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高呼我有罪,對着所有攝像機情緒激動的指着自己鼻子說自己有罪,他妨礙了公共秩序應該受到憲法的應有懲罰,但是,他強烈要求給自己一把槍,將於自己拌嘴的主持人田源打五槍。
羣衆的片片不滿呼聲中,田源面帶尷尬笑容,職業生涯的他頭一次遭遇到如此的窘迫,小李所說與本次示威遊行聲討的某警察有極爲酷似地方,雙方都是因爲與別人拌嘴,只不過一個是濫用槍支殺人另一個沒有槍支罷了。
在噓聲中,田源無奈,接了上頭任務的他只能重新抓起自己耷拉下去的話筒,對着攝像機對着還在憤怒的小李笑道:“你有錢嗎?這個世界很現實,他有罪可以用錢洗白甚至用錢洗脫嫌疑,更可以用錢擺平此事,你有錢嗎?”
整條街道的兩側,擺滿了現場直播的大屏幕,田源被逼到無奈後脫口而出的言詞,立馬引來街邊無數百姓的噓聲片片,大人們的一片片中指戳向大屏幕,近處的則是直接戳給了田源和市政府的大門,顯然,作爲名嘴的法制節目支持人,他的後半生已經被判了死刑。
雖然如此,很多老人都哈哈笑着相互搖頭,沒錯,田源已經抖出了爲官者的最後一張王牌,無論是犯下多麼大的罪惡,最後,有錢有權仍然可以擺平,這就是現實,是法律的面目。
“噓——”
“嘔——”
無數男女老少都伸出中指,很多人甚至掏出自己的銀行卡對攝像機搖晃吶喊,羣情激奮到無法控制。
“草,有錢就了不起呀。”
“警察開槍打人原來因爲有錢啊,真牛啊。”
“我出這個月工資,咱們支援被害人一家,要那個警察死。”
“比錢多呀,算上我一個。”
“這條街有幾萬人,每人十塊錢埋了那警察。”
“殺人償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用錢嚇唬人太不要臉了。”
“太赤果果了,我呸……”
田源身邊,兩個助手和扛着攝像機的攝影師都在唾罵聲中站不穩了,左右驚恐的看着漸漸靠攏的人們,都催促田源趕緊道歉。
可惜,田源仍舊笑道,高舉自己的麥克風喊道:“有錢沒有用,有權才行,你身居高位就可以讓街道和政府都替你辦事,也可以讓黑道的替你唬人,想報仇,就當公務員吧,公務員與老百姓永遠都是矛盾,如果開槍殺人的警察能被槍斃償命,我田源也可以直播吃屎……”
“哇偶……”
“這是怎麼了?”
羣衆議論紛紛噓聲片片,到此刻,才突然弄清楚一切,感情名嘴主持人田源是在替老百姓說話伸冤,眼看那些扛着攝像機的助手都跑了,很多年輕人抓了飲料瓶在後面追打,場面瞬間無法控制。
二十分鐘後,市政廳的大門被一羣青年搖晃的即將倒塌,不到五分鐘,刑警和防暴警察統統趕到,用水槍和盾牌驅散羣衆,但這次事件的源頭是公務員一方理虧,市長辦公室傳出來消息,不準警察再次與公衆發生衝突。
事情差不多了,我用手摟住小青的柳腰,看準方向瞬移,在市長大人的辦公室內出現。
小青眩暈噁心,扶着我的肩膀閉眼好久才睜開,明亮的辦公室窗前,市長劉明鑫和助理小羅正咬牙看着街道上鬧事的羣衆,忽然,小羅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多出來的我和小青。
“你們是誰?”
梆梆!
小青還沒等醞釀情緒噴他倆一臉,身後的辦公室門被敲響,推門而入一位熟悉面孔,此人在公衆新聞上經常出現,正是省廳的高級行政官員宋某某。
場面一時間窘迫起來,羅秘書用手指指門口方向,對小青和我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不打招呼不敲門就進來,現在我們有公事要處理請你們出去。”
他說着要去摸桌上的電話,叫人將我和小青清理出去,小青適時開口:“撥吧,不想解決外面的亂子就叫人吧。”
羅秘書的手指停在電話上方一釐米的位置,久久沒有按下去,卻擡頭看着市長劉明鑫和宋某某。
送某某呵呵一笑,坐在沙發上摸出一根香菸:“別介意,我只是來旁聽的,這次事情鬧的這麼大,我想看看劉市長怎樣圓滿的解決它。”
劉明鑫擡頭看看我,呵呵一笑,坐在椅子上將二郎腿翹起來,道:“宋秘書,都是老人兒了,當年在一起當兵的時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辦事能力,這件事,一定不會讓上面難堪的。”
這兩個烏龜,把我和小青當透明的,他們三個都坐着,只有我和小青還站在地上。
適時咳嗽一聲,我提醒三個大官自己和小青
的存在,笑道:“嘖嘖嘖,都說官架子官架子,到現在我算是領教了果然當官的都有架子,這辦公室裡面五個人,只有我們兩個平頭老百姓站着,嘖嘖嘖……”
羅秘書:“有誰請你倆過來嗎?”
