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知道,他怎麼能知道我和莊嚴之間的關係呢?如果我只是他的情婦或許這件事就很簡單了,只要我離開他一切問題都會遊刃而解。
他繼續抹掉我臉頰上的淚水說,“別哭了,這件事會解決的,只要你離開他,這件事就解決了。莊嚴如果還纏着你,你就告訴我,我來警告他。”
我慌亂的搖頭,可我只能閉着嘴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看着他的好,自己卻不能接受。
“別哭了,養傷要緊,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你放心吧,呵呵,小傻瓜!”
我只能這樣望着他,不斷的搖頭,不斷的決絕。
這天肖奈沒有走,照顧着我吃飯睡覺,扶着我去衛生間,帶着我去做檢查。
夜裡的時候,他一面削平果一面對我說,“我最近在國外一直都在想你,還以爲你能夠聯繫我呢,呵呵……”
我恩了一聲,含着嘴裡面的糖對他含糊不清的說,“肖奈,你不回去休息了嗎?”
“我今天不回去了,你的事情已經交給人去處理了,現在來這裡照顧你。”
我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望着他的樣子,無比的難受着。
他着急的拿着水過來,想想不對又拿着水果過來,跟着伸着手放在我嘴邊,“將嘴裡的糖吐出來,剛纔的藥很苦,所以纔給你吃的糖,晚上吃糖對牙齒不好。”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放在下巴出的手,不好意思的說,“吐在你手上會很髒,給我一張紙吧!”
他笑笑,回頭拿過來一張紙巾,送到了我的嘴邊,我愣了一瞬將糖吐了出來,他用紙巾輕輕的捏住之後對我說,“都快吃完了啊,那過會兒再吃水果吧,現在吃會很酸。”
我有些發怔的恩了一聲,跟着對他說,“肖奈,你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行,現在沒有那麼疼了。”
“沒關係,我今天就在這裡陪你,明天開始就要忙了,想過來估計也沒有這麼多時間,所以還是多陪陪你吧!”
我定定的望着他,看着他臉上神情,緊張又擔憂的瞧着他,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好吧,謝謝你,肖奈。”
他只對我笑笑,就好像從前對我微笑的時候一樣,神情專注,目光如水,溫暖的好像春日裡的陽光。
肖奈總是這樣溫暖的人,每每如此都會叫我覺得待在他身邊是多麼的舒服和愜意,可我也知道,這份舒服不屬於我,因爲他不屬於我。
我以爲一整夜的時間會很長,可不想,轉眼見就過去了,他坐在我身邊歪着身子睡的很香,清淺的呼吸聲迴盪在小小的病房裡面,我側目望着他,將他的樣子狠狠的吸在腦海裡面,好像打了印記一樣。
八點多的時候香香過來了,穿着乾淨的運動服,身後揹着書包,手裡提着飯盒,走近來的時候看到了肖奈坐在凳子上睡着對我眨眨眼,將盒飯放下後對我小聲的說,“早知道肖總在這裡我就不來了呢,嘿嘿……”
我勉強對她笑笑,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肖奈也聽到了聲音醒了,怔了一下身子坐直了看着我,跟着對我說,“香香過來了,哎,我也要回去了,你在這裡照顧她吧,有事情給我
打電話。”
香香重重點頭,笑着測過身去在門口給他讓了一條道,我的目光一直追着肖奈的影子繞着我的牀走,他提着衣服,伸了一下腰身,走上前低頭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對我說,“好好養傷,我有時間就過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放心吧!”
我期盼着他能夠真的處理好,也期盼着他不要插手,如果他真的查清楚了這件事,是不是就知道了我和莊嚴的事情?那麼我不光得罪了唐夢,我還得罪了莊嚴和莊飛,任何一個人都會叫我立刻消失,非但如此我還將肖奈也拉下了說。
“肖奈,我沒事,這件事我不想查了,好嗎?”我對他說。
他堅持着搖頭,伸手捏了一下我的下巴,說道,“沒關係,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還想要對他說些什麼,他也已經提着衣服走了,交代了一番正要進來的醫生才匆匆離開。我躺在牀上聽到很清楚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的他也好像在我的身上拴住了一根絲線,痛的我渾身戰慄不已。
香香坐下來,將裡面的飯菜全都拿了出來,一樣一樣的擺放在我的跟前,“多多姐,你嚐嚐我姥姥做的飯菜吧,我實在是不會做,嘿嘿……”
我飄遠的思緒被她拉回,有些抱歉的看着她說,“沒關係,我吃什麼都能吃飽。”
“那怎麼行,你現在正需要營養呢,必須要吃飽並且還要吃好才行啊,你嚐嚐吧,我是從小吃着姥姥的飯菜長大的,嘿嘿……”
我也跟着她笑笑,在她的幫助下勉強坐起來,接過她手中的飯菜一樣一樣的吃起來,飯菜很香,是那種透着家的味道的香,我吃了很多,連最後的湯汁也喝光了。
香香看着我的樣子發笑,一面收拾着一面說,“看來我拿的少了,下次要多做一些才行,嘿嘿……”
“不是,足夠了,只是我覺得很好吃,嘿嘿,謝謝你香香。”
她裂開嘴巴甜甜的衝着我發笑,對我說,“多多姐,你喜歡吃我就高興了,還謝我什麼啊,我還自責當時沒有早一點醒過來呢,要是早一點發現你就不會這麼嚴重了,你不知道,輸了很多血呢。”
我看着自己的手腕,依舊發白的顏色,知道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留住一條命也知足了。
“沒事,我不是沒死呢嗎,要不是你在我家裡,我怕是早就死了呢,別說那麼多了,你今天要去上課的吧?”
