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遵命。”
“最近元老那邊有什麼動靜?”
“很安靜,安靜到打聽不到任何一絲消息。”
“看來有場硬仗要打了,程子,暗地監視皇后、太子、元老、桑榆等人的一舉一動。”
“是、屬下明白。”
戰爭永不停息,一國之主哪是那麼容易來當?不是國家之戰,便是朝廷內幕掙分,反反覆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們不累他都累,可有什麼辦法?祖先的天下怎能說丟就丟?雙手不自覺的按着額頭,皇帝疲憊不已,天下之安慰,百姓之安慰,天下、百姓缺一不可,這便是做皇帝的職責。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毒娘子?不,不可能,既然不是那又是誰?一件事比一件事棘手,聰明、大膽、狠毒,這是對那女子的評論,微笑滑過,即便這樣還是愛了,不是因爲她的外表,而是因爲她的聰明,她的膽識……
交易已提,等一切事情處理完畢後這個皇位將不再屬於自己,瘋了,是的,他的確瘋了,用江山去換取美人的博取。
也許真的是累了,後宮三宮六院佳麗萬千,每天的爭風吃醋叫人難忍,天下大事更是叫人傷腦費力,權利,地位、銀票、這就是這個現實的天下。
“雅,再幾天便要年昔,有什麼想法?”
“年昔?過年嗎?”錯愣的看着窗外的天邊,依雅神色恍惚,團聚?過年不是都將團聚嗎?不直覺的紅了眼眶。
來到這莫名的年代已經能夠半年之久,木析怎樣了?會不會象往年一樣呆呆的在客廳裡等她回來?淚水滑落,心酸又痛楚。
“再說吧,我累了……”沙啞抖擻的聲音從依雅嘴裡發出,木析,那個被埋葬的人永遠無法消失,即便是眼前的男人都無法代替。
“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吩咐下人。”看了眼依雅,桑榆拖着沉重的腳步走了去,烏雲密集,雪花飄落,冷風吹過,原來他一直都在一個人的世界,看着雅眼角的淚水,他內心抽痛,爲什麼會哭,又是爲了那個夢裡的人吧?年昔?她在想家嗎?只要她一句話,即便千山萬水他都願意伴隨,微紅的眼眶溼了那平凡的臉頰,手指輕輕擦過,抖擻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
嘀嘀嘀……轎車的喇叭聲打的響個不停,依雅向那模糊的遠處慢慢飄去,看着四周的高樓及轎車,她笑了,是的,回來了,她回來了,即便是魂魄的的傳動,但滿足了,只要、只要看看那個男人過的是否還好。
滿大街紅紅彩燈高掛着,人們的臉上都掛着神氣的笑容,在大街上與“人們”擦肩而過,人們絲毫髮現不了一隻鬼正在與他們行走!
穿牆走進那屬於她的“家”裡,心很是顫抖,傻傻的立在房間門外聽着房間裡那男人的哭泣聲,那哭聲是那麼的叫人淒涼,叫人心碎,抓着門把推開門飄如了房間……
木析驚喜的看着那自動推開的門,沙啞的聲音抖擻的微微喊道:“雅、是你回來了嗎?是你回來看我了嗎?”他僅藉着那絲感覺,木析將手擡到半空觸摸着空氣尋找那絲絲人影!
