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李閣老,吳三桂現在走到哪兒了?”林小風站在幹清宮的窗前,語氣淡然地問道,目光穿過精緻的窗櫺,凝視着外面灰濛濛的天空,彷彿能穿透雲層,看到遠方的戰場。

“回陛下,流寇圍城之前,吳三桂已經從山海關出發了,按每日行進百餘里的速度,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撫寧一帶。”李邦華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卻依舊堅定。

林小風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嗯,這速度,倒是在我意料之中。”他轉過身,走到龍椅旁,手指輕輕劃過雕龍刻鳳的扶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接着又問:“吳三桂爲什麼走得這麼慢呢?”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

旁邊有人迴應道:“他啊,是個政治投機份子,走得慢才符合他的性格呢!”說話的人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

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三月五日那天,加封吳三桂爲平西伯,命令他火速領兵進京護衛京師。那時的情景彷彿還在眼前,吳三桂跪在地上,接受封賞,臉上帶着難以捉摸的表情。三月十六日,吳三桂率軍到了山海關,還上書說需要五天時間來安置百姓,之後才能率軍西進。到了二十二日,他的軍隊纔到玉田,結果就聽到了京師陷落、林小風自縊的消息。

如果說在到達山海關之前,他是因爲擔心隨行的百姓被八旗兵屠殺,所以親自率領精銳部隊殿後,這個藉口還能說得通。畢竟他手下多是遼人,和八旗兵長期作戰,積怨已深。如果不顧遼民的生死,部下可能會發動兵變。但是,入關之後,他本可以親自率領精銳部隊,迅速前往京師勤王。然而,吳三桂卻故意拖延時間,讓各路兵馬先去和李自成打一仗,然後自己再坐享其成。這樣既能保全實力不受損失,又能和各路總兵一起分享“勤王”的功勞。或者,他也在等李自成攻陷京師後,再見風使舵!

無論他心裡怎麼想的,目的只有一個:保存實力!對他來說,明朝廷、順軍、八旗兵這三方勢力中,誰能讓他保存實力,他就選誰。所以他並不急於勤王,即使他的父親吳襄被困在京師,他也沒有加速行軍的意思。這個狗賊,真夠狠的!

吳三桂行軍遲緩,還有另一個原因……己巳之變時,袁崇煥迅速前往京師卻迅速戰死,這讓關寧軍的軍心都寒了。林小風本來就沒什麼智謀,袁崇煥雖然該死,但那時候並不是他死的時候!想到這裡,林小風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不過林小風並不擔心吳三桂不來勤王,只要守住京師、保全性命,吳三桂早晚都會來的。他雖然控制着關寧軍,但關寧軍和建奴有着世仇,如果想要投降,必須找個藉口才行。否則就會名不正言不順,成爲不義之師。

想當年吳三桂投降的時候,還喊着口號:“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爲?”現在他一家老小都在京師安好無損,所以沒有投降的藉口了。

林小風神色平靜地說:“吳三桂一時之間是指望不上了,蔣太微那裡只有一萬多人,如果貿然進京的話,肯定會全軍覆沒的。”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無奈,但更多的是堅定。

“這可是京師啊!還得靠我們自己來守!”他的目光掃過殿內衆人,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堅毅和決心。

李邦華雙眼通紅,情緒低落地點了點頭:“陛下,臣等無能,讓陛下受驚了!”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哽咽,顯然是因爲連日的勞累和焦慮所致。

“無妨,李閣老你的身體還能支撐得住嗎?”林小風關切地問道,他知道李邦華已經七十多歲了,之前因爲身體原因被調到都察院工作。和六部相比起來,都察院的工作還算輕鬆一些。但現在李邦華擔任內閣首輔併兼任兵部的事務,工作量巨大無比。

李邦華努力地挺直了自己佝僂的背脊,正色道:“陛下請放心!臣還能支撐得住!”他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堅定和力量。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朕就爲你安排一頂轎子吧!你可以乘坐轎子出入皇城。”林小風說着,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

