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流逝,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可是對於這樁案件,我居然還是毫無頭緒。
“宇峰,你有看出這件事的蹊蹺嗎?”我問宇峰。
“當然啊,我總感覺這個這個女鬼的來歷,不是那麼簡單的。既然她說她早就死了,那怎麼又突然會出現在人的世界裡?鬼怎麼還會失憶?不是本來就沒有記憶的嗎?鬼不是看不見的嗎,那我們怎麼會如此輕而易舉地看到她?是我們穿越到了陰間?到底是我們穿越到了陰間還是女鬼復活了?”宇峰一下子提出了一大堆疑問。
“我覺得這些表面上的東西是不重要的,任何東西都是沒有絕對性的,既然已經成真了,就說明這是可能的。我總感覺這件事應該還有更深的陰謀。”我反駁了宇峰的觀點。
“那照你這麼說,全世界的鬼死後都能又被人們看見,活得好好的站在我們眼前了?那死與不死還有什麼區別,還不如當鬼呢,還能長生不老。”
“宇峰,我說的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不是她到底是人是鬼,我是覺得這件事一定不會像表面上這麼簡單。”我強壓住心中的急躁
“是人是鬼不重要?如果她是人假扮的,那她到底是什麼用意,我們還在這裡爭辯,不就是毫無用處的了嗎?”
“我的意思是,假如,假如他是鬼,那不就是有隱情了嗎?”我只能一個勁兒地岔開話題。
“什麼,假如?這種最基本的東西還需要假如?”宇峰的聲音充滿了質疑。
正當我們吵得不可開交時,許然來到了我們身邊。
“吵什麼呢,我在老遠的地方就聽見你們倆吵了。”
“其實……呵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並不想讓許然插手這件事。
“對了,你們最近看到麒麟了嗎?我好久沒有看到他了。”許然問我們。
“什麼?你也沒有看到麒麟?我還一直以爲你和他在一起。”
我們的心中同時想到兩個字——女鬼!
“走吧,別鬱悶了,去吃火鍋吧,今天我請客。”許然衝我們笑了一下。但是,笑得很勉強。
“去吧,反正有人請,不去白不去。”趙宇峰捅了捅我。
我瞪了趙宇峰一眼,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
到了火鍋店,看着琳琅滿目的食材,我的心裡還是糾纏着那隻女鬼。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啊,麒麟,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你們先吃着,我去一下洗手間。”許然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
“嗯,去吧。”
許然站在洗手池前,任憑冰涼的水從手上劃過。
忽然,她的身後閃過一個人影。
“美女,你好啊!”
許然應聲回頭,恰好對上一個男人那對褐色的眸子,放蕩不羈。那個男人正半倚在牆邊,嘴角揚起玩世不恭的笑容。
“怎麼?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許然應了一聲,並沒有把他過度放在心上。像這種花花公子她早已司空見慣,按理說這種人多理他一秒都是浪費。許然向來不喜歡這種男人中的“花瓶”。 “哎……等等嘛……”那個男人自然而然地攔住許然,看起散漫卻很迅速。他細細打量了一番許然,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嗯……身材不錯……要是腰在細點就更perfect了……哎,你體重多少?我目測應該沒過百……”
那個男人自顧自說了一堆,許然邊在心裡衝他翻白眼,邊準備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沒必要在不該停留的時候停留,這是她的原則。
“這麼快就想走嘛?小白兔。”
那個男人伸手攬過陸菀一玉的腰肢,扣住她的潔白的腕子,愣是把她扯回了自己身邊。
“請自重。”
許然冷冷地說道,顧漫川卻一臉的無所謂和放蕩不羈。想要掙扎着要逃脫,奈何那個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
“哎,你知道前段時間很火的模特Anna嘛?就是那個和我有緋聞的那個,她是我有史以來身材最好的女友……可是看到你……”
那個男人慢慢貼近許然的耳畔。許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斷加速,砰、砰、砰……周遭都是那個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
厭惡又更上一層。
那個男人緩緩說道:“她的身材……果然是最好的!”
呸,許然默默衝他翻了個大白眼,我身材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但出於禮貌還是說了一句,“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嗎?”
