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想我死啊!”花漁秧連忙閃到一邊,但還是被砸中了頭部,於是一把抓住源清流的大手,阻止他繼續砸,“剛剛想撞死我,現在又想砸死我?”
“你是人?不是鬼?”源清流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
“你死了,我還沒有死呢。”花漁秧沒有好氣瞪了他一眼。
這會,源清流才鬆了一口氣,反而在那裡嘻嘻地笑着:“姑娘,原來你沒有死?我明明撞倒你的,而且沒氣了,剛纔……你真的沒有死?”源清流還是不相信,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花漁秧的身子。
於是他笑了:“呵呵,還好你沒死,最好不過了,我剛纔正想叫我師哥救回你,因爲我師哥那裡有一顆起死回生的丹丸!”
果然是毛躁小子,不用她問,他就自己爆出來了。
哼!拿她的東西炫耀,果然是鼠族之輩,做事都不夠光明正大。
“是嗎?早知道剛纔我死掉就好了,這樣就可以試一下你師哥的那顆神奇的丹丸,哼哼!你畢竟撞傷了我,不可能不賠損失吧,身體沒事,但是精神損失費是要的。”花漁秧毫不客氣,乾脆耍賴起來,蠻不講理的模樣。
“姑娘,我師哥這顆起死回生丹丸很可貴的,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給人的,而且我師哥不是隨隨便便讓人見的,我師哥可是大人物。”源清流興奮說道,一說到他的師哥,表情就象是中頭彩一樣,想必他非常以他師哥爲榮。
花漁秧大大地鄙視他,拿別人的成果來炫耀,虧他們做得出來?
如果不是用她的血做藥引,也不會有這顆起死回生丹丸,到了最後關頭,木子清居然使詐,把她送到魔鏡,要了她的丹丸。
這種人太可惡了。
只有找到木子清,她的小命才得自保,只是玄卿出去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他,源清流會不會知道他的下落,她也不太清楚。
博一局唄!
不管是拿到解藥還是丹丸,她都有救。
“呃?那你師哥在哪裡啊?”花漁秧假裝無辜地問道,喬裝過的她猶如一位無知少女,單純可愛,五官精緻,可愛中帶着一些嬌蠻,這種性格對一般男子來說,很受用的。
“這個不告訴你,我師哥的行蹤豈能隨隨便便告訴你?”源清流臉上全是自豪,故意賣關子,眼睛時不時瞟向花漁秧,看樣子是被花漁秧的新模樣吸住了。
男人一般都好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切,肯定是騙人的。”花漁秧用激將法,小嘴微微嘟起,假裝不信。
“我真的沒有騙你啊。”源清流果然急了,在小美人面前,他哪會服輸的?
“切,誰不會說我認識誰誰啊?誰不會吹牛啊?”花漁秧聳聳肩。
“真的!”源清流真的着急了,他真想一頭撞死在牆上,他的話從來沒有讓人這樣質疑過,這個姑娘也太特別了。
一時,他對她立即感興趣了。
他遇到的姑娘都是對他無條件服從,或是害怕他的,只有這個從半路撞出來的姑娘挺有個性的。
“不信!”花漁秧就裝着不相信,把頭扭到一邊去,繼續用激將法,無辜的眼神裡面閃過一抹冷冽。
心想,這個傢伙還是挺難纏的!
小心,奸詐,虛榮心又特別強。
其實剛纔她也差點嚇死了。
源清流這樣的開馬車技術,如果不是花漁秧觀察得仔細,換成第二個人,相信此時那個人早己經見到閻王爺了,不是血肉模樣,就是斷手斷腳,一條活生生的鹹魚了,心不甘情不願跟這個美麗的世界說再見。
花漁秧走出去,那時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源清流剎停馬車的時候,時間算得剛剛好,不遲也不早。
爲了不讓自己受傷,花漁秧生智,就在馬車快要撞到她的時候,憋足體內的精神力,體內那股未挖掘的精神力在這時候猛地發揮出來,馬車驀地停在她前面,因爲想嚇嚇源清流,所以假裝被車撞倒,直接睡在地上。
這個源清爲了裝好人,撞到她後,在那裡叫爹叫孃的,嘴裡說着各種負責任的話,聽得花漁秧想笑死。
如果他不是經歷了煉藥大會的挫折,依然是之前那個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傢伙,根本沒有責任心,一般做了壞事後,都是用錢買通官員讓一個替死鬼幫自己頂罪,或者恐嚇傷者,把事情直接了結了。
“連自己的師哥都不知道在哪裡?你就別在我面前吹了。”花漁秧見源清流不上當,眼神和口氣都有些不屑。
“千真萬確,珍珠都沒有那麼真!”源清流連連點頭,“姑娘,你應該聽過我源清流的大名吧,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你不會沒有聽說過我源清流的名字吧,天才少年源清流!對了!忘了問你,剛纔你怎麼沒有被馬車撞着了?”
