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喬,你怎麼不坐啊?”曾瑤從廚房裡出來,見弟弟乾乾地站在客廳裡,禁不住埋怨了曾璐璐一句,就說她這個二姐都沒帶好弟弟。
“我叫了他,是弟弟不坐也不喝咖啡,也怪不了我呀。”曾璐璐一陣埋怨。
曾瑤也不再問了,因爲這樣下去曾喬反而更拘束,最後是到曾璐璐房間裡看書去了。陳文斌週六下午臨時有事,不能陪他們,讓曾瑤好好招待弟弟和妹妹。
陳文斌這一走,曾喬才彷彿鬆了一口氣,姐姐還好說點、畢竟是親人,而面對接濟自己的大財主他是怎麼都不適應,覺得自己跟木頭一樣呆愣愣的、安不下心。
曾璐璐卻是相反的情緒,她雖然在跟韓子柒談戀愛,但沒有哪一個人能像姐夫那樣攝魂心魄。況且韓子柒那一夥人是學校裡最不聽管束的,也是黑社會裡混的,她只能跟他們保持距離、等待着韓子柒對她厭倦。從放學回來進了姐姐的家門,曾璐璐的視線就沒有從陳文斌身上移開過,閉上眼睛都是他的影子,很陶醉很難忘。姐夫一走不得到天黑纔回來?唉,那她還不如在學校裡呢。
這裡也只有曾瑤最平常心,陳文斌走是走了,可她知道他的心一定在家裡。這幾天白天上班、晚上學習都沒有空收拾家裡,曾瑤打算趁週末收拾收拾房間。
本來想讓曾璐璐幫忙的,畢竟她是個孕婦,範圍太廣的話會很累,不過當看到曾璐璐一個人在沙發上自娛自樂的情景時她也不想去打擾她,即便是叫也叫不動妹妹吧。
要做衛生就從樓上臥房裡做起,收收整整、疊疊曬曬,將枕巾、枕套都晾到陽臺之外,所幸陽光正好,晚上收了也能幹燥。衣櫃裡倒不用收拾,平時都是拿一件放一件、春夏季節是分開的。倒是旁邊的一個儲物櫃要整理一下,不收拾都落了一層灰,雖有玻璃隔着也不太好看。
這個櫥櫃是曾瑤喜歡的顏色,一格一格放了書本、羚羊的角、還有陳文斌送給她的複印檔案。都是些舊物,曾瑤一邊欣賞一邊利落地做着事情。最下一層放着一個盒子,裡面的東西讓曾瑤有些窘,就是平時她跟陳文斌親密時用的安全套。本來不想打開的,手指一抖盒蓋就開了,驚喜地是曾瑤發現裡面的包裝拆了,並且比原來少了兩個。
這驚奇的一幕發生後,促使曾瑤閉緊了眼睛,努力回憶着兩個月之前。也就是說這兩個月裡她沒有跟陳文斌發生過什麼,因爲懷孕,所以身邊的人不敢魯莽。
可是兩個月之前她明明記得這幾盒安全套都是新郵寄過來的,怎麼可能無故失蹤?曾瑤越想越不清楚,腦子裡亂亂的,她也不是不相信陳文斌,只是這件事情對於每個女人來說都是敏感的,所以她只會努力回想遺失在哪裡。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是曾璐璐的聲音,“姐,你在房間裡幹什麼呢?”
“沒什麼,收拾房間。”曾瑤合上了盒蓋,恢復了正常。
曾璐璐在樓下坐久了也覺得無聊,看曾瑤這麼長時間消失懷疑她揹着他們姐弟做什麼,不管是什麼她都好奇。曾璐璐將房門推開,不相信地左看右看,直到發現房間裡的佈置的確改變了才相信。
“那個,曾喬還有不懂的問我,我下去看看。”生怕姐姐要她幫忙似的,想着理由一陣推脫轉身又下樓了。
曾瑤也沒去責怪曾璐璐,但是她知道曾喬讀書從不會問人,就是她這個c校畢業的姐姐也不肯,寧願自己鑽研,實在想不明白的纔會隔天去問老師,所以曾璐璐這個藉口一聽就是謊言。
她坐在牀尾榻榻米上,從最初的鎮定變得慌亂,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文斌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即使真有,那麼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對象。
曾瑤不願再去想了,還不如默默地背一背英語單詞,到時候去英國有用。從下午三天整一直收到快五點,這期間樓上的衛生終於打掃乾淨了,曾瑤又將收拾的地方換成樓下。
客廳裡曾璐璐早不見了蹤影,曾喬卻從房間裡出來,搶過了她的掃把,“姐,我來掃吧。”
曾瑤怎好叫弟弟做事?要推阻對方已經奪過了掃把,認認真真從牆角就開始掃起來。曾瑤也只得由他,因爲她是真的累了,不止腳痠胳膊也痛。
