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陸玄心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她看着李德賢和林小風,希望他們能明白形勢的嚴峻。

然而,林小風卻微笑着看着她,問道:“莫德將軍,你瞭解紅峰盆地嗎?”

陸玄心搖搖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我沒去過那裡,但是我知道太福教從西方興起,幾百年來不斷向外擴張,紅峰盆地一直是教會的要衝。經常有叛亂勢力去爭奪,但每次教會都能在那裡取得勝利。”

林小風點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我們得到的情報也大致如此。不過,我們何懼埋伏?如果他們的大軍敢來,我們靖江軍隊豈能怕他們!”

李德賢也投來贊同的目光,他看着陸玄心,彷彿在給她信心。

然而,陸玄心卻微微皺眉,她觀察着林小風,覺得他雖然有戰場經驗,但似乎並不足夠豐富。與他相比,自己雖然年輕,但對戰場的敏銳感知讓她不能忽視任何可能的危險。

她看着皇帝李德賢,覺得他領兵、整軍都有條不紊,顯然是個老練的統帥。然而,現在他竟然聽從一個年輕人的建議,這讓她不禁開始擔心,難道他也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陸玄心深吸一口氣,她決定再次提醒他們:“陛下,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猜他們可能有百萬大軍,這並不是空談!陛下,您知道百萬大軍是什麼概念嗎?”

李德賢撓撓頭,他疑惑地看着林小風,彷彿在詢問他的意見。而林小風也撓撓頭,似乎並不太在意這個數字。

“那可是百萬正規軍!這片土地上從未有過如此強大的軍隊!”陸玄心幾乎要咆哮起來,她看着他們兩人輕描淡寫的樣子,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靖江的火器雖然利害,但兵力懸殊太大,正面交鋒我們怎麼能贏?”

她的聲音在軍帳中迴盪,顯得那麼孤獨而無力。然而,李德賢和林小風卻並沒有被她的話語所動搖。

李德賢看着她,安慰道:“我靖江也有百萬大軍,你放心。”

“什麼?!”陸玄心大吃一驚,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德賢,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我靖江有五千多萬人口,稍微籌措一下,兩百萬大軍不在話下。你不用擔心。”林小風補充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陸玄心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她的頭頂彷彿長出了呆毛。她看着這兩個男人,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感動。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靖江的強大遠超她的想象。

“多少?五千萬人口!!一個國家的力量!竟然還有兩百萬大軍?!”她驚呼出聲,完全失態了。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靖江的底蘊和實力。

林小風看着她驚愕的表情,笑着說道:“看來外界對我們靖江的瞭解還是太少了。事實上,我們靖江的版圖比六大教區還要廣闊得多。”

陸玄心漸漸恢復了平靜,她深吸一口氣,問道:“那陛下爲什麼只帶二十萬人來呢?”

李德賢看着她,故意裝出深沉的樣子:“那還不是因爲教會太弱了。”

陸玄心無言以對,她看着這兩個男人,心中充滿了敬意和欽佩。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靖江的強大讓她感到安心。

然而,她仍然有些擔憂自己的安全:“那······我們這些觀戰的人,萬一被捲入戰鬥怎麼辦?”

林小風笑出聲來,他擡起手來拍了拍陸玄心的肩膀:“你們既然是來戰場觀戰的,我們靖江自然不希望你們受到傷害。所以,我已經做了一些安排。”

說完,他走到軍帳邊上的一個箱子裡翻找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拿出了幾卷寬大的條幅。展開一看,上面寫着“戰場觀光團”幾個大字。

陸玄心看着這個條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靖江已經爲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

然而,當她看到另一張寫有“我投降別殺我”的白條幅時,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個是什麼意思?”

林小風看了一眼,笑着說:“這個你就不需要管了,雙語總是更穩妥一些。你把這些東西帶回去,跟着我們的軍隊行進時,高高舉起這面旗幟。你現在就去忙吧,我和陛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陸玄心將軍拿着條幅走出了軍帳,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她知道,自己這次觀戰之旅一定會非常安全且有意義。

在大帳中,李德賢看着陸玄心離去的背影,說道:“這些外國人真是見識短淺!這麼多小國家難道就沒有人能統一他們嗎?”