花漁秧聽到她此番的話,差點想爆笑,還天才少年?還當她是無知少女了!如果他知道,在他面前的人就是花漁秧,還會吹嗎?肯定現在恨不得挖一個地洞鑽進去。
花漁秧想想剛纔千鈞一髮的時候,體內有一股巨大的精神力涌出來,她想,她雖中毒了,但是體內的精神力尚在,她想,如果她用精神力把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不知會如何?
這個想法,她要回去跟蘇鈺說說才行,如果繼續跟蹤源清流,可能要用一段時間,費時費腦。
想不到,這次計劃反而得到一個意外的收穫。
聽到源清流的問題,她隨便扯了一個謊言道:“誰叫你開車不看人啊,那時我正想走到對面買個包子吃,你撞過來的時候,馬兒剛剛停住,可能是我嚇壞了!以爲自己見閻羅王了,所以暈過去了。”
花漁秧輕描淡寫把剛纔的事情一筆帶過,但是源清流不相信,疑惑地蹙着眉頭,剛纔那一幕實太驚險
了,他也嚇出一身冷汗,他只是感覺花漁秧厲害!越來越不通,後來乾脆不想了!拍拍胸口,心有餘悸道:“剛纔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
“嚇過了!現在我們談談賠償的事情吧,之前所說的精神償失費。”花漁秧把源清流的話打斷,把手伸出來。
“這有什麼好談的?你全身上下好好的,精神也是好好的,要說精神交損失,我比你損失大,行嗎?我差點被你嚇死了,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源清流迷惑道,遲疑了一下,道:“姑娘,你體內的精神力挺強大的,我感覺到是你的精神力把馬車制住的,不然你也不會避得開這次車禍,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本姑娘當然有精神力,沒有精神力,難道你不是蒼靈族的人嗎?我還能是什麼人?當然是女人羅!”
“我當然知道你是蒼靈族的,是女人,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哪裡的?”源清流被她駁得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俊臉有些通紅,以蒼靈族的風俗來說,女子早嫁,男子一般來說,是在二十歲左右娶親的,源清流剛剛十八歲,應該尚未娶親。
見到姑娘會討好是正常的表現。
“正如你說的,不告訴你!哼!”花漁秧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故意氣氣他,一番接觸下來,她發現源清流這個人秉性不算是錯,只是跟錯人學藝了,性格也跟着改變了。
“姑娘,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告訴你,說了師哥會殺了我的,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能說。”源清流直撓着腦門,很爲難,一面想討好花漁秧,一邊又不敢得罪木子清。
“哼!吹牛的傢伙,我看你根本不是源清流,源清流我當然聽說過,雖然沒有見過他本人,聽說他長得英俊瀟灑,敢做敢當,肯定不象你這種畏首畏腦的傢伙。”花漁秧懶得跟源清流在那裡胡扯了,反正她己經想到辦法解決她的問題了,與其一直跟這個討厭的傢伙周旋下來,不如回家好好研究剛纔她想出來的方法。
“我的姑奶奶,我真的是源清流啊!看來你們女人果然是見識少,連我這個鼎鼎大名的源清流也不知道,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源清流有些生氣了,氣呼呼道。
“哦?我終於想起來了!你就是源清流,聽說在那次煉藥大會上,第一次你跟花神醫比,花神醫故意讓你,讓你贏了,你可能感覺是她讓你的,很不服氣,繼續比第二次,最後輸得一踏糊塗,最後是你師哥使詐,害得花神醫臥病不起!”花漁秧假裝歪着頭想,說出一番讓源清流氣得差點爆血管的話!見到源清流臉色非常難看,她身子一躍,一煙溜跑了。
只留下在她後面叫砍叫殺的源清流。
花漁秧嗤道,哼!氣只是小事,等她找到木子清了,叫玄卿一刀把他們給殺了。
花漁秧回到家後,立即要找蘇鈺討論剛纔那個問題。
自從花漁秧病了,玄卿感覺腦子亂糟糟的,越想越壓抑!
他的大半法術被封在妖命石裡面了,想找木子清也找不到,想救也救災不了花漁秧,都怪他沒有能力,他除了自責就是自責。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一切都要怪他!
