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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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吃完郝冬梅做的飯後,給郝冬梅說:“快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先送你回學校。”說完就要出門。
“哥,俄還有話問你嘞。”郝冬梅怕王老五就這麼走了,心裡一急,說出這麼一句來。
“有什麼話,到車上問吧。”王老五沒停下腳步,看都沒看郝冬梅,把門開了走出去。
“真是的,連人家的話都不想聽了,虧俄還給你做飯吃嘞。”郝冬梅跺了跺腳,說的話王老五已經聽不到。她把身上的浴衣脫下來,狠狠的摔在沙發上,穿起自己的衣服,看看那浴衣在沙發上也不是個事,又拿起來,走到浴室裡放好。
王老五是怕郝冬梅問東問西的,所以才急忙出來,和這個天真純潔的女孩相處兩個多小時,似乎心裡的苦水被消化吸收了很多,沒覺得那麼痛苦了。他還真感謝這個女孩,要沒她在,還不知道自己要哭成個什麼樣呢。他下樓後,在車裡用車載電話給司馬文晴打電話。
王老五走後,寒冰越想越傷心,哭哭啼啼的鬧騰了近兩個小時,現在可能哭累鬧累了,竟然在司馬文晴的牀上睡了過去。司馬文晴給她蓋好被子,拿上電話,把座機的電話線也給扯了,輕輕的走出房間。
剛把門關上,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你怎麼又打電話來!你還嫌傷害我們姐妹不夠深嗎?我纔不要聽你道歉呢。要是冰冰有什麼事,我絕饒不了你!問她怎麼樣,你還惦記着他呀?她剛睡下,即使醒着,也不會接你電話的!以後你別再去找她了,我想冰冰不會再見你!我?哈哈!我還會有什麼事,咱們一開始,我就沒想過我們倆之間會有結果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和你那個心裡的女人好好過日子吧!再見!”
司馬文晴沒給王老五任何面子,這些話,都是她的氣話,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要忘記他,是很難的。她把手機關上後,坐在椅子上,在寒冰面前沒流下的淚水,此時才滾滾而下,再堅強的女人,在感情面前也是脆弱的,司馬文晴也就是表面堅強而已,她也經常在一個人獨處時,爲自己的苦和累流眼淚,尤其是想起自己死去的母親時,常常半夜哭醒。現在好不容易愛上個男人,把自己的心全都交給了他,可又鬧出這檔子事來,真正沒人安慰的人,是司馬文晴,所以她很孤獨的流下了淚,委屈的淚。這個時候,她特別的想肖戰,多希望自己能撲在他懷抱裡痛哭一場啊,可是,這裡沒有任何人能理解她的痛苦。司馬文晴抹抹淚,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肖戰的電話。
“是我,你在哪裡呢?你朋友走了沒?哦,是嗎?我沒事,就是想問問你。真的沒什麼事。可能是話說多了嗓子啞了吧,你別擔心,我等會就休息。恩,晚安!”
司馬文晴有些失望,肖戰還在陪他的朋友,她此時才覺得,自己是多麼的需要肖戰。
“哥,你給誰打電話?俄來了也沒看見。看你這個樣子,失魂落魄的,哪像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呀!走吧。”郝冬梅坐上車子,數落着王老五。
王老五沒回答她的話,發動車子,往郝冬梅讀的大學奔去。
“哥,你笑一笑好不好,像人家欠你錢似的,把你那心病也傳染給人家嘞。”郝冬梅看着王老五板着臉樣子,想千方百計的逗他開心。
“擔心哥了?哥沒事,你不用擔心的,過幾天就會好。”王老五看眼郝冬梅,臉上擠出點笑來:“看來,還是我們冬梅懂得疼人,現在也只有你能逗哥開心了。謝謝你,冬梅。”
“鬼才信你說的,盡騙人。”郝冬梅嘟着嘴說:“上次俄問你收沒收到信,你給俄說沒收到,把俄當傻子嘞,現在又說好聽話來忽悠俄,要是你真知道俄的好,就不該瞞俄說沒收到信,明明把信看了的,卻撒謊。”郝冬梅忽然把話題轉到信上面,滿臉的不高興。
“我是實話實說,怎麼會騙你呀。真的沒收到,哥沒瞞你。”王老五覺得奇怪,她怎麼問起這個事情來。
“俄去郵局查了,那上面有你的簽名嘞!”郝冬梅還真是生氣了,但又有些害羞,因爲知道王老五看過自己寫給他的信,也就是說,他知道了自己愛他。
“哈哈!你還真去查呀,你這鬼丫頭!”王老五在她臉上擰了一下:“沒錯,哥是收到了,但哥只把你當作自己的妹妹,沒有別的什麼想法。以後你也不能有別的想法,不然,哥永遠不再見你。記住了嗎?小丫頭片子!”王老五把話說絕,爲的是不再在自己的孽債上再添一筆還不清的,這樣也好,既然郝冬梅把話挑明瞭,那自己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談這個事情。
“俄就知道你喜歡別的女人,連寒冰姐姐那樣的好女人,你也看不上,你說,這次又是什麼樣的女人把你迷倒了,寒冰姐姐那麼愛你,你竟然做陳世美,寒冰姐姐哪裡不好了?你可以把我當妹妹,可寒冰姐姐你難道也把她當妹妹嗎?......”郝冬梅只知道自個把話說出來,沒看見王老五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好了!你別再說了好不好!”王老五終於發怒了,對郝冬梅發怒,這還是第一次,他是實在聽不下去了,被這個丫頭數落得自己心裡一陣陣的痛。
