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呼叫器嗡的一下振動了起來,隨手打開,是索爾的信息:“我已經解決了兩個,第三個不知道去哪裡了,你要小心。”
我回道:“我也解決了兩個,高高手,按照原計劃行動吧!”
︶ε︶
索爾打了個鬼臉之後,關閉了私聊。我看了一下地形,剛纔設定的道路應該是沿着松樹林穿行過去,在一條小山丘的位置折回來,就到了怪眼城堡的前面。
沿着山路一頭扎進松林裡,飛快的奔跑起來。果斷的挖掉暴龍行會的眼睛,暴龍內部肯定會有所震驚,至於他們下一步如何行動,想必要慌亂一會,如果能趁着這個時機快速衝進怪眼城堡,那麼,那些後續的麻煩就會減輕不少。
穿過鬆林的時候,再次感覺到了有跟蹤者的痕跡,心想,暴龍的行動真是快啊,看來這一次暴龍行會真的傾巢而出了。
來到怪眼城堡前面的山包,我放緩了腳步,從行囊中掏出藍寶石之盾,心裡決定闖上一闖了。
匍匐在山包上面擡頭向怪眼城堡望去,頓時被怪眼城堡龐大的外形震驚了,城堡是深陷在山谷中的,露在外邊的僅僅是城堡前突的大門和高聳的飛檐。
高數十米寬及十米的城堡門前,矗立了兩尊威武的石像,石像造型是古典的持槍盾士兵,一身鎧甲粗眉大眼,目光凝視前方。歲月的痕跡與風雨的侵蝕讓石像的表面粗糙了許多,但無論從哪個方向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都是石像長長翹起的槍尖。
城堡外門口是幾百平米的青石板平原,石板與石板之間蜿蜒着亂蓬蓬的雜草,雜草雖被山風吹的很低,卻依然頑強的將青石板勾勒出一道道深綠色的邊線。
那道雄偉的高大的鏽跡斑斑的銅門,以及門廳飛檐上展翅欲飛的兩隻巨大銅鳥,都在展示着怪眼城堡的古老和威嚴。
城堡前的青石平原上竟然聳動着將近四十個玩家,各各裝備精良氣焰囂張。由於離的比較遠,無法聽清那些玩家們亂哄哄的嚷嚷聲,從他們慌亂的聲音裡可以聽出一些意思,看來,他們也是剛剛得悉眼睛被挖掉的信息,此刻正忙着想對策呢?
人多最大的優勢在於膽氣增強,最大的劣勢在於行動無法一致,畢竟玩家不是軍隊。
看着那些亂七八糟混成一團的暴龍會員,心中突然有了計較。腰間的呼叫器也適時的振動起來,索爾的信息已經傳到:“怎麼樣了,小傢伙,準備好了嗎?”
我斜躺在山包上打開了私語頻道,小聲的對索爾說:“老強,我改變主意了,不打算硬衝了!”索爾道:“好啊,你說怎麼辦?”我道:“有個主意,老強,你注意到暴龍行會統一的外披風了嗎?”索爾道:“恩,就是那件極端自大極端醜陋的黑色披風嘛,我早就看着不順眼了。”
我呵呵的笑了道:“我也看着不順眼,不過,今天還真得靠它們了,你能不能在底下這隊人裡搞到那麼一件兩件披風。”索爾的聲音興奮的傳來:“我明白了,小傢伙,你的意思是趁亂混進去!”“恩,就是這個意思!”“OK,搞披風就如進雞窩揀雞蛋的一樣容易,看我的吧!”
“進雞窩揀雞蛋,什麼他媽比喻!”一邊嘲笑着索爾,一邊悄悄的從山包上後退了。
索爾既然信誓旦旦的答應下來,他肯定有他自己的主意,更何況五十二級的暗黑殺手要是連虎口拔牙這點小事都辦不利索的話,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的了。
腦海中電光火石的旋轉着,驀然感覺剛纔在穿越松樹林的時候有一個白袍子的身影從後邊閃過,仔細一想,那白袍子還真是熟悉,哪裡見過呢?對了,是奧良行會的標誌。
心下暗喜,看來奧良行會的人也想淌一趟這裡的渾水。好吧,既然你們都來了,我就不能讓你們閒下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奧良行會的尾巴正在不遠處偷偷的看着我呢?
嘿嘿奸笑幾聲,我再次密語索爾:“奧良行會的人可能也來了,你先把附近的情況摸個底,我倆好從中取事!”
“靠,怎麼這麼多羅嗦啊,你到底讓我老人家幹那樣活啊。”索爾憤怒的聲音在頻道中衝了出來。
我接應道:“好吧,我對付奧良行會的尾巴,你對付暴龍的。就要衣服啊,千萬不要驚擾了他們的大部隊,我有更妙的主意,嘿嘿!”
“更妙的主意?”索爾聽的一頭霧水,不過來不及解釋了,我眼睛的餘光已經看到那個縮頭縮腦躡手躡腳的奧良探子了。
那個探子正在不斷的小心翼翼的向我接近中,他可能得到了什麼消息,或者這個膽肥的傢伙根本不相信我這個垃圾新人有什麼超級技能,想一個人前來拾掇了我。
我裝作很慌張的樣子猛地迴轉頭去,一眼看見了那個白袍探子,驚呼一聲,撒腿就跑,順溜的山包將我下衝的加速度放大到極限,我連蹦帶跳的從山坡上竄入了濃密的松樹林裡。
白袍探子見我逃跑,又害怕的不成樣子,膽子當時飛漲了許多,拎着一把明晃晃亮閃閃的彎刀快速追擊了過來。剛剛衝進松樹林,卻發現失去了目標,臉色大變四下裡張望,突然來自半空中的一記沉重的打擊砸在頭上,白袍探子頓時有些頭暈,未待發現目標,手中的彎刀早已揮舞不停。眼前還沒有從滿天的金星中恢復過來,臉上卻被一大片冰涼的東西糊個正着,眼前黑暗一片無法視物。
我衝下山坡以後,飛速的爬上了一顆林間高聳的松樹上,松樹的樹冠上正掛滿了沉甸甸的積雪,牢牢的捏了一把,等待白袍探子的來到。果然,那個SB興沖沖的頭腦發熱,想也不想一下衝進松林。剛好站在了我的身下,傻乎乎的東張西望着。
如此好的良機,我怎麼能夠放棄,衝着他的後腦勺來山一盾牌再說,隨着盾牌與頭骨清脆的接吻,我縱身跳下,空中手一揚,自制的白雪***啪的一下正着他的臉部。
臉部中雪彈的探子還沒有從瞎眼和錯愕中恢復神智,雙手雖然揮舞着彎刀護住頭臉胸腹,卻忘記了下三盤露出大大的空門。着地一個漂亮的掃蹚腿將他放倒在地,手中的盾牌劈頭蓋臉沒命的死打。不消片刻便將這個不知等級如何的傢伙打的昏死過去,只剩下兩條腿不斷的抽搐還證明他活着。
“不好意思了,跟蹤我是你的錯誤!”我一邊獰笑着,一邊將這個傢伙翻個身,嗤啦一聲將他那件漂亮的行會戰袍扒了下來,撿起他丟在一旁的彎刀,對準他的脖頸嗤的一刀將他送下線去。
順手將他的白袍子披在身上,看着胸前刺着的一隻栩栩如生的大鵬(奧良行會的標誌),我忍不住獰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