李邦華聞言一愣,急忙說道:“陛下萬萬不可啊!”他深知在這個危急時刻,每一分資源都應該用在刀刃上。

“有什麼不可的?朕說的話就是旨意!”林小風的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臣……跪謝皇恩!”李邦華想要跪下行禮,卻被林小風示意站在一旁的郭天陽攙扶了起來。他的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仰之情。

“李閣老不用客氣啦!朕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現在手頭上有多少銀子啊?”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輕鬆和隨意,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李邦華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只好老實地回答:“現銀不多了,不過家裡還有一些產業。”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尷尬和無奈。

“郭天陽啊!你去內帑取十萬兩銀子給李閣老吧!”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豪爽和慷慨。他知道在這個危急時刻,金錢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心和士氣。

“陛下這是……?”李邦華一時之間有些懵懂不解其意。就京師目前的狀況來看,有錢也沒地方花啊!雖然他手頭緊,但也並不缺錢花。因爲現在權力比金錢更重要!只要他想要錢,頃刻之間就可以斂財十數萬甚至數十萬兩銀子呢!

“大明王朝有不貪的官員嗎?沒有啊!只有貪多貪少的區別而已!”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諷刺和無奈。他知道在這個腐敗的朝代裡,想要找到一個不貪的官員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他們爲什麼要貪呢?”李邦華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疑惑和不解。

“有的人是因爲吃不飽飯纔不得不貪的啊!”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沉重和感慨。他知道在這個動盪的年代裡,百姓們的生活異常艱辛。

“你不缺錢並不代表你手下的人也不缺錢花啊!你把這些錢分給他們一些吧!這樣既可以收買人心又可以拉攏關係結黨營私何樂而不爲呢?”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直白和坦誠。他知道在這個亂世之中,想要穩定人心和士氣就必須要有一些實際的手段。

聽到“拉幫結派”這四個字時,李邦華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皇上說的話真是太直白了啊!比他自己說的話還要直白呢!不過他也明白皇上的用意和苦心。在這個危急時刻,必須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共同抵禦外敵的入侵。

“臣惶恐不安啊!臣不敢這樣做啊!”李邦華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惶恐和不安。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疏忽。

“別推辭了!沒事的話就早點回去統計一下陣亡將士的名單吧!朕打算把他們的名字印在林小風十七年的頭版頭條上呢!”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莊重和肅穆。他知道這些陣亡的將士們是國家的脊樑和民族的驕傲,他們的名字應該被永遠銘記在歷史的長河中。

“臣遵旨!”李邦華老淚縱橫地跪在地上謝恩之後,便哭着離開了皇宮。皇上給了他太多的榮譽和恩寵,他這一生都難以報答啊!如果有來生的話,他一定要再次爲林小風效命疆場、馬革裹屍還啊!

看着李邦華離去的背影,林小風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知道這個老人已經爲國家和民族付出了太多太多,而現在正是他最需要支持和幫助的時候。

“等一下……”林小風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來。他急忙叫住了即將離去的李邦華。

“陛下,臣在這裡呢!”李邦華急忙轉身迴應道。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急切和期待。

“京師的金瘡藥還夠用嗎?”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關切和憂慮。他知道在這個戰亂紛飛的年代裡,金瘡藥是救治傷員的重要物資之一。

“目前還夠用,但是隨着傷員數量的不斷增加,應該很快就會不夠用了。”李邦華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奈和焦慮。他知道一旦金瘡藥用盡,那麼將會有更多的傷員因爲無法得到及時的救治而失去生命。

聽到這句話後,林小風在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古代的醫學真是太落後了啊!連風寒都能致命呢!士兵們如果受了輕傷的話,致死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呢!即使是在有金瘡藥可用的情況下也是如此啊!如果沒有金瘡藥的話,那致死率就更高了啊!

