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墨玉才幽幽的轉醒,全身痠痛,更是沒有了一點力氣,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的是站在窗臺下整理衣衫的裴昊然,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他還可以這麼有精神,而且窗外的陽光就這麼灑在他的身上,如玉的面容更是多了幾分柔和的光芒,蘇墨玉不由得再次看癡了。
裴昊然感覺到熱烈的視線,轉眼過去,只見他的小妻子用迷醉的眼眸在癡癡地望着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走上前,捏捏她的臉頰,“還沒有看夠嗎?”
蘇墨玉也大膽的伸出手去撫摸裴昊然的面容,“看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這是她的男人哦,她的,呵呵……想到這裡,蘇墨玉就露出了一臉的傻笑。
裴昊然剛想要展開笑顏,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板着臉問:“我們成親這麼久,我怎麼不記得你用過這種眼神看着我,你說,你是不是也一直嫌棄我長得不好?”
蘇墨玉很想翻白眼,她真的沒想到冷靜的裴昊然會糾結這個傻問題,可是看到裴昊然認真的模樣,她也知道她必須給他一個清楚地答案,否則她會很悲催,暗吸一口氣,輕柔的說道:“相公,你這話是不對的,相公以前的樣子是普通了一點,但是墨玉對相公的心是真的,否則墨玉也不會主動提出婚約了,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相公現在確實是很好看,墨玉是個正常的人,不可能沒有感覺,當然,墨玉沉迷相公的容貌,那也是因爲你是墨玉的相公啊,如果墨玉是個注重皮囊的人,剛開始就不會選相公了嘛。”說到最後有了一絲委屈的味道。
裴昊然也知道自己跟自己吃味是有些傻氣,可是他真的是很想確認蘇墨玉的心意,而且蘇墨玉對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質疑與猶豫,這才能符合他的要求。
聽到蘇墨玉的話,裴昊然才感覺舒服了一點,輕擡起蘇墨玉的下巴,看着她幽怨的眼睛,笑了,“記住你說的話,我是你相公,不管我是什麼樣子,我都是你相公,所以你只能迷戀我一個人。”蘇墨玉還沒有回答,裴昊然直接吻住了她的脣瓣,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權。
蘇墨玉閉上了眼睛,順從的接受,這個男人不管模樣如何改變,他的脾氣可是一點都沒有變,最重要的是他對她的態度與寵溺也都沒有變,這纔是最值得她開心的事。
裴昊然想到他還要去看看趙一祖的情況,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蘇墨玉,溫和的說道:“我要出去正殿一趟,你再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出去的時候,我會讓巧蓮她們給你準備一些吃的。”
蘇墨玉笑着點點頭,然後提醒道:“哎,相公,臉……”
裴昊然明白的笑笑,“知道了。”說着就再次把自己易容成哪個普通樣貌的裴昊然。
蘇墨玉看着熟悉的相公,心裡多了一份親切,還有一份觸動,誰想得到這個平凡樣貌下的人,有着非凡的容貌與高貴的身份,她究竟是修行了幾輩子,這才擁有了這段姻緣。
裴昊然出門後,蘇墨玉聽到了巧蓮與巧蓉在笑,然後一個說要去給她準備沐浴,一個說要去爲她做吃的。
而留守的蓮花兒更是毫不掩飾的說道:“我們少爺與少夫人真是恩愛啊,來到了這裡還這麼纏綿,真是羨煞哪些獨守空房的妃子們。”
蘇墨玉知道蓮花兒是在打趣她,這讓她更是不好意思起身了,直接把自己埋進了被子中,想着她是不是在她們前面是不是太和善了,也許應該樹立她的威嚴了。
躺在錦被中的蘇墨玉聞到了忽然間屬於裴昊然的味道,不由得想起了裴昊然對她說的秘密,當時只是聽進去了,現在可以好好地消化了。
江湖之中有一個黑暗組織叫做度厄門,裡面的人都有一身上乘的武功,同時他們性格怪異,總是做一些恐怖異常的事,弄得整個南唐國人心惶惶,趙一祖就派人去圍剿,這也引起了度厄門人的怨氣,派人行刺趙一祖,恰好已經出嫁的明婉公主回門,代替趙一祖擋下了這一劫,身中劇毒的她差點喪命,好在她的夫君,裴天磊是當代醫聖門的少主,雖然暫時救下了她。
