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臨門

三月,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經過了冬天的洗禮,大地回春,到處盎然的生機,正是遊湖踩青的好時節。所以不管是山上,還是水上,到處都是結伴賞春的才子佳人。

而昇平城,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歌舞昇平,是西魏最爲繁華的城鎮之一,繁華就熱鬧,熱鬧莫過忘憂湖,然而,這平日裡最爲熱鬧的忘憂湖,這天卻稍顯冷清,反而是忘憂湖畔的穆府,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好不熱鬧,只爲穆家的女兒穆彤彤,要嫁給人稱財神的染墨了。

染墨其人,來歷不詳,對於他的身世,有種種傳聞,有說他是當朝皇子的,也有人說他是他國太子的。而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下一百七十二家錢莊,遍佈西魏大地,甚至延伸到周邊國家,名下的商號那更是多不勝數,更別說那些房產田產,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有多少。

就是這麼一個身世傳奇,富可敵國,傳說一般的存在,要娶名不見經傳的穆家女兒,雖然這一消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可那些個平日裡連人家面都見不到的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藉機攀附,看能不能從中撈到點好處,畢竟,染墨可是西魏的財神,人家的手抖一抖,從指頭縫裡漏下的,都是驚天的財富。

這種情況,收禮收到手抽筋的穆氏夫婦早就樂的見牙不見眼了。整個穆家上下迎來送往忙成了一鍋粥,院子裡紅彤彤的一片,幾乎連個立腳的地兒都快沒了。

而穆家後院,婚事的正主兒,穆彤彤,穆家大小姐,此刻卻有氣無力的爬在窗櫺子上,看着外面忙得腳打後腦勺的穆氏夫婦無奈的嘆息,嘆息,再嘆息。

一邊的丫鬟,小兮受不了了,苦悶的看着她家小姐:“小姐,你就別再嘆氣了,奴婢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自打老爺給小姐定了這門親事,她家小姐就這幅樣子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趴在窗口嘆氣。這都今天第一百零三回了。眼珠子一轉,看着穆彤彤開口提議:“要不,奴婢陪小姐出去轉轉,也好散散心?”

懶懶的回頭看了小兮一眼,穆彤彤發出第一百零四聲嘆息,有氣無力的開口:“小兮,你家小姐我,也很想出去轉轉,散散心,可是你看看下面那些人,我要是出去了,你覺得我還能活着回來嗎?”

那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把穆家圍的水泄不通,都眼巴巴的瞅着,就等着她出去自投羅網呢,她現在出去,她腦袋又沒進水?

“額?”愣愣的看着穆彤彤,小兮轉頭透過窗子看了眼外面烏壓壓的人羣,是蠻多人的,不由得脖子一縮,轉頭看向百無聊賴的穆彤彤,眼睛一亮:“小姐,我們可以像往常那樣扮成男裝,從後門溜出去,奴婢聽說琉璃坊有新貨上架了,都是稀奇玩意兒呢?”

琉璃坊?新貨?穆彤彤撇嘴,一揮手:“還是算了吧,別再跟我提什麼琉璃坊了,那王掌櫃看到我,就跟看到了鬼一樣,我好歹也是他的大客戶,每次看到我就溜,你說他過分不過分?”

可那也是有原因的好吧?看着一臉義憤填庸的穆彤彤,小兮嘴角動了動,沒敢開口,只是一雙眼睛不由的瞄向屋裡那架琉璃屏風。

據說這琉璃屏風是琉璃坊的鎮店之寶,就是看在小姐是大客戶的份上,那王掌櫃才忍痛出手的,可上次王掌櫃來送貨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這透白如玉的琉璃屏風上那幾只赫然醒目的鴨子的,當場就暈過去了,醒來之後,那表情,跟死了爹又嫁了媽似的,一雙手抖的不能行的手,指着小姐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後來還是被琉璃坊的夥計給擡回去的,打那往後,只要小姐走到琉璃坊門口,那王掌櫃就閃人。動作迅速的,一點都不想是年近半百的人。

撇嘴看着下面笑的跟朵花,雙手拼命收禮物的穆氏夫婦,穆彤彤不終於憋不住,問出心中多日的疑惑:“小兮,你說,我該不會是我爹孃抱回來養的吧?根本就不是他們親生的,所以他們才把我往火坑裡推。”

愕然的看着穆彤彤,好一會兒,小兮才嘴角一抽:“小姐,怎麼這麼說?老爺夫人聽到了會傷心的。”說着偷眼瞄了眼滿屋子價值連城的擺件,如果不是親生的,以老爺夫人的摳門程度,怎麼會捨得大把大把的銀子,供小姐揮霍?

