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些什麼?”
聖女蓮若忽然冷靜下來,衝着易小川問道。
見蓮若平靜下來,易小川擺了擺手,他現在並不需要聖女做些什麼,不過還是要有些準備的。
“你理一理關於獻祭的事情吧,把它理順了到時候毫無遺漏地說出來就可以了,另外再用紙張寫一份,不要署名。”
蓮若點頭。
易小川安心地離開小屋,小屋內太過壓抑,小屋外才略微寧靜舒服,他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易小川聽見小屋開門的聲音,他擡頭看見蓮若,滿臉的疲倦,她將一張紙交給易小川。
易小川看了一眼紙張上娟秀的文字,掃過之後點了點頭,暗道:“蓮若並不笨啊,上面只講述了事實,對於之後發生的事並無提及,有這東西就足夠了。”
他花了好半天時間,謄寫了許多份,隨後收起,他衝着蓮若道:“我得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你自己小心一點。”
蓮若頷首,精神還是異樣憔悴。
易小川看不下去了,這丫頭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從來不休息的嗎?
“你怎麼也該休息一下,要是你垮了,無火教的仇就沒有辦法報啦。”
說完,易小川不見蓮若好轉,也沒有再說,走出了院落。
蓮若所想與易小川所想的完全不同,她呆呆地坐在木桌旁,心道:“我本是一個孤兒,若不是有無火教的幫助,自己可能夭折了,無論無火教怎麼待我,我也不忍心看着它覆亡……可它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人的思維一旦陷入矛盾之中,便無法從矛盾中抽身,只能任由這個問題縈繞頭腦,不得安寧,蓮若就是如此。
她又想幫助易小川,又覺得愧疚,自然無法得到休息,真希望有個人來告訴她,她應該怎麼做?
就像在無火教的時候,總有人在她身旁教她怎麼做,她只要照做就有獎賞,這樣做一個棋子來得輕鬆多了。
……
拓陽城開始熱鬧起來,新任聖女就任儀式已經開始,所有人都滿是興奮。
即使拓陽城分部離無火教總部很遠,但是他們卻樂此不疲,談論着新任聖女的事蹟。
而在這時,易小川悄悄地步入拓陽城裡,直接來到虛空界,虛空界總不缺人,即使是聖女就任時,也還是少不了對決,更少不了觀衆。
他在虛空界旁貼上一張紙便即離開,卻在這時,一個人喊住他。
他吃了一驚。
“易小川?你爲什麼要扮成這樣子?要不要再來與我對鬥一番?”
申二斗一眼便認出來了易小川。
易小川見是申二斗,他鬆了一口氣,道:“不了,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了。”
“那可不行。”申二斗悠悠地笑道,“你可記得你幹了一些什麼事?我們南越洲雖然不算強,但怎麼都比中洲門派要強,而你竟然敢欺侮到我們薛家頭上。”
易小川渾身一震,他現在不能施展真氣,一旦被申二斗糾纏,那就不好悄然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