小青剛要怒,我伸手扒拉她一下,對劉明鑫說道:“華夏是法制國家,我想看看法律在你們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概念,簡單點吧,因爲我還有要緊事沒時間跟你們在這磨嘰,今天省廳的宋秘書也在,劉市長,給個痛快話,那開槍的警員,你們要怎麼處置?”
羅秘書看劉明鑫對我一臉不屑,也嘿嘿一笑:“你這個亂闖市長辦公室的傢伙,知道這是非法亂闖政府機構嗎,我還沒有給你定罪,你倒……”
啪——
我擡手,隔着六七米遠一個大嘴巴將羅秘書扇的翻個跟頭,“再嗶嗶,我不能保證自己離開後,你會全身抽搐死掉。”
羅秘書當即蔫了,捂着紅印子滿布的臉頰坐在劉明鑫腳下的地面上,根本沒站起來。
劉明鑫:“哼,你是誰?太過分了。”
他說着就要去拿電話叫保衛,此刻,沙發上的宋某開了口:“老劉呀,你也是老幹部了,怎麼就不給人家說話的權利,既然執法需要透明,那你就給個回覆吧。”
劉明鑫的手僵持在半路,最終,將其緩緩收回,“好吧,我的時間也很寶貴,今天就直說了,張警督是我們刑警隊的精英,那天心情不好失手開槍傷了人,這件事我們會內部嚴肅處理,但是,這也是可以原諒的事,而且,可以將功補過,這件事鬧大了,等於打了我們公務員自己的臉,現在外面那些鬧事的百姓,中間就有一直反對政府煽動民衆的不法分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二位叫什麼,但是,也不排除你們也是他們其中一員的嫌疑,事情就這樣,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小青:“老公你看,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我就說了他們是腳後跟偏着腳趾頭,都是雜~碎一幫。”
“放肆,這是什麼地方,你一個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懂法,竟然到這裡來胡攪蠻纏,小羅,去叫人把他們轟出去。”
羅秘書想站起來,但我剛纔那巴掌的後勁還在他腦袋裡嗡嗡亂竄,說白一點,他頂多能活三天。
看羅秘書沒站起來,劉明鑫看向宋某某:“宋秘書,你覺得我這樣解決是否合情合理。”
宋某某點頭,看向我說道:“內部處理,一直都是我們針對公務員的正確處理方法,當然了,一個有貢獻的警員犯了罪,絕對不能在公衆面前將其槍斃的,這樣會寒了警員們的心,體諒一下吧。”
我笑:“好吧,誰讓你們掌控着權利呢,不過,如果你瞭解我,也會知道我是一個有貢獻的人,現在我的心情就很不好,當然了,我不是警察沒有隨身配槍,我就用水果刀吧,捅死一兩個人,然後,我多拿錢擺平,你們看行不行?”
宋某某:“這……”
劉明鑫:“胡鬧,你以爲你是誰呀,告訴你,錢不是萬能的,犯法就要坐牢。”
我沒理他,給朵朵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她和大潘出現在市長辦公室的門外,隨即,我走上前踩踏住羅秘書:“你拿了60萬恐嚇老李讓他不許上訴,結合以前犯下的諸多罪責,我判處你死刑。”
咚……
一腳踩下,噴染滿地血漿,宋某某和劉明鑫當即就僵了,小青也嚇得脣白一片,隨後,我對朵朵吩咐道:“聯繫一下火雲,讓他跟上面說一下,有權的人殺了人就可以大事化小,咱們也有權也可以做到,順便說一句,我待會還要殺一個。”
說最後一句之際,我掃過劉明鑫的臉,他倆腿打顫癱軟在椅子上,顫巍巍去摸電話……
三分鐘後,宋某某的電話響起,他抓起接聽時雙眉緊鎖,但對電話內的恭敬態度很是順從。
放下電話,他帶上一張笑臉伸過來雙手,打算與我握一下,“原來是劉飛先生,上面已經通知過了,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我很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回過身我看向傻傻的劉明鑫,冷哼道:“如同你所說的,有權就可以胡來,胡來後還可以通過關係大事化小,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市長,我現在弄死你,你猜上面能不能替我出面安撫你的家人?我連60萬都不用掏就能搞定你全家,哼……”
說到這裡,我再也不理身後兩官,帶着小青和朵朵大潘走出,與外面的老李小李見面沒多久,身後,市長劉明鑫和幾個全副武裝的刑警就跟了上來,他用手拿着擴音器,等兩分鐘後,帶着民衆和所有攝像機看向從警車上下來被拷住的某警察。
“我是市長劉明鑫,肅靜
,我是市長劉明鑫,就在三天前,張警官知法犯法,隨身攜帶槍支,與民衆一家三口發生摩擦後持槍故意殺人,與憲法牴觸,現在,經過一致判定,張警官犯有非法持有槍械罪,故意殺人罪,經過檢驗此人不具備精神類障礙的保外就醫資格,判處他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立即執行,另外,市長助理羅秘書犯有偷稅漏稅和貪污受賄唆使等多項罪名,已經畏罪自殺,今日,此案終結,駁回案犯張某和羅某家屬的上訴權利,帶他們走,立即執行槍決。”
“哦——”
“哈哈哈……”
“好啊,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過警察犯罪被槍斃,過癮啊……”
老李淚流滿面,在攝像機前和小李緊緊擁抱……
人活百年,一顆彈頭送走,親眼看着警察張某被擊斃,成千上萬的百姓纔在城外荒地一鬨而散。
回到南灣,小青給我倒了一杯茶,擔憂問道:“老公,你說他們會不會報復啊?”
