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鎧甲的樓簫顏手持大劍,顫抖地伸向眼前這匹渾身赤褐,
馬目炯炯滲淚看着他的戰馬‘冽魄’。
“對不起,顏爲元帥,如今實爲不得已之,冽魄,若有來生,定再與你並戰沙場。”
一番蒼悽痛心之言迸出,他手舉佩劍,高舉欲要落下。
“將軍,不要,這是你的戰馬冽魄,不能殺啊!”韓於滿面風霜,一臉痛疾的下跪求道。
“是啊將軍,冽魄與你行戰多年,功不可沒,若真是落到這種下場,
冽魄如此靈性,該對將軍有多心寒?”老副將用沙嘎的聲音嘆道。
頓時,衆人皆下跪,冽魄馬目濡溼,嘶鳴一聲,似在哀求,又似理解樓簫顏的行爲。
這一聲馬鳴嘶嘶,使樓簫顏更是狠不下心屠宰,
將劍遞到韓於手中,凜冽令道:“把冽魄屠宰做湯。”
“將軍——”韓於驚呼。
“這是軍令,不可違抗!”樓簫顏俊眉一挑,喝道。
“是!”韓於全身一顫,接下他手中的佩劍得令。
不忍心看到冽魄被屠宰,更怕自己會突然改變心意,樓簫顏轉身背對冽魄,準備離開。
然而剛走兩步,便腳下無力地歪倒下去,頭昏眼花。
“將軍!”衆人驚呼,韓於和老副將趕緊攙扶住他,身後的冽魄更是擔心地揚蹄嘶鳴。
這時,一陣馬蹄聲捲土入耳,荒谷出現沙塵滾滾。
一名將士速速稟報:“報,將軍,是薛丞相的兵馬,已在十里外。”
聞言,老副將軍和韓於大驚,大家傷飢累累,哪還有力氣應戰?
體力不支的樓簫顏聞稟,眸中即刻升騰起熊熊怒火,
恨意喧然,他撐起身,怒喝:“冽魄!”
霎時,冽魄揚蹄嘶鳴一聲,直奔樓簫顏,他憤力上馬,
腰正骨直地對衆將士喝道:“告訴本將,你們怕死嗎?”
聞喝一怔,近六萬大軍速帶戰盔,齊喝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