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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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和我對視一眼,大笑着向老先生立正敬禮,“是!遵命!”

難得和陽有這樣的默契,我快樂地伸出手掌,“Yes!Givemefive!”

大方地伸出手和我互相擊掌,老先生開心地看着肖陽,“小五也快些找個好女孩吧,老頭子希望活着的時候呀能抱抱你和小三的小娃娃。”

“老師……您可別說這樣的話,您時時行善積德,絕對可以超過一百歲。你知道我啦,定不下來咯。”肖陽搖頭晃腦地推辭。

“當初若是沒有您仗義出手,我和三哥也沒今天,所有老師一定要長命百歲,否則好人不長命太讓人沮喪啦。”

我好奇地看着肖陽,不知道他和老先生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

肖陽看見我迷惑的樣子,淡然一笑,“你還不知道吧?當初我媽媽懷着我們,被幾個流氓圍堵搶劫,是老師仗義出手,媽媽纔可以安然無恙,而後我和三哥都是在老師的國醫館裡出生,老師在我們三歲時就開始教我們防身的功夫和國學,所以老師既是我和哥的救命恩人,也是啓蒙老師。”

“你肯定不敢相信,三哥雖然在國外長大,可是他的書法在美國華人界和商界小有名氣呢,當然啦,都是老師的功勞哦。”

老先生笑着擺手,“算啦,你是故意拉遠話題的,再說了,小三的成績源自勤奮,和我沒關係,不然的話你和小三一起在我這學的書法,怎麼是另一個水平?”

“陽,你什麼水平?”我忍不住問。

肖陽俯在我耳邊輕聲道,“在老師家的貓貓身上畫老虎紋的水平。”

最幸運的就是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和你相遇,相知……

媽媽和肖傾談的時間並不算久,但是對我而言那是漫長的一世紀,不安彷徨忐忑,心頭小鹿亂撞不得安生。

此刻特別渴望自己做個如水一般的人,遇見悲傷就是悲傷的形狀,遇見幸福就是幸福的模樣。就算流淌過再多地方,經過再多跌跌撞撞,我依舊是水,心中明淨澄澈,安然無波。

無怪乎人們說“無欲則剛”,我因爲有了想和肖長相廝守的念頭,因爲有了守住眼前幸福的想法,所以慾望有了,繼而惶惶然就有了。

老先生的眼裡是寬容和懂得,笑着拍拍我的手背,“丫頭啊,幸福可不見得是你爭或煩就會來的,人是因爲放下在會寬心,當你放下了,你會意外地發現,該是你的什麼都沒缺。”

“至於放下什麼,怎麼放下,大多數人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去感悟,也有的人到往生一刻仍然癡迷。凡人即煩人,三千煩惱絲放下放不下決定了你此生能否豁達幸福哦。”

是的,我心裡有說不出的煩惱,講不清道不明。迷惘地看着老先生,他的話溫暖平實,好像一盞明燈點在你的前方,雖然我尚未懂得放下,但是心裡因爲老師的話多了一絲寧靜,這一刻的寧靜讓我的四肢百骸漸漸明澈起來。

瞬間感覺自己平和了許多,“謝謝老師,我會記下好好琢磨的。”

看看和老師一起衝我頷首微笑的肖陽,我笑笑起身,“你晚上在公司吃餃子的話,我去給你用保溫盒裝好,料包放在盒蓋夾層,吃的時候拿出來蘸就是。”

“謝謝。”肖陽笑着道謝,忽然我發現了他和肖的區別,肖的酒窩在右邊,而他的酒窩在左邊。

放下心中執念有時真的是一息之間的事,我決定像老師說的那樣,嘗試放下心裡的牽掛,結果雖然沒放下,但起碼不煩心了。

把給肖陽和張伯打包的餃子仔細裝好,陽的那份遞給他時,這個大男人開心得好像孩子一樣頻頻道謝,“保溫盒有USB接口,線在裡面了,吃的時候插電加熱十五分鐘就可以了,記住哦。”怕他吃冷餃子對身體沒好處,我嘮嘮叨叨地叮囑着。

“小可愛,加油哦,做得不錯。”老先生指着自己的心臟爲我打氣。

“謝謝老師。”我深吸一口氣甜笑,“好有效……”

“什麼事笑得那麼開心啊?”肖和媽媽從書房走出來,我的笑容全落在肖的眼裡。

“不告訴你,這是秘密。”我俏皮地衝肖吐舌頭。

“我告訴你!”肖陽起身笑道。

“什麼?”我怒目相對。

“好。”肖倒是很爽快。

肖陽煞有介事地做出想說的樣子,然後忽然到,“我剛收了穆穆送的餃子,不好意思這麼快出賣她,老師教我們知恩圖報,你再等一段時間吧。”

“什麼?”“壞蛋。”“我可沒有這麼滑頭的學生。”肖陽話音一落,引來大家的非議。

“哇,慘了,說了要被海扁的話。”陽聳肩攤手。

歡笑聲中家庭聚會終於結束,老先生由肖陽送回酒店,我則和肖去安老院探望張伯。

揮手和老先生及肖陽道別,肖在幫我打開車門後轉身抱住了我,自從書房出來,肖的臉色一直淡然,看不出是喜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穆穆……我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肖的氣息在我耳際噴發。

奇怪地退後一步離開肖溫暖的懷抱,我奇怪地看着他,“怎麼啦,從剛纔到現在,怪怪的。”

肖向前一步,再次把我圈在他的懷裡,下巴抵着我的頭頂,“穆,我和伯母約了月底雙方家長見面,咱們一定會幸福的。”

奇怪地仰頭看肖,“你和我老媽嘀嘀咕咕半個小時,就決定這麼個問題?”

