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管飯,就這?
給的是一團不明物質就算了,還是直接順着門縫扔地上的,這東西怎麼吃?
嘶!
這節奏不對啊,難道我被坑了?
雖說最近他已經膨脹得不帶腦子出門了,但是這既視感太強了,林輝終於察覺到了異常。
“喂!回來,你們晚飯就吃這個?”
對着還沒走遠的獄警,林輝怒而起身,大聲喝問道。翻譯器的功率非常強,這暴怒的語氣和音量都遠超林輝原本的聲音,震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不過音量大也是有好處的,因爲要是平常牢房裡有人呼喊,獄警都懶得搭理,哪個人剛進來不喊冤,一天天的都習慣了。
這林輝大爺一樣的語氣和驚人的音量,很明顯激怒了前來派送食物的那洛,這每天兩次的進牢房餵食任務可不是什麼好活兒。難聞的氣味不說,有點兒油水還要跟看門的三七分,他拿三成,就這三成還有一半是他偷偷藏起的,因爲他只是個不在編制裡的補差。
“嚷嚷什麼呢!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那洛放下手裡的推車,從車上抽出一條手腕粗的鐵棍,氣勢洶洶地回頭走來。
然後他尷尬地發現有牢房門擋着,他進不去,這牢房還比較寬敞,順着門縫把棍子伸進來,林輝後退了兩步他就夠不着了。徒勞地揮舞了幾下後那洛更生氣了,一個小小的犯人,竟敢不主動上來挨他兩棍子,竟然還敢躲,這滑稽的動作看得林輝笑出了聲。
這一笑徹底引爆了那洛多年的怨氣,他惡狠狠地拿鐵棍指着林輝,一句一頓地發話,“你給我等着,等我拿鑰匙來,你就死定了!”
林輝雙手抱胸,歪着頭半眯着眼看那洛在門外跳腳,嘴角忍不住上揚,彷彿在看一個小丑。
暴怒的那洛伸直了胳膊,把手裡的鐵棍砸向林輝,只是他這個姿勢不好發力,鐵棍只飛出去不到一米,直直地戳在地上又彈起來。
你別說,這鐵棍彈起的角度剛剛好,林輝下意識地就一把抓在了手裡。
嚯,這下那洛的臉色更難看了,根根血管暴起,面目猙獰。
那洛紅着眼睛,也不顧牢房門上各種可疑物質的痕跡,把臉緊緊地貼在上面,一口痰就噴向林輝。
沒想到還有這招的林輝慌忙躲避,可惜這痰是面攻擊,雖然他反應很快躲掉了主體,但是赤裸的上身還是有多處感受到了液體的襲擊。
以那洛的角度來說,這口痰也只是無關痛癢的失敗攻擊而已,並不能緩解他的怒氣。
可是對林輝來說,這無異於奇恥大辱,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立馬沉到了谷底,他陰沉着臉,一把捏斷了手裡的鐵棍。
手腕粗的鐵棍在他手裡吱吱作響,肉眼可見地變形,崩裂,最後一前一後掉到了地上,只餘手掌中幾片被重新壓實的不規則鐵片。
正要再接再厲,再吐上一口的那洛瞬間嚇傻了,這鐵棍在他手裡這麼多年他自然知道有多結實,眼前這一幕實在挑戰他的認知,傻傻地張大嘴不知該如何反應。
“該死!”
林輝咬着牙說出這兩個字,握着拳一個箭步,往前就是一記直拳,鐵質的牢房門瞬間被打出一個大洞,飛散而出的碎片眨眼間就把門外的那洛送上了天。
憤怒中的林輝這一拳使出了全力,威力近乎於一發炮彈,薄薄的鐵門自然無法消受如此衝擊,儘管因爲被擊穿得太快沒有完全承受這股衝擊,但它依然在隨後脫離門框飛進了過道。至於那洛,整個人已經四分五裂,屍體撒得過道和牆壁上到處都是,最大的一塊則糊在了門對面牢房的門上,撞出了一塊微凹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