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緩緩地爬起了一抹笑意,俯在她的肩窩那裡,輕輕道:“娘子,你怎麼了?”
花漁秧不理他,身子一縮,躲開他灼熱的氣息,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來,似乎在生他的氣,氣他爲什麼那麼出色?
玄卿是何等人物,雖然平時他總是在裝傻,但是心如明鏡,明白她心中所想,故意先賣關子,想把她逗得蹦蹦跳,故意問道:“娘子,你爲什麼不高興啊?”
花漁秧還是不理睬他,嘴角翹得更加高了,臉部帶着一抹難得的溫柔,微微地發燙,他呼在她臉上的氣息是那麼好聞,獨特,該死的,她居然喜歡這種氣息,脣片異常的紅潤,如一隻櫻桃般誘人。
可能是有些負氣,她微微地咬着櫻脣,後來越咬越深。
“娘子,嘴都要破了,如果你在生相公的氣,可以打我,罵我,我都無所謂,就是不要虐待自己。”她不心疼,玄卿心疼了,花漁秧一聽到這些感人的話語,臉頰騰地紅了,脣咬得更加重。
他那麼關心她幹什麼?她根本就是配不上他嘛?
“會疼的。”玄卿的手輕輕地撫過她的嘴脣,阻止她往下咬的動作,同時脣邊的笑意越來越深,“再咬的話,我就要吻你了。”
花漁秧一聽到他要吻自己了,雙手掩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看到了,只是一雙大手把她的手拿下,把她的身子糾正了,一個吻落下來,她來不及呼叫,己經淹沒在其中了。
吻完了,玄卿笑容邪魅,眸底全是戲謔,似乎在看她笑話一樣。
“壞人!”花漁秧氣得俏臉更加紅潤,掄起粉拳,直直地落在他的胸膛,可惜她那一個拳頭,只不過是幫他撓癢癢而己,根本不足爲奇。
玄卿眼定定地看着花漁秧,眨都不眨一下。
“娘子,你不喜歡我了?”他問得有些委屈。
花漁秧沒有吭聲,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她見到他就自卑呢?
“爲什麼一直不敢看着我,而且頭低得那麼低?”玄卿眼底全是憐惜,濃眉輕蹙,伸出手來,輕輕地捧起她的臉,似乎要洞察她的心事,口氣溫柔地道,“娘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你要記得,我永遠是你的相公,唯一的相公,愛你的相公。”
一抹異常的光芒流轉在她的眸底,花漁秧的眸光閃爍一下,潔白的貝齒輕咬櫻脣:“相公,我只是害怕我自己配不上你,你那麼優秀,我什麼也不是……到時你會不會嫌棄我了?”
玄卿聽到她的話啞聲失笑,這個女人問得真夠直接,配不上?虧她想得出來?有時候他還怕她嫌棄他呢?
他暫時不回答她,劍眉輕輕地蹙起,似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一般。
花漁秧的目光漸漸地暗淡下來了,垂下黑睫毛,細細沉思着那件事情,最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玄卿,你還是另找女人吧,象水清幽那樣的女人才配得起你。”
她的鼓起勇氣把話說完後,說完之後反而覺得很開心,很輕鬆,只是她等了半天,一直等不到玄卿的反應。
玄卿似乎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一樣,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依然是那麼火辣,那麼灼熱,好象在等待着她後面說的話。
花漁秧最後忍不住了,眨了眨眼睛,與他直直對視,深深看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面,輕輕道:“我出身平凡,雖然是嫡女,但是從小被人嫌棄,而且十五歲都沒有開智,人人都說我是廢柴,在府中的地位連下人都不如,你不怕丟臉嗎?”
她實話實說,本來這世的花漁秧就是這個現狀,如果不是她穿越到這裡,有可能花漁秧早己經被餓死了。
只是她說到最後時,發現玄卿看她的目光越來越溫柔了,似乎更加憐惜她,並沒有因爲她的出身而歧視她。
最後,他深深地吻上她的脣。
花漁秧有些不解,爲什麼玄卿會是這種反應的?想到這裡,她的心漸漸地打開了,之前的自卑也沒有了,覺得玄卿是真心對待她的,是真愛她的,並沒有因爲她的出身而嫌棄她。
“娘子,我只愛你。”玄卿在耳邊輕輕地道,他伸出手來,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充滿了寵溺。
因爲這個動作,花漁秧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笨蛋!我爲什麼要愛你的出身,因爲我們再苦再累也經歷過了,出身再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我根本不需要靠你的出身,我只喜歡你這個人,你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在我心中最美的。”
花漁秧聽了心裡甜甜的,她不明白世上那麼多女子,爲何玄卿偏偏愛上她?
