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原來是這樣啊,以前可沒聽你說過有哥的。”陳默旁敲側擊,陳然在一邊卻暗自高興。
“他不是我親哥,是我到島城後認識的,他幫助我們村建了水窖和學校,而且也幫助我完成了學業,他像個親哥哥一樣的對我。”郝冬梅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不然,以後自己在酒店裡還會被同事誤會。
可她的這個解釋,讓雙胞胎姐弟感到很滿意,尤其是陳然,他自從見過郝冬梅後,被她清雅的氣質,美麗的外表深深吸引,他還沒遇到過這麼有魅力的女孩,現在的女孩,不是追星就是喜歡yy,總把自己看作是天下第一美女,總幻想着自己有無窮的能量,像哈利波特一樣,一夜間全身充滿魔法,這種yy的思想,使那些mm們幾乎成了自戀狂。郝冬梅身上沒有那些mm的yy邪氣,她擁有的,是淳樸中的活力,讓人看到她,就會不自覺的想到人世間的美好,不會有齷齪的想法,在這樣一個女孩面前,即使是個惡霸,也會變得高尚起來。
陳默又問:“聽說最近你搬到一個公寓裡住?是自己租的房子嗎?”
郝冬梅回答:“不是,是哥的公寓。”
“呵呵,原來是這樣。”陳默這才真的相信郝冬梅不是酒店的人說的那樣,根本沒被大款包養。
“冬梅,這菜還合你口味嗎?”陳然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而且把稱呼也變了,很順口的叫起冬梅來。
“地道的陝西口味,我很久沒吃到過家鄉菜了。”郝冬梅確實很喜歡這家餐廳的菜。
“來,多吃點。”陳然給郝冬梅夾着菜說:“你畢業後,很少回學校看看吧?”
“是啊,都很久沒回去過了,雖然在一個城市,可工作後,似乎把過去生活過四年的大學校園忘記了。聽同學說,學校這一年來,變化很大,以前我們住的宿舍樓都拆了,要蓋新樓呢。”郝冬梅邊吃邊說。
“奧運火炬傳遞,要從我們學校門前經過,所以大學校門都重新修過,沾了奧運的光,學校是大變樣了,改天我帶你回學校看看,你肯定都不認識了。”陳然還不停的給郝冬梅夾菜。
“夠了,你也吃呀,別總給我夾菜。”郝冬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她用餐巾紙抹了抹嘴角,說:“奧運能來那麼多人嗎?我們酒店客房到現在還沒預訂幾個房間,而很多商務賓館、酒店又增加了不少,好似會來很多人似的。”
陳默這個時候心情輕鬆了,覺得自己弟弟可以和郝冬梅交往,她坐在旁邊,看兩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說話,覺得還蠻般配的:“前兩天肖總召開了一個部門會,說今年奧運期間,遊客不會增加,要我們在客房預訂上,折扣打多點,表面上住宿費提高了三四倍,其實都是虛的,還不是做給其它酒店看,因爲是集體漲價嘛,暗地裡,都在爭客房入住率。”
三個人吃完飯,陳然提出去看電影,陳默馬上附和,郝冬梅也很久沒去了,以前楊匯音在的時候,兩個好姐妹還時常去電影院,現在沒人陪她去,一個人去沒什麼意思,於是答應了這對雙胞胎姐弟。
可快到電影開場,陳默接到一個手機短信,推說自己有急事先走了,有意的讓弟弟與郝冬梅兩人單獨相處,其實她根本沒什麼事,短信是天氣預報。
就這樣,陳然每到週末,總變着法子的找郝冬梅,他從他姐姐那裡知道郝冬梅什麼時候上什麼班,什麼時候不上班,他總能瞅準郝冬梅休息的空子,約她出去玩。
年輕人的心都是火熱的,郝冬梅也不例外,何況陳然是個很帥的男人,而且有學問,人很活潑,加上陳默在郝冬梅耳邊不斷說自己弟弟這樣那樣的好,郝冬梅逐漸對陳然產生了好感,這是她除了王老五以外開始接觸最多的一個男人,她在休息時間去王老五家少了,大部分時間都和陳然在一起,兩人一起到海邊散步,逛街,吃飯,甚至還一起到遊戲廳玩遊戲,她到過陳然在大學裡的宿舍,知道他參加了奧運志願者服務隊,還陪他去過奧帆中心培訓,但郝冬梅始終沒讓陳然到自己住的公寓,也不讓他碰自己手一下。她不清楚這是不是戀愛,也沒個人在身邊說說自己心裡的喜悅和煩惱,偶爾在網絡裡與楊匯音聊天,把自己新遇到的男人給遠在千里之外的好姐妹說,可楊匯音似乎不怎麼感興趣,還勸說她除了王老五外,別相信其他男人。這讓郝冬梅心裡很矛盾,也很苦惱。
這樣過了大概一個月,在一個週末,陳然約郝冬梅到豪情酒吧聽歌,郝冬梅不想去,因爲豪情酒吧是王老五朋友開的,那裡的老闆認識她,她擔心被侯寶生看到告訴王老五,她現在最怕王老五知道有個男人在自己身邊。
“冬梅,這可是從北京下來的歌手,聽說很有實力的,錯過這個機會,多可惜呀。”陳然不停的勸說郝冬梅。
郝冬梅聽了歌手的名字,是她平時喜歡的一個男歌手,於是心動了,答應了陳然。
王老五最近很少見到郝冬梅,從北京回來後,只見過她兩次,有時候母親讓他給郝冬梅打電話到家裡來吃飯,可郝冬梅說自己要上班,沒時間,他也沒多想,還真以爲她很忙呢,因爲到了旅遊旺季,酒店該忙了。
這天吃完晚飯,侯寶生來了電話,要王老五到豪情酒吧,說有事情要商量,於是王老五在七點多出門,八點過到的豪情酒吧。
“武哥,聽說最近伯父身體不大好,沒什麼大礙吧?”侯寶生見到王老五後首先問的是王老五父親的身體。
“沒什麼事,老毛病了。”王老五回答,看到大廳裡有很多年輕男女狂熱的爲臺上唱歌的歌手驚叫,問侯寶生:“今天這個時候就這麼多人,是不是來了著名歌手?”