林小風卻笑着說道:“他們西方有他們自己的國情,我們不需要多管閒事。更何況分散豈不是更好?這樣我們就有了更多的機會和可能。”

李德賢點點頭:“確實如此,急行軍太過疲憊了。我打算多休息幾天再出發,同時多派些細作去探查一下紅峰盆地的情況。”

雖然他們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充滿了信心,但仍然保持着謹慎和警惕。他們知道,只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應對一切可能的挑戰。

“絕對沒有這回事!”李德賢的話語鏗鏘有力,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斷然否定道,“他們越是謹慎,分兵的可能性就越小。”

李德賢身穿鎧甲,站在寬闊的軍事帳篷中,周圍是一羣聚精會神的將領。他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尤爲響亮。他面前的地圖上標註着複雜的戰線和敵我雙方的佈防情況。

“我軍現在連勝,又有火器的幫助,他們小規模的騷擾,收穫肯定會很小,甚至不能阻止我們的行軍。他們絕對不會做這種蠢事。”李德賢的語氣中透露出對敵軍的不屑,同時也彰顯出他對自己軍隊的自信。

在一旁的林小風,面容沉穩,眼神深邃。他靜靜地聽着李德賢的分析,臉上不禁露出些許疑惑的神色。他忍不住開口道:“老林,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太過謹慎了。”

林小風聞言,擡頭看向李德賢,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他並未立即反駁,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謹慎,難道不好嗎?”

他並非不想謹慎行事,而是歷史的長河中,以弱勝強、運用奇策的經典案例屢見不鮮。他深知,如果不能一戰取勝,敵軍將有機會在戰場上迅速成長,發展出能夠剋制火器的新戰術。面對數量衆多的敵軍,他們可能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李德賢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謹慎不是不好,但你想得太多了。你知道百萬大軍意味着什麼嗎?”他擡頭望向林小風,似乎在等待一個回答。

林小風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說道:“數字能說明一切。”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着深重的思考。

李德賢笑着靠回座位上,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芒:“我小時候經常纏着父皇聽他講景幹交戰的故事。當時戰鬥膠着,最激烈的時候,靖江可用的兵力也不過十幾萬。每當父皇講到這裡,他總說如果給他五十萬兵力,他就不必日夜操心,與將領們商討細緻的戰法戰術了。”

他頓了一頓,接着說道:“那換成百萬大軍又意味着什麼呢?只要將領不是傻子,就可以兵分幾十路,迅速攻打一個國家。”李德賢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龐大兵力的深刻理解和敬畏。

“如果反賊真的有百萬兵力,在我看來,他們應該會在我們到達之前就主動攻打聖城,收復教會的失地,攻佔費卡,搶佔我們的港口。但是他們沒有這麼做,這是爲什麼呢?”李德賢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尋找答案。

林小風也被這個問題所吸引,他沉思片刻後問道:“爲什麼呢?”

李德賢深吸一口氣,細緻分析道:“也許是他們沒有可調兵的將領,也許是財力不足。良將難求,這並不奇怪。長期徵兵和強力管制各地已經讓百姓承受不住了。百萬大軍的軍費他們撐不了多久,行軍的費用更是可怕。”

他繼續說道:“他們害怕火器的威力,不敢主動攻擊聖城。因爲一旦久攻不下,整個軍隊就有可能崩潰甚至譁變。所以他們一定在等,等到不得不打的時候再全力以赴。我覺得他們已經離這個點很近了只不過我們來早了一些。”

李德賢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指着地圖上的紅峰盆地說道:“紅峰盆地是最佳的機會。他們既熟悉地形又在距離上有優勢可以提前佈置。我們的軍隊推進到這裡他們已經派了十幾波探子了吧?”