她先是點點頭,跟着又搖頭,說道,“我只有半天的課,下午就能回來,我先過去,再叫我姥姥找午飯帶過來,多多姐要是覺得無聊了就給我發信息吧,我上課的時候也可以溜號的,嘿嘿……”
看着香香着急的走遠,揹着書包的樣子就好像孩童,如果不考慮她現在的工作,香香該是多麼一個天真的孩子,從小就被放在溫室裡面長大,現在被殘酷的現實逼迫的不得走上艱難的道路,抹除了她身上那麼的美好,哎……我由衷的感謝着她,拿着電話鼓搗了很長時間才用她教給我方法打出來謝謝兩個字,看着謝謝兩個字,我既滿足又興奮。點了發送,跟着就看到她恢復了我一個表情和一行字,“多多姐不用謝我,你要好好養身體啊,嘿嘿!”
我捧着電話一陣發
笑,瞧着電話屏幕按下去,我纔將又躺了下來。
身體依舊痛的厲害,臉上的腫脹消除的很快,只是還會有一些頭昏腦漲的症狀,望着發白的天花板,腦子也漸漸的平復下拉,可是事情卻堆積的越來越多,想到莊嚴,想到那個笑顏如花的杜鵑,想到杜鵑的死,想到肖奈的無怨無悔,這些事情交織着我渾身難受。
快到晌午的時候,我終於不再想這些事情了,吃過了藥,輸過液之後又開始發睏,雙眼正在打架的時候電話想了。
我稀裡糊塗的將電話接起來,眼睛都睜不開。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着幾分詭異,“莊嚴如果查出來是你,你給我將嘴巴封嚴一些,不然小心我從前說過的話現在就辦到。”
我的睏意瞬間被這個聲音嚇的退散了,睜開眼睛看着這個已經能夠倒背如流的號碼,一陣心驚跳,半晌多沒找到話頭如何回答。他又說,“你不想死的那麼早就給我閉上嘴。”
我顫抖着點頭,思量着他既然能夠警告我,說明我被打不是他所爲,難道真是會唐夢做的?
“聽到了嗎臭婊子。”
他的低吼聲充斥着威脅和冰冷,驚的我渾身一抖,瞬間被冷汗侵蝕的脊背,很快的回答他,“我知道了,我不會說。”
“哼!”
伴隨着一聲冷嗤,那邊掛斷了電話,我的身子也損失一垮。
面對莊飛的警告,我有的只能是面對和承擔,因爲我還想死,更不想叫我唯一的親人死。
我知道,就算莊嚴懷疑到我這裡,自要我檢查不說出一個字他沒有辦法指認是我,尤其,難道杜鵑的死不是莊嚴所爲嗎?
他最初對我的樣子和他一直對杜鵑的自責,最開始我也曾懷疑過他,可沒有想到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難道得不到就要毀滅嗎?我不禁害怕起來,莊嚴可以殺掉杜鵑,是否也可以殺掉我?
想到此,我渾身一震,不顧疼痛的瞬間從牀上坐了起來。
看着電話漆黑的屏幕和汗珠子,我一陣顫抖着想着要將電話號碼直接換掉,那個房子我再過去了,直接消失,或者我搬到工作室去住,是否會安全一些。
可憑藉莊嚴的手段,相信他只要想追究都會找到我的。
可我這樣做也牽連了無辜的肖奈啊。
我無奈的深吸一口氣,胡思亂想了一陣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我是逃脫不開被打死的下場了。
惴惴不安的緊張到了香香過來,我不得不將我從前頭莊嚴那裡哦偷拍的文件拿給她看。
香香皺着眉頭看着上面的文字,半晌才說,“好不清楚,不過還是能夠知道大概意思,這裡面涉及到一些遺產的問題和一些有關……恩……”她嘴裡面電腦了一陣我聽不懂的英文,又說,“是一些企劃案子最後的稿件以及一些互相通知的合同條款的最後商議,啊,價錢很多啊,涉及到了幾億的錢呢,多多姐,你都從那裡弄來的東西啊,這些要是被一些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就是盜賣公司機密,會被抓起來的,損失上計算就足足有數十億啊。”
數十億?
我的心艮然鎖緊,不敢相信的追問她,“有那麼多嗎?數十億?遺囑是怎麼回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