“相公,我的心有些不舒服。”剛纔她還叫玄卿,現在叫他相公,代表着又重新接納她了。
“行,我給你摸摸吧!”玄卿邪魅一笑,笑得很勾人,要拍拍她的前胸,但是花漁秧身子一轉,他只得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壞!”花漁秧又輕咒了一聲,有些懊惱,這個男人就是壞,老是想歪。
有時候是無時無刻想着要佔她的便宜,真是氣死她了。
玄卿輕輕地笑了,見到她恢復了之前的調皮樣,眸光亮了亮,道:“以後能不能不要跟他們走得那麼近?”
玄卿沒有點明是誰?只是在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他是在吃醋。
“他們,他們是誰啊?”花漁秧有些不明白了?他口中的他們是哪個?爲什麼不讓她跟他們走得太近,不會是所有的男性朋友吧?
“咳咳!”玄卿臉色微窘,他第一次要求女人這樣做,不說吧,會憋在肚子生病,說了吧,又覺得自己小氣。
“是木子清,蘇鈺,桑韶嗎?”花漁秧眼珠子輕輕一轉,替他說出來,除了這幾個男的,還會有誰?
玄卿不吭聲,不吭聲代表着默認了,於是他在她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
口,好象在賭氣,又好象在懲罰她。
花漁秧馬上瞪着他,氣呼呼的。
玄卿可不管她這樣瞪着他,反而狂傲不己,嗤道:“他們都對你有居心,特別是木子清和桑韶這兩個人,一天到晚想着靠近你,很明顯了,他們就是對你有企圖,到時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一定要把他們給殺了。”
花漁秧見到他們那麼認真的樣子,不怒反而笑,他老是那麼小氣,小氣得令人覺得好笑。
“如果你能殺得了木子清,早可以殺了,我看啊,你只是嘴巴說說而己,桑韶你不要殺,我將來跟你了,我在倉國的產業還指望他看呢,你千萬不要亂來啊。”
她可是精明的女人,算盤打得咯咯響,不會放過任何一筆帳的,玄卿雖說是上神,但是己經不住宮殿了,之前給她看的金山,只不過是妖界的倉庫,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她不賺錢就要餓死了,現在物價那麼高,樣樣都要錢,錢這東西去哪裡都好使,都缺不了它。
“你是捨不得他們吧!”玄卿又在那裡賭氣了,似乎不高興花漁秧幫着桑韶說話,有時候他老是提心吊膽的,娘子身邊那麼多野狼,萬一娘子變了心,跟着別人跑了,那麼他就不用活了,雖然他知道他娘子不是那種人。
玄卿一鬆開她,明顯在不高興了,緊閉着眼睛,剛纔是她在生氣,現在又輪到他生氣了,花漁秧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活受罪,喜歡上這種小白臉有什麼辦法?
“相公,你是不是有些霸道啊?這是人與人之間正常的交往。”花漁秧在這一點上可不會依他。
“我只對你霸道。”玄卿氣呼呼。
“我暈。”花漁秧趴在牀上,不想理他了,估計他要氣她才心足。
大家僵持了一會,最後還是玄卿來先低頭了,他摟過花漁秧,看着閉着眼睛的花漁秧,喉嚨一陣滾動,道:“好了好了,娘子,不要生氣了,大不了我以後跟着你,打取他們的壞念頭。”
花漁秧無語了,覺得自己快要敗倒給這個男人了。
扶了扶額頭,打算休息一會出去找小玄,她突然想起小玄的功夫很厲害,水清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之前她是白擔心了,不過,只是離開一會小玄,心裡怪想他的。
“別吵我,我等下要找小玄了,小玄找不到我會哭鼻子。”
“哼!你不答應我,我就不給你出去了。”玄卿居然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兒子,居然拿兒子這件事情來威脅她。
“哪有你這樣當爹的?”花漁秧直接給他一個大白眼,算是真真正正地服了他了,光顧着自己的快樂,而忽視了自己孩子的感受。
“我只不過是相信我的孩子,一定不會被人欺負的。”玄卿這種放縱的教育方法來自源他的母親,他的母親總是讓他經歷了,纔會告訴他一些道理,只有自己經歷了,纔會真正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不建議孩子象溫室的小花朵一樣保護着。
“是嗎?剛纔他就是被你的舊情人騙我,我纔會來到這裡的。”花漁秧不要同意他這種方法,萬一兒子出什麼事情了,她也不想活了。
“放心吧,我們的兒子大不了貪玩一些,估計現在沒有誰是他的對手,你懷胎他十月,一直睡在那張石牀,晚晚吸引了世間最純淨的靈氣,加上我趁着你睡覺的時候,傳受我一些功力給他,我從來不會擔心他了。”玄卿頗得意的,付出與收穫成正比,他的兒子聰明也不是偶然,他可是嘔心瀝血啊。
“是嗎?”花漁秧半信半疑,內心的疑惑也打消了一半,是的,自從生了兒子後,她再也不用擔心人身安全問題了,因爲有他兒子替她擋去一切了。
玄卿那雙幽深的眸子裡面閃爍着暖昧的光芒,同時帶着一份狡黠,摟着花漁秧,在她耳邊道:“趁着我們的兒子不在,我們趕緊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吧。”
“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啊?”花漁秧假裝胡塗,這個男人腦子盡是想着這些東西,能不能正經一些啊?難道不那個就會死嗎?