“十三波。”林小風補充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敵情的敏銳洞察。

“沒錯!”李德賢猛地一拍桌子“打探了這麼久即使再謹慎也該行動了。如果再輸下去即使有計劃的將領士氣也會受到打擊。所以在我看來他們已經到了極限紅峰盆地就是最佳的機會。他們佔據地理優勢情報也收集得足夠無需複雜的統兵能力就可以將我們一網打盡!所以,我們大概率會在那裡與他們一戰!”

林小風摸着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他沉聲說道:“真的嗎?”儘管他對李德賢的分析表示懷疑,但內心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

李德賢聞言,傲然笑道:“老林,賺錢我不如你,但若論對戰勢的把握,你不如我!”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強大的自信,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別說一個小小的反賊!就算是我父皇在對面統兵,我拿着衝鋒槍也能讓他有來無回!”李德賢的話語中充滿了霸氣和決心。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與敵軍一較高下,證明自己的實力。

然而,林小風卻並沒有被李德賢的豪言壯語所感染。他依然保持着冷靜和謹慎,提醒道:“陛下慎言吶…”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擔憂和關切。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任何輕率的言行都可能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此刻的聖城依然平靜如常,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古老的城牆上,彷彿爲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原本應該坐鎮聖城內的狗尾巴草兒,早已經將指揮中心移到了繁忙的港口。而聖城的日常管理則交給了備受尊敬的吳大師。

港口上停泊着五艘巍峨的鐵甲艦,它們宛如海上的巨獸,靜靜地守護着這片海域。海面上還有六十多艘戰船在漂泊,桅杆林立,帆布飄揚,形成了一幅壯觀的畫面。天氣平靜無風,但港口上的水兵們卻忙碌不已。他們身着整齊的軍裝,手持各種器械正在緊張有序地進行操練。

狗尾巴草兒端坐在臨時搭建的公房裡,手中拿着一本書正在專心致志地閱讀。他的背後掛着一副巨大的近海地圖,上面標註着各種複雜的航線和戰略要點。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夠洞察一切海上的風雲變幻。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副手走了進來,手裡還端着熱氣騰騰的餐食。他把食物放在狗尾巴草兒的桌前,恭敬地說道:“大人,該吃飯了。”

狗尾巴草兒放下手中的書,微微點頭表示感謝。他環視了一圈正在操練的水兵們,關切地說道:“嗯,讓外面的兄弟們也休息一下,吃飯吧。”

副官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然而,他似乎有些遲疑,腳步略顯沉重。狗尾巴草兒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擡頭問道:“怎麼了?有什麼話想說嗎?”

副官轉過身來,看着狗尾巴草兒,有些遲疑地說道:“大人,其實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爲難的神色,彷彿在權衡着利弊。

狗尾巴草兒看着他,微微一笑:“嗯?有什麼話就說吧。這裡沒有外人。”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副官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我們的弟兄們,很多都是從靖江飄過來的,然後又在這裡訓練。他們一身的精力無處發泄…我們要在這個港口停留多久才能回聖城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弟兄們的關切和擔憂。長時間的海上漂泊和艱苦的訓練已經讓士兵們感到疲憊不堪,他們渴望回到家鄉與親人團聚。

狗尾巴草兒聞言,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是即使精力無處發泄也得忍着!得留着精力!”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深知作爲軍人,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和戰鬥力,不能因爲一時的疲憊而放鬆警惕。

“陛下和侯爺在出徵前特別命令我在此港口阻止敵人嚴防教會勢力通過海路襲擊聖城。陛下一日不回,我們就不能撤退,還得繼續訓練!如果真的憋不住了…就去找點魚解決吧。”狗尾巴草兒的話語中透露出對軍令的堅決執行和對士兵們的深切關懷。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激勵士兵們保持鬥志,堅守崗位。

然而,副官卻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啊…還要用魚啊…”他似乎對這種方式並不太滿意,但又無可奈何。畢竟軍令如山,他們必須服從命令。

狗尾巴草兒看着他,眉頭微皺:“嗯?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他願意聽取士兵們的意見,以便更好地調整戰略和戰術。

