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漁秧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花容失色,掩嘴嬌呼了一聲:“天啊,我差點忘了,我的……大姨媽來了……”
因爲她的嬌呼聲,桑元一陣迷惑,她硬硬生地將動作停頓了下來。
他眸底暗流涌動,帶着幾分急迫,她不能自己了,偏偏這個時候,他那古靈精怪的娘子卻大呼“大姨媽”來了。
而他卻不知道她嘴裡的“大姨媽”是什麼東東?
因爲這個年代的稱月事爲“來紅”,而不是“大姨媽”?而且桑元本來就不明白。
“大姨媽來了,跟我們愛*愛有啥關係啊?”桑元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把體內的情慾硬生生地強壓下去,他還算是有幾分自制力,離“禽獸”只是一步之遙,耐心地詢問。
“天啊,你都己經娶了十二房了,還不知道‘大姨媽’是啥啊?”花漁秧似看怪物盯着他,她也是今天才發覺的,隱隱發現下面有些疼痛,才知道是月事來了。
而在這裡真不方便,沒有衛生紙,只是用那些硬硬的布塊,時不時要洗,弄得她極不舒服。
而且他剛纔放她在牀上的動作有些重,看起來有些急躁,弄得她極不舒服了,她才猛地驚醒過來,原來她才驚醒自己的“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期間是不可以洞房的。
“‘大姨媽’?你的‘大姨媽’嗎?只是這個與我們洞房有啥關係啊?”桑元微微蹙起眉頭,修長的手指苦惱地撓了撓腦袋,樣子有些費解,俊美的臉龐上帶着幾分疑惑。
“呃?既然你不懂,就算了,我要睡覺了。”說着,花漁秧身子一側,給他一個冷冰冰的背影,而且纖手輕輕地揉着揉腹部,眉頭輕輕地蹙起。
這身子太弱了,可能是長年累月的營養不良而導致痛經。
疼痛一陣一陣地襲來!她暗暗地咬着貝齒,忍過一次又一次。
一臉怔然的桑元哪裡會知道“大姨媽”是什麼東東啊?他一直在那裡苦思冥想。
“大姨媽”不是她孃親的姐姐嗎?哪裡啊?沒見着啊?跟他們親熱也是八杆打不着的。
這算是啥理由啊?
而桑元仔細地觀察着花漁秧細微的動作,大概可以猜得到什麼?一抹疼痛揚上眉宇間。
但過去爲她輕揉小腹處,被花漁秧推開他的手。
其實花漁秧也沒有騙他,她真的來了月事了。
她真的太累了,眼皮重得直打架,一會兒功夫,她真的很想睡了。
見到那傢伙沒有任何動靜的,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那傢伙沒有強迫她。
她真的不明白,平時這傢伙腦子怎麼看都不靈活,怎麼在這事上就那麼有勁?
啥事都傻,就不傻在這事上?
不過,這樣的他有時候倒是挺可愛的,畢竟從來沒有見過他往別的女人那裡跑過。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他能做到這一點真不容易,他是挺好色,似乎自從跟她成親後,他只好色在她這裡。
想到這裡,小臉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帶着笑容漸漸進入夢鄉了。
見到她不情願,還是女人最脆弱的時候,他總不能霸王強上弓吧,別看這女人嬌小玲瓏,如果真的發飆起來,堪比母老虎那般兇狠,手舞足蹈的,有幾次,他試過被她抓傷的,還好,抓傷的只是他的身子,不是他極爲珍視的臉蛋。
暗暗吞了幾下口水,硬生生地把體內的欲*望壓下去,幾次想出手,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腦海裡面閃過她剛纔說過的話。
白天爲了王府的生計奔波?晚上又被他晚晚壓榨?