郝冬梅被王老五這一吼,還真的怕他了,沒敢再說話,眼睛盯着前方,淚花在眼眶裡充滿,隨時可能流下。
過了一會,王老五覺得自己不該給這個女孩發火,這不是她的錯,她說的也是事實,寒冰有什麼不好,自己憑什麼傷害她。王老五把情緒穩了穩,口氣平和的說:“冬梅,你別怪哥,哥不該發火。是哥錯了,哥確實有喜歡的女人。哥一時半會給你沒法說明白,但有一點你要相信哥,哥不是那種混蛋,哥也不想傷害你寒冰姐姐,以後你會理解哥的苦衷的。你現在該好好讀書,什麼也別想,以後會遇到比哥還好的男人,哥不適合你,不僅年齡比你大,大得都可以做你的父輩了。你未來的美好生活,可能就在不遠處等着你,只要你再等等,一定會遇到的。”王老五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是像教育自己親妹妹一樣。
“俄不怪哥,可哥沒權力管俄愛誰。曉芊姐姐給俄交代過,要俄好好照顧哥嘞,她說哥也是個可憐的人。”郝冬梅說着,似乎想起蔣曉芊,傷心得哭泣起來。
王老五沒再勸郝冬梅,也不說話,把車開得飛快,他還能說什麼,什麼也不必說,說再多也沒用,這個美麗純潔的女孩,是個認死理的人。
在學校門口,郝冬梅下車前,給王老五說:“哥,學校秋季有一場招聘會,俄在國慶節要準備應聘資料,可以到你公寓裡用電腦嗎?”
“是嗎?那你好好準備,你就到公寓去用吧。我那裡有兩個U盤,都是空的,你都可以用。以後可不許再胡思亂想啦。你還可以帶同學去,學校裡的電腦可能會很擠。還有,需要用錢,給哥說,爭取找個好點的工作。”王老五看着這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剛纔還哭哭啼啼的,現在又陽光燦爛了,年輕人的煩惱來得快,去得也快:“對了,你仕兵哥哥要結婚,你去不去?”
“好嘞!謝謝哥!”郝冬梅說完在王老五臉頰上親了一下,笑嘻嘻的看着王老五:“仕兵哥哥要結婚了,當然要去,甚時候?”
王老五被她給突然襲擊的親了一口,笑罵道:“這小丫頭片子!”王老五用手在臉上擦了擦:“明天就上去,後天的婚禮。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你們?你們都是誰誰呀?”郝冬梅睜大了眼的問。
“你未來的嫂子。”王老五從容的回答。
“那你們去吧,俄當什麼電燈泡嘛。後天一早俄自己去就成,婚禮完後,當天就回來。”郝冬梅說完,下車朝校門跑了進去。
王老五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可不要再傷害了這個姑娘纔好。’開上車朝郊區別墅而去。
王老五和江雪到北京,是陳銘川夫婦到機場親自接,因爲王老五在電話裡已經把江雪要去的事說了。
“是蝴蝶結吧?武哥曾經給我提起過你。這是我妻子。”陳銘川向江雪打招呼,把自己妻子介紹給江雪。
“我叫江雪。你好。”江雪看了眼王老五,伸出手和陳川夫婦分別握手問好。
兩個女人拉着手說話的時候,陳銘川把王老五叫到一邊:“武哥,你決定了嗎?寒冰那頭怎麼辦?”
“寒冰知道了,江雪還不知道,以後再給她解釋。”王老五說。
“第一眼我就看得出,確實是個好女人。對了,浙江那邊的事情進展如何?”陳銘川回頭看了看江雪和自己老婆,小聲的問。
“昨天剛和寶生通了電話。他們想查他的帳戶,張天強說要偷他的錢包,看看他銀行卡里的錢。”王老五回答。
“這有些冒險,但也可以試試。這是最直接的證據,但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把全部的卡放在包裡?”陳銘川有些擔憂的說。
“必要時,我同意他們這麼做,如果國慶黃金假期沒什麼把柄,那我就讓他們這麼幹。”王老五似乎已經決定了。
“就按你的方法做吧。沒給你們預定酒店,住我家裡。走吧。”陳銘川說着把王老五行李提上,朝停車場走。
在車上,兩個女人坐在後面,講着些女人家的家常話。王老五和陳銘川說着融資事情。
“現在有很多投資公司都向海川申請,要求進行戰略投資。我們正在篩選,月底考察完,就可以定了。段向東那邊找的幾家,我看很有實力。”陳銘川向王老五說着融資進展情況。
“忙壞了吧?等忙完這些,你也好好的放鬆放鬆。明天仕兵的婚禮幾點開始?”王老五看陳銘川最近瘦了一圈,有些心疼的說。
“中午十二點,在公司裡舉行。這小子最近也是忙得不亦樂乎。”陳銘川笑着說。
李仕兵的婚禮,很簡單但不失隆重,是由公司出面舉辦的,新娘是個賓館服務員,不算很漂亮的那種,但很大方,北京本地人。
婚禮上,王老五把江雪給認識的朋友都作了介紹,大家都爲王老五快要有老婆而高興,有一個人不高興,郝冬梅。
郝冬梅是一大早坐火車趕到北京的,D字頭動車,從島城到北京,用不了五個小時,她是早上六點半出發,到北京剛好趕上婚禮開始。在見到王老五和江雪後,她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也不和江雪打招呼,江雪主動和她說話,她也不理會,架子很大,弄得江雪很是尷尬。
王老五可顧不上她,應酬的人太多,都是很長時間沒見面的,所以只顧着和別人說話。
江雪拉着郝冬梅坐在自己身邊:“冬梅,我已經聽說過你的名字,快畢業了吧?”
