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秦洛用手中的狼牙軍刀,擋住了這毫無徵兆,突如其來的一刀。可緊接着,這把鋒利無匹的倭刀,在被秦洛的軍刀盪開之後,狠辣的在白雄的腹部劃過。
“嗤!”
白雄的肚子本來就大,被這一刀劃開一道半尺多長的口子,熱烘烘的大腸蜂擁着鑽了出來,流了一地。
這還多虧了秦洛拽着他後退了一步,否則,他就不止是被劃一刀那麼簡單了,會被人一刀斬成兩段的。
真狠吶,連自己人都殺得這麼幹脆,毫不留情。
而那個忍者殺手一擊得手,毫不停留,一閃身就到了那女人面前,彎腰把她背起,迅速飛馳離去。而那些**軍,一個個呆愣的看着,誰也不知道該不該開槍。
而就在這時,秦洛在白雄耳邊說道:“把王權給我留下,我救你一命。”
兩眼已經開始渙散的白雄一聽這話,頓時又迸發出強烈的求生信念,掙扎着支起上半身,手指着想要奪路而逃的王權,有氣無力道:“抓……抓活的。”
一聲令下,這幫**軍終於有了主心骨,馬上調轉槍口,朝着王權的雙腿瘋狂射擊。
秦洛的動作也絲毫不慢,把白雄放平,迅速捧起他的大腸,給他塞回肚子裡。而這時候,也顧不上給他消毒,也沒時間給他清理大腸上的灰土,反正暫時是死不了。
隨後,秦洛發動異能,伸手在他腹部的傷口上慢慢抹過。在他的手走過的地方,裂開的傷口迅速合攏,就好像拉鍊一樣。
而這一幕被白雄看得真真切切,驚駭得眼睛都要瞪出眶外了,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這麼重的傷,就這麼被治好了?
難怪連老賈都栽他手裡了,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短短的十幾秒鐘,白雄的傷被治癒了,但他失血過多,渾身乏力,一點力氣也沒有。而秦洛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軍刀壓在他的脖子上,目光落在王權的身上。
這傢伙就像一輛人形的坦克,普通的子彈根本打不穿他體表片皮毛,而他力大無窮,速度還快,扎進人羣雙臂一揮,就死傷無數,如同虎入羊羣一般。
媽個比的,還治不了你呢。
秦洛回手從後腰抽出沙鷹,對着王權開了一槍。
“砰!”
王權的左腿膝蓋被炸開一個大洞,幾乎把整個左腿都炸斷了。遭此重創,王權慘嚎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被**軍用網兜罩住,和十幾個人之力才把他死死捆住。
直到這時,白雄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看了秦洛一眼:“大哥,你看……人已經給你抓住了。要不,我幫您送到邊境去?”
“不用,你只要送我出去就好。”秦洛一隻手就把白雄給拎起來。
都不用他吩咐,白雄馬上疾言厲色的吩咐道:“都給我把槍收起來,這位秦先生是我朋友,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媽個比的,以後那娘們就是我們的死敵,誰能殺了她,我賞他十萬美刀。”
衆多**軍面面相覷,誰也摸不準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們可都知道,那女人來的時候,被將軍列爲上賓,而秦洛是刺客,可一眨眼的工夫,上賓差點殺了將軍,反倒是刺客的傢伙把將軍給救了。
可這種關係,能長久嗎?
不多時,一輛軍車從營地開了出來,司機就是白雄,副駕駛上坐着秦洛,車廂裡裝着捆綁得結結實實的王權。除此之外,車廂裡還裝滿了便攜式的六零炮和炮彈。
剛開出不遠,一大幫人從樹林裡衝了出來,把車攔住。爲首的是一個女人,她穿一件黑色的緊身皮甲,腰間插着一排柳葉飛刀,腿側插着軍刺,手裡握着一把狙擊步槍。整個人颯爽英姿,正是同盟軍主席——郭青蓮。
在她帶人衝出來的同時,秦洛也推了白雄一把,喝道:“下車!”