曾喬掃完地,又拿起拖把從頭到尾拖了一遍,忙完才站到曾瑤跟前,“姐,你看還有那些不乾淨的、或者還有那些要收拾,都吩咐我去做吧。”
曾喬忙得滿頭是汗,沒有一絲一毫累了倦了的模樣,他從小也是吃過苦的人,姐姐就是他的典範。所以除了學習其他也要做好。
“已經很乾淨了,快坐下歇歇。”曾瑤前前後後看了一下,覺得真的有很大轉變,辛苦曾喬了。
“嗯,我不累。”曾喬放回了清潔用具,心情也隨之舒緩下來。
“對了,璐璐呢?”因不見曾璐璐,曾瑤才詢問。
“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在這的。”曾喬一心寫着作業,寫完作業又打掃衛生,根本沒有留意到二姐。
“哦,算了吧,吃飯前她應該會回來。”曾瑤也不在意,反倒是有關於陳文斌的還記掛在懷。
曾喬給姐姐倒了杯茶,看得出她很累,默默地放到了桌邊沒什麼事又去看書去了。曾瑤休息了一會兒,起身去廚房做飯。差不多快做好的時候陳文斌打來電話,“瑤瑤,要不要出去吃、晚上就不用做飯了。”
陳文斌想的是曾喬難得來一次,帶他出去吃點好吃的,見見世面,或許以後就不會這麼拘謹了。何況他們人數多,曾瑤連續做一大桌子菜會累的,他疼惜她。
“算了吧,我都快做好了,就不用破費了。何況曾璐璐還沒回來,等一下又找不到她人。”曾瑤打算做四菜一湯,累就累點,沒有關係。
陳文斌聽到心愛的女人說‘破費’他就有點生氣,想是曾瑤沒將他當作一個家人看待,她的弟弟和妹妹就不算他的親屬嗎?想到瑤瑤正值孕期,陳文斌纔沒有將不愉快說出來,隨即道,“那你做好飯吧,我一會兒回來。”
曾瑤掛了電話,炒青菜時曾喬出現在了身後,“姐,需要我幫忙嗎?”
“就好了,你去幫我把桌子擦乾淨吧。”曾瑤吩咐。
等弟弟出去,她剛剛做完最後一道菜就聽到門外有汽笛的響聲,沒想到陳文斌這麼快就回來了。
曾瑤擦乾淨手出去,意外地卻發現曾璐璐從陳文斌的車上跳下來,還十分愉快地跑進屋,“姐,飯做好了嗎,我餓死了。”
話說完,陳文斌的身影纔出現,曾瑤不由得狐疑地看着他們倆,按理說陳文斌是去做公事,不可能帶曾璐璐去的,何況他們出發的時間點也不一樣。
他們有沒有可能……這個問題只在曾瑤腦袋裡滑過,瞬間就無影無蹤,不會地,絕對不會。她怎麼可以這樣想?一個是她最愛的人,一個是她的親妹妹,都是曾瑤最相信的人。
垂下眼眸,一秒鐘曾瑤就將自己的情緒過濾掉了,招呼他們洗手、吃飯。飯桌上陳文斌也並沒有解釋曾璐璐怎麼在他車裡的,彷彿只是一件尋常事,沒必要拿到桌面上談論。
席間,曾瑤又給弟弟夾菜,這回曾璐璐有點不服氣了,“姐,都是成人,你讓曾喬自己吃,哪有這樣慣的?”
曾瑤收回了筷子,吃了幾口飯覺得特別沒有胃口。陳文斌還跟之前一樣,並沒有表現出不同尋常,也沒有往曾璐璐那裡看一眼,是她想多了嗎?
吃過飯曾喬搶着收碗,說姐姐打掃衛生辛苦了,這些他可以代勞。曾瑤說不過他,只能叫曾璐璐去幫忙。
趁着客廳裡無人,陳文斌探身過來,悄悄在曾瑤耳朵裡說話,“今天辛苦了,晚上爲夫幫你按摩。”
曾瑤躲避開了,脣齒間帶着笑容,心中似乎舒坦了些,因爲陳文斌首次稱自己“爲夫”。雖然不是,可他將她當成妻子,曾瑤也就心滿意足了。
都收拾完畢,曾瑤也不再管弟弟妹妹們,讓他們自行洗漱、休息。她自己也跟着陳文斌上樓,做了一天的事情,真的好累好累,只想躺在牀上睡大覺。
“要我幫你、還是自己洗?”陳文斌已經脫了長褲和襯衣,露出光光的胳膊,房間裡浴室的水聲也已經滿了,只能着曾瑤同他一起沐浴。。
“還是你先吧。”曾瑤推辭了,就怕兩個人禁不住什麼。再說,她心裡也有點彆扭。
陳文斌也沒有勉強,拿了浴巾自己進去了,沒過多會兒就出來了。隨後是曾瑤進去,也不知洗了多長時間,洗到陳文斌忍不住過來敲門。
曾瑤才總算弄完出去,來不及穿好衣服,就被陳文斌打橫抱到牀上,從上而下俯視着。剛沐浴完的曾瑤臉上染了一層暈紅,眼睫處甚至還帶着水珠,隨着抖動一顫一顫十分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