可是因爲毒性太過猛烈,裴天磊也不能完全解救她,最後能做的就是明婉公主懷孕,讓孩子與她一起分擔毒素,明婉公主順利的被解毒了,而出生的趙星辰卻是從出生的哪一刻,就開始喝藥了,他可以說是藥罐里長大的,爲此他的脾胃纔會比常人虛弱了很多。
當然裴天磊也沒有放過讓他妻兒受到折磨的度厄門,一向與世無爭,懸壺濟世的醫聖門,突然間橫出江湖,直接向度厄門宣戰,而欠他們交情的各大門派紛紛響應,以醫聖門馬首是瞻,不長時間度厄門在朝廷與江湖同時的圍攻下,元氣大傷,最後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而醫聖門也被裴天磊解散了,他帶着妻兒隱秘與人間,他知道度厄門記仇的本性,他不能再把自己的家人暴露在危險中,所以趙星辰消失,轉而出現的是普通平凡的裴昊然,至於裴昊然爲什麼隱藏容貌,不僅僅是他不想引人注目,更是因爲他與自己的父親長得太像了,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不得不如此。
而裴昊然就是趙星辰的真實身份,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趙一祖爲了保護他的安全,就是趙天宇他們都沒有告訴,不過他與周皇后對裴昊然卻是多着幾分包容,他們要把對明婉公主的虧欠與感激都放在了裴昊然這裡,爲此裴昊然在皇宮纔會有這麼大的臉面,就是周皇后對他也是另眼相看。
蘇墨玉知道了這一切之後,原本還責怪裴昊然瞞着她,現在卻沒有一句怨言,看着無所不會的裴昊然,誰又能想到他身後還有這麼重的身世與坎坷,而他冷清的心態,也應該與他的經歷有關,病痛的糾纏,家人的分離,還要時刻擔心自身的安全,幼小的他就要承受着一切,這真的是蘇墨玉無法想象的痛苦,雖然她小時候也遭受了不公平的對待,可是她一直在蘇家,不會有生命危險,她的身邊還有疼愛她的小姑姑與李奶孃,想想看她真的是比裴昊然幸福多了。
知道了裴昊然這一段往事,蘇墨玉覺得她的心與裴昊然走的更近了,甚至她覺得她與裴昊然能走到一起,這是老天的安排,更是老天給她最好的禮物。
而在蘇墨玉與裴昊然情意綿綿的時候,棲鸞宮卻是另一種樣子,周皇后看着來向她請安的趙天奕,感覺很是意外,要知道趙天奕除了每日必須的請安外,就是她派人讓他來見她,也未必能見到這個人。
爲此周皇后帶有幾分譏諷的味道說:“今天這是什麼風把我哪日理萬機,國事繁重的兒子吹來了,真是稀客啊。”
趙天奕對周皇后嘲諷毫不在意,就這麼神態自若的坐在哪裡,喝着茶,淡淡的說道:“天奕想念母后這裡的茶了。”
“哼,母后這兒有的,你那兒都有,母后這兒沒有的,你那兒也不會少。”周皇后知道現在很多大臣都暗中與趙天奕勾結,他們已經開始爲自己找後路了。
現在想想趙氏皇族的先人真是睿智,立下了皇子不得外出居住的家規,除非是新皇即位,他的兄弟們纔可以搬出皇宮,住在新皇賜給他們的宅院。這樣一來,避免了大臣與皇子勾結的局面,也監視了皇子的行爲,爲新皇順利繼位做好了準備。
“母后放心,兒臣的東西就是母后的東西,若是母后看中了什麼,直接拿來就是。”大臣們對他的孝敬,趙天奕一點都不避諱。
聽到這話,周皇后眼睛一瞪,“你還真是大膽啊,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呵呵,我這就做光明磊落,不像大哥,藏着掖着的,明明是個世俗之人,還偏偏要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趙天奕嘲諷的說道。
大家都住在一起就是有這個好處,彼此間有什麼動靜都看的很清楚,有些大臣把賭注壓在趙天奕這裡,自然也有大臣把賭注押在趙天宇哪兒,偏偏趙天宇還裝作對權勢無動於衷的模樣,這讓趙天奕感到很不恥。
說到了趙天宇,周皇后也有了幾分不悅,“追隨他的大臣多嗎?”
“大臣的多少不重要,大臣的能力與職位纔是最重要的。”趙天奕淡淡的說道。
周皇后眼睛一亮,看向趙天奕,果然沒有看錯,他纔是最適合接管皇位的人,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而趙天奕對這個皇位志在必得,他相信他只有有了權勢,他才能最大的保護自己,也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趙天奕看到周皇后的情緒好轉了很多,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剛纔看到裴氏了,他們是來給母后過壽誕嗎?”
周皇后一愣,雖然趙天奕對蘇墨玉的稱呼讓她有些放心,可是她仍是小心的看着趙天奕,“是啊,你看到她,嗯,他們了?”
