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道:“陳先生就是幕後的老闆!”
駱清心眯了眯眼睛,道:“看來,我還得繼續削!”
刀疤臉嚇得臉上變色,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抓人,根據抓的人的姿色分爲三等拿賞銀,像我們這樣的,還有十組人,我們平時連陳先生都見不到,連陳先生,都是我們聽說的呀!”
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楚琰琰霄道:“怡蘭閣在什麼地方?”
刀疤臉急忙道:“在永平街東安巷,有一處別院,我們每次抓到人,都是從那院子的後門送進去,等着領賞,拿了賞銀就被打發出來,一個三等姿色的女子十兩銀子,二等的五十兩,一等的一百兩。”
他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想要討好駱清心,小心地加了一句:“姑娘這樣的,能賞五百兩……”
一兩銀子可供一個三口之家一年吃飽飯,十兩銀子不但能吃飽飯,還能有魚有肉,他們這樣的人,唯利是圖,就幹起了禍害女子的勾當。
駱清心的聲音不辨喜怒地道:“看來你們賺了不少啊?”
刀疤臉一聽這話頭不對,急忙撇清道:“只是混口飯吃!一年也就十多個!”
“你們爲怡蘭閣辦事有幾年了?”駱清心淡然。
“兩……三年!”他想說兩年,但在駱清心眯起的眼神之中看見一抹凌厲,不敢後後藤麻衣,乖乖說了實話。
楚琰霄厲聲道:“三年?那京城的女子被你們禍害了多少?”
“沒……沒少,不到四……五,五十個……我們也不僅在京城,有時候……去外地……”刀疤臉小心地瞄了一眼駱清心的臉色,感覺不對,急忙道:“而且我們只抓人,不會欺負她們,更不會糟蹋她們!”
這話有一半可信,他們爲了銀子,自然不會動那些女子,頂多吃吃豆腐,但是,被他們抓住的女子,落入那個地方,終歸一生已經被毀了。
楚琰霄聽得心頭火起,跑過來重重踢了兩腳,道:“你把她們送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不如殺了她們!”
刀疤臉被踢得慘叫,卻又不敢大聲,那把寒雪,還在駱清心手指尖繞圈呢。這刀疤臉倒是個有眼力見的,知道現在面前兩個人,駱清心比楚琰霄更不能得罪。
駱清心等楚琰霄踢過了,才慢悠悠地道:“既是供高官貴人玩樂,那些姿色二三等的,你們爲何還要抓去?”
刀疤臉從她臉上看不出她的態度,以爲她是好奇了,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道:“二三等的女子,終歸也是妙齡少女,聽說只要是初次,價都低不了。另外,還有些客人有些特殊喜好,那不是弄死也不心疼嗎?”
這句話一出口,楚琰霄氣得又踢了他一腳,這一腳就重了,把他踢出五六步遠。
而在楚琰霄動手的時候,駱清心手中的寒雪也脫手了,一道白光閃過,寒雪匕首竟然順着楚琰霄踢出的軌跡,如流星一般趕上刀疤臉,插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