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魔女輕解面紗,那張足以顛倒衆生的絕美嬌靨便暴露在空氣之中,彷彿超塵脫俗的仙子,卻並不是那絕對的冰冷高傲,眉宇間那慵懶無限的風情當真是用盡任何筆墨也難以形容,那似笑非笑一眼,足以融化世間萬物,有若鬼斧神工般的面頰曲線,充滿着無盡的魅力,這屋內彷彿也因她的出現,而變得如履仙境。
吳棠嘆聲道:“迎美還如往昔般漂亮,不,越來越漂亮。”
甄魔女露出個動人之極的笑容道:“嘴這麼甜啊,越來越會哄女孩子了呢,難怪這麼多女孩圍在你身邊,她不是你女朋友,那小琳呢,是不是啊。”
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吳棠也不怯陣,早已準備好說辭,他微微一笑道:“也是普通朋友呢,我笨得很,那裡會哄女孩子。”
甄魔女微微一笑,再道:“那麼那位排練舞蹈的美人兒呢。”
吳棠輕輕一笑道:“一位萍水相逢的紅顏,已經回美國去了呢。”甄魔女眼睛閃爍着一縷異彩道:“不知,小豆是否可爲迎美引薦呢。”
吳棠淡然道:“迎美既然開口,小弟敢不遵命,問題是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美國哪裡呢。”
甄魔女輕笑道:“你倒是每次都推得一乾二淨呢。”
吳棠微笑說道:“真的不敢有欺迎美,我是真不知道她在哪裡,要是知道,肯定相告。”
甄魔女纖手輕端酒杯,玉蔥般的五指與那銀盃真是絕配,僅是那嘴角輕抿,便令人如飲醇酒,不知身在何處,古人云:“秀色可餐。”她啊,是秀色可飲呢,她輕啓朱辱又道:“小豆,你如今在何幫何派呢?”
吳棠平靜的道:“我初進無限不久,對門派也不熟悉,對打打殺殺暫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也沒入門派,四處遊山玩水,前兩天在鞋神連盟做了個打雜的,不知迎美你如何呢。”
甄魔女一聲脆笑道:“是嗎,聽說原天空對你不錯喔,另外呢,不要這麼緊張,我看你啊,手都快發抖了呢。”
吳棠心內暗歎,像你這樣的美女在面前,不剋制點,早成野獸了,他老實說道:“實在是迎美你魅力驚人,我怕褻瀆不成反被K。”
甄魔女輕笑連連道:“上次那個膽大妄爲,敢脫人家鞋的小棠哪裡去了呢,想不到事隔不久,膽子變小不說,講話倒是一套一套的呢。”
吳棠想起此前驚心動魄的場景,臉上謙虛不已的說道:“哪裡哪裡,此前是小豆不知天高地厚,冒犯迎美,至於現在,所發之語實乃小豆由衷之言。”
甄魔女臉上呈現出驚心動魄的美態道:“就你會講話,其實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到處轉轉,聽說這裡舉辦賽馬大會,熱鬧的緊,所以過來看看,這個主意當真是巧妙絕倫,不知是貴幫那位豪傑想得的,小豆你知不知道呢。”
吳棠一幅老實模樣道:“這屬高層機密,我也不怎麼清楚,聽說是幫主請的一位很厲害的智囊,好像是什麼大學博士什麼的。神秘得很,很少有人見過。”
甄魔女微笑道:“這樣啊,本想見識一下這位高人風采,聽你這麼一說,倒是難得一見了。”
吳棠輕笑道:“我也沒辦法,不過迎美,你難得來一次,這頓就由我請了吧,也算是儘儘地主之誼。”
甄魔女嬌笑道:“真的越來越有風度,像個紳士呢,不簡單,不簡單。”
吳棠微笑道:“我哪算什麼紳士,差得遠,差得遠。”
一個人冒失失的推門闖進來,反手又把門關上,瞧那灰頭土臉的樣子,卻是秦蕩妹。她氣鼓鼓的道:“氣死我了,好你個小豆,我被人家欺負,你還在這裡泡妞。”她眼睛轉到甄迎美這邊,突的目放異彩道:“好漂亮的姐姐,是不是上次在京廣大劇院拿一等獎的那位呢,我好喜歡你的舞蹈喔,給我籤個名來,好嗎?”
