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一對深如大海般幽靜的明眸,射得吳棠身上,強自掙扎起來,頓聲道:“魔門列主列宗在上,我祝玉妍,今日立身爲奴,若違之誓,永生不得超生。”隨那語音而出,她眉心閃現一抹光亮,映中吳棠額際,吳棠頓時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精神氣息,你收得祝玉妍爲奴,擁有對NPC的忠誠,NPC若死亡,契約解除。那祝玉妍彷彿耗盡力氣,再也動不得分毫。
吳棠想想,多一個幫手也好,他從懷裡取得一個小玉瓶,倒得一顆藥丸,彈指飛射入祝玉妍檀口,祝玉妍咽入喉內,藥力行開,臉色似要好了不少。
一旁新夢看得驚訝不已,今日的事變實在已經超乎她的理解範圍。吳棠一瞧她那臉上驚異神色,微微一笑道:“還不快走。”
新夢臉上微微一紅,將他背在身上,如飛遁去,放進那石乳洞中。她往返幾趟,已經將三女和祝玉妍一一背得過來。吳棠雙目微閉,身上泛起層層白氣,正在運氣療傷。
言靜庵等三女彷彿受到什麼禁制似的,一絲武功也用不出來,她們看到褻衣破碎正昏睡的秦夢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跌跌撞撞的起身前去,圍着秦夢瑤看着究竟,或靜心探脈,或看其氣色,只是不過些許,三女竟是身上無名顫抖,似受着什麼煎熬一般,琴遙一臉急切,卻是不得其法。只得守在洞外。以做護法。
祝玉妍雖然臉色好了一些,卻是還沒有到運氣療傷的程度,過不頃刻,吳棠功行圓滿,琴遙回眸看見,臉上泛起一絲驚喜,飛身過來。立在他身邊,臉上帶着關切神色。
吳棠微微一笑,新夢微聲道:“血兄,好些沒有,庵主她們不知道被什麼邪門武功禁制住了,你能不能看下。”
一旁的祝玉妍強提聲音道:“主人,救我。”
吳棠近得祝玉妍那身前,左掌貼起玉背,澎湃真力涌入。他地真力和天魔勁氣,倒是無甚牴觸,幾個周天之後,祝玉妍神色已經大爲好轉,吳棠略一收手,祝玉妍已經能自行運功。吳棠來得三女身邊,伸手一觸梵清惠,那肌膚火蕩之極。他真氣渡入,只覺梵清惠體內似被種種奇異之極地真氣,團團封鎖,好不厲害,他真氣凌厲如刀,循經而上,哪知梵清惠臉上更是痛苦。原來吳棠的勁氣破是能破那壁障,只是所破非法,強行施行的後果,就是梵清惠靜脈盡斷。吳棠微一皺眉,他又試其他兩女,莫不如是,只得望向新夢。輕嘆道:“我破是能破,只是她們從此就身爲廢人。”
琴遙也是微嘆氣不語。吳棠眼光掃向已經功行圓滿,靜立一隅的祝玉妍,問道:“陰後,你可能解此手法?”
祝玉妍微一躬身,語聲帶着一絲恭敬道:“主人,此乃石之軒秘傳手法,九針制神,只他能解,每日需受半個時辰折磨,我只能稍緩其疼痛,不能解除七十二個時辰後,就會成爲廢人。”
吳棠微點點頭,又道:“解釋爲奴系統是怎麼回事。”祝玉妍輕聲道:“智腦中樞更新後,NPC越來越人性化,有自己的獨特的性格,越厲害的NPC,自主性越強,但和人又非一般族類,但是每個循環內NPC生命也變得只有一次,NPC若是死亡後,將再不能復活,只能等系統下一次更新,我當時被主人刀罡所傷,內傷沉重,不能自療,只得出此下策,只是這種情況很極端,NPC必須心甘情願,故少有人能做到。”
吳棠若有所悟,又道:“原來如此,那主人對能奴隸做些什麼?”
