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命啊,墨兄弟就是死,也是條好漢,現在他已經親眼見到
自己的主子與莫掌櫃有情人終成眷屬,現在我們唯有向老天祈禱,
希望他能安安生生地過完這八天,早死,早超生了!”
噗——
禹子歸口中的酒失控地噴出來,嗆得喉嚨難受,聲音似乎隱忍地難受又有些怪異:“陳大哥,
你別說了,我聽着難受,唉,他也真是,明明有救活自己的人,卻死耗着不肯下手,
真是急死我了,我和他雖然只認識不到兩個月,卻被他如此君子之舉所折服,
來生,我禹子歸定要與他行八拜之禮。”
陳寒深嘆一息,正想說什麼,他突然神色一怔,愣愣地看着來人,
猛然起身,顫聲問道:“半,半夏——你,你怎麼來了,難道你都聽到了?”
禹子歸身子一怔,看着半夏滿是心虛。
半夏只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震驚地看着兩人,然後上前扯着陳寒,
打着手語問方纔他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杏眸滿是急切,盈滿驚慌。
陳寒嘆息,似乎不打算回答,搖搖頭,自顧自地飲起酒,背影漠然。
見他不回答,半夏心急如焚,推着禹子歸的袖領,
打着手勢讓他把話說清楚,急得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禹子歸被半夏的眼淚嚇到,見好就收,道:“好好好,我說我說,你別哭啊。”
半夏伸出手背拭掉眼淚,迫切地看着禹子歸。
只見禹子歸深嘆一息,道:“是情蠱,墨影曾傷了過四皇子,
四皇子懷恨在心,在他身上下了情蠱,唉,可憐啊,他要是沒有感情還能不當一回事,
要是有了心上人,那可是日夜折磨得他體無完膚啊,上一次宇文御醫已經和王爺以及莫掌櫃
說過,說墨影身上的蠱蟲只要留在身上七七四十九天,他便會暴弊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