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雨對每一次的挑釁都不會善罷甘休,幾日前,特警大隊的騷擾成了他反咬一口的機會,張政風公然道歉,使調查凌菲雨的工作暫被擱淺,由高調的地上,演變成了,低調的地下。
凌菲雨總是一次次故意給警方抓住把柄的機會,而這些把柄卻也總能被他甩的利索乾淨。其實他也該是一名優秀的警察,他敏銳的洞察力和細微的觀察心,絕不亞於一個優秀的警官,只是,他不再相信正義,便也不再熱衷於正義!
凌菲雨同以往一樣,只要是讓警察吃了苦頭,他就一定會大設慶宴,以此炫耀他一次又一次的勝出。
此次擺宴在海上,公主號遊輪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錢是偉大的東西,是金錢讓這些本不相干的人共聚在這裡,舉杯爲並不是成功的成功慶賀。他們每一個都可以爲凌菲雨賣命,因爲,他們所得的錢,遠超出了他們所對自己生命價值的預算。
瀟汐是以一個看客的身份站在這裡的,她穿着希臘單肩晚禮,佩戴着獨一無二的“藍憶石”,寶石呈天藍色,剔透打眼。這些是凌菲雨特意爲她準備的。晚宴她是令人矚目的焦點。大家只道聽途說,那個從夜店裡領回來的蘇姬被替換了,但如今誰走上了這正位,無人知曉。關於瀟汐,凌菲雨不允許任何人胡亂傳言。
親眼目睹了凌菲雨的“新歡”,這個女人的側影更撲朔迷離,隱隱的憂鬱,隱隱的淺傷。她輕端着酒杯,依着鐵欄,藉着輕柔的月色,展現出完美的曲線,盡顯妖嬈。她偶爾的微笑,但笑的不那麼純粹,似乎望向那海面,有她無盡的哀愁,她並不善於僞裝,讓人看的一乾二淨。她只愛這靜謐的夜,和波瀾不驚的海,她望
此生靜安,美好。
來之前,凌菲雨冠冕堂皇的說,只想帶她透透氣。
“喜歡這海嗎?我是特意按着你小說裡的樣子準備的。”凌菲雨走到瀟汐身邊,爲了設計這海面,他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可是,小說,那終究是心裡臆想出的一個故事,那場景不過是腦海裡短暫反應出的樣子。那是夢幻的,何必硬去臨摹那一種想象。
她還是不說話,也還是不看他,輕搖了搖酒杯,抿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灑進了大海。那暗紅色一點點融進水裡,直到看不出一點顏色。
她很小就喜歡紅酒,是父親告訴她,一個女孩子的品味要從小培養,她從小就能品出酒的年限,產地。和沈梓霖在一起的時候,紅酒是她必不可少的依賴品,每一個他不會在的夜裡,香菸,紅酒是永遠不會出賣她的“良友”。
然而,走進霍家,她沒再碰過,是因爲那個家淳樸,真實的只有生活,她一度開始厭倦了曾經的浮華。人生來只求靜好,那華麗麗的外殼,總有一天是會脫落。
凌菲雨不多問,他命張迪換掉紅酒。
這就是凌菲雨,他同霍然不一樣,霍然在瀟汐面前是真實的,他真實的任剝落多少層,都還是一樣的容顏,而凌菲雨卻不能,至少在瀟汐面前不能。他太過於的小心翼翼,讓一切都變得太假,太虛僞。
瀟汐不時的回憶起第一次見凌菲雨時,他盛氣凌人的樣子,那冰涼的雙手爲她披上衣服的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塊永遠融化不了的冰塊。或許,她更希望,他能回到最初的樣子。
衆人對凌菲雨和瀟汐不敢有任何的非議,在他們眼裡,凌菲雨看上的女人
都是幸運的,既可滿足女人們可笑的虛榮心,亦可以一生無憂的生活着。
凌菲雨當衆說,警察每失落一次,他們就興高采烈一次,他們離成功也就更近了一步。
這警察裡也有霍然。單憑這一點,瀟汐就永遠不會和他在一起。
酒酣之時,大家早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一頓的胡言亂語。
一個人舉起酒杯,搖搖晃晃走到凌菲雨和瀟汐身邊,酒氣沖天的說道:“凌哥,祝你和嫂子早日修成正果。”
凌菲雨聽了開心的合不攏嘴,被酒精麻醉了的人,思維是混沌的,他不被理智所控制。一把將瀟汐揉進懷裡,用力的吻了起來。他只知道,他想得到她,於是酒精給了他滿足。人們起鬨的大聲叫好。
瀟汐推開凌菲雨,冷靜的給了他一巴掌,她意外的沒有動怒,只是很平靜的,像什麼都沒有發生。譁然聲,戛然而止。個個目瞪口呆。突然這夜裡只剩了夜風,和海水流淌的聲音。那喧譁和此時死人一樣的寂靜,着實是兩個世界。
張迪憤憤不平的擋住瀟汐欲離開的路,自張迪跟了凌菲雨,敢動手打他的人,瀟汐是第一個。
“你只是一雙被穿爛了的鞋,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玩清高。”張迪辱罵道。
瀟汐笑了笑,站在原地不動,她不做反抗,也不把張迪的話放在心裡。
被一巴掌拍清醒的凌菲雨,扭了扭脖子,面無表情的說,讓她走!
他對瀟汐的容忍,已然是沒了限度,任她怎麼對待自己,他都不計較。衆目睽睽之下,他就這樣被一個女人揮了巴掌,連旁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英雄難過美人關,他被放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