想到這裡,他眸底閃過一抹寵溺,脫下靴子,和衣躺在她身邊,輕輕從背後地摟住花漁秧,輕輕嗅着她發間的幽香。
越是跟她靠近,他越是想着那方面。
眸光在黑夜中閃爍不己,碧綠與漆黑不斷地交替着,原來他是爲了舒緩體內的難受,不斷地釋發着體內寒氣強壓自己的情**欲。
那一夜,有人睡得極安穩,因爲某人的懷抱很冰涼,堪比現代的空調,而且比現代的空調還要舒服。
而某人卻動也不敢動,害怕弄醒花漁秧,爲了勞慰她這段時間的辛苦,他甘當枕頭也不惜。
到了天亮,桑元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他和花漁秧突然被如雷響的敲門聲震醒了。
“王爺,夫人,快起牀,王府外面己經站滿了人,因爲他們己經打聽到花氏藥膳是我們王府開的,他們都說想嚐嚐可以治絕症的藥膳,你們再不起來,王府的門就要被他們推壞了,卑職支撐不了。”
正想起牀的花漁秧聞言,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瞳孔一睜。
她抓到重點的幾個詞“想嚐嚐可以治絕症的藥膳”。
突然間,她一個鯉魚挺身,猛地彈跳了起來,用力地拍了拍有些迷糊的腦袋,她沒有聽錯吧,一大早就有
人搶着要嘗她的藥膳?
她不會是出現幻覺吧?
“哎喲!”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啊!她吃吃了叫了一聲。
原來不是幻覺。
她伸出腳來,踢了一腳旁邊那個還呼呼大睡的桑元,兩眼大放精光,興奮地衝他嚷道,“桑元,快起來!快起來啊!太好了!很多人要吃我們的藥膳了,我們不用關門大吉了。”
桑元揉了揉惺鬆的睡眼,慢吞吞的起來,揉了揉被她踢到的地方,生疼生疼的,這女人到底懂不懂溫柔兩個字啊?見到她那麼高興,他也跟着暗暗高興。
他還是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巴,揉了揉被她踢到疼痛的那裡:“娘子,你以後能不能對我溫柔一些啊?”
花漁秧正在那裡興奮地七手八腳穿着繁瑣的裙子,梳理秀髮,哪裡有瑕工夫理會他?嘴巴笑得都要咧開到耳根了,腦子裡一直劈哩啪啦地打着如意算盤。
那些兩個黑衣人侍衛說,有很多人要搶着吃她的藥膳,如果每天這樣下去,她不是要發了嗎?
她滿腦子都是銀票,想着想着又咯咯地笑兩聲。
笑聲清脆悅耳。
桑元非常不滿,不滿她腦子裡面全是錢,發現她都要掉進錢眼裡面去了,驀地吼了一聲:“娘子,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我說這裡被你踢疼了。”
一直興奮咯咯地笑着的花漁秧被他那一聲吼聲,才愕然地瞪着他。
他一吼,差點把她的耳朵震聾了,她不滿地皺着眉頭,見到桑元在這個時候還在鬧脾氣,又氣又急,過去拉扯他,桑元就是不起牀,象小孩子一般翹着嘴巴,看得花漁秧眼睛直抽,她這個傻夫君啥時候不鬧彆扭,偏偏在這個關節眼鬧脾氣。
任由她一直拉扯着他,他就是不走,拉着拉着,花漁秧突然間眼睛一亮,想着小時候,自己鬧彆扭的時候,她媽媽親了她一口,她就馬上乖乖就範了。
哄不好他,她等下就會少了一個洗碗掃地的小工了,那她不是虧大了。
,她心一橫,“吧嗒”一聲親了一口還在那裡鬧脾氣的桑元。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個看似少一根線的桑元突然眉開眼笑,馬上樂意了,扯着花漁秧的手臂繼續撒着嬌,一直在那裡眨着他那雙電眼,嘟起嘴撒嬌:“娘子,再來一個!”