祝玉妍語聲輕細道:“服從主人任何命令,按主人要求去做,不得違背,包括侍寢在內。”
吳棠新夢幾乎同時驚聲道:“侍寢。”祝玉妍微點臻首。三人正驚異間,突地傳出一聲嚶嚀,三人眼光循聲望去,竟是那豔絕塵寰的秦夢瑤已經醒得過來。
言靜庵,梵清惠,靳冰雲也已經從痛苦中解脫出來,梵清惠臉上閃現一絲驚喜道:“,夢瑤,你醒了?”琴遙也搶身過去,一臉關切道:“師父,好些沒有。”
秦夢瑤美眸一瞧三女,微聲道:“多謝庵主,新夢關心,夢瑤已經沒事。”她盈盈起身,眼光投向吳棠,眼神透得一絲仰慕神色,披着那破爛不堪的褻衣,款款行進到吳棠身側,靜立不語。
吳棠微覺訝異,祝玉妍突的好不驚詫道:“心奴。”梵清惠訝異的聲音傳來道:“夢瑤,怎麼會這樣,你的心境是我慈航靜齋數百年來最優秀的,怎麼會被攻破,發生了什麼事。”秦夢瑤靜默不語。
言靜庵雙目投向吳棠,眼中閃現一抹莫測智慧神光道:“血施主,究竟對夢瑤做了什麼事。”
吳棠還沒來得及回話,祝玉妍衣袖已經拂起一層氣勁,賞了言靜庵一巴掌道:“大膽,竟敢質詢主人。”
吳棠倒是沒想到祝玉妍反應如此激烈,一旁的琴遙臉上也閃現一絲驚異,輕聲道:“血兄,新夢相信你,必有原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吳棠微頓下道:“秦仙子心靈被密宗歡喜禪攻破,已經岌岌可危,我與她在精神領域中探討,她說只有雙修大fa才能救,那雙修大fa要求,男的有情無慾,女地有欲無情,陰陽互濟,龍虎交泰。”
新夢臉上泛起一絲緋紅,卻又訝異道:“我從書上看到過雙修大fa,只是男子要做到有情無慾,女子做到有欲無情,完全是逆轉人性,剎那間怎麼會。”
吳棠暗忖,總幻成不能告訴你,她是你的模樣吧。他繼續道:“她幻成我心中一個喜歡卻又不能得到的模樣,我便做到情慾分離,有情無慾,接着就那樣了。”
言靜庵俏臉上留有剛纔祝玉妍所掌的巴掌印,只是聲音依舊清越道:“不可能,雙修大fa的結果不會是這樣,一定另有變故。”
吳棠道:“言庵主果然高明,秦仙子在大fa完功之時,突的變臉,竟然說我壞了她的精神領域,竟施戰神圖錄加雙修大fa,要致我於死命。”
琴遙好不訝異道:“怎麼會。”
梵清惠微一嘆氣道:“我靜齋女子,最重貞潔,所以。”
吳棠冷聲道:“所以就能將救她之人毫不留情的置於死地,若非我急中生智,將有情無慾之心,化爲有欲無情,只怕就一命嗚呼。”
言靜庵微一失神道:“想必施主定是有欲無情地境界,征服了夢瑤的身心,唉,真是冤孽。”
饒是琴遙見識不凡,也被這波譎詭異的事件,弄得心絃震顫。吳棠一瞧祝玉妍道:“心奴又是怎麼一回事。”
祝玉妍躬身道:“心奴代表對NPC的心靈上的征服,主人可洞悉她心靈的一切奧秘。”
吳棠一瞧祝玉妍道:“那你是?”
祝玉妍道:“我締結的契約是身奴,身體和生命屬於主人。”
這一系列名詞,縱是吳棠反應不錯,也被弄得一愣一愣地,這個鬼系統,奇奇怪怪的。
祝玉妍一掃言靜庵三女,躬身道:“主人,我建議您同樣征服這些女人的心靈,免得日後生變,背叛主人。”
此語一出,言靜庵,梵清惠,靳冰雲心絃大震道:“不可,不可。”琴遙也攔阻道:“血兄,不行。”
眼前這三女雖然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只是吳棠現在正美女如雲,哪裡還敢再加,況且還有琴遙在身邊,要注意形象,他沉聲道:“不必。”三女同時呼出一口冷氣,臉上帶些慶幸神色。
祝玉妍道:“主人,她們現在又無武功,又不能幫助主人,只是累贅,石之軒此行逃竄,必會和蒙古魔門合作,他日捲土重來,日後一樣會受折磨,不如殺了爲好。”
這魔門果然只求利益,沒有價值,便生廢棄,吳棠瞧瞧三女,目光捉措不定,琴遙迎上身來,俏眸對上他道:“還請血兄拯救。”
吳棠想想道:“先找個僻靜地方安定下來,其他的事,等抓住石之軒,解了她們禁制再說。
祝玉妍躬身道:“僅尊主人之命。”
遊戲時間已經快到,吳棠和新夢走出洞穴,琴遙臉上誕放起一絲微笑道:“真想不到,一天之前,新夢還和血兄有殺身之仇,現在卻是並肩作戰而且所遇見的事情之奇,變化之大,真是生平僅見,想來真是不可思議。”
吳棠微微一笑道:“世上事千變萬化,又哪能說得清楚。”
新夢臉上盪漾起莫名的笑意道:“更令新夢想不到地是,血兄平日辣手摧花,弄得大家那以爲血兄是冷血狂魔,想不到胸中亦有柔情,新夢冒昧問句,血兄心中那喜歡卻又未能得到的女子究竟是誰呢。”
這小妞竟然問這個問題,吳棠臉上閃現一絲戲謔笑意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琴遙臉上羞紅一閃而逝,沉聲道:“血兄亂講,我與血兄不過數面之緣,怎麼會是我。”
吳棠哈哈狂笑道:“新夢,信亦如是,不信亦如是,明日再會。”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