“那個啊!”玄卿朝她擠了擠眼睛,面容鬼馬,一點也不象之前看到他那個嚴肅的樣子。
“不要!”花漁秧一見到他把身子湊過來了,用手推開他,不讓他得逞,看着他眼中的熊熊慾火,她己經明顯感覺到了,自從她懷孕以來,他一直當“和尚”,她爲了寶寶,不讓他碰過她,同時他每一次吻她,木子清都會過來打擾。
她有些可憐他了,大發同情心,乖巧地迎接他的吻,誰知道二人的身體重重一跌,一個束手不措,原來是他們又回到了原來那個時代了。
見到他們二人同時出現,桑韶有些奇怪,因爲當他發現花漁秧被水清幽弄到遠古時代,他也用精神力把花漁秧喚回來。
所以就發生了他們剛剛想親吻了,就被重重跌回原來那個時代的情景。
三人愣愣地看着,玄卿正摟着花漁秧躺在地上要親吻,桑韶站在他們面前,眼睛都看直了。
“啊!”花漁秧第一個反應過來,掩着臉大叫一聲,直往玄卿懷裡鑽,太丟臉了!她跟玄卿躺在大街上面親吻,那姿勢說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娘子,不要理他,他看了,他的眼睛會變成眼紅的。”玄卿一見到桑韶,似乎在宣佈自己的主權一樣,半玩笑道。
“去你的。”花漁秧掙脫掉他的懷抱,站了起來,臉紅透了。
“玄卿,你最好不要那麼囂張,你有什麼了不起啊?真是的!”桑韶一聽到有人罵他會生眼紅病,他一點也沒有羞恥心,居然還罵他生紅眼病,這個男人真夠無賴的。
桑韶的臉鐵青鐵青,非常難看,黑黑的,虧他今天好好打扮了一番,居然被人氣成這樣,心裡肯定是不爽的,玄卿瞧見他這樣卻是舒服得很,嘴角微不可察掠過一抹邪笑。
花漁秧清晰地看到他嘴角的邪笑,粉拳一起,捶了他一個拳頭,嬌嗔道:”相公,你不可以欺負桑韶?之前可是說好的呢。”
桑韶嘴角猛抽,玄卿還在背後說要欺負他,哼哼!真是欺人太甚了,太可惡了,這個混帳的男人,惹怒他了,他可不是一般好惹的。
體內精神力暴發,眼看就要蹦出來了,花漁秧聰明,急急忙忙站起來要阻止這場打鬥,她太清楚了,以玄卿好鬥的性格,到時肯定會不依不休,到時她想去她孃親那裡就要晚了,現在玄卿也在,她也想帶着兒子和相公看看她。
“桑韶,對不起,都是我家相公的錯,他這個人比較嘴賤,不是故意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請原諒他吧,看到我的面子上,不要跟他一般計較,大人有大量。”花漁秧一勁在那裡說好話,沒有辦法,得罪了別人了只能是這樣陪罪了。
玄卿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都沒有出招,他娘子居然道歉了,真是氣死他了。
他堂堂一個上神,做事需要娘子出面子嗎?娘子也真是的,他要好好會一下這個對他娘子有偷窺之心的傢伙才行。
“娘子!”他正想發作,花漁秧笑嘻嘻把臉湊過來,拍拍他的胸膛道,“相公,消消氣,老是發脾氣,人容易生病的,桑韶好歹幫了我那麼多,低調!”
低調?玄卿如果不是看在娘子那雙手摸得他胸膛舒服的份上,他纔不會認輸呢?
娘子的小手真會安慰人,能不能再久一些啊?