副官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不是…我想說的是我們的軍艦如此強大,不必全都停在這裡等待敵人。我們可以輪番讓士兵回聖城休養。我看很多人的精神狀態真的….”他的話音漸漸低落下去,似乎有些不敢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希望狗尾巴草兒能夠考慮士兵們的身心健康,合理安排休息時間。

然而狗尾巴草兒卻猛地一拍桌子,冷眼看着他:“軍令如山!而且陛下和侯爺再三囑託過!你要是再說這種話,小心我撤了你的職!”他的聲音嚴厲而堅定,透露出對軍紀的嚴明和對使命的忠誠。在這關鍵的時刻,任何鬆懈和怠慢都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提醒副官和所有的士兵們時刻保持警惕和戰鬥力。

副官被狗尾巴草兒的威嚴所震懾,心中一緊,連忙行禮後退出了公房。他深知自己的建議雖然出於好意,但卻違背了軍令和戰略部署。他必須服從命令,堅守崗位。

一頓飯吃完後,狗尾巴草兒將餐盤推到桌角等待收拾。他又拿起書來看了起來,彷彿剛纔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一樣。他正在閱讀的是洋人寫的海戰論,雖然洋人的海船早已經不如以前了,但是他們論海戰的經驗仍然要比他們豐富得多。畢竟海戰的頻率要比他們高得多,而且歷史也更加悠久。這本書雖然有些落後了,但其中仍然有很多值得借鑑和學習的地方。他希望通過不斷地學習和實踐來提升自己的戰術水平和指揮能力,爲即將到來的海戰做好充分的準備。

當他正全神貫注地閱讀時,大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了。副官竟然又折了回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慌張和驚恐:“大人!我們的偵查船回來了!敵船正從海上趕來!”他的聲音顫抖而急切,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般在狗尾巴草兒的耳邊炸響,

靖江水師的響應速度,真猶如雷霆之迅疾。他們常年保持着高度的戰備狀態,彷彿一羣靜待獵物的雄獅,只待軍令一下,便會猛然躍出。當那道軍令終於下達,港口頓時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如同激昂的戰歌在迴響。水兵們聞聲而動,他們如同精密的機器部件,有條不紊地奔赴各自的戰鬥崗位,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訓練有素,那麼果斷決絕。

首先動起來的是港口那五艘巍峨的鐵甲艦,它們如同沉睡的巨獸被喚醒,緩緩啓航,離開港口,向着未知的海域進發。短短的時間內,它們就如同出籠的猛虎,展現出了驚人的速度和力量。

五艘鐵甲艦在海面上並駕齊驅,汽笛聲震耳欲聾,震撼着每一個在場的人的心靈。艦上的軍官們用旗語與海上其他船隻進行溝通,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準確,彷彿在與時間賽跑。海面上,八十艘艦船緊隨其後,它們有序地調整着航向,整齊劃一地組成了戰陣,彷彿一支無懈可擊的海上軍團。

狗尾巴草兒站在廣域靜默號的艦首,她的眉頭深皺,目光如炬地凝視着前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果敢,彷彿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無法阻擋她前進的步伐。幾名偵察船歸來的水兵在她身邊指點着方位,他們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向她彙報着偵察到的情況。

鐵甲艦如同風馳電掣般從港口駛出,它們迅速超越了其他戰船,衝在了最前面。那八十艘戰船緊隨其後,呈三角陣型破浪前行。在茫茫的大海上,這支由一百五十艘戰船組成的龐大艦隊展現出了磅礴的氣勢。每一艘船都彷彿是一顆強大的棋子,被巧妙地佈置在棋盤上,隨時準備向敵人發起致命的攻擊。

主船上的將領于波站在船頭,他極目遠眺,胸中的激情隨着濤聲而澎湃。他從年輕時就跟隨皇帝出海征戰四方,一步步攀升到今天的位置。他親眼見證了這支無敵艦隊的崛起和發展歷程,從無到有、從弱小到強大。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終於到了他們爲皇帝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的時候了!