花漁秧這下可沒有那麼好脾氣了,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沒有好氣道:“你是不是真傻了,有錢也不賺,再不賺錢我們就要餓死了,拜託你能不能正常一下啊,不要在這個時候搞亂,你再這樣不去幹活,晚上不要跟我睡了!聽到沒有?”
現在的花漁秧恨不得長了三頭六臂馬上去幹活。
而她這個不爭氣的夫君卻在這個時候鬧彆扭!
不過,她說的這招果然有效!桑元不再鬧了,乖乖地起牀整理好衣袍。
花漁秧翻了一個大白眼給他。
人家做王爺前前後後有一大羣下人侍候着,而他卻不是,什麼都要自己動手?她懷疑他是不是先皇親生的。
跟着她屁顛屁顛地一起出門。
而桑元一聽到晚上不能跟她睡!他可受不了,這女人可愛得象一隻寵物,抱在懷裡的感覺爽極了。
不聽話不划算。
而花漁秧見到他變化那麼大,一種虛榮心油然而起,心裡竊笑,這個傻子雖傻,還挺依賴她的。
其實她的思想也挺開放的,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她嫁的人,只要只對她一個人好,或者乖乖聽話就行了,沒錢是吧?她自己努力去賺唄。
這一天,花漁秧真真正正當了一回名副其實的老闆,她的藥膳店整整一天沒有一個虛席,人人聞風而來,因爲聽說這藥膳可以治百病,他們不管是有病還是沒病,個個涌來這裡,都求能得到一碗藥膳。
這一天,清安算數數到手軟,這天簡直比第一天開張的時候還要忙,水月忙得團團轉,連喝口水的閒功夫也沒有。
後來桑元不得不派下人過來幫忙,而他除了指揮下人幹活外,還要負責把所有的碗洗乾淨。
而花漁秧則不停歇地煮着藥膳,日子過得雖累,她一想到可以有大把大把的銀票,她就有用不完的精力。
只要有了銀子,她就可以接她娘過來這裡享受榮華富貴,不再吃青瓜度日了,受盡別人的白眼,她要他們對她刮眼相看。
她也不再對自己的身份掩掩遮遮了,之前是害怕別人知道她的身份會瞧不起,現在她恨不得人人都知道她的名字。
她要把“花漁秧”這個名堂打響。
到時,蒼靈族哪個不是對她恭敬有禮的?
一想到這裡,她就情不自禁咧開嘴巴咯咯地笑了。
這一幕正好被想進來找她的桑元看到。
看着這個小女人一邊幹活,一邊自顧自在那裡笑着,那笑容如此燦爛,眉毛彎彎的,眼睛如月牙般
彎彎的,眼珠子如兩顆黑葡萄般漆黑,細碎的貝齒整整齊齊的。
“咯咯……”聲音如黃鶯般清脆動聽,嘴裡時不時還哼着歌,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沒有半點名門大家閨秀的模樣。
這樣的她,他偏偏看得出神,總覺得在她身上有挖掘不完的樂趣。
這種又髒又累的活,她卻做得不亦樂乎,如果讓別的千金小姐做,恐怕早哭成淚人了。
她真是一個奇疤!
是否他的日子太無聊了,沉睡太久了,口味也跟着變了。
桑元頓住了腳步了,站在門口外,不忍心進去打擾她,靜靜地門外看着她。
“啊……”突然一聲驚呼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原來花漁秧由於太興奮了,不小心被熱水燙着了。
“娘子,你怎麼了?”桑元緊張地跑進去,一臉心疼,不管花漁秧願不願意,直接把她被燙着的手指含在他的嘴巴里面。
瞬間,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從花漁秧的指尖傳來,猶如觸電一般,她嘴巴張得很大,這傢伙啥時候進來的?怎麼她不知道呢?偏偏這個時候讓他看到她出糗了。
這傢伙的嘴巴真涼快,她被他燙着的手指被他那麼一含,啥痛都沒有了?她想把手指從他嘴巴抽出來,她納悶的是,這個傢伙一臉陶醉的樣子,就是不放她的手指,象吃冰琪琳一般,舔得津津有味,弄得她心裡癢癢的。
她有些爲難了,咳咳,她還有很多活要幹呢?這個傻王爺……能不能夠正常一些啊?