因爲花漁秧的和解,兩邊都消了氣下來,花漁秧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們,見到他們真的不鬧了,才放下心來。
“相公,你也去看看你的岳母吧。”花漁秧己經整理好衣裝了,拍拍身上的灰塵,纔想起她的寶貝兒子還沒有回來,怒火開始在眼裡熊熊燃燒了。
“太可惡了,現在都沒有回來,那麼貪玩,要好好打一頓才行。”花漁秧叉着腰,頗有威嚴道。
這時,從牆角偷偷摸摸縮出一個小腦袋,表現得怯怯的,因爲跟孃親捉了一會迷藏,也聽不到孃親呼喚他了,他覺得沒有意思了,同時說給玩具的那個人也不見了,他有些心急了,見不到孃親同樣也會着急的。
“孃親……”聲音怯怯的,聽起來很害怕。
“臭小子,你過來,你剛纔幹了什麼壞事了?你再這樣胡鬧下去,孃親會被你害死了,剛纔那個哄你的人是那個壞阿姨變的,真是貪玩,爲娘要好好教訓一頓你了。”花漁秧一聽兒子在叫她,大喜,但是瞬間板起臉來,對待調皮的小孩子只能是這樣對付了,這些調皮的小孩子不好好管教一下,將來還了得。
“孃親,我知錯了。”小玄見到氣得頭髮要豎起來的孃親,還沒有走過去,就好象感覺到小屁股在疼了,眼睛迅速溢滿了淚光,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走過去,向玄卿求助。
玄卿可沒有隱惻之心,該惡的時候還是要惡的,不然孩子就要無法無天了。
玄卿的教育方式比花漁秧還要嚴格,小時候的他歷練了不知多少,他的母后從來不會心疼的,小玄見到爹爹也不理他,嚎啕大哭了,哭得唏哩嘩啦的,臉都哭花了。
“不準哭!”玄卿大喝一聲,男孩子哭鼻子是最丟臉的。
“只要你跟孃親承認你的錯誤,孃親可以不打你,但是你以後還是這樣的話,孃親可不是罵那麼簡單了。”花漁秧見到兒子哭了,挺心疼的,微微地蹙起眉頭來。
“孃親,小玄知錯了,不應該到處亂跑,不應該聽信壞人的話,下次再惹孃親生氣,我自己打自己的臉蛋。”小玄頭垂得低低的,一副知錯的樣子,見到孃親並沒有打他,他心裡暗喜。
“嗯,下不爲例了。”花漁秧摸摸兒子的頭,畢竟年紀小,調皮是正常的,只是當這次是一個教訓,如果下次呢,水清幽再出奸計,小玄萬一不夠那個老妖婆鬥,她該怎麼辦?
一抹憂愁涌上她的眉宇,水清幽己經是欺負她那麼久了,玄卿居然袖手旁觀,她再一次質疑他對她的感情,真愛會忍心讓她受傷嗎?
玄卿一次又一次放過水清幽,難道不是念在舊情上面嗎?
小玄依偎在花漁秧的懷裡面,明顯感覺到孃親的凝重,仰起頭,擔心地問道:“孃親,你是不是還在生小玄的氣啊?”
花漁秧立即回過神來,有些不悅地看着玄卿,突然不想理他了,這個男人多少次看着她被水清幽欺負也不管,如果是她的相公,爲什麼由着水清幽亂來呢?
玄卿有些莫名奇妙的,無緣無故受到花漁秧的一記白眼,真是傷不起啊,這是幹嘛啊?他做錯了什麼事情了嗎?
他想上前討好花漁秧,但她冷冷地瞪他一眼,瞪得玄卿更是摸不着頭來了。
桑韶見到玄卿受到冷落了,偷偷地笑了,花漁秧越想越生氣,狠狠地瞪一眼玄卿,獨自走了,今天心情不爽,想着就委屈,她打算不要玄卿去她孃親那裡了。
這種不關心她的男人,她不想理。
“娘子,等等我。”玄卿莫明奇妙,剛纔還好好的,現在居然這樣,女人啊,真是善變啊,一會是風,一會是雨,變來變去的。
花漁秧真接給他一個大背影,桑韶得意地從玄卿身邊走去,大搖大擺的,花漁秧真有個性!他欣賞,桑韶暗暗豎起大姆指。
“娘子,你爲什麼要生我的氣啊?”玄卿對着花漁秧的後背狂吼,只是花漁秧拉着小玄的手瞟都不瞟他一眼,任他喊破了嗓子。
“你不要跟我來了,你根本不當我是娘子!”花漁秧只是扔了這樣一句話就走了,後面的意思要讓他好好想了,不要事事都要她說清楚。
“娘子!”玄卿眼睜睜地看着花漁秧上馬車,桑韶得意地偷笑,小玄看着可憐巴巴的爹爹,扯了扯花漁秧的衣服,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