趙天奕點點頭,“無意中遇到的,看她樣子好像沒有變,看似賢良溫順,事實上卻是渾身帶刺,真不知道裴昊然是怎麼受得了她的。”
聽到趙天奕這麼說,周皇后才放下心來,而趙天奕把周皇后的神情更是看在眼裡,他就知道所有人都在害怕他還惦記着蘇墨玉,特別是他這個母親,呵呵,他們也太小看他趙天奕了,他怎麼會被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女人迷得暈頭轉向,他一定會向他們證明他們是錯的。
雖然趙天奕對周皇后越來越不敬,而且對她也沒有母子間的情分,可是母親對兒子的心是不會改變的,爲此周皇后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母后已經允許他們暫時住在宮裡,不管你與他們之前有什麼過節,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所以天奕,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呵呵,母后真是高擡他們了,他們能有現在的局勢重要嗎?而且母后把天奕看的太無用了,天奕會把到手的玉璽讓給別人嗎?”
知道趙天奕的心思都在朝政上,周皇后終於放心了,這纔開口說:“不僅僅是你自己要準備好,就是你宮裡哪個不識好歹的蠢貨,也要看好了,可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給你惹出什麼笑話。”
趙天奕明白周皇后說的是蘇紅蓮,對於這個人,他幾乎沒有什麼印象了,因爲自從他們新婚之夜,他離開洞房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她的院子,平日裡大家聚在一起,他也懶得看她一眼,蘇紅蓮給他的感覺,那就是一團俗氣的紅,或者是噁心的綠,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說道了蘇紅蓮,周皇后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抱怨道:“蘇家女兒名聞天下,蘇紅蓮做佳人的時候,雖然性子直,可是也算是一個大家閨秀,誰想到她會這麼糟糕,你今天是沒看到,她的表現簡直就是與街市上的潑婦無疑。”
趙天奕一挑眉,“今天她又做了什麼招惹母后生氣了?”雖然語調輕緩,但是他已經有了預感這件事與蘇墨玉有關,不由得提高注意力。
周皇后沒有發現趙天奕的異樣,繼續說道:“她就算是與蘇墨玉有些矛盾,也不能不顧身份的一再的爲難她啊,而且還是那麼明顯,母后就是想要裝作視而不見,也要給衆人一個說法,否則傳出去,這不是說我們皇家沒有規矩嗎?唉,這個蘇側妃沒有一點城府,更沒有一點度量,性子還那麼衝,那麼直,不要說做我們皇家的媳婦不夠資格,就是做官家夫人也不配啊……”
周皇后絮絮叨叨的說了那麼多,這才發現趙天奕一句話都沒說,而且他剛纔臉上的微笑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霾的臉色。
“天奕,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周皇后這才發現了趙天奕的不對勁。
趙天奕猛然站起身,“母后,天奕在這裡代蘇側妃向你告罪,她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給你請安了,因爲她‘病了’。”隨即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呃……”周皇后看着趙天奕這樣,沉穩的她竟然感到一絲心慌。
等到趙天奕離開棲鸞宮,周皇后還是保持着僵硬的坐姿,只見她端着茶杯,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因爲她還在拼命地回憶着剛纔趙天奕的一言一行,想要說服自己不是她想的哪樣。
齊藤與姜玉看着周皇后凝重的神色,也不敢說話了。
“啪!”周皇后放下了茶杯,對齊藤吩咐道:“從現在起,你要多留心一下迎輝苑的動靜,特別是天奕,只要他回到了後宮,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見了誰,你都要跟我一一彙報。”
“是,皇后娘娘。”齊藤遵從道。
只要趙天奕私下裡來見周皇后,齊藤與姜玉都會刻意的避開,一則是他們現在常常商議朝政大事,她們留在哪裡不合適,二則趙天奕對周皇后越來越不敬,她們留在哪裡只會讓周皇后更沒臉,所以她們並不知道這一次趙天奕與周皇后說了什麼。
不過聽到周皇后這樣的安排,她們二人心裡都有了疑問,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麼了,否則對趙天奕一向縱容的周皇后不會派她們去件事他。
周皇后深吸一口氣,寬慰自己也許是她想的太過了。
這是侍從前來回報說:“啓稟皇后娘娘,迎輝苑剛剛招了御醫,說是蘇側妃病了。”
這麼快!周皇后給齊藤使了一個眼色,齊藤明白的帶着侍從下去打探了。
不一會兒齊藤回來,低聲說道:“皇后娘娘,剛纔二皇子派人把蘇側妃的腿打斷了。”
周皇后眉頭微蹙,這個孩子還真是狠,對蘇紅蓮真的是沒有半點夫妻情分,雖說蘇紅蓮不爭氣,可是也沒有必要這麼對她,直接給她一個完結,或者把她扔到冷宮都比現在的狀況要好得多。
“她有沒有鬧騰?”
