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當時新娘子的感情那麼豐富,感情還有這茬?
蕭戰皺眉,那女子看起來對這嚴飛花用情極深,能立刻分辨出來人,並且會傷心到流淚。
一個女人,願意爲男子留下真摯的淚水,便足以表明她的感情之深。在新婚之夜想着未婚夫,蕭戰怎麼想都很彆扭,感覺是不是給劉勁推坑裡去了。
“你這模樣是不是與她差別大了一點?”蕭戰誠懇說道,他覺得老劉既然白撿了一個媳婦兒,而且貌美如花,雖然有些缺陷,但人無完人,從那女子的眼睛便可看出她是一個心無雜質,善良純潔之人。那麼,就不該有什麼未婚夫的存在,況且,此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模樣出去都能嚇倒一大片小朋友,怎能配的上哪女子。想要通過一些真實的事實來告訴他,你真的該好好照照鏡子!讓他遠離那女子,這是爲了劉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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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蕭戰一旦拿某人當朋友,便會真心待他,如今連棒打鴛鴦這種事都要做出來,蕭戰覺得,自己真的要墮落了。
“哈哈……”嚴飛花大笑,傳出的卻是刺耳尖銳的聲音,像是一個太監,尖着嗓子大笑那般。蕭戰想到這裡,再聯想到前世電視上那些反面大太監的模樣,加上之前看到嚴飛花瘦到噁心的身子,頓時身上一股股雞皮疙瘩起來。
“你,先別笑了。”蕭戰真誠的說道,極力忍受着不適,這聲音穿透力很強,猶如蝙蝠的聲波一般,不但刺耳,還鬧心,“真的,笑得很難聽。”
嚴飛花渾然不覺,繼續放聲大笑,笑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最後笑着笑着竟是有些哭泣,整個空間之內,都是他的哀聲。
“看在你這麼傷悲的份上,暫且叫你再笑一會兒。”蕭戰嘆口氣說道,“我現在越來越容易傷感了,也變得更加善良了。像我這麼善解人意的人,世上還有嗎?”
蕭戰在自我陶醉,從嚴飛花身上看到自己完美的一面,心腸好,人長得帥,又有才華,唐詩宋詞、李杜詩篇,信手拈來。
嚴飛花苦笑過後突然發狂似的怒吼,聲音直欲刺破人的耳膜,洞穴之中,迴盪着一波又一波吼聲,好似帶着不甘與暴怒,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咆哮,令蕭戰臉色一變。
“還有完沒完?”蕭戰皺眉,嚴飛花不好好說話,想要發泄情感,蕭戰給他時間,就是想等他心情平定,再問些事情,沒想到這貨笑過之後就吼,根本不顧及他人的感受,這聲音吵的他耳煩,實在難以再聽下去。
“你他麼還吵!”蕭戰一個巴掌下去,頓時一聲悶哼,聲音戛然而止,他搖搖頭說道,“軟的不來,非要我來硬的,還真是犯賤!”
玉牌冷聲說道:“不要多說廢話,他心智陷入魔障,要他正常回答你的問題,很難!之前說出自己的名字,還有與那女子關係,是因爲那是其曾經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你想知道他爲何會修煉鬼道之法,還有拓跋家族之人爲何在此的原因,需要藉助其他手法。”
“何種手法?”
“我傳你一道秘法,可以從他身上得知一切你想要知道的。”玉牌聲音有一絲異樣,蕭戰敏覺超於常人,瞬間便捕捉到了,但也不以爲意。
隨後他感覺額頭一涼,腦海中便多了些東西,一段黑色而詭異的文字,只稍微動動念頭,那些文字便深深刻在腦海之中。
“本來我已將它們遺忘,沒想到今日會遇見與碧落宗有關之事,這纔將它從記憶深處扒出。”蕭戰領悟完成之後,便陷入沉默,玉牌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淡笑說道,“這段秘法可以令你知道他人所想,不過限制是那人實力不得比你高。”
“秘法在何人手中才會有何等作用,惡人有惡用,善人有善用。蕭戰,你會是什麼樣的人?”玉牌輕聲問道,讓蕭戰不禁愣住,他大笑一聲說道:“我是我!非善非惡,本心所在,是非一體!”
他身上突然光明大亮,成了一個燈源,照亮洞穴之中最後的黑暗。清光照耀,玉牌之力加持,他烏髮張揚,眼中亮如星辰。
黑暗散去,蕭戰看到了那原本的黑霧,所謂的嚴飛花。此時的他顯出真身,瘦的像皮包骨,身上只有一張人皮蓋着,雙眼翻出,極爲恐怖,他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如同竹竿的雙手,腐爛了大片,露出已經沾染了黑色的骨頭。
蕭戰嘆息,很難想象,這竟會是個人,修煉到了如此模樣,還有什麼意義可言,或許他活着就是一種痛苦。
這就是修煉鬼道,將其修成邪道的結果。大肆殺戮,以人精血爲引,修煉邪法,使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落到這般田地。
蕭戰一指點出,落在嚴飛花額頭之上,一點白光在蕭戰指尖亮起,而後便見嚴飛花身子急速抽搐,整個人身上都在冒冷汗,他放聲慘叫,使洞穴之中迴盪的盡是他的悽慘叫聲。蕭戰面無表情,在使用秘法對他進行搜魂。
這便是玉牌傳授他的搜魂之法,能夠讀取他人腦海中最深層次的想法,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都能知曉。得到的,往往是最真實的。
但其對他人傷害太大,一旦搜魂,那人的靈魂意識便會遭受重創,輕者神智皆失,重者魂飛魄散,連成爲魂魄的機會都沒有。
片刻過後,蕭戰收手,身上的清光消散,那片地方重新陷入黑暗,但卻再也沒有聲息。嚴飛花本就遭受重創,經蕭戰搜魂,已經是煙消雲散。蕭戰並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秘法雖不算光明正大,但以他的爲人,絕不會輕易使用,並且只會針對窮兇極惡之人。嚴飛花便在此列,他修煉鬼道之法,碧落殘篇,不久之後便幾乎走火入魔,原本清秀俊朗的面龐,漸漸變得醜陋,心靈開始扭曲,導致最後走向不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