我笑:“他們不敢,而且逢年過節咱們家有的是大官來送禮,信不信?”
門口,楚向陽的聲音笑起:“我肯定信,這就是權利的力量,現在,張某的家裡人肯定和老李家人一樣憤憤不平,但歸根結底會敗在一個理字上,對了劉飛,老李跪在門口等着你去呢。”
“哦?”
我趕忙起身,在樓道里,老李果然跪着,緊走兩步我過去將其攙扶起來,“老李,事情了結了,現在信了吧,王法永遠都站在正義一邊,回家吧,把你兄嫂的骨灰一起合葬了好好做你的小生意,放心,沒人敢找你的茬。”
老李哭的鼻涕蹭我一身,“嗚嗚嗚……我有罪呀,我……我哥哥和嫂子還在呀,他們沒被火化,嗚嗚……我把他們藏起來了。”
我嚇一跳,下意識追問:“活的死的?藏哪了?”
老李從地上爬起來,指指北邊:“我女婿就是火葬場的火化員,出事後他給我哥哥嫂子的屍體藏起來了,找了兩個長得像的塞給了羅秘書他們,我有罪呀,是我的錯呀……”
我去,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不長牙,這老不死,竟然把我也算計了。
小青趕忙備車,拉着老頭子和網管小李開到火葬場,沒有老李帶路,我們甚至找不到地下室裡冷凍箱裡的兩具屍體。
看到兩位老人的剎那,小青被我的哆嗦嚇了一跳,她見我退後兩步還以爲屍體要蹦起來咬人,當即把我往前一推。
我要被她氣死了,吼道:“沒詐屍,把我往前推什麼?”
小青嘟嘴:“本能反應嗎,真有殭屍人家肯定替你擋着。”
我擺手打發走老李和他的女婿,伸手摸摸僵硬的屍體,下一秒,兩具屍體崩的坐了起來,吱嘎吱嘎亂動。
“啊——鬼呀……”
小青的嗓門叫喚起來,能驚爆整個火葬場,我趕忙把嘴湊上去,舌頭也用上狠狠的親住她的小嘴兒,算是給打住了。
“別吵,只是奇門遁甲小道術而已,小青,你仔細看看這倆人像誰?”
“像像像……像你祖宗,我害怕我先走了。”
我給她一把拽住:“少跟我扯蛋,仔細看,別閉眼睛。”
小青嚇得站在我身後,從肩膀上把眼睛露出來,看後也是一愣,“咦?怎麼像你爸媽?”
我一笑,也跟着點頭,的確,這倆身體和我爸媽原來的長相簡直就是如出一轍,那麼……
戒指終於派上了用場,我在停屍間放了一把火,哄騙老李說燒光了,回到家後將兩具屍體放平,室溫下,他們逐漸鬆軟下來,肌肉也恢復了原有的彈性,只是,槍傷的彈孔還向外翻着嫩肉。
給爹媽上柱香,我和小青坐在沙發上等着,沒多久,身前的地毯上兩具身體慢慢動了,老媽睜開了眼睛。
她站起照照鏡子:“死這麼久了第一次借屍還魂,別說,和我原來真的簡直就是一個人,老東西,看看你。”
小青在近前,我爸不好意思仔細看,跑到衛生間裡好久都沒出來,幾分鐘後才大聲叫老媽,等老媽進去後,也好久沒出來。
“媽,爸,怎麼了?”
老頭終於出來了,帶着一臉不滿意,老媽笑着跟出來,見青青在,只是隱晦的告訴我,說:“哪都好,就是……有痔瘡。”
“噗……”小青還是沒忍住噴了。
事後,小青找人給爸媽弄了假身份證,對外,就說這是爸爸的雙胞胎兄弟從國外剛尋親歸來。
一切搞定,是該修行的時候了,我擦擦自己那隻脈衝頭盔上的灰塵,抱着走到二樓網吧大廳,找個位置坐下來,上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