冬梅根本沒心思和江雪說話,坐在那像個悶葫蘆。
“你不喜歡姐姐嗎?”江雪微笑着問。
江雪沒聽到回答,像明白她心思似的說:“我知道你喜歡你哥,他是個好男人,誰不喜歡呀,但我希望你別怪我。”
“俄纔不喜歡他嘞,長得又不夠帥,年齡一大把,脾氣還不小,他這樣的男人,誰稀罕!”郝冬梅終於被江雪逗得開始說話了。
“你這麼漂亮,一定有很多小夥子追你吧?姐姐給你說個秘密。”江雪在她耳邊小聲的說。
“甚秘密?”好冬梅好奇的馬上問。
“姐姐讀大學時,有很多男生給我寫過情書。”江雪看看周圍說。
“哥也給你寫過嗎?”好冬梅追問。
“唯一沒給我寫過情書的,就是你哥。”江雪笑着說。
“俄纔不信嘞,哥沒給你寫過信,那你咋知道哥喜歡你?”好冬梅問。
“你哥那時候,看見我就低下頭,還臉紅呢,都不敢和我說話,可傻冒了。”江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沒笑容,但眼睛裡的幸福,郝冬梅看得出來。
“哥纔不傻呢,是因爲哥那時侯窮,自卑嘞。”郝冬梅聽王老五講過自己那時侯讀大學的事,所以她這樣和江雪辯解着。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是你哥告訴你的嗎?他怎麼連我都沒給說,而告訴了你呢,我得問問他去。”江雪說着裝出要站起來的樣子。
“你別,非得現在去問呀?以後再問吧,他在和別人應酬嘞。”郝冬梅拉住江雪,還真怕江雪去問似的。
江雪心裡想:‘這樣一個懂事的女子,要是他和她結婚,也會幸福的。’江雪接着給郝冬梅說:“冬梅,你不是也放國慶假了嘛,留在北京陪姐姐逛逛吧。”
“俄還回去做應聘材料嘞,再說,俄在這裡又不受歡迎,當什麼電燈泡嘛。”郝冬梅嘟着小嘴說。
“哦,要找工作了,喜歡什麼樣的職業?”江雪順着她的話問。
“聽說島城有家酒店,叫海...海星大酒店,要到咱們學校招人,俄想留在島城,以後當酒店管理人嘞。哥帶我住酒店的時候,俄看見那些服務員,一個個的穿得很漂亮,比空姐還好,所以俄要去應聘那家酒店。”郝冬梅說起未來自己的理想職業,很興奮:“可惜俄的外語不好,聽說要會流利的英語才行。但俄也想去試試。”
“你的想法很好,你給你哥說過沒?讓他幫幫你。”江雪覺得這個女孩很有主見,雖是窮苦人家出身,可骨子裡又股貴氣。
“俄纔不想給他講嘞,不然以後人家會說俄是靠關係進去的,俄要憑真本事應聘。”郝冬梅很不屑的說。
“以後需要姐姐幫忙的,就儘管開口。”江雪知道,現在找個工作很不容易,沒點門路是很難的。
“你叫江雪,是吧?這名字真好聽。”郝冬梅已經接受了江雪,不接受又能怎麼樣,還不如坦然接受事實呢,她就是這麼想的,畢竟眼前的這個美麗少婦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愛着的人。
“其實,你的名字也很好,冬天的梅花最耐寒,是最有骨氣的花,我就很喜歡冬天的梅花。”江雪誇着郝冬梅的名字。
“別人都說俄名字很土,就姐姐說俄名字好。”郝冬梅一高興,把姐姐很順口的喊了出來。
“你剛纔叫我姐姐了,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好不好?”江雪終於贏得郝冬梅的喜歡,要做王老五的女人,必須要讓他身邊的人喜歡自己,就算是情敵,她也必須贏得她們的喜歡才行。
“好嘞!剛纔俄不是怪姐姐不好,是怪哥瞞着俄嘞。以後俄可以常常去姐姐家玩嗎?”郝冬梅其實很吃醋,但有什麼辦法,王老五遲早要和這個女人結婚,還不如承認這個事實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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