“如果是親生的,你說他們怎麼捨得把我嫁給那個染什麼的,爲了錢把我往火坑裡推?”儘管自己也知道穆氏夫婦對她的**愛,可穆彤彤還是忍不住質疑。就光看那男人有錢了,也不想想,要真是個好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求娶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她又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不至於吧?”小心翼翼的瞅了眼穆彤彤:“爲什麼小姐覺得嫁給姑爺就是跳火坑啊,應該沒那麼糟糕?老爺夫人既然同意這門婚事,肯定也是有道理的啊?”

什麼道理?眉頭一挑,穆彤彤橫了小兮一眼:“小兮,你也不想想,那染墨是何等人物,成名這麼多年了,肯定年紀一大把了,如果是個好人,早就娶妻生子了,怎麼還能輪得到你家小姐我?還有這些年你也沒少聽說書的講他的故事,心狠手辣,冷酷殘忍,這些你都忘了?”

“說書的話?”不確定的閃了下眼眸,小兮後退了一步:“小姐不是說過,那是捕風捉影誇大其詞不能信的嗎?”

“捕風捉影,那也要有影子捉才行。”冷哼一聲,穆彤彤突然轉身,一把抓住小兮的手:“不管怎樣,反正我是不會嫁給染墨的,小兮,主僕一場,我的後半生幸福,可都要指望你了。”

“有,有這麼嚴重嗎?”看着穆彤彤,小兮覺得自己快暈倒了,很想說,小姐你的話,奴婢壓力很大啊。

“有。”一臉嚴肅的看着小兮,穆彤彤用力的點點頭:“爹孃已經收了染墨十萬兩的聘禮,是橫豎不會管我的死活了,我現在就只能靠你了,小兮,你也不想你家小姐嫁過去之後,被那染墨折磨死的,對吧?所以你一定,務必要幫幫我。”

“我?”瞪大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就知道,跟了小姐十幾年,可不是跟假的,通常小姐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她心裡所想。尤其是這個時候,越是用單純無辜的眼神看着你,後果就越是嚴重,而偏偏在這樣的眼神下,任何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認命的低下頭:“小姐要奴婢怎麼幫忙?”

見小兮答應幫忙,穆彤彤笑了,篤定自信的拍拍胸口:“三天後花轎就要上門了。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逃出去。你只要按計行事,保準無虞。”

然後,就到了這一天。按照原定計劃,小兮穿上那厚重繁華的嫁衣,頭上插滿了珠珠翠翠。蓋上戲水鴛鴦的蓋頭,端端正正的坐在穆彤彤**前。

而穆彤彤則是一身丫鬟打扮,怕被人認出來,眼睛上抹了胭脂,造成哭腫了眼睛的假象,然後一見人就低頭小聲啜泣,反正今天熱鬧的都在外頭,房間裡就只有她們主僕二人而已。偶爾來幾個人,也跟她們不太熟。也不怕被認出來。

頂着一頭珠翠,小兮脖子都快直不起來了,偷偷的掀開蓋頭,緊張的看着穆彤彤:“小姐,這樣真的能行嗎,萬一到時候跑不掉怎麼辦?”

“放心,有我在,沒那種可能。”安撫的看了小兮一眼,聽到一陣腳步聲,穆彤彤忙把蓋頭給小兮蓋好,剛收回手,就聽到門口傳來穆夫人的聲音:“女兒啊,準備好了嗎?”因爲穆彤彤事先吩咐過,怕上花轎之前見了穆氏夫婦心生不捨傷心難過,哭花了妝容,所以穆夫人只是隔着門詢問,卻並未推門而入。

隔着門,只聽聲音,穆彤彤也不怕露了馬腳:“娘,你放心吧,我都準備好了,只是捨不得娘和爹爹。”畢竟是養了她十幾年的父母,平日裡對她也很好,這一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穆彤彤也忍不住傷心難過。

聽出穆彤彤語氣裡的哽咽,穆夫人眼眶也有點溼了,看着緊閉的房門,暗自慶幸,幸好彤彤那丫頭有言在先,這只是聽聽聲音,就萬分不捨,要是在見了面,只怕會抱頭痛哭了。

吸了口氣,穆夫人強扯出一抹微笑,對着房門交代道:“小兮,以後小姐身邊就只有你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小姐,莫要在像以前那樣胡鬧了。”

“奴,奴婢知道了,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照顧好小姐。”盯着蓋頭,小兮一聽穆夫人的話忙開口說道,一雙手揪得死緊,就怕夫人推門進來,那她和小姐就都完了。

門外的穆夫人還想要說什麼,就有人來報,花轎到了門口,媒婆已經進了府,穆夫人一聽,忙撇下房裡的一對主僕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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