親自陪着紅玫瑰上來想要對付對方,紅玫瑰還那般出言不遜。
“這個紅玫瑰,明明實力不過王境八轉初期,卻把自己當成了大人物,彷彿真的以爲自己是女王一般,整日高高在上,這一次得到了那一個助力之後,把我也不放在眼裡,也不想想,對方看中的可不是你那點微弱的實力。”黃霸天心裡暗暗不滿。
“如果不是你當初救了我,我的修煉之心不容許我欠下任何人的恩情,你以爲我會這樣幫你。
黃霸天確實對紅玫瑰不太滿意,他一個頂尖強者,竟然下跪給人求情,可不都是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