這支龐大的船隊配備了多達兩千五百門的神罰武器和各類船隻——包括三十艘四桅大船、五十艘武裝商船、十五艘輕帆船以及六艘中船和六艘長船等等。整個船隊擁有近萬名水兵和兩萬餘名陸軍士兵還不算其他補給和維護人員等等。這樣的海軍力量堪稱舉世無雙、無人能敵!即使發現了聖城的偵察船他們也不急於追擊,因爲他們知道一場輕而易舉的勝利就在眼前,他們有的是耐心和時間來等待敵軍自投羅網。

航行了半天之後,于波依然久久地站在船頭甲板上,他默默地凝視着前方海面,彷彿在期待着什麼。突然之間他眼前浮現出了敵船身影,他自信地笑了笑然後擡手下令道:“準備鏈彈!預備迎戰!”各船之間迅速用旗語溝通着信息,士兵們也紛紛行動起來,整個船隊都瀰漫着一種大戰在即的緊張氣氛。

鏈彈,是一種特殊的彈藥。它由兩顆小炮彈組成,中間以鎖鏈相連,口徑略小於炮膛。發射後,一顆炮彈會拖拽另一顆以離心方式飛出,能擊毀敵人的風帆甚至桅杆,使敵人喪失機動能力。這種鏈彈戰法是軍中在長期操練中摸索出來的,效率極高且外界並不知曉,因此在對戰時往往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由於敵軍對鏈彈一無所知,在交鋒時必然會陷入下風。

兩方的船隊如同海上的洪流般默契地相向而行,顯然狗尾巴草兒這邊也觀察到了敵軍的情況。如此大規模的船隊讓她心中不禁感到陣陣緊張,太多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大規模的船隊,而且對方還配備了大量的火炮,這股力量足以在海上暢行無阻,實在令人震驚。然而,她腳下的鐵甲艦卻給了她不少的安全感。雖然鐵甲艦的實戰效果還未知,但是據林小風所說,它的防禦力驚人。她不知道這艘船的防禦力到底有多強,但是這艘船配備的火器,一定會讓敵人驚恐。

在這龐大的艦隊中,每艘船都配備了一百門大炮,甲板上還有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射擊的炮臺,火力全開時的壯觀景象讓人震撼。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狗尾巴草兒的神經也緊繃起來,她擡起手,果斷地下令道:“炮臺準備鏈彈,其他艦炮換上開花彈。左右翼船隊繞行進行包抄。”

于波聽到這個命令後不禁笑出聲來,他拿起望遠鏡觀察着敵方的船隊。初看之下,規模不可謂不雄壯,竟然有自己船隊一半的規模,讓他也嚇了一跳。然而.這也僅僅是自己船隊一半的規模而已,雙方懸殊如此之大,敵方如何能勝?

但是,當他再次仔細觀察時,卻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向身邊的副手問道:“他們的船帆在哪裡?前方那幾艘主船爲什麼沒有船帆?”副手也拿起望遠鏡,聚精會神地觀察着,並喃喃道:“確實沒有船帆.而且對面的船,看起來好像很大!煙囪裡在冒煙,將軍!他們的船好像着火了。”

于波聽後,心中一陣荒誕,難道敵方的船在開戰前就自燃了?他趕忙再次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幾分鐘後,他感到有些心神不寧,那並不是失火,而是煙囪裡冒出的煙!可是,船上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煙囪呢?而且,他們的桅杆和船帆又在哪裡呢?沒有船帆的船,怎麼能行動得如此迅速?明明其他的船隻,都看起來很正常,只有這五艘船的模樣怪異。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在於波心中升起。那或許,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新型戰船!面對這種意料之外的變故,他們不能盲目進攻。這場戰鬥不容有失!他當即下令道:“主戰船減速慢行,避向側方,不要與敵方正面相沖!其他所有船隻,調轉方向包圍他們!”