“朕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雖然效果不如金瘡藥那麼好,但是總比沒有強啊!”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堅定和決心。他知道在這個危急時刻,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救治傷員,保護國家的未來和希望。

“請陛下賜教啊!”李邦華激動地說道。凡是能夠救命的東西他都需要啊!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異常珍貴。

“你可以用菸葉來試試看啊!把菸葉焚燒之後的菸灰可以用來止血消腫呢!你先安排人去城裡採購一些菸葉回來吧!等採購得差不多了再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吧!”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期待和希望。他知道這個辦法雖然簡單,但卻有可能挽救無數傷員的生命。

“臣明白了!臣告退了啊!”李邦華欣喜欲狂地離開了幹清宮,前往內閣去安排事務去了。他的心中充滿了對

當今京師的總體兵力,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巒,巍峨而沉重,大約有着十二萬五千人之衆。他們在這座古老而莊嚴的城市中,構築起一道道堅不可摧的防線,守護着這片土地的安寧與尊嚴。

兵部招募的七萬八千名民兵,宛如一羣未經雕琢的璞玉,雖然還未完全綻放光芒,但已配備了鋒利的兵刃,猶如初露鋒芒的寶劍。然而,遺憾的是,他們的鎧甲尚未齊全,這如同戰士未披戰袍,使得他們只能勉強守住城牆,無法承擔更多的戰鬥任務。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卻也夾雜着一絲無奈與遺憾。

京師的三大營,兵力有二萬九千餘人,姑且算作三萬人。這是一支歷經風霜的老兵隊伍,其中老弱病殘應有盡有,宛如一棵棵歷經風雨的老樹,雖然枝幹斑駁,但根深葉茂。守城的時候他們或許能拼盡全力,如同老樹在風雨中堅守陣地,但一旦到了野外作戰,他們的戰鬥力就顯得有些不足了,如同老樹在烈日下顯得力不從心。

五城兵馬司與巡捕營加在一起,有五千多人,他們負責維護京師的治安,宛如城市的守護者,時刻警惕着每一個可能的威脅。他們的戰鬥力,比起三大營的那些老弱病殘要強一些,如同年輕的守衛比老樹更加堅韌。但和錦衣衛、東廠相比,還是稍遜一籌,如同普通的守衛與精英的戰士之間的差距。

錦衣衛有兩千人,東廠有一千人。他們雖然名聲在外,如同夜空中的明星,但實際上遠遠不如大明邊軍的戰鬥力,如同星辰與烈日的差距。不過,他們也具備一定的馬上步下的作戰能力,如同明星雖不及烈日,卻也能照亮一方天地。

還有定西伯唐勝宇的七千兵馬,雖然在居庸關吃了敗仗,如同曾經的勇士在戰場上跌倒,但我認爲他們的戰鬥力還是比錦衣衛要強的。他們如同經過磨礪的寶劍,雖然曾受挫折,但鋒芒依舊。

最後就是我那精銳中的精銳——勇衛營了,現有兩千人,他們的戰鬥力與大明邊軍不相上下,如同兩把鋒利的寶劍交相輝映。即使數量相等也不會落下風,如同兩位勢均力敵的戰士在戰場上對決。

此外,我還有三百多名死士。他們以前都是兇惡之徒,不畏生死,如同地獄中的惡鬼,只求一戰。昨夜偷襲流賊的大營,雖然傷亡了一百多人,但也殺敵六百!他們的戰績如同烈火中的鳳凰,雖然歷經磨難,但依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哦,對了,我在駱文彬的營地裡,還安排了幾名夜不收作爲明哨。昨夜駱文彬的糧草,就是他們燒燬的。因爲沒有暗哨,所以我也無法與他們聯繫,只能隨機應變。這如同暗夜中的棋子,雖然無法直接掌控,但卻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奇效。

林小風說完,祝鳳翽默默記在心裡,他的眼神中閃爍着深思的光芒,如同一位智者在審視着棋盤上的每一步棋。

祝鳳翽點頭後,林小風繼續說道:“爲了防止你夜襲,我將派遣四千士兵巡夜。其中一千人藏在城西南的密林中,如同一羣潛伏的獵豹;一千人藏在城東南的廢墟里,如同一羣隱匿的毒蛇;一千人藏在城東北的屋檐下,如同一羣守望的貓頭鷹;還有一千人藏在城西北的暗巷中,如同一羣待發的箭矢。”

