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莫媛媛日夜照顧着半夏,什麼都親力親爲,
三天不能進食的關係,她特向宇文御醫要了一些能讓她緩解痛苦
安神入睡的薰香,好讓半夏可以沒有痛苦的安然入夢。
這三天裡,她安靜得有些怪異,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只有在看向半夏時,眼神才褪去那層寒霜,溢起濃濃的愧疚。
既然懷喜的身子讓她漸漸變得愈發疲睏,然而她仍是在旁無微不至地侍候着。
三天裡,她手裡一直端着從宇文御醫討來的藥書,
全神貫注地研究着宇文御醫所說的蛇苔花。
三天裡,她身爲兒媳,沒有向太后請安,除了不願外,還有不屑。
太后雖然不滿,想要藉此降斥,卻因爲東陵烈琰一直坦護的關係不得不忍之。
東陵烈琰將突然變得安靜得離譜的莫媛媛看在眼裡,
除了降尊屈就地靜靜守候外,別無它法。
第四天,半夏的病情已經穩住,已經可以折掉雪紗。
抓完折布,宇文御醫交待了一些要項,莫媛媛仔細聽着,牢牢記在心上。
在宇文御醫退下時,突然命他開一個方子給她過目。
半夏睡了幾天頭有些昏重,看向莫媛媛的時候有些木訥無神,
恍惚一陣後纔想起自己經歷了什麼,
剛想張口,卻被莫媛媛阻止。
“半夏,別說話,你的舌頭還沒康復,暫時先不要說話,
餓了吧,先喝點粥膳可好?”莫媛媛給她梳髮,笑得一臉溫柔。
以前,都是半夏給她綰髮,而今,兩人的位置卻調換過來。
一股暖流滑入心間,半夏擒着眼淚點點頭,心裡滿是感動。
明明她是丫環,然而此時卻必須要小姐侍候着,她真是該死!
接過容嬤嬤端來的粥膳,莫媛媛輕吹着熱氣一口一口地喂她。
半夏忍着嚼粥吞嚥時的刺疼,滿是受寵若驚地看着她。
幾名在旁的宮娥看在眼裡,皆是心頭一陣酸澀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