“哦,還數了數你的缺點,一不小心就數了半個小時。”肖發現了我的小小不安,促狹地笑了起來。

“什麼呀……我有那麼多缺點嗎?要數半個小時?”我有點不甘心,不過歷數我的缺點,確實有點像我老媽的作風。

懊惱地伸出五根手指,“我就是愛迷糊,愛走神,愛發呆,沒有方向感,老不認路,人事上不那麼靈活,說話太直接容易傷到人自己還不知道,還有……還有……”我結結巴巴地發現自己的缺點還真不少。

“還有,還有什麼?”肖微笑着握住我伸出的手,“還有缺點多到五根手指數不完。”

臉唰一下變得通紅,我囁嚅,“那怎麼辦……還見家長不?”

伸手刮我的鼻子,肖一臉哀怨地說,“見吧……唉……那怎麼辦呢,總不能讓這麼多缺點的小丫頭去禍害別人吧?本着人道主義精神,三爺我就把你收了吧……”說完肖忍不住朗聲大笑。

“噫!你怎麼會說這些話的……”我被肖逗得很有耍賴的衝動。

“我呀”肖邊說邊笑,“我自從認識你以後,就開始變得沒那麼完美了,原來缺點這東西會傳染。”

終於忍不住錘了肖結實的胸膛一拳,“壞蛋!”

肖眼明手快地握住了我的拳頭,“這麼小的粉拳還打人?缺點再加一條,暴力。”

“你……”我頓時無語,貌似我確實錘肖不止一回了。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肖底頭輕啄我的雙脣,“罰你。”看我囧紅雙頰四下張望有沒被熟悉我的阿姨叔叔看見,肖快速抱起了我,把我放在了座位上,“走啦,這裡有你爸爸媽媽的眼線。”

把我抱上車,自己回駕駛座,倒車走人,肖的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看得我半天合不攏嘴。

“丫頭,要用浴缸接口水嗎?”

“不用。”我回答的異常實誠,趕緊把嘴閉上,忽然發現自己又多了一個缺點,看見帥哥會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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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得不到越想得到,這就是我這樣男人的感覺。輕易得到的,沒有任何趣味,那些爲了擡高身價虛僞清高的,合意時順水推舟地裝傻玩一玩,不合意時有了可以視而不見的藉口那更好。

不到我不認老,最近會忽然厭倦女人堆中脂粉的味道,想念那淡淡的百合香,這種情形在過去是不可能出現在我的字典裡的。

正在想很久沒有聯繫她了,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燕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個女人大概喝醉了,說要找我。

來到海珠廣場附近的某間酒吧時,燕蘭已經半醉,趴在吧檯上,任由隔壁一個男人上下其手。

我沒有立刻過去,反正燕蘭沒看見我的到來,聽着這女人的挑逗,感覺她隔壁男人的氣息越來越急促,我微微笑了起來,沒出我的意料。

這個女人虛榮而沒安全感,讓她放心的只有利益和金錢,反正我都幫她隱瞞了過去,現在就隨她去吧,這種場面她應該是很習慣也完全可以控制的。

只是同情那個和她同居的男人,那個肖平的同學,對燕蘭是用了心的,不過無所謂啦,**誰分得出對錯?

肖平,很久沒和他打高爾夫了,其實我不想見他,過去的欣賞因爲她,淡了。這讓我不得不承認,我妒忌他。

那朵小百合,那個乾淨秀雅的小女人,現在是他的女人了吧?她和我說話時的防範與她看見肖平時的眼神差別太大了。

我痛恨她這樣的分別,很想對她咆哮我的不滿,但我沒這麼做,反正她不會上心,何必呢?

和燕蘭一起坐在吧檯旁的男人幾乎不受控制,手已經伸進了燕蘭的上衣裡面好一會了,但看起來燕蘭沒有拒絕的意思,既然如此,她爲什麼打電話給我呢,真是無聊。

我走到酒吧外給燕蘭打了個電話,問她找我什麼事,結果她竟然問我有沒有興趣開房,真是瘋女人。

笑着告訴她,她隔壁那個男人應該願意幫她開房,她才驚訝地發現我看見了她的行爲。

這個瘋子大笑着說要不一起玩,我冷哼着掛了電話,轉身離開。

電話響起,是燕蘭復撥過來的,我掛了,她再打,我再掛。

終於按捺不住煩躁,我接聽了她的電話,她顯然已經和那男人開好了房間,電話那頭全是撩人的曖昧喘息。

燕蘭在喘息中只說了一句話,她說完,我的心就亂了,我倆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掛斷電話,聽着電話那端的激情,我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來到我開的夜場,弟兄見我心情不好,很意會地安排了人給我,但這一晚,我胸口的鬱悶始終發泄不完。

那個瘋女人的提議,確實能爲我達成所願,但是,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加拿大那邊,前妻和人結婚了,請我過去觀禮,兒子會做花童,可是,爲什麼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