“夜襲出兵,無非兩條路,一是從城門出,如同猛虎下山;二是用繩索降地,如同靈猴攀枝。”

“無論你如何出兵,只要被我的人發現,他們必死無疑!”林小風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與冷酷,如同一位無情的判官。

“除非.你放棄夜襲!”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挑釁與期待。

“我不會放棄夜襲!”祝鳳翽搖頭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如同一位不屈的戰士。

思索片刻後,他說:“陛下,你的策略我都明白了,但這樣對你似乎不太公平。”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猶豫與關懷。

“沒關係,李闖賊被夜襲嚇破了膽,一定會加強防備。”林小風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從容,如同一位胸有成竹的將領。

祝鳳翽點頭說道:“我將派遣兩撥人進行夜襲,第一撥派遣一百多名死士,他們身穿雙層甲冑,如同身披重甲的勇士,全部攜帶手雷,不帶兵刃!”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決絕與冷酷。

林小風聞言愕然,只帶手雷而不帶兵刃,這算什麼夜襲?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然後呢?”林小風不禁問道,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與期待。

“第二撥也只帶手雷,不帶兵刃。”祝鳳翽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第一撥在前,第二撥在後,午夜時分從德勝門旁的繩索降下出城,出城後尋找流賊巡夜者的蹤跡。”他的計劃如同一張精密的網,每一步都充滿了算計與智慧。

林小風瞬間明白了祝鳳翽的意圖。他原本就沒有偷襲李自成大營的打算,而是想要襲擊流賊的巡夜者。這如同一場精心策劃的狩獵,只待獵物入網。

祝鳳翽繼續說道:“第一撥死士先派幾人探清流賊的佈防情況,然後故意暴露自己,如同誘餌一般吸引獵物的注意。等流賊追擊時,就點燃手雷扔向他們的人羣。”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冷酷與決絕,“扔完手雷就返回,第二撥死士負責接應。如果對方追擊,就用手雷阻止他們。如果不追擊,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全部返回京師,如同狡猾的狐狸撤回洞穴;二是讓第二撥再次進行襲擊,如同勇敢的獵人再次出擊。”

“運氣好的話能傷敵數百人,即使運氣不佳也能傷近百人!”祝鳳翽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與自信。

“妙,實在是妙!”林小風讚歎道,他的眼神中閃爍着讚賞的光芒,“雖然殺敵不多,但能夠挫傷敵人的士氣。士氣此消彼長,對明軍來說是有利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智慧與遠見。 Wшw¤ttκá n¤CΟ

“今夜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我們再來商量一下明日如何守城!”林小風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決絕與堅定。

守城?祝鳳翽失去了從容的神態,皺眉沉思起來。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與不安,如同一位面臨困境的將領。

今日流賊攻城的人數並不多,合計只有三萬人。然而,爲了早日攻取京師,明日攻城的人數一定會更多。這如同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讓人無法安寧。

不妙的是流賊已經見識過了震天滅地雷的威力,下次攻城前一定會尋找破解的方法。這如同一個致命的弱點被敵人發現,讓人無法安心。

其實破解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用溼布捂住口鼻即可。或者增加溼布的厚度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這如同一個簡單的謎題被解開,讓人無法再保持神秘。

只要不聞到辣椒麪的味道就不會咳嗽,不咳嗽就不會失去戰鬥力!祝鳳翽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嘆息,這如同一個無法改變的命運讓人無法抗拒。

過了許久,祝鳳翽嚴肅地說道:“陛下,我認爲今夜應該派人出城!”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決絕與堅定,如同一位面臨困境的將領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釣魚臺,順軍中軍的大帳內!