雙方同時開始變陣,從遠處看去,都呈現出掎角之勢。兩陣相距,已經不足千米!于波的臉上,浮現出駭然之色。讓他感到驚駭的,並非因爲其他,而是因爲那五艘異常的戰船!它們太大了!比他們最大的主戰船,還要大上一圈。更重要的是,它們能夠無帆而飛速航行,那種劈波斬浪的勁頭,讓他們的船隻望塵莫及。而且,這五艘船,正在超越身後的戰船,主動殺入他們的陣中!真是見鬼了!

身旁的幾名士兵,也顯得有些慌亂。于波當即說道:“不要害怕!他們的主船,只有五艘,我們依舊佔據絕對的優勢。等待敵軍戰船,進入射程範圍內,立即發射鏈彈!”而五艘鐵甲艦,則開足馬力,衝入敵陣之中。在此過程中,還不忘變陣。原本成品字形前行的戰船,變爲了首尾相接、前後相隨的隊形。就像一支快箭,射入了敵陣之中!

于波震驚不已地看着這一幕,他們到底在做什麼?竟然脫離大部隊,主動先殺過來,自投羅網?“快打旗號,命令左右包抄那五艘船!擊沉它們。”于波緊急下令道。眨眼間,雙方已經進入了射程範圍之內,只不過是進入了靖江艦炮的射程範圍。“開炮!”狗尾巴草兒緊繃着臉頰,下達了命令。敵我雙方的船頭,相對而立時,鐵甲艦上的旋轉炮臺,轟出了第一炮。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炮響,兩顆以鐵鏈拴着的炮彈,在半空中迴旋突進。在於波驚駭欲絕的目光下,將一艘長船的桅杆,打得支離破碎。

鏈彈乎?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靖江艦隊的統帥于波站在旗艦的甲板上,目光如炬地凝視着遠方的戰船。那戰船之上,鏈彈如同流星劃破天際,熠熠生輝,令于波心生疑竇。靖江之神罰的威名遠揚,他早已知曉,但鏈彈這一匠人的心血,獨創之技,豈是輕易能被他人掌握的?

于波的心中翻動着層層漣漪,他身着厚重的鐵甲,背後是飄揚的靖江旗幟,但此刻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他暗自猜測,難道是軍中有內奸泄露了機密?又或是敵人狡猾,盜取了他們的機密?

于波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他作爲靖江艦隊的統帥,不能在此刻亂了陣腳。他大聲吼道:“令側翼速進,速包抄擊沉之!”聲音在海上回蕩,如同雷霆萬鈞,震撼着每一個人的心靈。

旗官聞令,立即揮動旗幟。旗幟在風中飄揚,如同狂風暴雨般迅疾。左右兩翼的船隊如同獵豹般急轉,以鐵甲艦爲中堅,迅速靠攏。甲板上、船艙內,炮手們早已嚴陣以待,目光如炬,等待着那合適的射擊位。

五艘鐵甲艦猶如五座海上堡壘,穩穩地包圍住了那艘教會戰船。而教會戰船雖有三十餘艘戰船爲伴,但在鐵甲艦的威懾下,漸漸形成了包圍之勢。于波望着那漸漸收緊的包圍圈,心中激動不已。

此刻,于波的副將狗尾巴草兒站在他身旁,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緊咬牙關,低聲說道:“將軍,敵勢甚強,須以鐵甲艦破其陣,削其銳氣,方有望勝之。”

于波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波濤洶涌。他深知欲求最大戰果,必須隱忍。此時所賴者,正是鐵甲艦的超防與火力。他望着那遠處的教會戰船,心中暗自發誓:無論付出何等代價,都必須將這股敵人殲滅於此!

那教會戰船之上的兵士們見於波的鐵甲艦圍之,無不瞠目結舌。他們或許未曾想過,有朝一日會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近觀之,鐵甲艦高出彼等甚遠,神罰之炮雖猛,卻僅能擊中船身。更可怖者,其船身密佈炮口,深邃炮口之中,殺氣四溢,彷彿隨時都會噴發出致命的火焰。

然而在這鐵甲艦的防禦下,教會戰船的炮火如同撓癢一般,僅能在鐵甲艦上留下些微的傷痕。于波憤怒地揮劍怒吼:“此何能也?!”