他覺得真對不起她。
上次他發情,在花漁秧最傷心失望的時候,那時他不能在她身邊安慰,反而對她不理不睬,讓她心灰意冷離開他!這次,眼睜睜看着她中毒也不能救她。
玄卿嘴脣抿成一條直線,沉思半刻,如箭一般跨出寢宮,嘶啞着聲音道:“木子清,我一定要把你找出來的。”
因爲法術大半封在妖命石裡面,感應力也跟着變弱,他拼命地搜索也搜索不到木子清的下落。
剛剛回到家的花漁秧險些被他撞跌了,她大驚,正想尋問,但是玄卿走得很快,她疾步追上,纖手拉住玄卿,焦急勸道:“相公,你要去哪裡啊?那麼匆忙,剛纔我遇到源清流了,我探了他的口風,原來源清流知道木子清的下落的,但是他就是不肯封口,但是我己經想到辦法了!”
玄卿一聽到這些話,立即停頓下腳步。
但是花漁秧越是這樣說,玄卿肚子裡面的怒火越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女人保護不了,還要她自己想辦法,他還是男人嗎?玄卿扯開花漁秧的手,吩咐侍衛:“跟着本王來!”
見到玄卿怒氣沖天,侍衛們都愣住了,他們因爲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時怔在那裡,覺是王爺這般衝動,應該要及時制止住。
這時,花漁秧也不知他要做什麼,她要攔也攔不了,想了一下,對那些侍衛,道:“王爺去意己定,不讓他弄清楚,他內心難安,這次王爺勢必要去了,讓他去吧!”
“夫人,卑職斗膽告訴你,王爺爲了您的事情,簡直是想破了腦袋了,每天攀山越嶺,不吃不喝,夫人身上的毒一天解不了,王爺一天不得安生。”這時,其中一位侍衛道,連續幾天,他見到玄卿不吃不喝去尋找木子清,或者尋找這種毒藥的解藥,他怕玄卿撐不下去。
花漁秧聽了,眼睛溼潤了,怪不得她最近見到他明顯瘦了,精神狀態不太好,她怎麼會不清楚她的毒一天解不了,他就會一直這樣下去,她感動了,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王爺的事情就是卑職的事情,王爺每天爲夫人操勞己經夠累了,卑職希望夫人能勸勸王爺,這樣下去,夫人不倒,有可能王爺先倒了,卑職真是頭疼不己,,卑職怕王爺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出來。”侍衛如實相報,視線回到玄卿身上,哀求道,“王爺,這些事情讓我們去處理吧!請您歇歇吧。”
“相公,我的事情我真的己經找到方法了,就算是找不到木子清,可能這也是一種方法,你知道嗎?就算是我中毒了,精神力依然存在,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內功從體內的毒逼出來?我要去問問蘇鈺才行。”花漁秧趕緊說道。
她的漆黑的眸子裡面全
是希冀,看到玄卿臉上帶着一點點猶豫,她肯定地點點頭。
一直深深陷在自責中的玄卿,一想到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驀地吼道:“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跟着本王過來!”
剛纔那位侍衛上前一步攔住玄卿,急急道:“王爺,稍安勿躁,卑職可以替您去辦的。”
這時,玄卿立即把那位侍衛的話打斷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管起王爺的事情來了,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立即聽從我的命令去尋找木子清!本王爺就是咽不住這口氣!不能眼睜睜看到自己的夫人被人欺負了。”
那位侍衛眉頭深深皺起,見到玄卿臉色越來越難看,青筋暴露,於是心一狠,吩咐其他侍衛一定要注意王爺的人身安全。
剛纔他聽說花漁秧知道木子清的下落,他決定立即找源清流。
玄卿刻不容緩帶着侍衛去了。
很快找到源清流,玄卿胸膛強烈地起伏着,黑眸一團團怒火燃燒着,命人狠狠打了一頓源清流,直到源清流趴在地上直求饒。
“小王爺,救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師哥在哪裡?”他還嘴硬不肯承認,玄卿在心裡咒詛了一聲,咬牙切齒一把揪起源清流的長髮。
“說!”一把長劍破空而出,摩擦着空氣,嘶嘶作響,啪啪啪!四周的桌子瞬間粉碎,源清流的黑髮突然整把掉下來,他也變成一個禿子,光溜溜的,源清流大驚失色,嚇得黑眸瞠圓,長長嚎叫一聲,剃了他的頭髮,在這個以美著名的倉靈族,不如直接叫他一死了之算了。
“說不說?”玄卿寒氣逼人!眸光如兩把刀刃,足以刺死任何人。
源清流嚇得當場撒尿!褲襠都溼了,一股尿騷味蔓延在空氣中,侍衛們鼻子一皺,想笑又不敢笑。
這還算是男子漢嗎?嚇得尿褲子!
