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澈道:“嗯,剛搬來不久!”
駱茵琦看了駱清心一眼,眼神裡有不加掩飾的羨慕嫉妒恨,也是啊,雖然嫁的是個病鬼,可她不是逃婚了嗎?
用辛洛這個身份在京城裡另買了宅子住着不說,隔壁還住着四大公子之一的祁雲澈。這豈不表示,每天什麼時候想見到這位風度翩翩的玉面公子都可以?
而且,祁公子還隨時會來借個筆墨什麼的。
這時候的駱茵琦,真恨不得把駱清心取而代之。
因此,想要在鳴琴軒賽事之中贏過駱清心一頭,狠狠羞辱她的想法,就更強烈了。
辛文軒辦事利落,很快就把筆墨紙硯拿來,駱茵琦怕駱清心反悔,自己接過筆,攤開紙,就在紙上寫起來。
她倒是不笨,寫完一份後,又抄了一式,等她寫好後,立刻就堆了一臉的笑意,拿到祁雲澈的面前,嬌滴滴地道:“祁公子,你看,這見證人這兒,得麻煩你簽字!”
祁雲澈淡淡笑了一笑,道:“既是你們打賭立據,我這個見證人,哪裡有先簽字的道理?”
駱茵琦馬屁沒拍成,甚是難堪,不過,她臉皮功夫還是有的,臉上的笑只是僵了一僵,就更加燦爛了,道:“祁公子說的是,我真糊塗,不過也沒關係,這是我和辛三小姐商量好的。”
說着,她就把那兩份紙張拿到駱清心面前。
那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只是往她面前一遞,眼神睥睨而輕蔑。
駱清心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着:
今有京城駱府駱茵琦與清心閣辛洛,相約打賭競琴,待鳴琴軒賽事名次公佈,輸者向贏者當衆跪下認輸。不得言而無信。
後面有立據人,見證人字樣。
立據人處,她已經簽下名字。
駱清心遲疑道:“駱二小姐,你確定要立據爲證,不再反悔麼?”
祁雲澈饒有興趣地看着她,他雖然不知道這姑娘會不會撫琴,可是,她臉上的遲疑之色,絕對是裝的,沒看到她眼神之中的那片冷意嗎?
駱茵琦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不是約好了的嗎?”
駱清心便不再說話,拿過筆,寫上辛洛二字。
祁雲澈倒是爽快之極,簽上自己的大名。
辛文軒那邊有備好的朱泥,駱茵琦又是迫不及待地按了手印。
駱茵琦拿了一張給駱清心,這才帶着幾分矜傲,帶着幾分輕蔑,帶着幾分得意地道:“辛三小姐,有祁公子爲證,這可是你自願應承的賭局,到時候,你若想賴,連祁公子也不會答應的!”
駱清心輕嗤一聲,道:“只要你不賴,我賴什麼?”
駱茵琦把自己那張小心細緻地收好,一臉得色,很明顯,她這是勢在必得的樣子,覺得她贏定了。
以至於,面對祁雲澈這樣的俊彥,她也沒有多留,找了個藉口,就回去了,也許是回去練琴,也許是向萬宜芳分享喜悅去了。
見她離去,祁雲澈眨巴着眼睛,道:“原來你不但善書,也善琴?”
駱清心搖頭,道:“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