不待教會船隊再攻,靖江艦隊的炮彈已至。炮彈深入船體後爆炸劇烈,慘叫聲和木屑橫飛。只見鐵甲艦兩側似放煙花般燦爛,左右戰船紛紛炸開。甲板上的旋轉炮臺伺機補炮,靖江艦隊的戰船在鐵甲艦前顯得如此脆弱。

然而,靖江艦隊的反擊卻無力且弱。面對這鐵甲艦的堅固防禦和強大火力,他們的炮火如同隔靴搔癢一般,僅能在敵船上留下些微的傷痕。于波憤怒地怒吼:“加強炮火!必須將這鐵甲艦擊沉!”

在炮火的轟鳴聲中,靖江艦隊的士氣逐漸高漲。然而那五艘鐵甲艦卻如同海上兇獸一般,橫衝直撞,無人能擋。于波望着那鐵甲艦在海面上留下的巨大波浪,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十餘分鐘後,十艘教會戰船已沉入海底。巨桅帆布落海,船身已入水,如同樹立的枯木。水面之上浮屍呼救,然而鐵甲艦過處,波濤再卷之入水。于波看着眼前這一幕幕慘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涼之情。

然而此刻他深知不能放棄。他擡頭望向天空,那烏雲密佈的天空彷彿也在預示着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吼道:“準備迎敵!”

隨着他的命令聲落下,海面上再次爆發出激烈的炮火聲。靖江艦隊與教會船隊展開了殊死搏鬥。炮火連天,硝煙瀰漫,整個海面都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然而在這火海之中,那五艘鐵甲艦卻如同無敵的戰神一般屹立不倒。

于波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然而他卻知道不能退縮。他必須帶領他的艦隊與這無敵的敵人決一死戰!在這場生死之戰中,他將拼盡全力與敵人展開最後的搏鬥!

李德賢身騎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這匹馬全身烏黑,四蹄雪白,顯得威風凜凜。他揮鞭策馬,一路風馳電掣,臉上的得意與自信如同陽光般燦爛,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轉頭看向旁邊並行而騎的林小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老林啊,”他開口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表的興奮,“這幾天我們策馬奔騰,經過的地方你覺得風景如何?有沒有看出點什麼特別的門道來?”

林小風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他環顧四周,只見連綿起伏的山巒,鬱鬱蔥蔥的樹木,還有遠處那條蜿蜒曲折的小河,一切都顯得如此寧靜而美麗。然而,他卻沒能從中看出李德賢所說的“門道”。

“門道?”他皺了皺眉,“風景不就是風景嗎?還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李德賢聞言,微微一笑。他舉起手中的馬鞭,指向遠方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你仔細看看那座山。”

林小風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座山峰巍峨聳立,雲霧繚繞,彷彿直通天際。然而,他還是沒能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山?山不都一樣嗎?有什麼好看的。”他不解地問道。

李德賢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他嘆了口氣:“老林啊,你是個聰明人,怎麼這次就沒看出來呢?”

說完,他再次指向那座山峰:“你看那山上的樹木,是不是比其他地方的要稀疏很多?”

林小風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那座山峰上的樹木比其他山峰的要少很多,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光禿禿的了。他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

“嗯······確實如此。”他點了點頭,“我記得前幾天我們經過的紅峰盆地,那裡的山也都是光禿禿的,幾乎看不到什麼大樹。”

李德賢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色:“沒錯,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想想看,這裡的樹木爲什麼會被砍伐得如此嚴重?”

林小風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陛下,您的意思是,這些木材可能被用來造船了?”

“正是如此。”李德賢肯定地說道,“這裡雖然離桑加克還遠着呢,但木材已經被砍伐得這麼嚴重。我看他們一定是在準備大規模的船隊。要是他們繞過我們的防線偷襲聖城的話,那我們就麻煩了。”

說到此處,他不禁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必須得有所準備才行。等回去之後,我得下令將所有戰艦都換成鐵甲艦來加強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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