面對周皇后的詢問,齊藤淡淡的回答道:“沒有,蘇側妃是被扔到了水缸這才被打斷腿的,所以沒有叫喊聲,而且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哪裡很是安靜。”
齊藤知道周皇后最在乎的就是皇家的規矩,王室的臉面,可是她跟隨了周皇后這麼久,還是有些不習慣,一個人怎麼可以如此無情。
姜玉擔心齊藤會惹怒了周皇后,忙轉移了話題說:“蘇側妃這一定是惹怒了二皇子了,否則二皇子不會這麼做的。”這是給周皇后一個臉面,也是說給齊藤聽。
齊藤知道姜玉的好心,可是她怎麼會不知道趙天奕根本就不見蘇紅蓮,又哪來的惹怒之說?
周皇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懲罰蘇紅蓮,她沒有意見,畢竟蘇紅蓮太不懂事了,採用什麼樣的懲罰的手段她也不會干涉,除非蘇紅蓮是趙天奕的正妻,否則她是不會出面的。
在周皇后的觀念裡,正妻纔是皇家的正式兒媳婦,至於其他位置 的女人,要看她家族的作用,還有她自己的能力,條件好的,纔會入她的眼,否則她都會當做是她兒子的玩物,蘇紅蓮的作用就是如此,既然不能讓她兒子開心,那麼她就失去了玩物的用處,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周皇后擔心的是趙天奕懲罰蘇紅蓮的原因是什麼,真的是因爲蘇紅蓮干涉了他的大計?因爲蘇紅蓮丟了他的臉?擔心蘇紅蓮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帶來麻煩,所以才用這種方法困住了她嗎?
周皇后不願意深想下去,也不敢深想下去,轉而問道:“蘇墨玉現在在那兒?”
“她與裴公子在明霞苑休息。”姜玉輕聲說道,心裡卻開始爲他們二人擔心。
“明霞苑?”周皇后聲音一仰,“誰讓她去哪裡的?”
不是說裴昊然不配住那麼好的地方,而是因爲明霞苑的隔壁就是迎輝苑,她想着的是把裴昊然與蘇墨玉安排在遠離迎輝苑的地方居住,就算是趙天奕對蘇墨玉沒有了任何的想法,可是趙天奕處處針對他們,她還是知道的。
“這是二皇子的吩咐。”姜玉說着就跪了下來。
周皇后看着姜玉這樣,輕嘆一聲,“起來吧,我知道你也很爲難。”
現在的趙天奕都不把她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姜玉她們,只是他這樣的安排又有什麼目的?
周皇后回想起趙天奕說的話,忙問:“姜玉,剛纔是你跟着蘇墨玉的,你一定看到天奕與她是怎麼相處的,快告訴我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齊藤的注意力也被姜玉的話給吸引過去了,緊緊地盯着她。
姜玉知道周皇后把趙天奕看的多麼重,也知道她爲了趙天奕,爲了皇傢什麼都做得出來,況且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簡單的說道:“當時姜玉陪着裴夫人在御花園賞花,二皇子恰好路過,對裴夫人嘲諷了幾句,剛開始裴夫人還畢恭畢敬的,後來裴夫人被二皇子激怒了,就轉身離開了。”
周皇后點點頭,“這倒是與天奕說的差不多,難道說我真的是想多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她記得趙天奕服用攝魂後,就對蘇墨玉一直都是冷嘲熱諷的,好似要把曾經在蘇墨玉身上受到的羞辱一一討回來似地,而現在他們見面還是如此,況且趙天奕迷戀蘇墨玉時的樣子不是如此,所以周皇后不停地給自己吃定心丸。
就在姜玉,齊藤以爲周皇后會爲此做些什麼的時候,周皇后卻開口說:“暫時就這樣吧,也許這個安排也不錯。”
周皇后想要藉此看看趙天奕究竟是怎麼看待蘇墨玉的,而且在她的私心裡,希望蘇墨玉這次的出現會讓趙天奕改變些什麼,況且趙天奕已經服用了攝魂,絕不會再像以前哪樣成爲一個癡情種,所以無論趙天奕不管有什麼改變,都不會像以前那麼糟,爲此周皇后靜心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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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馴夫—扛上邪王顏憫嘉
她蘇傾皇本是一個很低調的,上可飛天捉賊,下可入地可徒手放倒罪犯的年輕有爲的人民警察一枚。一生都在走扮豬吃老虎的路線,但是論無恥起來她若是稱第二,誰也不敢稱第一!若是觸及她的底線,她很有必要讓人看見她可憎的一面的。
奈何,她沒有被強勁的對手放倒,卻被一件金縷玉衣給‘放倒’了!
再次睜眼竟成了那個女扮男裝的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卻慫到一塌糊塗的大陳草包太子蘇傾媓的身上…
內有一心想奪寡人權的美貌小皇叔和攬盡皇權、腹黑妖豔的奸相,外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攝政王,還有…眼前這個喊寡人父皇的水晶娃娃是怎麼回事?
不是要鬥嗎?和一大羣的女人鬥來鬥去有什麼意思?宮斗的最高境界就是和男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