而且動作那麼暖昧,萬一被那些下人瞧見了?她的臉往哪裡擱?她可是花氏藥膳的大老闆呢。
她輕咳了兩聲,伸出另外一隻沒有被燙着的手指戳了戳了他的額頭。
“咳咳,那個,桑元,俺正在幹活呢?不幹活沒錢錢買好吃的哦,乖啊,乖啊,等下娘子給你買糖糖吃哦,聽話啊,別妨礙娘子幹活,快出去洗碗去!”花漁秧無奈到極點,誰說她是他的娘子,明明是孃親好不好?
一天到晚要哄着他?不哄他,他就鬧彆扭。
“不要……桑元不要讓娘子幹活了,都燙着手了。”桑元不依,就是要含着她的手不放開,還在那裡津津有味地舔着,說得也奇怪,花漁秧被他那麼一舔,不疼了,反而有一種舒暢的感覺。
而且他一走進來,整個悶熱的廚房沒有剛纔那麼熱了,一股泌心的涼氣傳來,她也感覺沒有剛纔那麼熱了,而且不再流汗了,這種現象真是奇怪。
他明明是人?爲什麼體溫那麼冰的?
“好了,你的手絕對不會再疼了。”她正在胡思亂想,這時,桑元終於把她的手放開了,花漁秧丟了他一個大白眼,把自己的纖纖玉手拿過來一看,驚呼一聲。
眉開眼笑的!笑眯眯的!
剛纔被燙紅的手指此時己經是完好無缺了。
看不到半點剛纔紅通了,她不由地瞪大雙眼,把手指反反覆覆看了幾翻,而且又擦了擦幾遍自己的眼睛,以爲自己弄錯了。
她這個傻夫君居然有這種本事?他的唾沫可以治燙傷?她支支吾吾地說:“呃?你……那個……我的手怎麼好了?”
而她那個傻夫君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萌到極點,眸底子裡面全是清澈之色,看不到半點雜色,莫名奇妙地問道:“娘子,你在說啥啊?我不明白你在說啥啊?”
“我是說,爲什麼我的手你只是含一會就好了?”花漁秧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深深發吸了幾口氣後,耐心道:“我是說,我的手爲什麼你那麼一含就好了。”
而她的傻夫君歪着頭想了半天,才吐了三個字:“不知道。”
差點把花漁秧給雷翻了。
“算了,出去出去,既然沒事了,就出去洗碗吧,你娘子現在可忙呢,我打算賺了一筆了,就要把我住的院子重新修裝一下才行,你沒有發現那張牀老是嘎嘎地響着,吵死人了,而且天天晚上被這樣折磨,牀遲早會垮的。”
花漁秧嘴裡咕噥了一句,嫁給這個笨王爺唯一的好處,就是他挺聽話的,其他比她在孃家還要委屈,最起碼在孃家三餐會有青瓜吃,而在王府不做就沒得吃,吃不好,住不好,還要多養一個人!
如果不是聘金那麼高,她絕不會嫁給他的。
令人欣慰的是,這個傻夫君也不是完完全全傻了,最起碼叫他幹啥就幹啥,只是愛鬧小脾性。
而她那個傻夫卻因爲她那句話嘴角揚起一抹竊笑,叫他換,他不樂意呢?咯吱咯吱響,己經成爲了他生活一種樂趣了。
那張破牀倒是有一些作用。
每一回,破牀有咯吱響和他們情不自禁的叫聲混合在一起的時候……
他就會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自豪。
這一天下來,累到每一個人骨都架了,因爲有了治活太子絕症這一個活招牌,不用再發傳單了,花氏藥膳變得由清冷無人問津到搶手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