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好累,不止身體上的,心也總覺得好累,總是睡不夠一樣的,中途迷迷糊糊醒過一次,那時候房間裡特別安靜。
半睡半醒間,我能感覺到,有個人正站在牀邊正目光灼熱的看着我,我想睜眼,但那時候的眼皮卻彷彿像是有千斤重,死沉沉的怎麼都睜不開,我試了兩下,後來就消停的躺在牀上意識要睡着的時候,站我身邊的人卻在那時候突然開了口,只是那時候我太困了,直接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特別安靜,安靜的幾乎沒有一絲聲音。
我從牀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汪胤銘不在房裡,我以爲他出去買東西或者透氣去了,可當我起牀洗漱好從衛生間裡出來,卻還不見他回來。
我不禁心中泛起了疑惑,往外面走了出去,找了一圈,後來在隔壁病房一個長住的“鄰居”那裡我才知道,汪胤銘出去了。
從那個人口中的描述說,汪胤銘是換了一身看着比較正式的西裝出去的,上了一輛豪車。
聽到住在隔壁的那個人的描述,才放下了心,朝他道了一聲謝謝然後才離開,我轉身回房,推門朝裡面走了進去,我目光朝牀邊掃了一眼,視線中突然突然看到了我枕邊放着的一件東西。
我剛剛起來的太倉促,沒有看見,這會才注意到。
我朝牀頭走了過去,走近纔看清楚那是一條銀色的鏈子,就放在枕頭邊上,如果不是剛剛窗外的光照進來晃了一下,我根本都不會發現這裡還有一條項鍊。
可是誰會把項鍊放這裡?難道是汪胤銘買給我打算給我的驚喜?
我疑惑了下,想到這一點,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柔軟,我走到牀邊,把那條鏈子拿起來,只是當我看到鏈子下掛着的一枚戒指時,舉在半空中的手卻忽然一僵。
我腦子裡才瞬間回想起來,在我半睡半醒間在我耳邊的那個聲音,記不起完全卻恰好能想起片面,那聲音非常地低沉,還摻雜着一股特有的磁性,那樣的磁性,是汪胤銘沒有的.......
所以——那時候在我牀邊的人不是汪胤銘!是蔣振宇!
我看着掛在項鍊尾端的戒指,目光有些發滯,連帶着抓着項鍊的手都有些顫抖。
那一枚戒指我認識,它曾經在我手上,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我也記得,那枚戒指是我親手摘下來,放在當年我和蔣振宇住着的那棟房子裡的,我沒想到後來它竟然又能到蔣振宇的手
裡,但爲什麼?他又把這個用項鍊穿了給我是什麼意思?
我怔怔的望着那枚戒指,隨着我手的發顫跟着在空中來晃盪,這個時候病房的們突然從後面開了出來,猛地一聲,把我給嚇了一跳,還以爲是汪胤銘回來了,我手顫了一下,下意識的立馬收回藏在了身後,轉過了身,可當我轉身才發現進來的人根本不是汪胤銘,而是平時來給他檢查的小護士。
我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爲何,那一剎竟有種險些被捉賊拿贓的窘迫感,可過了一會,等我緩了一口氣,我才察覺,只是一條項鍊而已,我現在跟蔣振宇清清白白的,我又爲什麼要有那種感覺,我一定是瘋了!
我搖了搖腦袋,把着想法統統都丟到腦後,才重新把目光挪向門口的護士,“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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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給汪先生檢查的。”她推門走進來,說完,目光朝房間裡掃了一圈,“汪先生不在嗎?那我要不要”
“他出去了。”
“那我等會再來吧。”她說着轉身就要出門,我立馬叫住了她。
“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嗯,也好。”她停下步子,轉身朝我看過來,然後點了點頭,然後就在一邊等着我。
我跟她說了一聲,然後轉身拿手機給汪胤銘打了過去。
呼叫等待的聲音在聽筒裡響了很久,直到好一會他那頭才接。
“喂?”
他聲音很低,我沒注意到,直接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估計要晚一點,今晚你要自己吃飯。”
“哦,早點回來,記得吃飯,明天檢查完,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出院了。”
“好,一會回去說。”汪胤銘說完又叮囑了我一聲叫我一個人吃點東西,累的話回家睡覺,醫院裡的牀太硬了。
都說一段不好的感情會把女人折騰成瘋子,而一段好的感情會讓你享受到像女兒一樣的被照顧,那種感覺就是這樣,我聽着他的話,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連連答應了他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然後我朝那個小護士看了過去,“你明天再來吧,他今天有事可能會晚一些回來。”
“好。”那個護士點了點頭,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她離開後,我才坐在沙發上把蔣振宇留下的那條項鍊拿了出來,我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枚戒指看着,畢竟曾經有過感情,有過那一段經歷,就算已經有了新生活,但
那些記憶卻依舊是跟隨着我的,看到過去的那些東西,總歸難民安還事會有觸動的。
我看了一會,就在我想要收起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這戒指的不同,它裡面有一圈密密麻麻的刻痕。
我把那枚戒指從項鍊上拿下來,對着燈泡光看了好一會,才認清了裡面內圈上刻着的是一排字,護你一世安好。
看出那一排字的時候,我整個人一震,就好像是手被灼傷了一樣,我猛地鬆手,戒指和鏈子一下子都掉了下去,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也像是警鈴一樣把我給瞬間驚醒,我彎身把那鏈子和戒指撿起來握手裡立刻出了醫院,上了一輛出租車,朝蔣振宇家裡去。
有些東西能拿,有些東西不能拿,這一點,我必須清楚,撇開汪胤銘不談,蔣振宇給了我這東西,他想表達的意思簡直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他可以那樣做,但我卻不能裝作什麼都你不知道把這項鍊收了就算,畢竟我和汪胤銘還有他父母現在和蔣振宇還有不可避免的聯繫,並且這裡面還會牽扯到利益關係。
而利益一牽扯到感情,就很難說得清,尤其是現在汪胤銘的情況,本來就像是釣魚一樣等着有人上鉤,如果真的到了沒有辦法的田地,我或許,真的會答應韓飛的要求。
到時候也許會有一些要我在蔣振宇李倩和汪胤銘之間做取捨的地方,所以,我更不能把這東西收下。
車子到了蔣振宇家門口,去的一路我也醞釀了一肚子的話,準備趁汪胤銘還沒出院的機會,去蔣振宇家裡等他,等他回來了跟他說清楚。
我到了他家門口,外面密碼門的密碼沒改,依舊是我的生日,我進去後,保姆看到臉上有微微的驚訝,那個保姆應該是後來來的,我之前沒見過她,她自然也沒見過我,大概是這個原因才讓她見到我的時候臉上那樣驚訝。
我朝她禮貌的笑了一下,“我是蔣振宇的朋友,來找他的。”
“先生不在家。”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不在家,我就是來等他回來的。”
我剛說完,那個女傭看了我的肚子一眼,她才接着開口,“小姐,你要不還是打個電話給蔣先生吧,就在你來的前五分鐘,他剛出門,你這要等他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我被她的話一愣,“什麼?他纔剛出門?”
我不禁蹙起眉頭,如果他剛出門,那汪胤銘又是和誰出去的?去的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