“是啊,從北京來的,說是到這裡搞個奧運外景拍攝,晚上到我這裡來玩玩,與島城歌迷做個互動,今年看來這樣的場面會很多,呵呵,我就希望天天這樣。”侯寶生實在高興,因爲有錢賺呀。
“別出亂子啊,人多了容易出意外,你讓他們多注意,別生出什麼事端來。”王老五在侯寶生的陪同下,走過大廳,來到侯寶生辦公室:“說說吧,什麼事?”王老五還沒坐下就問。
“一個事情是把上個月的帳目要給你說說。”侯寶生說着,打了個內線電話,叫財務主管到他辦公室來一趟,打完電話,他坐到王老五對面:“另一個事情呢,是我們隔壁那家黑豹要轉讓,前天來找我,問我有沒意思,所以找你來商量。”
“怎麼,他們做不下去了?”王老五掏出香菸點上後問。
“早就做不下去了,硬撐了大半年,可能一時難以找到下家,所以纔來問我的。”侯寶生笑着說。
“你先晾他一段時間,反正也不會有別人敢接手,有豪情在,任何人要接他那攤子,恐怕都得掂量掂量,等他實在着急上火了,再和他談。”王老五知道這是個機會,可以把豪情酒吧擴大的好機會,但他又不想高價接手。
“好的,我知道怎麼辦了。”侯寶生回答完,財務主管也進來了。
王老五聽完上個月的財務彙報,覺得當初投資在酒吧上,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在資本市場這麼低迷的時候,竟然在酒吧行業裡賺到了錢,這不得不說是個意外收穫。
等財務主管出去後,侯寶生又說起李仕兵的事情:“武哥,我聽說仕兵在島城好上了個女人,是個有夫之婦,好像在哪個公司上班的,這個事,除了你,沒人管得了他。你找時間說說他吧。”
王老五有些吃驚,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在他面前說李仕兵的不是,一直以爲李仕兵是個很守規矩的人,怎麼會做出如此的事來,他有些不信:“不會吧,仕兵不應該是那樣的人,他老婆不是剛給他生了孩子嗎?怎麼會做這個事情呢?”
“也許就因爲嫂子生孩子,他沒地方發泄,才鬧這麼一出,我勸過他,可他否認,但我明明有一次看見他和那個女人一起吃飯來着。”侯寶生說。
“你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這裡,這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長本事了,開始玩女人!”王老五知道侯寶生不是那種喜歡無中生有的人,所以他相信了。
侯寶生立刻拿出手機,給李仕兵打過去:“武哥也在我這裡,你別找藉口,馬上過來,這麼晚了你忙什麼業務?誰信呀?快過來,不然我和武哥到你那裡去!”