首日攻城不利,傷亡慘重,軍中的士氣十分低落。如同一片荒蕪的戰場,只剩下疲憊與絕望。

駱文彬沉默片刻後說道:“此次攻城,民夫傷亡四千餘人,將士傷亡近三千人,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了!”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沉痛與無奈,如同一位失去親人的父親在訴說着悲傷。

“因爲準備不足導致攻城不利,損失慘重,請皇上和宗敏將軍治我的罪。”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決絕與堅定,如同一位勇於承擔責任的將領。

景常浩見駱文彬主動認罪,心中稍安。有人背鍋就行了!他眯着眼睛說道:“芳亮將軍,此事也不全怪你。明軍的火器太過狠毒,換任何人來也難以佔據優勢。”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冷漠與推卸責任的味道。

見景常浩沒有責備的意思,程鳴和與南宮尚樸也開始爲駱文彬說好話。這兩個人最擅長見風使舵了!他們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虛僞與奉承的味道。

“是啊,芳亮將軍的攻城方法沒有問題,只是明軍的新式火器太過犀利,才導致攻城不利的。”他們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無奈與嘆息的味道。

駱文彬白了程鳴和一眼。這小子說的都是廢話。如何攻城不是駱文彬一個人能決定的,而是衆將商議後由李自成拍板決定的。他的心中充滿了不滿與無奈的味道。

“芳亮將軍不要自責了,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明日攻城一定能一雪前恥!”南宮尚樸補充道,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鼓勵與期待的味道。

“咳咳咳!”謀士李巖坐在營帳的一角,咳嗽不止。他的身體如同一片枯黃的樹葉在秋風中搖曳着。

李自成見狀關切地問道:“李先生身體沒事吧?”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關懷與擔憂的味道。

“咳咳!多謝皇上關心,臣的身體沒事。”李巖又咳了幾聲繼續說道,“來之前,我已經從將士們口中瞭解了今日戰場的情況!”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堅定與決絕的味道。

自從北伐的號角在那片古老而遼闊的土地上吹響,李自成的心中便無時無刻不在幻想着自己已經攻克了北京城!那幻想中的場景如此生動,城門大開,百官匍匐,萬民夾道歡迎,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期待。他想象着自己坐在皇極殿內那把象徵着無上權力的龍椅上,手指輕輕一揮,便指點着江山社稷,那份榮耀與權力,讓他心潮澎湃。

然而此刻,北京城就真切地展現在他的眼前,高聳的城牆如同巨人般屹立,在晨光中投下長長的影子,火炮閃着寒光,彷彿在訴說着堅守的決心。英勇的軍民在城內嚴陣以待,將他拒之門外。他近在咫尺,卻如同隔着天涯,心中的煎熬如同烈火烹油,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這份煎熬讓他焦躁不安,搔首撓耳,眼神中閃爍着不安與渴望。這時,李巖,這位智謀深沉的謀士,緩緩走上前來,他的面容沉穩,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李自成急忙問道:“先生,請詳細說說你的計策!”

“首策爲詐降之計,”李巖緩緩道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明日攻城前,我們派遣千餘名民夫披上明軍的甲冑前去詐降。如果明軍射殺他們,我們就可以藉此機會告訴那些已經投降我們的明軍,是明朝廷欺騙了他們,從而動搖他們的軍心。”

“如果明軍接納了他們,”李巖繼續說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就可以讓他們在城中製造混亂,裡應外合,即使有真心投降的人,對我們的大軍也無損。”

李自成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這個計策表示贊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次策爲勸降!”李巖又說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勸何人?”李自成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吳三桂!”李巖斬釘截鐵地回答,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中軍大帳內迴盪。

“吳三桂?”李自成聞言,中軍大帳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解。

南宮尚樸皺眉反駁道:“吳三桂麾下有關寧軍五萬,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他會投降?不可能,絕不可能!”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相信。

李巖卻淡然一笑,他的笑容中充滿了自信與從容,他問道:“請問左輔大人,吳三桂何時到達山海關的?”

“我聽說他五日前就已經到了山海關!”南宮尚樸思索着回答,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山海關距離北京不過六百餘里,”李巖分析道,他的聲音冷靜而有力,“林小風二年時,袁崇煥從山海關出發到薊州,用了四天時間,這已經算慢了。而吳三桂五天了還在撫寧附近徘徊,這難道不奇怪嗎?”