都已經落人家手裡了,白雄哪還敢不聽話?乖乖的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頓時,同盟軍的人都眼紅了,就要衝上來把他大卸八塊。
他們之中大多數的妻子、女兒、姐妹,被白雄的人禍害了,他們恨白雄更勝過恨賈忠義。老賈雖然也好色,但他只收集漂亮的、年輕的女孩,可白雄卻不管那些,甭管老少、醜俊,只要是女人就掠來,犒賞他的部下。
現在,終於把白雄逮住了,他們終於可以爲家人報仇了。
可就在這時,郭青蓮張開雙臂,把人都攔了下來,喝道:“都規矩點,我們不是**軍,不能和他們一樣沒有紀律。而且,人是秦洛抓的,怎麼處置,他說了算。”
一句話,身後那些同盟軍都老實了,慢慢冷靜下來。秦洛看得暗暗點頭,郭青蓮是越來越有威信了,她懂的也越來越多了。竟然還知道紀律對於軍隊的重要性,這一點很難得。
一旦破壞了軍隊的紀律,再精銳的部隊也會變得和白雄的部隊一樣,淪爲像土匪一般的雜牌軍。除了裝備精良一些,毫無戰鬥力可言。
“把車廂打開,裡面有我從**軍的軍火庫裡劫來的六零炮。”秦洛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郭青蓮一揮手,身後的同盟軍迅速上前,把車上的六零炮都卸下來,並按照秦洛的吩咐,迅速在土丘上一字排開,目標赫然是白雄的營地。
白雄急了,上前一把拽住秦洛的胳膊,哭求道:“大哥,我投降了還不行嗎?你放過我這幫兄弟吧……我知道你們恨我,恨我的兵,可營地裡還有很多老百姓呢,你們這麼轟炸,我的兵得死,老百姓也得死啊。”
同盟軍的人彷彿沒聽見似的,迅速調整好六零炮的角度,一個個手裡握着一發發榴炮彈,只要一撒手,炮彈就會發射出去,落入營地,遍地開花。而現在,他們只等郭青蓮的命令了。
秦洛無動於衷,不說放,但也沒說饒了他們。白雄苦求無果,把目光就落在郭青蓮的身上,過去撲通一聲給跪了:“郭主席,您饒了他們吧,有什麼條件,您儘管提就是了。”
郭青蓮偷偷瞥了秦洛一眼,見秦洛微微點頭,她心裡就有數了,遲疑了片刻,緩緩道:“白雄,你這些年做了多少壞事,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本來,我是要把你們這些害人精統統送去地獄,可看在你營地還有衆多無辜的百姓,我可以破例饒你一命。”
白雄大喜,連連道謝,可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聽郭青蓮繼續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你說你說。”白雄趕緊道。
“第一,讓你的放下武器,全部走出營地。”
“這……”
見白雄爲難,郭青蓮解釋道:“你的營地,我接收了,你的人自然要離開。難不成,還想讓我把武器都讓你們帶走?”
只要不殺人就行,至於武器什麼的,他連想都不敢想。
當即,白雄點點頭道:“行,只要你不殺我們,我們把武器都留下。”
“第二,交出你這些年搜刮的所有民脂民膏,這些錢不輸於你,而是屬於我們敢果人民。”
白雄心疼得臉皮直抽搐,這可是他爲後半生準備的,全交出去,前些年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可是,眼下這種情況,不給錢的話,命就沒了。
錢沒了還能再賺,可命要是沒了,又再多的錢也沒用。
白雄一咬牙:“好,我給。”
“第三,把你的老婆孩子送過來,換你回去。”郭青蓮輕描淡寫的說道。
此言一出,秦洛都愣住了,再次看了她幾眼,真沒想到,她竟然學會了這招,難道她這段時間看華夏的古代兵法了?這分明是戰國時期常用的手段,以子爲質,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造次。
白雄顯然也清楚,把老婆孩子送過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相比之下,這個條件更難讓他接受。可是,不答應顯然還不行。
就在他爲難的時候,郭青蓮淡淡的解釋道:“你放心,我們同盟軍可不像你們**軍,即便是俘虜,在我們這兒也是受到優待的。更何況,你老婆孩子在這兒也不是俘虜,我只是請他們在我這兒暫住一段時間,等敢果真正獨立了,我保證用豪車把他們風風光光的送回去。”
白雄心中苦笑,這是逼着我背叛緬國**,可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唉!”
白雄嘆息一聲:“我答應,但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否則,我寧願拼着一死,也不會讓你們同盟軍好過。”
“放心吧,我郭青蓮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郭青蓮終於忍不住露出喜悅的笑容,把人交給旁邊的劉中華,她則雀躍的來到秦洛面前。
看着她因爲興奮而微微發紅的臉頰,明明很激動,卻又要強裝鎮定的可愛模樣,秦洛忍不住笑着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別裝了,想笑就笑唄,忍着多辛苦啊。”
一句話,郭青蓮就再也忍不住的撲上去,把他緊緊抱住,感動的說道:“謝謝你,你又幫了我大忙。”
“嘶嘶嘶……”秦洛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