“他是不是不願意來呀?肯定心裡有鬼,不然他不會不來。”王老五等侯寶生打完電話後說。
“他說在陪客戶,不方便,我還聽到有女人說話呢。”侯寶生憤憤的說。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學壞了,要是讓剛給他生了孩子的老婆知道,還不曉得會惹出多大麻煩來。”王老五有些擔憂的說:“寶生,我們到外面轉轉,仕兵一時半會到不了,他得先打發了那個女人才抽得開身。”
於是,侯寶生陪王老五走出辦公室,來到大廳裡,看到擠滿整個大廳的年輕男女,有幾百號人,不時的有驚叫聲傳來。
郝冬梅與陳然也夾雜在人羣中,雙手揮舞熒光棒,左右的搖擺着跟臺上歌手唱歌,她旁邊有三個留着怪異頭髮的男人不時的朝她身上靠,嬉皮笑臉的想耍流氓,郝冬梅沉醉在歌聲中,根本沒注意這些,但陳然注意了,出於男人保護心愛女人的本能,他用手推了一把高個子的男人,那個男人一下子火了,對準陳然的臉就是一拳,打得陳然眼冒金星,鼻孔流血,他用手一摸,發現自己出血了,橫豎不說,撲上去抱住打他的男人。這個時候郝冬梅及周圍的人開始驚叫起來,但不是爲歌手驚叫,而是爲扭打在一起的陳然與那個男人驚叫,大廳頓時亂了起來,幾個穿西裝的保安迅速圍了上去,想拉開陳然和那個男人,還有兩個保安護住臺上歌手,退了下去。大廳裡立刻亮起了大燈,燈光把整個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王老五和侯寶生剛好看到了這一幕,讓王老五吃驚的是他看到了郝冬梅也在撕扯其中的一個男人。邊上兩個男人也開始加入戰鬥,與圍上前的保安拳腳相向的打。這種場面要是控制不好,很容易造成羣毆,會出人命的,王老五於是跑到臺上,拿起話筒,大聲的對着話筒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整個大廳迴盪起他高昂的聲音,於是大廳裡的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一齊朝臺上看,扭打在一起的陳然和那個男人,也被王老五的這聲霹靂般吼叫震住了,分開身來朝王老五看。
郝冬梅看到王老五威風凜凜的站在臺上,怒目看着大廳裡的人,只聽他大聲的說:“保安,把這四個小子帶到保衛室!其他人別擠,慢慢的出門,把所有的燈打開!監控設備都開了!要是誰再鬧事!直接送派出所!”還別說,王老五這麼一吼叫,還真管用,鬧事的三個男人與陳然被幾個保安領着走開了,人羣也開始有秩序的往出口走,郝冬梅卻怔怔的呆站在臺下,她被嚇壞了。
王老五走下臺來,拉起郝冬梅的手,什麼話也不說,朝侯寶生辦公室走。侯寶生迎上來,王老五給他說:“你到保安室看看,那幾個小子是爲什麼打架,別讓保安動粗,最好把事情壓住,別報案。”侯寶生答應着走開。
王老五拉着郝冬梅的手,一路上也不說什麼,直接進到侯寶生辦公室裡,然後才放開郝冬梅的手:“冬梅,嚇壞了吧?你坐下,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郝冬梅被王老五拉着手,似乎意識沒了,乖乖的跟着他到辦公室,她確實被驚嚇得有些呆了,這樣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經歷,當時只顧及幫陳然去撕扯那個打了陳然的男人,她根本沒想過邊上的兩個男人很有可能向她下手,只要被其中一個打一拳或踢一腳,她都有可能受到傷害。進到辦公室,聽王老五這麼小聲的說,她纔回過神,開始哇的一聲哭出來,撲進王老五懷抱裡,像個受傷的孩子,找到了依靠。
“沒事了,都過去了,一切都好了,不用怕,有哥在你什麼也別怕。”王老五用手輕輕撫摸着郝冬梅的背,安撫着她受驚嚇的心靈。
郝冬梅覺得在王老五懷抱中無比的安全,剛經歷了一場騷亂的她,在哭聲和王老五的安慰下,受驚嚇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不再大聲的哭泣,而是哽咽着。
王老五在臺上看到郝冬梅呆滯的眼神和慘白的臉色時,就知道她被嚇呆了,所以纔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撫慰她。現在,這個姑娘在自己懷裡逐漸的平靜下來,他邊撫摸着她的背,邊想着今夜這個事情該怎麼善後。
“武哥,怎麼啦?”李仕兵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看到王老五抱着一個女人,沒看出是郝冬梅,他一時不知道該退出去還是進來。
王老五和郝冬梅都聽到了李仕兵的話,郝冬梅立刻從王老五懷抱中離開,有些羞澀的背過身去末眼淚,王老五也有些尷尬的說:“你來了,大廳裡有人打架,剛平息。”
“兵哥哥。”郝冬梅這個時候才轉過身來與李仕兵打招呼。
“哦,是冬梅呀,好久沒見,你還好嗎?”李仕兵這個時候纔看清剛纔王老五摟抱着的女人是郝冬梅,他心裡嘀咕,武哥怎麼會在這裡抱着冬梅呢?冬梅這是哭什麼呀?
“你坐吧。”王老五讓李仕兵坐下,然後看着郝冬梅說:“冬梅,你給我們倒兩杯水。”
“武哥,究竟怎麼回事?誰在這裡鬧事?”李仕兵有些搞不懂的問。
“我也不知道,寶生去處理了。”王老五本來找李仕兵來是要談他玩女人的事,可現在郝冬梅在,就不方便說了。
“武哥,你讓寶生找我來,就爲這事麼?”李仕兵疑惑的望着郝冬梅問。
“不是,我想你了,所以叫寶生打電話給你,弟妹滿月了?”王老五掏出煙來點上問。
“是啊,我回島城已經一個星期了。”李仕兵端起郝冬梅倒好的水回答。
郝冬梅心裡開始擔心陳然,她想問王老五保安把陳然帶哪裡去了,但見王老五與李仕兵一直在說話,她也插不進來,坐在那裡乾着急。
這個時候,侯寶生進來了,王老五問他:“怎麼樣?搞清楚了嗎?打架的是什麼來頭?爲什麼打起來?”
侯寶生先不回答王老五的一連串問題,而是看了眼郝冬梅,問她:“冬梅,你認識一個叫陳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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