“這是什麼意思?”南宮尚樸不解地問,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

“這意味着他在觀望!”李巖解釋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肯定,“如果吳三桂想來,他早就到了。他在觀望,想觀看明朝廷和我們之間的生死之戰。如果我們久攻不下,他一定會在我們疲憊的時候進京勤王;如果我們攻克了北京,他一定會投降。”

“但是,”李巖話鋒一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他投降我們是還是投降建奴,那就要看皇上的誠意了!”

中軍大帳內再次陷入了寂靜,只有燭火在微微搖曳,映照出衆人各異的神色。

片刻後,景常浩開口說道:“皇上,現在最緊迫的任務是攻克北京城,勸降吳三桂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作爲李自成從陝西帶出的嫡系將領,他並不希望這個話題繼續延續下去。他現在被封爲汝侯,兼任左都督的職務,而吳三桂被封爲平西伯,如果他投降了順軍,李自成至少也要賜給他侯爵的爵位。這樣一來,吳三桂就和他平起平坐了!一個降將,有什麼資格和他平起平坐呢?所以景常浩決定暫時避開這個話題,等到攻入北京後再議。

李自成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轉而問道:“明日攻城,各位有沒有什麼好的計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衆人默契地將目光投向了駱文彬,這位年輕的將領頓時感到壓力山大。他頂着衆人的目光說道:“明日攻城我們仍然使用放崩法,不過我還有兩手準備。”他的聲音雖然有些緊張,但卻充滿了決心。

“我詢問了攻城士兵得知,明軍從城上扔下來的東西爆炸後煙霧很刺鼻。所以明日攻城前,我讓所有人準備一塊厚布,沾水後捂住口鼻,或許會有效。”他的眼神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另一手準備是針對明軍扔下來的小萬人敵這種火器。它燃燒得很劇烈,極難撲滅。所以我想讓民夫們頂着沾水的棉被去撬磚。棉被沾水後既無法點燃又可以抵禦火器的射擊,一舉兩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李自成不可思議地望着駱文彬,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讚賞,忍不住問道:“這些法子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回皇上,”駱文彬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恭敬,“不是!這是李先生的想法,只是借我的口說出來而已。”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對李巖的敬佩。

“軍師?”李自成望向程鳴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程鳴和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計策,只能點頭說道:“皇上,我認爲這個方法可行。”他的聲音雖然有些無奈,但卻充滿了堅定。

“好!”見沒有人反對,李自成拍板決定,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果決,“希堯(桑東序),爲了防止山海關和天津的明軍突襲我們,你帶着你的人馬去通州一帶駐紮。”他的眼神中閃爍着深邃的光芒,爲了穩妥起見,他仍然決定分兵駐紮。否則一旦被明軍突襲,後果將不堪設想。

“芳亮,你明日先派一千民夫去詐降,”李自成繼續部署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然後帶着你麾下的所有士兵去攻打西便門和廣安門!”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冷厲的光芒。

“宗敏,你帶三萬民夫和兩萬步卒去攻打阜成門和西直門!”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

“其餘的將領們負責圍城佯攻,不得有誤!”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中軍大帳內迴盪。

“遵命!”衆人齊聲迴應道,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

李自成站起身來,他的身影高大而威嚴,表情嚴肅地繼續說道:“自北伐以來,我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如今好不容易圍了北京城,你們更要奮勇殺敵!明軍的勤王大軍中,吳三桂在東邊,蔣太微在南邊,他們都在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激昂與鼓舞。

“我們稍有不慎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李自成語氣沉重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着憂慮與決心,“只有儘快攻克北京城,我們才能在中原站穩腳跟!才能順應民心天意成就霸業!”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與豪情。

“所以這一戰我們必須速戰速決!”李自成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震撼着每一個人的心靈,“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齊聲叩首響應,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敬仰與忠誠。

李自成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着滿意與讚賞,然後吩咐道:“爲了防止明軍夜襲芳亮你要辛苦一些安排人巡夜!也算是你戴罪立功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期待。

