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東陵烈琰溫和的口氣變成斥責的口吻:“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光着腳丫子,怎麼又不聽?
你病纔剛好,要是又染了風寒如何是好?”
這下,輪到東陵烈琰語氣不佳,眉宇的威嚴帶着迫人的君王氣息。
凌厲的斥責讓圓圓一怔,低頭一看,頓時不知所措地兩腳丫相疊,
身體似乎此時纔有了反應,後知後覺地瑟瑟發抖。
她咬脣委屈地垂下頭,解釋道:“我看不到你,心裡着急嘛!”
聲音啞啞的,帶着隱忍的哭腔,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患得患失,容易哭泣?
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這個禍源子,每次老是嚇唬她!
聞言,東陵烈琰臉色一頓,心如針扎一般悶疼。
哎,終究還是不忍看她難過。
淺嘆一息後他彎腰將她打橫抱在懷裡,臉貼着她冰涼的額頭,警告道:“再有下次,一定罰你!”
圓圓身子懸空,被他的舉動惹得面上一燒,身子縮進他的懷裡取暖,
不甘示弱地擡頭反駁道:“大哥哥也是,再亂跑讓我亂找亂擔心,我也一定罰你!”
岑寂的夜靜得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她略帶霸道的話讓東陵烈琰嘴角一揚,
落下一吻在她的額頭低笑,隨後抱着她朝草屋走去。
這丫頭,真是愈來愈放肆了!
直到進了屋,被安置在牀塌上用熊裘裹住身子,圓圓腦子依然轟轟鳴響,
分不清東南西北,俏臉燙紅得幾乎能煮出一碗熱騰騰的草藥粥。
東陵烈琰瞧她一臉呆滯,臉上的笑意稍深,潭眸帶着寵溺,挨躺過去將她擁進懷裡,
柔聲道:“丫頭,睡吧,明天咱們到後山獵兔,讓大哥哥看看你狩獵的功夫退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