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長老嘀嘀咕咕,“老不修!死不要臉!……”
“這一次,明月暫時卸了你的職務,讓你回日本避一避,也希望你多理解理解。”
忍足,“是。”
荊明月道,“如此也好。侑士你暫時先完成學業,等時機到了,便負責日本的事物,這樣,可以嗎?”
“好的。”
“另外,南歌陪着寶生回日本吧,她一個人,我不放心。”母親含笑道,嫵媚多情的臉幾分溫情浮現,“忍足你是懂事的孩子,南歌和寶生都要麻煩你照顧了。”
忍足和沈南歌一一應下。
然後,母親又道,“瀾尋你結婚的時候,我恐怕不能趕回來了,不過,我也給你們準備禮物,孩子也有,已經託人往回送,”又笑,“我這個做阿姨的不稱職,你們也不要生氣。”
沈瀾尋難得如此誠心誠意,“不會的,阿姨。”
母親點點頭,“那就好。”
斐墨也被拎出來提點了幾句,簡而言之,“和血族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有分寸,別被血族算計了”——這是有先例的;“古族界胡說八道的多了去了,別放在心上,如果覺得難過,就算着了他們的道兒”——我想我們之中應該沒有人會因爲別人胡說八道而傷神的,流言蜚語雖厲害,可是耐不住我們抗打擊能力強悍;最重要的一點,“和那血族在一起,要學會制住他,別被他潛質了,說出去都丟我的臉”——對,很重要!
斐墨也都答應。
最後倒黴的是岑長老,“你在外面混了多少年了我都不管,現在回了荊氏,你就的安安心心做你的大長老,假期福利會有,別給我過分。”
岑長老頂着兩個碩大的烏黑的熊貓眼唯唯諾諾,不敢不答應。
這纔是荊氏真正的主人,一人出言,即可震懾四方,真正的至高無上,無可比擬。
我那點道行,還差得老遠老遠,也許今後荊明月會做到母親大人這樣的程度。
接下來,便是我們的家庭會議,母親大人,父親大人,兄長大人,與我。
“躲什麼躲?敢做就敢給我承擔!唯唯諾諾畏畏縮縮像什麼樣子?”母親大人見人走完了,也不再裝了,於是本性恢復,張口就是訓斥!“還有你!怎麼定由着寶生跟一個普通人在一起?還說什麼讓寶生的子嗣做繼承人?我離你遠了,你就無法無天是不是!”
我和荊明月同樣圖拉着腦袋,不好說話。越說越錯,解釋就是掩飾,這樣的道理,從小到大我們已經明白過無數次。老老實實被母親大人訓斥,說不定還能從寬處理,要敢頂嘴,嘖嘖,我寧願去人造太陽下跪上一個月!
“……還有那個穆安不過一個私生子,值得你尋死覓活?不就是被囚禁而已,你就不能動動你的漿糊腦袋?那種人,值得你這麼做?——說話!”
我已經破罐子破罐子破摔了,“您都說我是漿糊腦袋了……”
母親的話噼裡啪啦砸下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氣死我了!老孃一世英名就給你毀得一塌糊塗。”
母親大人,您忘記了,您老人家哪裡來的英明。
我求助地望着父親,父親大人是救星啊~~~
可惜這次救星也不理我了。
接着挨訓。
“還有那個什麼岡島,區區一個普通人,也能將你傷成那樣?如果不是阿七經過,你早就變成孤魂野鬼,還能等到他們就你?荊寶生啊荊寶生,我已經不指望你成爲荊氏的一族之長了,可你也不能這麼糟蹋我們的心血啊!你以爲湖底的替身那麼容易煉製?那是你老孃我在懷你們之前就找到的珍貴材料,然後懷着你們就開始煉製,若不是如此,姓岳的那賤人,又如何能在老孃眼皮子底下偷腥?沒用的玩意兒,只知道靠女人的裙裾往上爬。”
那姓岳的再如何不看,母親大人,那也是你親自選的男人,並且,還是給我們機會出生的人……只能說老媽您的眼光有待提高。不過後來的確也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眼見老媽話題越來越遠,荊明月也忍不住想父親大人求救。父親大人假意咳嗽一聲,拉回母親偏離的話題,“好了好了,罵孩子做什麼?孩子們雖然不小了,可也得好好教,兇什麼兇?”
“這會兒你倒是做起好人了?之前幹嘛去了!明月已經宣佈了寶生和跡部的訂婚,你給我攪什麼亂?”
父親很是理直氣壯,“咱們家寶生什麼樣的人兒,當然得值得最好的。”
“最好的?哼!就拿幽木,看起來和和睦睦,溫文爾雅,實際上,你不是很清楚的麼,心裡多少彎彎繞繞,寶生能對付得了他?皇甫,你纔回地球多久,怎麼就提前進入老年癡呆了?”
父親狠狠咳嗽幾聲,才道,“那幽木已經和明月定了魂契,他如何也不敢虧待寶生的。”
“虧待不至於,弄點堵還是行的。那種人,不會老是。明月你給我警醒點,別做了東郭先生。”
“兒子知道。”
“還有寶生,離他遠遠地。喜歡跡部就給我好好過,只一條,不準結婚,任何形式的都不可以。”
我詫異了,“爲什麼?”
“你管那麼多爲什麼?讓你別結婚就給我聽話!你要是敢對我陰奉陽違,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哭笑不得,“我的老孃誒,你總得給我個理由是不是,哪有無緣無故不讓人結婚的?您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你那點兒出息!連個男人都收拾不了,蠢死了!”
父親大人這回咳嗽不止,彷彿得了氣管炎似的,要把肺給咳嗽出來。
母親大人瞥一眼父親,收了嘴。我和荊明月對視一眼,又迅速的別開頭去,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戲謔。嘖嘖,老媽就是老媽,出手果然不凡,威懾古族界的父親大人也駕馭不了啊。
最後母親還是沒能給出結論。而我自然是無條件履行父親母親的要求。
只提了一下荊明月的婚事,那曾氏,可以結交,但不可互爲婚姻,若是曾氏渺渺成功了,便只需以好友待之,若失敗了,也不能落井下石。那樣的人,多半不會放下驕傲投奔他人,不過若是遇上了,也要周全,給足了尊敬。
我原以爲母親大人這是說笑的,那曾渺渺強勢的性子,又怎麼會敗落,但沒過多久,便傳出曾渺渺敗走曾氏的消息。
可見世事無常,不可預料。這個時候,我已經站在冰帝的訓練場,看着跡部的訓練了。沒幾天,全國大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