眼看秦蕩妹就向甄魔女身上撲去。只是才近得身前三尺,竟有一股無形氣牆隔住,竟然再也進不去,好像有什麼擋着似的。吳棠微有些震駭,這魔女,武功好厲害。
甄魔女輕笑道:“**妹妹,你看你灰頭土臉的模樣,先去沐浴更衣如何。”
吳棠微皺眉頭道:“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道:“執金吾,實在抱歉,此女擅自闖入我樓後院馬廄,屢勸不聽,不得已才加開罪,還請執金吾,莫要介意。”吳棠自然是知道執金吾是什麼東西,就是拿了原天空給的執金吾令牌的人。吳棠說道:“知道了,沒事。”
甄迎美瞧瞧吳棠,嬌笑道:“原來是騙人家,哪裡是什麼打雜的,原來是高層呢。”
吳棠嘿嘿一笑道:“哪裡,中層,中層。”
他又看看秦蕩妹,笑臉相責道:“叫你練武功你又不聽,天天遊手好閒,東逛西逛,你看弄得現在灰頭土臉的樣子,哪還迷人啊。”
秦蕩妹一屁股坐下道:“哼,練武功有什麼用,難道打得過血流嗎,女孩子家最好弄幾個保鏢,越厲害好越好,如果血流在這裡保護我,那該多好,哪個敢得罪我或是看誰不順眼,想殺誰就殺誰,誰也不敢惹,酷斃了。”
甄迎美有些興趣道:“秦妹妹,你見過血流?”
秦蕩妹嘿嘿一笑道:“不但見過,還有兩次親密接觸呢。”
吳棠想想上次欺負七女情形,唉,那時何等逍遙自在,肆意妄爲,現在自己卻是弱不禁風啊。
甄魔女微笑道:“這麼熟啊,不知道在妹妹眼裡,血流是怎麼樣的人呢。”
秦蕩妹嬌笑道:“人家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人家一見到他霸氣冰冷的眼神,就渾身發軟,動不得腳步,他表面看上去絕情絕義,冷酷無情,視天下人如無物,卻又有些精靈古怪,難以揣度,好難說喔。”
甄魔女輕聲道:“他的武功真是有那麼厲害嗎?”
秦蕩妹一幅神秘兮兮的模樣,點頭道:“姐姐沒見過嗎,真厲害,厲害得不行,天下第一等的厲害,那麼多高手被他左一刀,右一刀砍得稀巴爛,先講講邪風那一戰,我的親親唉,一個對上幾百高手,來去自如,殺人無數,血流成河,我還見過他和江南陰雨那一戰,唉喲,我看的是魂都飛了,好厲害,超厲害,江南陰雨也厲害,本來是人家的前任偶像,不過那一戰之後,我一腳就把江南陰雨踢到角落裡長黴去了,血流,那刀法,哇塞,太酷太拽了。”
瞧瞧秦蕩妹誇張神態,吳棠暗自皺眉。那甄魔女嘆息道:“說也奇怪,自從那天后,再沒傳出他的消息了呢,江湖有傳言說他,天下再無對手,退出江湖了,也有人說他太厲害,被遊戲公司給封了,還有人說他中了毒呢。”
秦蕩妹笑嘻嘻的道:“他怎麼會中毒,竟瞎說,比武大會,相信他一定會出現大殺四方,到時我要趕去爲他加油助威呢。”
吳棠暗自嘆息一聲。這蕩妹突的又軟語哀求道:“好姐姐,借你那馬騎騎嘛,我好喜歡。”
甄魔女微微一笑道:“行啊,拿三十萬兩出來吧,馬就給你呢,小美眉。”
秦蕩妹不說話了,氣憤憤的,盯了一眼吳棠。甄魔女站起身來,伸個令人目眩神迷的懶腰道:“時間不早了,落花也該走了,多謝小豆的招待,改天,我請你,咱們後會有期。”
三個人結賬離開,侍童領着他們來到馬廄,吳棠見得甄魔女那馬,果然神駿得很,漆黑如墨,卻又四蹄如雪,正是名駒烏雲蓋雪,難怪秦蕩妹喜歡得緊。
秦蕩妹直勾勾的看着那馬,好不羨慕,甄迎美輕輕一笑,翻身上馬,姿勢說不出的好看,繮繩輕輕一抖,便已是絕塵而去。
吳棠看看發呆的秦蕩妹道:“好啦,別看啦,人家那馬都是認了主的,哪裡能輕易賣給你。”
秦蕩妹氣鼓鼓的道:“都是你嘛,錢要是再多一點,不就可以買了嗎,再說這裡不是你的地盤嗎,叫幾個人把她砍了,不就行了,我看是你見不得人家漂亮,憐香惜玉吧。”
吳棠輕笑道:“怎麼會,她厲害的緊,我又不會武功,說不定她當場就把我劈了,不過,你要說買吧,三十萬兩實在是太離譜了呢。”
秦蕩妹眼珠一轉,做個可憐相道:“好人,你肯定弄得到的,去借嘛,把馬買回來,萬一人家拿個賽馬大會冠軍呢,再說了人家讓你爲所欲爲好不好,你肯定不會吃虧。”
吳棠敲下她的頭道:“爲所欲爲個鬼,差點沒把我舌頭咬斷。”
秦蕩妹蕩笑一聲道:“那是時間不夠充分嘛,人家急着進遊戲,下次找個白天,我們慢慢玩,好不好,人家保證讓你滿意,就怕你到時候舉旗投降。”
吳棠微微一笑,學秦蕩妹的口氣道:“相信你纔怪。”
秦蕩妹一聽,臉上一紅,粉拳輕揮,打在他胸口,倒是不痛,可愛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