眼裡的淚水瞬間掉落,揪心般的疼痛叫她難忍,纔多久的時間他又消瘦了許多,看着木析那觸摸的走動的身影,她知道她成了他的等待,如之前不來招惹,那麼木析便不會如此,長痛如不短痛,是她的錯,是她的錯。
“雅、求你、求你出來,這樣的日子我再也沒辦法堅持下去了,好痛、好累……”淚水順着男子的臉頰持續掉落,是的,這樣的日子再越過不下去了,要瘋了,真的好瘋了,每天就這麼等着,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那崩潰的日子恨不得跟隨其死去。
“啊……對不起、對不起,爲什麼你要這麼傻,爲什麼不好好的生活忘掉我,這樣的日子不僅你崩潰,我也崩潰……”哭聲吶喊,扶着身後的牆壁,“身影”有這說不出的抖擻。
是的,她忘記了他是聽不到她聲音的,淚水順着臉頰掉落,她的腳步無法向前移動,空間裡流暢着兩個不同人的呼吸及淚水,視網不到、呼吸不到、更難以聽到。
老天,你到底要如何?請懲罰她一個人吧,木析是無罪的,他是無辜的,別再折磨他了,這折磨比折磨她自己還要痛苦。
電腦自動開機,淚水在兩人臉頰掉落不止,面對那靠地在牆的木析,她沒有勇氣走向前去,面對那滿面淚水、狼狽不已的木析,她突然感覺好怕……
“雅、雅,你回來了,對嗎?你回來了,是不是……”看到電腦屏幕的光彩,木析驚喜不已,即便臉上笑容深掛,依舊止不住淚水的掉落。
“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叫我抱抱,叫我抱抱……”急衝的跑向電腦前,木析緊緊抱向那坐在椅子上的依雅,緊緊的、緊緊的,就好似要將其融入身體。
“你好狠的心,這麼久都不來看我,雅,想你,好像、真的好想,別走了,別走了,這樣的日子就快要將我逼瘋了。”
“我又何嘗不是,木、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好累、好痛、好難受……”掙脫開木析的懷抱,依雅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水,鍵盤憑空跳起,無數悲哀、無數痛心、誰知曉、誰明瞭?
淚水昂之不住彼此的痛心,人鬼殊途、今日早已今非昔比,他的痛她知曉,她的累他明瞭,可又能如何?解脫不了,釋放不了,瘋、顛、瘋狂的折磨着彼此,瘋狂的疲憊着彼此。
“對不起、對不起,雅、怎麼辦?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辦?求你叫我下去陪你吧,不管地獄有多黑暗,不管天堂有多明亮,不管你說的那個世界有多奇妙,最少我們不會有天地之分,至少我們不會有相思之痛。”
“胡鬧、胡鬧、你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放棄生命,公司怎麼辦?浩怎麼辦?莉莉怎麼辦?就算你真的死了,你就能保證我們可以在一起,萬一沒能一起怎麼辦?叫我怎麼辦?”依雅神色嚴肅的看着電腦屏幕,不捨、憤怒、後悔,淚水絲無盡談的掉落着,如真要說叫木析死掉,那麼她將痛不欲生。
“啊……那你說怎麼辦?我沒有辦法,沒有別的辦法?從早發呆到晚,從晚期盼到早,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下去,我這樣跟死有怎麼區別?有什麼區別?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忘掉我吧,這個世界上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我註定有緣無份,我會在另外一個世界找個如你一般的男子,木,叫我們彼此試着忘記吧,就如你說的,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下去,你是如此,我易是如此……”抖擻的雙手在那鍵盤上飛舞,那冷漠的字句就如尖刀一般刺痛着彼此的心臟。
“不、不、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做不到,我做不到……”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語氣滿是哀求、滿是傷痛。
“你可以做得到,可以,因爲你是木析、因爲你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冷傲少年……”
“不要逼我、雅、不要逼我……”
“木、好好活着、人死了、但日子還要過,就如魚死了、海水永遠乾枯不了……”
“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生活下去,會好好生活下去……”
彼此視網着對方,即便看不到,沒有擁抱、沒有淚水、就這麼互視着,很久很久、久到天地決裂,久到湖水倒流。
“雅……”木析驚嚇的從夢中醒來,看着外面的陽光高高颳起,淚水不直覺的涌流而出,她終歸還是走了,電腦依舊開着,那如尖刀一般的字叫他痛心不已,好好生活?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哈哈哈哈哈哈………藍林依雅,我、會好好活下去,會活的很好,是的,我是木析,我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冷酷少年,是那個可以叫人生不如死、是那個可以叫世界顛覆的惡人。
眼眶積滿了水霧,盪漾在男子臉頰的笑是那樣“妖媚”,老天不仁、那麼他便不易,哈哈哈哈……冰冷的寒鳳透過窗戶吹打而進,木析大笑的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搖晃的身子走向衣櫃前,西裝西褲、領帶皮鞋,依舊如往日一般帥氣迷人,卻不同往日的冷漠無神,因爲他在笑,笑、笑的是那樣叫人心灰意冷、笑的是那樣叫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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