玄卿冷冷一瞪源清流:“說不說!”
“我說!我說!”源清流不敢再說假話,他這樣玩弄他,不如一刀殺了他算了。
“再不說,我就要挖掉你一隻眼睛!”玄卿瞳孔裡面全是嗜血的光芒,充滿了血絲,看似非常可怕。
“他在迷蹤森林裡面!”源清流豁出去了,反正他師哥那麼厲害,說不定打得過這位小王爺呢?
“具體地址!快說!如果我知道敢說半句騙人的話,我要你立即去見閻羅王!”玄卿一挑眉梢,眉宇間充滿了重重的殺氣。
源清流哪敢說假話,除非他想死,不知道此時玄卿身上的氣勢是那麼駭人可怕,害怕玄卿不相信,最後提出他親自帶他們去找。
玄卿才擦地一聲把長劍收起,眉宇深深地蹙起!
同時心裡慶幸,總算是快要找到解藥了。
玄卿冷冷地瞪一眼源清流,道:“如果你敢欺騙我,我立即要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話的同時,有意無意地瞟向源清流的褲襠,意指,如果他們敢動源清流全身打了一個激靈,立即伸出手來,護住自己的心肝寶貝,男人生不如死的,莫過於是這個。
“小王爺,就算是十個膽子草民,也不敢這樣做。”源清流聲音顫抖,眼神恐懼,兩條腿直髮抖,褲襠更加溼了。
一抹銳利的精光閃過玄卿的眸底,冷冷一笑。
諒他也不敢。
可惜,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源清流所說的那個地址,那個山洞早己經是人走茶涼,估計是聽到什麼風聲,溜走了。
玄卿不爲失望,他來遲了,木子清逃跑了。
他氣得向天狂吼一聲!震得迷蹤森林裡面猛獸雞飛狗跑!紛紛逃避遠遠。
把源清流放了,帶着侍衛沮喪回到家中。
花漁秧一看到他那陰冷的眼神,這種陰冷的氣息足以寒死人了,俊臉上佈滿一層厚厚的冰霜,煞得嚇怕人,知道他出去肯定計劃失敗了。
她不用多問。
一抹心疼涌上她的眸底,她微微一彎嘴角,輕輕地笑道:“相公,我剛纔蘇鈺談過了,我體內尚有巨大的潛力,加以修煉,定會把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他建議我練習妖法,只是蒼靈族練妖術需要寶物輔助,我們要去幻境。”
玄卿一怔,瞳孔猛地擴大,“定會”兩個字,讓他精神大振,到幻境?練習妖法?聽起來不失是一個好方法,他不可思議道:
“幻境?確認有用嗎?”
“有用沒用,總比在這裡等死強多了,蘇鈺什麼都告訴我了,原來我中的是‘五年死’,我們不是還有五年時間麼?我就不相信五年時間內,就找不到一種解毒的方法。”花漁秧臉上掛着樂觀的笑容,又不是“五天死”,五年內,足以發生很多事情,好嗎?
玄卿黑眸子裡面的陰冷漸漸退散,臉上的陰冷也跟着消了幾分,沉思了半響,最後點頭同意了:“好吧,就聽蘇鈺的建議練習妖法,我們一起到幻境尋輔助妖術的寶物。”
三人一起來到幻境,幻境其實只是另外一個世界,算是魔族的大本營。
花漁秧來到幻境,悄悄打量四周,她驚奇地發現這裡的人太醜了,肥胖的身材,倒三角的眼睛,塌鼻樑,厚嘴脣,黑皮膚,粗手臂,大象腿……
只要是跟醜字掛鉤都可以用得上,恰好她從一位長得最醜的魔族的少女身邊走過,卻聽到她身邊的同伴跟她說道:“哇,長得真美!我真羨慕你啊,有如此魔鬼的身材,迷人的面貌……”
花漁秧驚訝回頭,目光移到那位長得最美的魔族少女身上,猛地嚥了一口口水,魔族少女她上次在迷蹤森林見過,那個魔族少女長得很盅惑,很美的……
呃?她會不會是眼花了?這是什麼審美標準啊?明明是一頭母豬嘛,黑不溜咻的皮膚,五粗身材,厚嘴脣一張那兩個超暴黃的大門牙,一看就噁心巴啦了,頭髮亂得象一隻雞窩,美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