“當然不行……”那個男人不安分的手輕輕撫過許然光滑潔白的面龐,他手上是Cartie新款的銀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射光芒。
許然漲紅了臉,盡力掙扎還是紋絲不動。她大吼着:
“你夠了沒有!你放開我!”
“哈哈,彆着急掙扎嘛……”摟着許然的男人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平日裡盛傳冰山美女的許然居然這麼可愛,肯定是他們從來沒見過冰美人這一面,“我跟你說……”
“啪!”一個狠狠的耳光,抽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我說過了,請自重。”許然狠狠地吐出幾個字,然後扭頭便走。
經過一頓美味的洗禮,我仍沒有感到多少輕鬆,相反,有了一種越來越重的緊迫感。
我的臉色很凝重,看來現在只要找到那一棵樹,才能找到麒麟,不過,這千千萬萬顆樹木,到底何時才能找到。
儘管心裡有些沮喪,但是我們還是沒有放棄希望。
我讓趙宇峰和陳建國出去尋找那一棵樹,雖然樹很多,但是要保不齊,就是,在碰到狗屎運的情況下,突然發現了那一顆樹,從而找到麒麟。
陳建國罵罵咧咧的出去了,即便是他走到了很遠但我還是能聽見他再說,“這麼多樹上哪兒找去,真是麻煩人,還不如直接將那女鬼殺死,從而就可以得到麒麟的下落。”
我帶着抱歉的神情看着女鬼,女鬼只是不說話。
雖然女鬼表面上是毫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剛纔陳建國的話語已經傷到了女鬼的心。
但是我不能有任何的動作,以免被女鬼背後控制他的人發現。
而趙宇峰只是看着我無奈地搖搖頭,隨即,向跟陳建國相反的方向離去。
女鬼看着我遲遲不肯動彈,疑惑地問道,“唉,你怎麼不去呀!”
我只是笑笑,說道,“我不能去呀,因爲我在這裡,看着你。”
女鬼一下子呆住了,好半天才晃過神來,“是因爲害怕我傷害別人嘛。”
我點了點頭,現在女鬼十分危險,我不能放任他不管,也不能放任其他人的安 全不管,所以我只能留在這裡看着她,說不定可以進一步的得到了,女鬼背後控制他的人的下落。
女鬼的神情黯淡,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勉強的笑了笑說道,“那好吧我先進去了,你也進來吧。”
看見女鬼走了進去,我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從我和女鬼的注視中溜過。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暗了。
只見女鬼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兇狠,彷彿已經不受到自己的控制。
我的臉色一沉,看來現在女鬼已經被女鬼背後的人給控制住了。
我起身剛想動手,就只見女鬼,拼命的抓他自己的頭髮。
我呆住了不知道怎麼動彈,只能看着女鬼自己在行動。
女鬼撲倒在地上,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啊……啊…啊……”
我已經完全呆住了,不知道女鬼到底在幹什麼,但是我肯定的是,女鬼肯定跟 自己的身體控制權在搏鬥,那是內部的戰爭而我也插不上任何的手。
女鬼突然抓住我的褲腳,艱難地說道:“快…救我……”
我微微張嘴,不知道怎麼幫助女鬼。
我慢慢的在女鬼的身邊部下了陣法,之後點燃蠟燭,莫然的看着女鬼在陣法裡面掙扎。
突然,女鬼的身上突然冒出一股黑氣,黑氣沖天很快就籠罩了整間屋子。
女鬼張了張嘴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那團黑氣,就直接進入到了女鬼的肚子裡面。
我在一旁完全都看呆了,直到女鬼的衝我喊道,“快撤掉陣法。”
我這才上前撤掉了陣法。
女鬼虛弱的從陣法裡跑出來,穿着粗氣幽怨地看着我說,“我差點沒命了你知不知道。”
我有些愧疚,但還是說道,“你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怎麼又差點死了。”
女鬼微微愣住,這時她的眼神完全暗淡眼淚也差點掉下來。
我慌張的說道,“你哭什麼呀!”
女鬼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儘管我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忘不了我已經死了,我是一隻鬼,而不是一個人。”
我看着女鬼,微微愣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女鬼看着我愣住的神情,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的。”
我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我解決了你背後的那個人,我一定送你去投胎。”
女鬼搖了搖頭說道,“我背後的那個人極爲強大,到你們解決的那個人,也已經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我也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有着強大的敵人,我還是感到萬分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