“臣遵旨!”芳亮恭敬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與決心。

當夜,三百餘名死士從西便門旁的城牆上順着繩子降至地面,他們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在夜色中悄然無聲。護城河內,順軍用於渡河的長木早已被拖進城內,有的被做成滾木,有的則被劈成柴火點燃,火光映照着他們堅毅的臉龐。城牆上被撬下的磚頭已經用新磚補齊,而牆邊流賊的屍體也已經被拖至護城河外與木頭堆在一起焚燒了許久,煙霧繚繞中,他們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這些屍體必須及時處理,否則將會引發瘟疫,給大軍帶來更大的困擾。至於遠處的屍體,明軍則不顧,順軍更不會去管,他們只知道,勝利就在眼前。

與此同時,天尚未亮,賣報的小兒郎已經起身立於大街上,他的聲音清脆而響亮:“賣報賣報!林小風十七年第二期出版了!重大消息!昨日流賊攻城,我軍大獲全勝!以傷亡七百人的代價,打死打傷七千流賊!陛下欲於天壇旁建忠烈祠,將所有戰死者之名刻於其中,供萬民敬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自豪。

有了上次買報的經驗,此次老百姓們未再多問,紛紛掏錢欲買報紙。朝廷募兵之後,現在家家戶戶都有餘錢,拿出兩個銅板買報紙更是不在話下。他們想知道更多的戰況,想知道那些英勇的將士們是如何守衛這座城市的。

“小孩,報紙沒漲價吧?”一位買報人問道,他的眼神中閃爍着期待與好奇。

“沒漲!不要錢!”小孩童拿着報紙走到買報人面前,

在京城之地,阜成門大街之上,一派肅穆,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一片清冷的光輝。一位國子監的學士,身着整潔的儒衫,頭戴高帽,站立於高處,聲音洪亮地誦讀着:“赤子之心如日月般光明,英雄之膽識映照山河!林小風於十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記:流寇圍城,逼近京城,大明守軍奮不顧身,英勇殺敵!然而無情的流箭,讓二百五十九位壯士,長眠於此!(包括夜襲敵營的勇士及重傷不治之士)他們不僅是父母的兒子,妻子的丈夫,子女的父親,更是大明的子民,京城的英雄!他們的名字是:曾高明、李三狗、趙國柱、關飛白……”學士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街道上,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沉甸甸的情感。

名單密密麻麻,佈滿了紙張,紙張顏色暗黃,字跡漆黑,如同歷史的烙印,觀者讀之,心情無比沉重。前門大街,原本熱鬧非凡,商賈雲集,此刻卻寂靜無聲,只有風偶爾吹過,捲起幾片落葉。衆人駐足,凝神傾聽,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悲痛與憤怒。

“……雷大、董自明、李修遠!”學士繼續誦讀,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流寇掠奪我們的錢財,燒燬我們的房屋,殺害我們的親人,踐踏我們的生存權利!這些保護我們的英雄,已經長眠於此,我們除了埋葬他們,還能做什麼呢?”說完,他語氣沉重,令人心痛,彷彿連空氣都爲之凝固。

人羣中,突然有人高呼:“殺死流寇,保衛家園!”這一呼聲如炸雷般響起,阜成門大街瞬間沸騰。起初,只有幾個人站立呼喊,但很快聲浪迭起,如同潮水般洶涌澎湃。京城百姓對流寇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他們揮拳振臂,眼中閃爍着仇恨的火焰,紛紛走向各城門。“殺死流寇,保衛家園!”呼聲此起彼伏,頃刻間傳遍了整個京城,連天空中的雲朵似乎都被這股不屈的意志所震撼。

城頭之上,守城的軍民也被百姓的激憤情緒所感染。他們紛紛揮動手中的兵器,向城外集結的流寇發出憤怒的宣言,陽光照耀在他們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彷彿是爲他們英勇的決心加冕。

……

而在順軍的中軍大帳內,氣氛卻截然不同。李自成面露怒色,眉頭緊鎖,凝視着駱文彬,彷彿要將所有的不滿都傾瀉而出。景常浩正在報告軍情,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昨夜,明軍進行夜襲,並未攻打我們的軍營,而是襲擊了我們巡夜的士兵。”說到戰果,他更是語氣沉重,“明軍傷亡僅三人,而我們則傷亡了百餘人。”

李自成越聽越怒,拍案而起,聲音如雷:“荒謬!”他怒斥道,“如果說我們軍隊沒有防備,被明軍偷襲,那還可以理解。但昨夜我特意囑咐你安排巡夜,你竟然如此疏忽!”他的眼神如同利劍,直刺駱文彬的心底。

駱文彬已經麻木了,作爲順軍中僅次於景常浩的將領,他屢敗已經習以爲常。長途奔襲明太子失敗,進軍居庸關圍殲唐勝宇失敗,糧草被焚,首日攻城也無所獲。想到這裡,駱文彬不禁嘆息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絕望:“皇上,昨夜我爲了防止明軍偷襲,特意安排了四千人巡夜,分隊在城外巡邏。沒想到,明軍竟然直接襲擊了巡夜的士兵……”

“而且夜襲的人不帶兵器,手持大號爆竹,見人就扔。這種爆竹殺傷力極大,近者直接被炸死,遠者也受傷嚴重。巡夜的士兵猝不及防,因此傷亡慘重。”駱文彬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着沉重的負擔。

李自成嘴角抽搐,重重嘆了一聲,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你從陝西隨我而來,是我信得過的人。但不能因爲這份信任就屢戰屢敗。所以我決定,今日攻城,全軍人馬都由宗敏負責。你則負責後勤。”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駱文彬張嘴欲言,卻無奈地點了點頭,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景常浩接過印信,出帳上馬,下令道:“全體聽令,即刻集結,準備攻城!”他的聲音響徹雲霄,如同戰鼓催徵。

一千名民夫早已準備好,他們身着明軍的盔甲,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和恐懼。他們跑向阜成門,邊跑邊回頭,看似怕被發現逃跑,實則更怕順軍追上斬殺。出發前,順軍已經說過,跑慢的人將被處死,這句話如同死神的詛咒,讓他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守城的明軍很快發現了他們。五軍營的李副將手持千里眼仔細觀察,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問身邊的參將:“你幫我看看,流寇這是要幹什麼?”

參將一臉懵懂地接過千里眼,看過後更加迷茫。“副將大人,我沒看懂!他們不帶兵器,像是來投降的!但一般投降都會邊跑邊喊,防止被誤傷。就算不喊,也得舉白旗吧?”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解和困惑。

李副將點了點頭,想起流寇攻打開封時擺過的陰門陣,料想這次也是同樣的詭計。“用百子連珠彈,給我狠狠地揍這幫傢伙!”他下令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意和決絕。

轟轟!火炮開火,彈丸如雨點般傾瀉而下。這些民夫纔想起自己是來投降的,於是用盡力氣大喊:“別開炮,我們是來投降的!”他們的聲音淒厲而絕望,卻淹沒在了火炮的轟鳴聲中。

李副將撇了撇嘴,再次下令:“你們都聽見沒?他們是來勸降的!給我炸,狠狠地炸!”守軍見狀大笑,用鳥銃、火炮無差別地進行攻擊。不一會兒,這一千人便死傷大半,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他們見明軍不受降,哆哆嗦嗦地往回跑!跑到一半時,順軍大營方向傳來了火炮聲和號角聲。順軍,再次開始攻城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彷彿被命運的巨輪碾壓得粉碎。

僅存的幾百人被攻城的順軍裹挾着衝向城牆,再次踏上了送死的道路。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麻木和絕望,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生機。

在西便門的城門樓上,祝鳳翽見前來投降的流寇被守軍射殺,頓時感到不妙。他向身旁的林小風說道:“陛下,昨日既然已經猜到流寇會來投降,爲何不受降呢?”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和不解。

林小風淡淡一笑,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彷彿能洞察一切。爲了鼓舞士氣,他每天都會來城門一趟。“這只是個圈套而已,這些人要麼是民夫,要麼是奸細,反正不是真心投降的人。”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漠和決絕。

祝鳳翽表情凝重,眉頭緊鎖,彷彿被一股沉重的憂慮所籠罩。“可是陛下……就算他們不是真心投降,其他人看到這些人的下場後,怕是沒人敢投降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擔憂,彷彿已經預見了未來的殘酷和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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